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着似可捕捉的勃勃生机,每一寸肌肤都给人以惊叹性的活力。更难得的却是他随便一站都会生出让人欲顶礼膜拜的气势,更天生似具备王者的霸气,那种挂在脸上骄傲的笑容使得轩辕更具一种异样的魅力,使得人们不自觉地想亲近他,受他的保护……就连这群极度看好伏朗的金穗剑士们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轩辕足以成为伏朗的强大竞争对手。当然,如果轩辕也有伏朗一样的家世的话。
伏朗的脸色铁青,披头散发地缓步走来,犹如刚自黑暗中行出的魔神,每一步都散发出逼人的邪气,浑身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杀机。他不能说自己没败,在气势和形式上他败了,败给这个他曾经看不起的对手。虽然轩辕躲开了他刚才必杀的一招,但并没有人会说轩辕会畏惧他,也不会有人觉得轩辕是失败者。因为轩辕那惊世骇俗的轻功足以弥补这一点点声誉的损失,何况,轩辕根本就没有与他交手的必要。
轩辕蓦地转身面对伏朗,露出一个极为潇洒,也极为灿烂的笑容,不无讥讽地道:“满苍夷的确没有说错,伏朗公子的武功的确惊世骇俗,就只刚才那一击,便足以让天下所有高手拜服!”
伏朗的杀气再盛,他何尝受过如此闷气?轩辕刚才的话很明显是在讥讽他。
“师兄,都是自己人,何必这样?”圣女凤妮横身挡在轩辕的身前,话语中微有责怪之意。她有些生气伏朗对轩辕下如此杀手,如果不是轩辕轻功绝世,此刻的后果实难以想象,而且此刻伏朗再起杀机,也的确是没将她这个师妹放在眼里,是以她真的是有些生气了。
在旁人的眼里,轩辕的确要比伏朗从容多了,那始终挂在嘴边自信的笑容立刻将伏朗欲择人而噬的形象给比了下去。
伏朗大恼,此刻凤妮明显地是在维护轩辕而责怪他,怎叫他不恼怒?不过,他自是不能对圣女凤妮动粗,顿时杀气大敛,回鞭于腰间,淡淡地道:“师妹所言极是,师兄实在不该,今后再也不会了。”
伏朗的突然改变只让众人皆感大讶,轩辕心中更是一凛,刚才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对手。这人竟能够如此快地改变态度,实是不简单。只有轩辕明白,伏朗越是如此,杀他之心就越坚决,只是伏朗知道此刻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对付他,这才做戏给圣女看的。
圣女凤妮也感到有些意外,以伏朗平时那种性格,怎肯如此好说话?不过,既然伏朗这样表态,她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伏朗一直对轩辕兄弟有一些歉意,当日未现身与轩辕兄弟相见,只是存在一些苦衷,相信轩辕兄弟定能够谅解,对吗?”伏朗大步行至圣女凤妮前面,竟语意诚恳地伸出手来,意欲与轩辕握手言和。
轩辕并不感到意外,如果他是伏朗的话,也会选择这种方式向圣女凤妮示好。
正因为轩辕绝对不比伏朗笨,所以他完全看穿了伏朗的内心所想。当然,轩辕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之入,从小他就学会了隐藏内心的情绪,这一刻碰到伏朗虚与委蛇的示好,也故作大度地伸手相握,道:“轩辕自然明白伏朗公子的苦衷,事实上我一直都不曾怪过任何人,否则,我也不会来癸城了!”
轩辕的话比伏朗更直接,甚至根本没有提及心中的不快,这更让人感到其直爽和坦白,一边的剑手们也都颔首赞许。
圣女凤妮更喜,轩辕这么一说,自然是表示原谅了她,她心头所笼罩的阴云也尽散而去。
“轩辕兄弟真是快人快语,你能谅解就好,其实我也是个宜人,有时候脾气不好,得罪之处还望包涵哦。”伏朗绝口不提刚才的事,却故示坦诚,这不得不让轩辕暗叫厉害。
若非轩辕知道伏朗确有杀他之意,肯定会被其诚意所感动。一旁的众人如果知晓这握手的两人心中所思所虑,只怕都会汗淋全身。
“对了,轩辕公子怎会深夜一个人在这里?”圣女凤妮不解地问道。
“就是为了等你们。”轩辕坦然自若地笑了笑,又道:“圣女还是叫我轩辕好了。”
“等我们?”所有人都为之惊讶。
“你怎会知道我们会在今晚赶来?”圣女凤妮讶然问道。
“我不仅知道你们今晚定会自这条路上赶来,还知道有人想害圣女。所以,我要在这里等你们!”轩辕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每句话都似乎出人意料之外。
“什么人想害凤妮?”伏朗故意向轩辕表示他与圣女之间的亲密,开口问道。
圣女凤妮眉头微皱,但却没有表示什么。
轩辕却心中暗喜,自伏朗这句话中,立刻便被他找到了弱点,那就是圣女凤妮。圣女凤妮将可能是伏朗致命的弱点,而致命的武器则是爱,伏朗对凤妮的爱,这使得伏朗有时候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冷静。否则的话伏朗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向别人炫耀自己与凤妮的关系。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伏朗对他轩辕是有所顾忌的,甚至是担心他会夺走圣女凤妮。窥得这些,轩辕心头一阵轻松,他再不会觉得伏朗是那么难以对付,至少他已经把握到了伏朗的一个弱点,而伏朗对他却一无所知。
当然,轩辕绝没有漏掉圣女凤妮的表情,在黑暗之中,没有人比他的眼力更好,根本就不必火把,他也同样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圣女凤妮的表情。不过,轩辕并不识破,只是很淡然地道:“是什么人我则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如果圣女和诸位行入了前面那片林子,就将再也难以出来!”
“为什么?”众人全都脸色大变,圣女忍不住问道。
“因为在那片林子周围己被人洒上了一层‘地龙血’,只要一头点火,整片林子则会立刻陷入火海之中,到时候只怕武功再好也难以飞越而出了,便会如我手中的獐子一般……”轩辕说着翻动了一下手中的樟子,像是在作一个极为形象的比较。
“地龙血?!”伏朗也吃了一惊,他自然听说过地龙血,那是产于极东北之地的一种油液。只要有一点火星便能够将之全部点燃,而且只要火一燃着,就很难扑灭。如果说那片林子之中都已经洒满了地龙血,的确是一个极为可怕的杀局。
只要他们一入林子,火一点着,他们将会被烈焰四面包围,那时候就算他们的武功再好,只怕也无法逃出烈焰的包围了。
圣女凤妮的胜色变得极为难看,如果对方这个布局真的成功的话,那整个有熊族将会大乱,而癸城势必最先难逃其罪。可是这个敌人是自哪里弄来的如此多的地龙血呢?那只能表示这是一个酝酿了很久的阴谋,而轩辕又是怎样知道这个秘密的呢?
轩辕并不知道地龙血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有熊族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以及这东西的威力如何。所以,轩辕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轩辕公子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圣女凤妮又问道。
“叫我轩辕,我不习惯什么公子之类的,还不如伏朗兄叫我轩辕兄弟来得亲切。”轩辕纠正道。
圣女凤妮微有些脸热,她知道轩辕并不会如最初那般对她恭敬有加,或许可以说,轩辕已不再是当初的轩辕,无论是整个人的气势抑或是心态都已经改变了许多,或许可以说,轩辕并没有真正地原谅她。
伏朗有些尴尬,轩辕竟打蛇随棍上,与他称兄道弟,他口中虽然说是,可心里却恨不得把轩辕大卸八块。
轩辕自然没有漏掉圣女凤妮脸红的表情,心中一阵快意,道:“我们还是先去癸城再说吧,如果再不回去,只怕癸城会闹翻天的!”
“轩辕是从癸城出来的吗?”圣女这次倒是遵从了轩辕的话。
“是的,不过,我只为追赶几个人才出城的!”
轩辕并不否认。
“那些人呢?”伏朗问道。
“在前面的林子边。”轩辕说着向前去癸城方向的那片林子指了指道。
“我们去看看吧!”圣女凤妮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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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极为平静,幽暗之中透着几分诡异,夜枭的尖啼与孤狼的凄号使得林间阴风惨惨。
轩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他们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皆为服毒自尽。”
说完他颓然地缩回捏住一名汉子下巴的手。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圣女凤妮突然问道。
“但愿我能知道,因为我也是他们猎杀的对象!”轩辕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道。
这群人的确死了,都是咬了含在舌底的毒囊而亡。
伏朗也捏开一具尸体的嘴,那具尸体的嘴角立刻滑出两行紫色的血液,看来的确已经死去多时。
“这里的确泼过地龙血,连那树干上都有!”一名银穗剑士出言道,已经有数名剑士四处找寻线索。
这一事实证明轩辕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可是这群凶手又是些什么人呢?为何这群人会宁死也不成为俘虏呢?若这是敌人执行任务的一惯规律的话,那这群敌人也实在大可怕了,以这群敌人那种严密得近乎残忍的控制下属的手段,便足以让人心寒。
但这敌人如何能够把握住圣女诸人的行走路线呢?又怎会将时间把握得如此准?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敌人乃是癸城中极有身分之人,是对方打入癸城的奸细,只有打一开始便知道圣女必来的人才能够有如此充足的时间去布置这一切。
而这人处心积虑了许久,也许就是等这么一天,抑或,就算轩辕没有来到癸城,这人也会制造机会。所幸的却是轩辕来了,轩辕不仅来了,还再一次救了圣女诸人的性命。
“这群人并不是来自有熊族!”一名金穗剑士肯定地道。
“癸城之中一定有内奸!”圣女凤妮肯定地道,她也对敌人的狠辣手段感到震惊了,此刻伏朗才知道轩辕之所以设下长藤绊倒战鹿,是想引起他们的注意,而轩辕故意点起一堆篝火,也同样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于是成功阻止了众人进入密林中送死。不过,伏朗对轩辕绝没有半点感激之情,反倒多添了几许恨意。
“这一些只好等我们回到癸城后再说了,这个地方蚊子太多!”轩辕漫不经心地道。
“这片林子咋办?”一名金穗剑士问道。
“留在这儿,禁止人入内,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够拿它来对付敌人呢!”轩辕笑道。
“也好,就让他们给自己制造一座大坟墓好了!”圣女凤妮附和道。
“可这是我们前去癸城的必经之路,这样下去只怕会对我们经后的行动带来不便。”一名剑士有些担心地道。
“但如果这场大火燃烧起来,只怕很难灭掉,还会殃及周围的大片树林……”
“这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我们先将之搁在一边好了,暂回癸城,一切等天亮再说!”圣女凤妮打断所有人的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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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城,的确有些乱套了,所有人都忙个不停,所有值得怀疑的外人都被查调,却并没有半点头绪。
只有几个在外头乘凉、睡在屋外的老头说曾看见过虚空中有黑影晃动,当时他们还以为是妖魅。
也有几个守城的战士说自己好像看到有人自城头掠出,但是他们不敢肯定,因为城墙那么高,何况这群人只防外不防内,对城外的注意比较多,但对城内的动静却是极少注意。因此,这群人并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出城了,或许是自己看花了眼。
各种猜测都有,全城几乎陷入了一片混乱中,若不是伯夷父真的有些魄力,只怕各营间真会乱套。
更没有人有睡意,也没有心情睡,满城的惶乱直到圣女凤妮和轩辕双双赶到癸城东北大厅之时才逐渐平静下来。
轩辕竟与圣女凤妮一起大摇大摆地来到癸城,这让所有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