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艳情(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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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艳情(清穿)-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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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

胤禟侧过脸,嘴角抽搐了下,咬牙道:“你骗我?”

楚依得意一笑:“我乐意,我喜欢,你管不着。”说着,甩了甩头,那湿濡的发丝,水珠四溅,日光打下,将她神采飞扬的狂傲面容映衬得越发夺目出众。

胤禟生生愣住,那张狂的笑容仿佛于一霎间涤尽心中所有晦暗阴涩。

他忽而松软了身子,将头陷入绵柔的葱草中,侧着面,一双宛若秋水般莹莹生姿的瞳眸凝望楚依。

唇瓣微启,显得诱惑勾人。

“三嫂……你想对我做什么呢?”

楚依的手抖了两下,浑身亦如同过电般惊悸一颤,猛地甩开制住他的手,见胤禟从草坪上起身,翻过来半躺着,眼神迷离而蛊惑。

那眸光有几分飘忽,恍若她不过一抹幽魂浮影。霎那间,那漆黑瞳孔便缀满柔软的笑意,似一掬春水捧着,不慎洒落,令楚依禁不住身子也酥麻起来。

“三嫂……你分明便是有了感觉?为何硬撑呢?”

她心头震动,狠狠刮了一眼胤禟,才不屑地勾唇冷嗤一声。随后眸子一定,字字铿锵道:“我还不想到时被治个□之罪,而九阿哥,你更不该冒着勾引嫂子的风险再继续这般荒唐下去!”她见他目光变幻莫测,又似是预见未来波诡云谲的明争暗斗,皇位之争,于无声中摧毁。

楚依捏了捏手掌,指尖几近嵌入肉中,半晌,才缓缓地呼出一口长叹:“够了,他们还等着。”话毕,作势转身。

“三嫂……”

她顿了一下,转过半张面容,神色浅淡无波。

“那一日,我便觉得三嫂……与往前大不相同。”胤禟眸光直勾勾地凝视着楚依,眉目紧锁,眼光似乎沉陷于一场幻梦中迷惘茫然。蓦地,于繁华间惊碎破灭。

心跳动了一下,楚依道:“你此话何意……?”

“皇阿玛设宴,我当时醉了酒,去了后院,便见一名女子在池塘边哭泣,走近才知是三嫂你,而那时我迷迷糊糊闻到一股香味,竟起了几分冲动,又见你并无反抗,我向来随性散漫惯了,便未曾顾忌。遂被巡逻的侍卫撞见,然几天后却听闻你投湖自尽……”说到此处,意思已很是明显。

——这竟是设计好的阴谋!

楚依方才全身浸在湖中也未曾那么冷,可现下,日光当头,她却只觉得浑身都刺骨地寒,仿佛冻入冰窖中,凝结成固。

她的嘴唇也在哆嗦,问的话也有些不那么利索:“你便以为我对你倾心,是在勾引你……”

“你与我的福晋是族亲,早前我便见过你。你和她……算是表姊妹。”

听至此处,楚依大为震惊:“她叫什么?”

“董鄂小婉。”

董鄂小婉……楚依在心中轻轻嚼念,心砰嗵一跳,隐绰间,脑海中似浮现一抹娇容倩影,浮影翩翩,波澜斑驳。

她看不见那容颜,却一直回响着一道凄楚悲切的言语。

为何害我……为何……

楚依脚步一颠,身子有些不稳地向后连退数步。

胤禟见状,脸色微变,从地上遽然起身,手脚极快,一把欲要将楚依揽入怀中,但却被她猛地一下拍掉!

“别碰我!”

他眸光一沉:“三嫂……”

楚依声音不稳:“回去……我想先回去了……”然而她一转身,胤禟却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开。

这时,楚依抬眸,见胤嗣站在不远处,枝桠间斑驳光耀零零洒洒,映衬着他温煦柔和的面容有些琢磨不清。

他只音色极淡道:“九弟,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激情总是来得这么突然,又去那得**儿~

让你们的激情不要大意地向我发射吧~来吧宝贝儿们~

第二十八回:起疑心

“九弟,放手。”

楚依猛地一使劲,甩开了胤禟的臂弯,脚下生风,一下便从胤嗣身边跑了过去。

那一霎擦肩而过,只有胤嗣的余音在耳边回荡。

“三嫂,回去。”

她忍不住慢慢收拢拳头,站在林间往后一看,见胤嗣朝胤禟走过去,背影于斑驳树影间显得疏离清远。

心中一悸,胸口突然有股说不清的滋味,她渐渐地拧起眉头,倏地转过头跑出林外。

守在那头的怜春见楚依衣衫不整,面容苍白地奔来,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忙惊慌地迎上前:“福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湿透了!您肚子里的孩子是不能受凉的!赶紧先把湿衣服脱了吧!”

现下听怜春这般一说,楚依才顿觉身体里浸泡的寒意陡地升起,一股透心凉袭上,令她禁不住双手裹胸,抱着肩臂发抖起来。

“福晋!福晋……来,赶紧先把外衣脱了,穿上这件。”怜春说着,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幸而这天已是接近初夏,若是再冷些,指不定身子要怎般受冻,寒入腹中,定是要影响胎儿的。

楚依伸手挡住怜春,将她脱到一半的外衣用手带了回去,唇微张:“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可是您这样子……回到客栈还需要一段时辰,那时候天都暗了,定是要受凉的。”

“受就受吧……”

“福晋,你便是不顾你自己,也要顾及您的孩子啊!难道……弘晴贝子走了,您也不在乎肚子里怀着的这个吗?”

楚依只觉得头胀痛得厉害,不知是因入了寒气,还是被胤禟气得。想到胤禟嘴中所描述的那夜情景,她便浑身打颤。

怎么说服自己是巧合?怎么告诉自己这会是意外?

历史上三阿哥胤祉的嫡福晋董鄂氏,她虽不知是何时去世,但也绝非如此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而她重生魂穿到这具身体里,那么她在某种意义上……与董鄂氏已是不分彼此,荣辱与共。

她前世惹下的孽必定要自己担着,招下的罪也需要她来善后,且不论荣妃一流会如何刁难她,可怕的是……或许还有未知的敌人潜伏暗处,随时伺机予她致命一击。

楚依想至此,突然觉自己这般冲动鲁莽便出府是多么愚蠢无知的事!

又有谁知道,是不是府中已安插人手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富察氏,田氏,更多更多她所未知的对手,都在等着她出丑,想将她曝露在这日光之下瞧她的笑话!

楚依,枉你自恃处事稳妥,但却在如此关键时刻着了别人的道!

她猛地收拢双拳,遽然打了个冷颤,恐怕此时此刻……已不知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准备揪出她的错来!

——趁现在还来得及。

“怜春,我们赶紧回去。”

“福晋您的身子……”她甚为担忧,见楚依唇瓣都在微颤,整个人都湿透,削瘦的身子骨越发显得她脆弱娇柔。

她却不管不顾,径自道:“回贝勒府……快……越快越好……”

“这儿离贝勒府还有好几里路,福晋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住啊!先稍稍歇会儿吧,换身衣服,奴婢的给您……”

“回去——!”她蓦地厉喝一声,似乎已压不下那满腔的猜忌惊惧,抓着怜春的手,楚依忽然张大了眼问,“那日……就在我跳湖之前,可曾发生过什么?”

“福晋?”

她喘着气,大脑中浑浊一片,仿佛似陷入泥潭中压迫着胸口,几近窒息。然而楚依却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在眼前,只要她抓住它,所有的问题便能迎刃可解。

——但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我?前一日?你想想……我什么都记不得,怜春你要好好想想……”

怜春被她的手攥得紧,眉头皱起来,三福晋落湖之前……之前……啊!她蓦地眼睛一亮,说道:“那日侧福晋来过,富察氏还与您交谈了会儿……”

“她们?还有呢……还有谁来过,再想想……”楚依下意识地将田氏和富察氏排除,仿佛内心总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嘶喊着那个名字。

怜春又蓦地抓紧了楚依的手,这才一字字说道:“九福晋……曾来过您的房里,不过只待了一小会子。您当时没在,九福晋留了封信笺便走了。那时福晋您回来本还是好好的……但晨醒后人却是不对了。显得恍恍惚惚,失魂落魄,仿佛是……奴婢也说不上来,当时只觉着奇怪,但未曾想到,临至酉时,便听府里人说您跳湖自尽。待救上来时,方太医说您早就断气了……”

“方太医,哪个方太医?”

怜春似是想起那时,神情忍不住凄楚哀戚起来,见楚依拉着她的手问,便道:“便是给贝子瞧病的方太医。”

弘晴!给弘晴瞧病的方太医!

楚依突然身躯一震,想到那时弘晴虽然撞上柱子流了很多血,但若是挽救的及时应当能够救下。但是经由那方太医一诊治,竟一下就这么去了!

或是说,她当时也还存有一口气,说不准便是教此人掐灭了生火!

还有九福晋,胤禟的嫡福晋,祖父一《文》等公哲尔本,曾祖和硕《人》额驸和硕图,她与她同为《书》一个家族,想来她又怎么《屋》会加害自己?但那种感觉太过于诡异而强烈,让她在霎那间便认定,董鄂小婉与自己的死,脱不了干系!

又或是……是他在给自己暗示?楚依脑海中隐约浮现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嘴边一如既往地噙着丝轻邪冷艳的笑,不似个冥界主事的阎罗王,到颇有几分与胤禟相似。

蓦地心一惊,她这是在想什么!忙收敛了心中那荒唐的念头,当务之急,应赶紧回贝勒府,以免节外生枝,再惹出祸端来!

——还有,那封信!

她猛然眼眸一犀,问:“信笺我一般都会放哪儿?”

“这个奴婢不太清楚……”

楚依咬紧了下唇,指不定董鄂玉宁在自杀前便已将那信笺烧毁了也指不定,而她又怎么分辨董鄂小婉的字迹?

——看来,便只有她亲自会会这董鄂小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下子失去了肉汤,素不素都受不鸟受不鸟呢?木事,肉汤还是会有的,子不会迟早问题~

最后么个支持我的亲们!

PS: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愿死者安息,愿生者平安,哦弥陀佛……

第二十九回:风华绝

当她心中暗暗做下决定后,见林外那两人已朝她们走来,胤禩走在前头,神色有一些沉凝,那如玉面庞对上她时,淡淡地动了嘴,眼底始终带着一抹亏欠。

她心底一沉,刚将视线别过,便见胤禩身后的人一身**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那沾满水珠的妖娆面容有些微黯淡,双瞳间幽暗光火明灭不定,似乎是在隐忍着,出奇地未曾看她一眼。

想来,恐怕是被胤禩好生修理了一番。

她窃笑地勾了下唇,胤禟猛地抬眸,正巧将她的神情纳入眼底,忍不住微微咬了下唇瓣,突地于一刹间冶艳展笑,却倍显阴凉鬼魅。

猛打个激灵,楚依退后一步,侧过身子道:“我们先回去吧……”

“三嫂,让你这般不快是我的错……”胤禩忽然出声,上前一步,见楚依不愿意面对自己,便只好叹息了一声,“客栈的房间没有变,一直为三嫂留着。看这天色,还是披件衣物吧。”说着,解开外袍,交到怜春手上。

“不用了。”楚依神色淡淡,伸手推了推怜春,用眼神示意她还回去,怜春惦记着楚依的身子,又不敢驳她的逆,便有些左右为难于两人间流转视线。

胤禩见她性子执拗,分明已冻得人都在打颤,怀着三个月的胎,方才又受了那么重的寒气,怎可披着湿衣回去?

他眼底那一丝温润渐渐沉下,态度显得强硬起来:“那如此,倒不如叫我也湿了一身,还公平些。”话毕,他作势转身。

“八阿哥!”她叫了下,目光闪烁,半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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