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的底层一套不大的房间内,有一脸上长满络腮胡子的男子,正绕有兴趣把玩着一件具有东方韵味的物品。它正是“海底军团”的海底探测器,现在已是他的战利品。这个长满络腮胡子的男子是在对方即将抛出它的瞬间,制止了他的行为,因为他认为对方要用它袭击自己的伙伴。可现在看来,与其把它用作武器,还不如当作工艺品更为合适。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有何作用,但他觉得作为礼品,送给自己的小女儿,她一定会喜欢。
‘络腮胡子’的男子正聚精会神地观注着手中的“宝贝”时,一个长着三角眼,下巴尖尖,并留有山羊胡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身后,山羊胡子的造型让其下巴显得越发的尖。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衫,头发蓬松凌乱的头发,看上去更象是个幽灵。由于络腮胡子的男子太投入了,当有人进来时,竟丝毫没有查觉。
“这是什么东西啊?”他一把抢过来,睁开那难以放大的、阴险的三角眼,看着这怪怪的东西。
“老大,这只是一件小玩意,我本以为是个放财宝的物品。现在看来它只是件装饰品而以,所以……”老大的到来,让他吃惊不小,慌乱地整理衣服,然后边汇报,边作些解释。他知道按行规是不能留下的,可他的确很喜欢它的设计,想必女儿也会与他有同感。
“大头啊,大头,我真不知用什么词来夸奖你的智商,你真是个大头!你就没看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三角眼’的老大故弄玄虚地说。
“是什么?”‘络腮胡子’的大头被问愣了,他原认为这只是件工艺品而以。可听老大的意思,它还另有其用,不过,他现在也很想多了解些。
“它是一个跟踪器嘛。” ‘三角眼’的老大语气十分地坚决,且带有权威性。
“跟踪器?不会吧,这怎么会是跟踪器哪,它圆圆的,根本就不好固定啊!”老大的解释让他感到新鲜,按自己的理解,跟踪器应该是方便固定,或者是便于用胶水之类粘贴的。他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件东西如是跟踪器的话,将如何运用。
“不好固定?为什么非要固定,有你带着它不是很好嘛?你日夜地守着它,不是比什么都安全?你动动脑子想想,它为何轻易地跑到你的手中?装饰品,在海上跑船的人要装饰品干什么?”留有山羊胡的老大并不知道它到底为何物,但有一点可以断定:它不什么宝贝,也不值多少钱。既然不是宝物,留之也没有用途,从安全的角度考虑也应弃之。
“哦,还真有这种可能哪!”经老大的指点,‘络腮胡子’的大头终于搞清楚了,他打心眼里佩服老大的聪明。多么复杂的问题,到了他的手里总能轻而易举解决。
世界上常有这样的事情:当事物对于大家都是未知的,自然会有各式各样的观点。要想让人们的认识达到统一,常常并不是靠知识的力量能够促成的,起决定作用往往是来自权威的观点。
“好小子,和我玩这手,看我不让你碎尸万段的。” 大头越想越觉得老大说得有理,现在他很后悔,由于自己的失误,差一点给兄弟们带来灾难。
“慢点,假如你不介意的话,让我来处理它。咱们可以和他们玩一回有趣的游戏。” ‘络腮胡子’的大头忿忿地举起那件东西,正欲摔下之际,被老大拦住。
“怎么玩法?您说,一切按着您的意思办。”大头早已没了主意了。
‘三角眼’的老大非常满意大头的回答,他拿着那件东西冲出房门,快步来到甲板,随后,将它狠狠地抛向了大海。海风中传来他几声干干的、得意的奸笑声。
尾随在后的大头,气喘嘘嘘地追上甲板,当他看到了这一幕时,迟疑了一会,终于明白了老大的用意,现在他对老大佩服得真是五体投地。
正是海盗‘三角眼’的老大一个恶作剧的游戏,才使得“海底军团”的探测器重新回到了大海。
地球大劫难(13)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搅乱了赵欣的美梦。
“都什么年代了还敲门,那我装的门钤是装饰品啊?”听到敲门声,他就知道是那三位金刚到此,可心里还是忿忿地念叨着。
他们总是以这种方式出场,几乎是要展示一下那古老的、久远的礼节。其实这套房屋已装配了较为先进的可视门钤,门钤配有一个小键盘,每个键都与不同的房间相联,如你想找这套住宅内的某人,直接键入房间编号就行了,钤声只会提示该房屋的人,并不会影响其它人的休息。
“等等,你是催命啊?”赵欣应了一声,随手抓起一件外套,飞快地冲出房门。
“怎么还没起床?”
“这不是刚被你们吵醒,满意了吧?”
“嘿嘿,看过是我们来早啦,对不起了。哎,现在有没有什么新内容?”一直看那络腮胡子男子的独角戏,海生早已烦透了。可是不看吧,心里又惦记着后面的内容,总希望下一回来时能出现些变化,那怕只是一点点,也会让自己麻痹的神经动起来。
“我还没看哪。”赵欣一边涮牙,一边回答。
赵欣匆忙洗把脸,随后给三位老友沏上茶,然后自己拿了几片面包,胡乱吃了几口,又开始忙碌播放大家关注的“特别节目”。
“不会还是他的个人秀吧?”对于即将开始的内容,海生也心存疑虑。
“那谁知道,不然你给他搭个班子,跑一会龙套。”一边调试,赵欣一边调侃道。
海生也不含糊,立马回敬道:“要跑龙套也得是你老人家,那可是你老的专利啊!”
“行了,行了,快看吧!”
奇怪?显示器什么内容也没有——黑屏。这个变化大大超出了大家预期,怎么搞的?是电视坏了,还是探测器那边发生故障?要不就是信号在传输的过程中出了问题?
“不会是这电视机有问题吧?”海生又叫喊着。
赵欣将中央大电视旁的所有小电视打开,同样是黑屏,什么原因哪?他把它切换到电视频道,这回图象是正常的,没问题。可转过来又是黑屏,怎么搞得?他也算是位高手,可这种情况还真没见过。他急得满头大汗,反复测试了几处线路,都没有解决问题。他回到沙发上,拿出一根烟塞进嘴里,点燃深深地吸了几口。平时赵欣并不吸烟,只有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想起它,希望能借助尼古丁的魔力,摆脱烦恼和困境。他大脑在飞快地运转,审核着所有可能的因素,可还是找不到原因。
“不会是设备出了问题吧?”肖扬看他焦急的样子,自己也帮不上手,心里也十分难受。只能象以往合作遇到难题时,采取旁敲侧击,绕道纡回的方法,促使他换个角度去思考问题。
“我可以保证设备不会出毛病。”在技术方面,赵欣一贯很自信。
“如果你能肯定设备没有问题的话,那么,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性,就是信号源出了毛病?”陈霞也帮着梳理一下头绪。
“信号源?信号源能出什么问题,我们不是都看过它传送过来的图象吗?”赵欣疑惑不解地说。
“我也不能确定,只是想设备没问题,那还有什么问题哪?想来想去只能从它的源头找起了。”她喝了口茶,喃喃自语道:“按赵欣说的不是技术方面的问题,还会是什么哪?真是令人费解。”
“也说不定那个洋鬼子不小心,让探测器从高处掉下来,摔坏了,所以就看不见了吗。”海生也不知从何入手,只好作个大胆的假设。
“摔坏了?我看他把自己摔了,也不会把它摔了。你看他爱不释手的样子。”赵欣对那家伙的行为早都烦透了。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被迫“欣赏”那老外的独角戏,虽然设计的初衷并不是用它观赏人物的表演,而是探索海底世界。可这前面“广告”的内容实在太长了,也不管你是否愿意,整天给你播放那些令人讨厌的“广告”,真是忽悠你没商量。大家为了后面渴望的内容,也只能能默默地忍受。当然了,谁也无法预测在这“广告”之后,会不会突然来个“全剧终”的画面,这也不失为一种结局。
“能不能先将摄制的内容倒回去,从过去拍摄有图象的部分开始放,说不定就会帮助我们找到问题的答案。” 既然陈霞提出从源头找起,那么把有图象的部分当为是源头,慢慢地播放,应能会有所收获,肖扬提出解决方案。
“我看可以,至少它能给我们一些解决问题的启示。”陈霞非常赞同。
“快,快点,别吸了!”海生推了推身边万分沮丧的赵欣。
赵欣也觉得可行,他马上起身调试。返回了一段,播放是黑屏,又倒回一段,播放的结果还是黑屏。他索性任它尽情回倒,自己拿了听饮料,走到观景阳台,任迎面的海风吹乱头发,让大自然的力量缓和一下自己紧张的神经……
“好了,你总不能再让我们看一遍那家伙的独角戏吧。”肖扬催促道。
赵欣返回工作间,开始播放,这回有图象,不过还是他们熟知的、让人心烦的“男主角”。
可播放一会,那个长着“三角眼”、尖下巴、留有山羊胡子的配角登场了,尽管这家伙的相貌确实令人反感,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让他们接受,由于“三角眼”的出现为这漫长的“无声片”增一些戏剧效果。
“他们在干什么哪?”由于电影中无声片的消失,让现代人渐渐丧失了解读、欣赏无声片的能力,陈霞不解地问。
“干什么?当然是在讨价还价,作交易嘛,”海生最喜欢回答美女的问题。
“我看不象,你看他俩人:前一个对后一个毕恭毕敬,论年龄,他们应该是相仿,不存在长辈和晚辈之间的关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后进来的人是他的领导者,也就是说,他是那家伙的头。和自己的领导谈生意,这确实罕见。”肖扬温和地提出相反观点。
陈霞点点头,她很欣赏肖扬这一点,很少不假思索,轻率发表不成熟的观点。提出的想法总是经过深思熟虑,看不准或把握不住的观点一般不会出口。
“还作生意哪?那家伙都将探测器抛到海里去了。”看着剧情渐渐推向高潮,赵欣终于抓住了有力的反击机会。
当看到探测器被抛到大海的瞬间,四大金刚都松了一口气。必竟他们研制的海底探测器是要回归海洋的,而不是去作什么交易。
随着探测器在大海中不断坠落,他们终于看到了久别的、亲切的画面,一种成就感在每个人心中油然而生……
可好景不长,一场突如其来的事件终结这段美梦。
正当他们的视线随着探测器的下行而移动,欣赏着海洋中奇鱼怪虾优美的身段时,一张大嘴由远而近地悄然闯入了画面……
“是条大鱼。”室内的人不约而同地惊叹道。
话音刚落,那张大口已将探测器吞入腹中,随即显视器呈现了黑屏。一定是那个家伙把探测器当为一顿“美餐”了。
答案终于找到了,可是…… 。 想看书来
地球大劫难(14)
眼前发生的一幕,虽说帮助他们找到了黑屏的原因,可同时也让希望瞬间成了泡影。
“怎么会是这样?”沉默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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