这个野火会,女王柳静和圣王跂通及四大护法全都出席了。
君子国之中已经有很多年未曾有这么热闹的野火会,只不过,晚上的天气也很热,这使得气氛逊色了很多。当然,当数以千计的人热热闹闹地聚集在一起欢笑时,那种感觉又是好极,更何况能够一睹女王和圣王的风姿也让人感到十分快慰。当轩辕和圣女双双出场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眼睛一亮,那些女人们更是惊羡不已,特别是对轩辕那发亮的光头,留下了无法抹去的印象。
轩辕那高大而完美的体型在君子国中实难找出,更让人惊叹的是那躯体所散发出来的活力,犹如柔和的月光洒过,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出一种不灭的气势。
君子国的民众早已闻听了轩辕的轶事,是以,此刻对这个外来人更是神往。
在这个尊重英雄的时代,人们并不会太过介意你的出身。
野火会很晚才告一段落,这晚君子宫的戒备并不是很森严,但却并没有发生意外。
事实上,对于那些来去自如的绝世高手,这些戒备全都是无济于事的,正如火神祝融氏这类的高手,普通人物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得了他的踪迹,而能成为火神祝融氏对手的人绝对不多。
在野火会上,柳静更宣布了另一件让人心惊的大事,那便是君子国准备向外迁徙,而且时间便是明天。这对在东山口居住了数十年的君子国子民不能说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谁都明白,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作法,谁也不想在地火喷发之时成为焦炭,迁徙只是为了更好地生存。这是君子国数百年来难逃的劫难,也是无法回避的命运。是以,君子国的于民们虽然沸然,但却没有人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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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圣王宫是一间极为考究的青砖房,整个房间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石板,那是经过精心雕琢打磨的青石板,这使得王宫中更显得古朴清雅。
轩辕感到事情演变到这个程度的确是有些荒唐,也很好笑,当然,他并没忘记之中存在的凶险。不过,该面对的终还需面对,逃避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圣女已成了他的女人,抑或是他已成了圣女的男人。当然,以正常情况下,这并无分别,但在君子国中却有着极大的分别。因为男人只是女人的附庸,也许这种说法有些过分,但事实上,在君子国中,女人是占主导地位的。当然,轩辕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在他的眼里或心中,自有一套衡量的法则,他绝对不想也不会成为别人的附庸,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也绝不允许他成为别人的附庸。
轩辕挥退四名婢女,事情的发展的确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但却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坏。这一刻,他却只是单独面对这个敌对的女人,好笑的却是,这个女人竟成为了自己的妻子,一对敌对的夫妻。
柳静和跂通绝对想不到轩辕和圣女之间竟会存在着这些矛盾,这简直便是一个好笑的闹剧。
此刻大概只有尤扬在笑,柳洪大概也在笑,但是,他们都不会将这个笑话告诉别人。
圣女坐在榻上,凤眼之中却是似笑非笑的眼神。
静静的房间,惟轩辕与之相对,灯火的光亮使得房中的一切似乎更显神秘。
新房的布置极富情调,不过,轩辕却想笑,大笑一场。
当然,轩辕没有这么做,他是一个极有自制力的人,更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是他自十年复仇计划中所学到的最大优点之一,知道如何隐忍,知道如何思考,更具有别人所难以想象的耐心。
轩辕并没有除掉自己身上的剑,柳静更为他准备了一柄刀。
轩辕的刀被火神祝融氏给击毁,所以柳静便为轩辕再准备了一柄刀,这自然显示出了柳静对轩辕的关怀和爱惜。
其实,轩辕已隐约感觉到柳静对他的关怀有些过分,这使得轩辕甚至怀疑当年青山与柳静之间是不是有某种难明的关系,这才使得柳静对他特别关爱。当然,青山已死,如果柳静不说的话,并没有人能明白其中的原因,而轩辕也不想去过问长辈之间的事。他只是惊讶于柳静的驻颜有术,对于一个已经超过至少四五十岁的女人来说,这的确是很难得。也许,可以用奇迹来解释这件事。
轩辕缓步来到榻畔,与雅倩只距四尺而蹲,目光与之正对而视。
四目相对,两人皆久久不语,似乎是两只正在相斗的雄鸡,凝视,便成为这房内的永恒。
“你的慑魂术对我是没有用处的。”半晌,轩辕才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话,然后以极为清澈的眼神与之相视。
圣女突然笑了起来,犹如春天里百花突然一起绽放,竟有一种炫目的魅力。
“我根本就没有用过慑魂术!”
“你骗不了我。”轩辕傲然而自信地道,语调之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自负。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现在是我的丈夫!”圣女悠然止住笑声,幽幽地反问道。
轩辕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但是,你所代表的并不是圣女的身分,你所想到的只是九黎族的利益,而我却是九黎族的头号大敌,你自然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骗我!”
“那你为什么要做我的丈夫?”圣女神情变得有些冷漠,更似乎有些生气地质问道。
“是因为你的美丽。”轩辕笑了笑道。
圣女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反问道:“是吗?”但是她对轩辕的答话不置可否。
“那你认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轩辕也反问道。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神通广大,竟然连女王也被你打动了,还答应你这种无礼的要求。”圣女吸了口气道。
“是吗?不过,你猜错了,这并不是我的要求,而是女王的要求,我也是受害者。”轩辕耸耸肩,无可奈何地道。
“是女王的要求?”圣女吃了一惊,她一直以为是轩辕在弄鬼,还一直在猜测轩辕怎会有如此能耐,但却没想到这个提议却是柳静亲口提出来的。
“你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吗?”轩辕淡漠地反问道。
“为什么?”圣女的脸色很难看,问道,她心中的确生出一丝阴影,虽然柳静在圣心殿向她解说了一些,但只是很少的一些。作为女王的威仪,对女儿也不例外,这使得圣女心中虽充满疑惑不满,却不敢说出来。而且,一直以来,她以为都是轩辕弄得鬼,可此刻意义却不同了。
“因为女王知道我是为了地火圣莲而来!”轩辕回答得似乎有些词不答意,但却又给人许多想象的空间,更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轩辕当然是想达到这样的效果,与这个女人之间,其实也是一场战争,也许比战争更残酷。
圣女脸色再变,轩辕没有直接回答,但却又有意无意地警告了她。不过,她仍镇定地道:“可这又关我什么事?这两件事完全无法拉到一块儿。”
“你错了,别忘了,仍有一个尤扬存在,尤扬是一个知道你的底细,也知道我的底细的人物,这个人在君子国更是举足轻重,只要他存在,这两件事便能凑到一块儿。”轩辕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
轩辕的话并不是无稽之谈,事实上也有这个可能,圣女也见到尤扬在长老会上极力赞同,而且轩辕与尤扬曾并肩作战过,关系很亲密,尤扬自然已自轩辕口中得知童旦和帝恨诸人的身分,但是却不敢肯定,因此想出这个让轩辕与雅倩相互牵制的办法也不无可能。
“哼,你休想吓唬我!”圣女冷冷地道。
“不错,我是想吓唬你,但我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我也觉得荒唐,觉得好笑,更感到有些无聊,可是这竟然是现实,一个荒谬而可笑的现实。反正,我已是孑然一身,性索我也就不拒绝你那所谓‘母亲’的要求,反正我们已是敌人,何不坦然面对?既然总得面对现实,我想,还是让我勇敢一些好了。”轩辕坦然道。
“那你将准备如何面对?”
“在君子国中,你是我的妻子,当然你得听我的。”轩辕似笑非笑地道。
“这里是女尊男卑,你只能听我的。”
“你忘了,我并没有必要遵守君子国的规定。”
轩辕道。
“但你也别忘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我更知道,这是一个充满武力的世界,强者为尊!”
“哼,你敢对我用强?”圣女冷笑着反问道。
“为什么不敢?如果童旦敢来管我的闲事,我立刻可让人重罚他,此刻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不是外人能够插手的,除非你们能让君子国消失!”说完轩辕猛地站起身来,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霸气。
圣女的身子微缩,她感受到了来自轩辕身上的压力。
轩辕所说的没错,这个时候,一切的事情都变成了家事,连童旦和护卫们都变成了外人,这个变故的确很绝,也让轩辕大感痛快。终于在这个出入意料之外的结果中,他占到了明显的上风。不过,他隐约觉得事情可能不会像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在今晚的野火会上,他竟没有见到童旦。
第七卷第十四章口舌之战
童旦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而不出场,而且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重要人物的行踪?
这本就是一种反常的现象。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也定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或是阴谋在酝酿。
“你想怎样?”圣女神态依然是很冷静地问道。
“当然是要你履行妻子的义务了。”轩辕竟解下背上的刀和腰间的剑,身形再逼近一些。
“你以为你能够得逞吗?”圣女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别忘了,这是战争,胜者为王,你认为你有能力可以胜我?”轩辕自信地反问道,说话间再踏上一步,几已到圣女的身边。
“那可不一定!”话完,圣女的手指已经化成漫天的虚影直印向轩辕的胸腹。
轩辕早已有备,一声轻啸横掌一挡,以一种极为潇洒利落的姿式准确地截向圣女的手腕。
圣女处变不惊,竟然不变招,而是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
“噗……”轩辕一掌斩在圣女的腕间,但他顿觉有物破衣而入。
圣女惨哼一声,身子歪向一旁,但却迅速掠起,反而是轩辕在刹那间轰然倒下。
倒下的是轩辕,他的胸腹之间露出几尾小如牛毛的细针尾。
这自然是圣女的杰作,她在出手之时,早在指缝间夹着了细小的牛毛针。她真正攻击的武器不是手,而是针,这几乎是无影无形的细针。是以,轩辕也上了当。不过这个女人也的确够狠,竟敢用一只手来换取这个机会,全然不在意轩辕那一击足以废掉她的右手。
轩辕的眼里闪过一丝骇异和讶然,但却见圣女笑颜如花地行了过来,右腕起了一道淤青的肿痕。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废了我的手!”
“你好阴险!”轩辕冷冷地道。“对付你,我能不阴险一些吗?除非我是傻子,才会和你硬拼!”圣女妩媚地笑了笑,随即轻轻地蹲在轩辕的身边,伸手似乎极为爱惜地摸了摸轩辕那光光的秃头,又摸了摸那刀削一般刚毅而俊朗的脸庞,道:“你也许不知道,你表现得是如何可怕,真难想象,世间竟有你这样一个惹人怜爱的人才,我不能不说,你的话着是一个奇迹!”
“可是我还是栽在你的手里了!”轩辕不为所动地反问道。
“这没关系,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圣女似乎在刹那间变得柔顺而体贴,那双柔若无骨的手似带着一种销魂蚀骨的魔力来回地抚摸着轩辕的脸庞。
“既然你也承认是我的妻子,为何仍要这样对我?还不拔下我身上的毒针?”
轩辕揶揄地道。
“亲爱的,你别太急,我会拔下来的,但是此刻的你太危险,当我驯服了你之后,我一定会拔下它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