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少昊的武功比狐姬更可怕,那轩辕确实惟有逃命的份儿了。
不过,轩辕庆幸那日在忘忧谷中借歧富和木神两大绝世高手的功力将龙丹的生机练化,否则今日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十一卷第七章怒气无敌
轩辕的伤势并不是很重,只是一时回不过气来,以他的体质,当很快便可以恢复。事实上,能够在狐姬的面前杀死偃金,他应感到骄傲了。
要知道,狐姬乃是与刑天这般高手齐名的人物,虽然她在武功上的修为比不过刑天,但其声名在老一辈高手之中却是响当当的,甚至可以直追当年的种族八圣。在东夷族中,也可算是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比之风绝和风骚更可怕,因此轩辕确应感到庆幸。
翌日,轩辕的伤势基本上已经完全康复,于是领着猎豹和花猛赶去桃红诸人的营地,由叶七主持山海战士的训练。同时,他要将这批人转移到沼泽之外,随时听候调遣。这群人或许在某些时候还大有用处。
沼泽之中的地形极为复杂,不过这片沼泽比之死亡沼泽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更没有死亡沼泽之中的那么多怪物,或是因为这片沼泽太小,周围又存在着许多有熊族的猎人之故。在有熊族统治的数百年中,这片沼泽之中的异兽大概也死伤得差不多,所剩无几了。而其地质也在慢慢改变,本来松软的地面日渐变硬,终有一日这片地面也会成为实地。
桃红所在地与这里有二三十里,这并不是一个很远的距离,但也并非一个很安全的距离。
轩辕此刻便已清晰地感应到危机的存在,那是一种超乎寻常的感应,他一直都对危险特别敏感。而此刻在这片沼泽之中实聚集了许多敌人,来自各个不同组织的力量都聚在迷湖附近。
让轩辕不明白的是,这群人怎会全聚于迷湖附近呢?难道他们也知道神门的秘密?那他们又是自哪里知道这一点呢?难道河图瘩书是被东夷人得去了?否则狐姬和偃金为何早早地来到了迷湖,还说少昊也要来这里?这确实让人有些费解。
当然,这一切已经不重要,该来的终究会来,这便像是宿命早定下的程序,而轩辕在意的却是这危险的来源。
花猛和猎豹也同样觉察到了危机的存在,只是他们比轩辕迟一些发觉危机所来的方向。但他们终还是看到了危机的所在,那是曲妙和鬼三及许多鬼方的好手。
鬼方的人也聚到了沼泽之中,这里确实是越来越热闹了。看来这些人也都知道神门的秘密,既然这么多人知道,那神门的存在也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这确实让人有些意外。但这个消息究竟是谁传出去的呢?究竟是谁告诉这些人有关神门的秘密呢?
轩辕不由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些人也来找麻烦,看来今日可真是祸不单行。不过,依轩辕的估计,这群人应该追了他有一段路程,或许是从他走出山海战士营外就开始追踪了。这群人自不敢在山海战士营中现身,那样单凭那两百精锐战士也可以杀死他们。因此,曲妙和鬼三跟踪到了此地。
“轩辕,我们又见面了!”鬼三神色有些诡异地笑了笑道,似乎在向轩辕表示揶揄。
“是的,很不幸,我们又见面了!”轩辕耸了耸肩道。
曲妙和鬼三成犄角而立,挡住了轩辕三人的去路,而在周围更有八名沚曲部的高手,包括曲终在内。
这股实力似乎足够对付轩辕和猎豹、花猛三人。
猎豹后悔没有多带些高手在身边,此刻竟被曲妙和鬼三给困住。
当然,后悔是不起任何作用的,他们必须面对这一切。
轩辕不欲交战,并不是因为他害怕曲妙和鬼三,而是因为他感到在这附近仍然潜藏着某种危机,而这种潜在的危机若有若无,却非来自曲妙和鬼三。若非轩辕拥有超凡的灵觉,绝难觉察到这一点。不过,此刻他不想交手大概也是不行了,因为鬼三和曲妙绝对不会放过他。
“其实,我也是在到处找你们!”轩辕突然道。
鬼三和曲妙诸人一阵错愕,曲妙旋即阴阴一笑,淡漠地道:“那你现在已经找到我们了!”
“是的,在我们交手之前不知道是否可以先向两位请教几个问题?”
轩辕吸了口气道。
“哦,你还挺有雅兴。”鬼三讶然一笑道。
“首领,这小子诡计多端,可能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我看还是速战速决好了!”曲终提醒道。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想向鬼三问问,去年的五月二十六你可是在姬水神潭附近救走了一个叫蛟幽的女孩子?”轩辕淡然问道。
鬼三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彩,并不否认地点头道:“不错!”
“那请问她现在哪里?”轩辕心神禁不住微微紧缩,问道。
“她现在好得很,荣华富贵等一切她都有了,更是最得天魔宠爱的妃子之一,你小子可以死心了!”
鬼三不无揶擒地笑了笑道。
轩辕身子一震,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你说什么?”
“哈哈哈……”鬼三一阵大笑,缓缓地道:“小子,你也不用如此,能够成为天魔的女人是她的福气,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
“你们不是曾说过只要我找到河图洛书,你就可以将她交还给我吗?难道这一切都只是谎话?”轩辕身上的骨节一阵“噼剥”暴响,声音冷得如同浮在水面冰块相撞击的响声。
“但是现在我们已经不需要河图洛书了,当然,如果你能拿河图洛书来换,天魔又岂会在乎一个女人?我保证若你换了她绝不会后悔,能够伺候天魔的女人,没有一个床上功夫会让人失望……”
“你们死定了!”轩辕自牙缝之间蓦地进出这五个字,冷得让人心头发颤。
鬼三和曲妙也禁不住微感心寒,但却相视而笑,他们的目的便是要轩辕发怒。
轩辕缓缓地收回投向远处的目光,自那不知边际的虚空中回落到鬼三和曲妙两人的胜上,犹如两柄寒刃。他心中只有悲愤,只有痛楚,莫名的痛楚,犹如心与五脏全都扭翻在一起,心间更有种酸涩的味道。
轩辕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一个消息,他宁可听到蛟幽的死讯,因为他已经伤心了一次。可是当他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压在别的男人身下……那种感觉让他心在滴血。是的,他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爱蚊幽是如此之深,那是一种自小就培养起来最真最纯的感情,与燕琼、衰弱、桃红的那种情感是不可同日面语的。这并非轩辕偏心,事实上,情和爱并不能划上一个等号。
轩辕心痛,他想杀人,从来都没有这一刻如此想杀人。杀所有与天魔有关的人,杀所有让他生气的人,杀所有可能污辱过、欺负过蛟幽的人。他需要发泄,发泄那无可言喻的悲痛,杀人,是一种发泄的方式。
猎豹和花猛感觉到轩辕似乎在燃烧,自轩辕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那般炽热,炽热得让人窒息,让生命枯萎。
这是什么气势?这是怎么回事?
鬼三和曲妙也感受到了异样,他们所感受到的却是无尽的生机都向轩辕奔去,仿佛轩辕成了一个巨大的吞噬生命力的怪物。
轩辕身边的树木、杂草竟然在片刻之间枯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而这枯萎的范围正在向外扩展,以轩辕为中心向外扩展。
“你们死定了!”轩辕又进出了这样一句话,但他的眼睛却变得空洞而深邃。那仿佛是两个黑洞,没有任何光能够透射而入,没有人能够自那双眸子之中看到任何情绪,而那双眸子之中仿佛有着一种无法解释的磁力,牵引着每个注视它的人进入另一个虚渺之极的空间。
鬼三和曲妙禁不住心寒了,就因为轩辕这句重复了一遍的话。刚开始轩辕说这句话之时,他们未曾在意,只是悠然地笑了笑,但轩辕再次将之说出来之时,却仿佛有一种不可逆转的力量,仿佛是一柄无形的枷锁紧束住他们的心神。
方圆三丈之内,树木草皮全部枯死,包括几棵小树,而四面八方的生机仍似乎不断地被轩辕吸纳。
“这是什么魔功?”鬼三和曲妙骇然,但他们已经不能够再有片刻的犹豫,更不能再让轩辕的气势无休上地扩大。虽然他们不相信轩辕能胜过他们的联手之击,但他们却也害怕奇迹出现,因为轩辕的表现的确太过诡异。
“小心!”猎豹和花猛喝道,欲助轩辕而出手,但却发现他们竟无法突破轩辕周身所笼的一层无形气场。
在轩辕的身体周围竟然布下了一道强霸炽热的气场,这让猎豹和花猛吃惊,他们不知道轩辕何时拥有了如此可怕的功力,但他们并不怀疑轩辕的能力,因为轩辕从来都是那么高深莫测。自一开始到最后都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潜力。
轩辕没有动,对曲妙和鬼三两大高手联手的攻击竟似乎视若无睹,是那么冷静而沉稳,冷静得让人害怕,让人心寒……
“轰……轰……”曲妙和鬼三的攻势竟自轩辕身边滑开,并来击中轩辕。
轩辕如同幽灵一般自鬼三和曲妙之间滑了过去,是那般诡异,那般迅捷利落,仿佛只是一阵风,一缕气,炽热烫手的气流。
当鬼三和曲妙一击落空的时候,轩辕竟出现在曲终的面前,突兀得仿佛轩辕亘古以来就是立在曲终的面前。
曲终狂嚎一声出手,他竟来不及拔出兵刃。轩辕的速度太快,而且那股炽热的气流让他涌起了一股绝望。那种压力仿佛有无数道灼热的风自他的七窍猛地灌向内腑,而生机也便被挤压而出……
这是什么武功?曲终的绝望几乎充斥了整个思想,惟一的一点清醒便是想知道这是什么武功,这是什么气势……但是他能知道吗?
轩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厉而残酷的杀机,仿若利刃般刺透了曲终最后的思想。
曲终发现自己的拳头已经握在轩辕的手上,同时还有一阵骨碎肉裂的声音,然后脑袋一阵剧痛,一切便变得虚无,连他自己的惨叫之声也未听到。
曲终死了,以最简单而快捷的方式死了,轩辕的拳头击爆了他的脑袋。此时的轩辕更如噬血的疯兽,在击爆曲终脑袋之时反手切出,一道有形有色的刀气竟将自侧面攻来的沚曲战士劈成两半。而后,轩辕便倒撞向鬼三和曲妙的攻势之中。
曲终竟如此轻易地死了,就像做了一场梦,一场无法醒来的梦,而这个噩梦却是沚曲人的。
猎豹和花猛也被轩辕的疯狂给镇住了,他们从没见过轩辕以如此疯狂的打法杀人。他们怎会不知道曲终的可怕?那是个几可与虎叶平级的高手,可是竟未能在轩辕手上走一招。在轩辕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变故?是什么让轩辕拥有这神鬼莫测的功力?
鬼三和曲妙怒嚎,他们也没有料到轩辕最先对付的人竟是曲终,而且如此利落,但却不能否认轩辕的可怕。他们也深深地感到,此刻的轩辕已非数月前的轩辕。
轩辕双臂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角度分划而出。
鬼三和曲妙忍不住骇然惊呼:“气刀!”
不!不仅仅是气刀,更有气剑,轩辕的右手之上仿佛长出一柄丈许长的巨大气刀,色泽鲜红如火入擞是发着炽热的气焰。而左手却延伸出一柄丈余长的气剑,锋锐的剑气刀风激得已经枯萎的草木旋舞乱飞,那几棵枯萎的小树更被绞得粉碎。
鬼三和曲妙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这却是事实。
“你们死定了!”轩辕低嚎一声,双手一合,刀与剑轰然而合,更蓦地暴长,合为一柄几达两丈长四尺阔的异刃,自上而下疾劈。
“轰……”曲妙和鬼三如两只狼狈逃窜的林鸟,分向两个不同的方向疾射,这一刀便在两人之间劈下。
地裂四丈,泥土和杂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