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印Ⅲ银月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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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印Ⅲ银月古都-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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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见呀。」澔星第一次改用佩服的神情看著席斯。「老头的脸老盖在那头白发、白眉、白须下,满脸白毛,我都快忘记他有五官了,你竟能连他眉头纠结两球、嘴角抖两下都看到了,真是观察入微呀。」

  「感谢赞美,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老头的白毛造型暂时消失,五官之清楚,毕生难忘呀。」

  「还是那德性吗?」大司圣的模样,年少入光城圣院时他见过一回,当时在场之人无不错愕,之後,对方神奇的在一夜间盖了满脸须发。

  「那种长相恒久不变,没老也没变化,真不知该同情还是叫保养有术。」

  「以他的地位,有那种长相,蛮该同情他。」澔星发挥少见的善良感叹。

  「大司圣长得很可怕吗?」见他们一人一句的摇头,安诃远好奇。

  「他——可怕!哈哈!」席斯忽然大笑。「确实也算是另一种可怕吧!」

  「总是上司,给他点面子。」澔星对安诃远绽出白的发亮的牙齿,可以知道他也是笑的咧开嘴。「总之,大司圣的真实面目呢,一见到会让你所有的景仰付诸水流,真是相见不如传言,听听就好。」

  「难道……名满天下的大司圣……长得这么可怕!」安诃远拧肩念著,哪天真该好好瞧一瞧这位四季司圣的长官。

  「对了,後来呢,难道就因为海上贤者的介入,众人这么简单就接受了让舞天飞琉接掌权相一职?」繁澔星转回正题。

  「海上子民对马罗克洛的尊敬不亚於浪·涛令之主,有他的一句话胜过他人的千言万语。」

  「为什么马罗克洛这么支持舞天飞琉?」

  「听说大贤者与舞天飞琉的母亲关系匪浅,再说接受权相一职前,舞天飞琉在各个海上国家的长者见证下,接受大贤者的考验,证实她能力过人,西海皇帝才能独排众议,立她为权相。」

  「这么说她是凭真本事得到权相之位。」想起日前那场交手,异灿的眸彩跃动在繁澔星眼中。

  海上皇朝中,权武文三相,各执一方重权,武相掌管军权重於悍守国土,文相重於国内决策大事,权相除了负责国内治安之危还负有汇整文武两相的决议,做出最後定夺,可以说三相中,权相的位置最为枢纽之重,这样的大位一个年轻女子竟能通过考验胜任。

  「看来……舞天飞琉很有意思。」第一次,繁澔星对这传言中的人,出现了任务之外的兴趣。「体内有一半修罗界人的血统,自幼受妖魔启发,最後浪·涛令认其为主,这样的人……心思不简单才是。」

  「无论浪·涛令之主来历有多么受人非议,她能被浪·涛令接受,就绝对不是个邪道中人。」安诃远严正道。

  「嘿嘿,同样地,这样的人……受委屈也绝对不会沉默才是。」

  「看你的神情……」安诃远忐忑了。「澔星,你千万别对浪·涛令之主打什么鬼主意,尤其、尤其……我武相宅第不堪再来一次水火大战,先前的损害还有没修复好呢。」

  上回为著红发恶魔走了一趟西海云台,最後非但没见著浪·涛令之主,还一回来就见到宅第四周面目全非,最後被南海皇帝急召去问话,深恐他与舞天飞琉有了什么过节,不然对方怎么会私下找碴来了,费了他一番唇舌才得以脱身。

  「放心吧。」席斯马上为他再倒杯酒,保证道:「一切损害可以跟光城圣院请求赔偿,这裏全铲平了也没问题。」

  「真的?」安诃远松口气。

  「当然,只是无法全额赔偿,凡是哪些看不到的和不容易再有生命的,都可以赔。」

  「看不到的……什么东西?」

  「被打烂的海水蒸发後死於空气中,在圣院裏,人界上父居住的弥天之高,那裏有一大池水可以补偿,另外被火焰不小心烧死的小鱼小虾,将会由最崇高的大神官我念诵一段祝祷词,把美丽的福音带给那些小鱼小虾们,让它们得到安息。」

  「这不是根本没赔吗?」

  「武相大人,很多事不宜用世俗眼光看待,因为实质的赔偿哪比得过精神的抚慰意义崇高呢。」

  安诃远深呼吸了之後,看著席斯也咧出属於战场上应敌时的自若一笑。

  「神官大人说的是,听说神职人员更有超然的胸襟气度,对很多事物已到了一望即能以心感受的境界,所以南洋清酿与其以口舌感受,我想以心感受,对神官大人而言更是一种非凡的意境。」

  安诃远说完,大掌覆上酒壶,清香美酒隔壶由掌心汲出,一道水流清酿划於半空,接著蒸发在席斯眼前,只余酒香惑人。

  「不好意思,澔星、神官大人,我尚有要事,先行一步了。」安诃远依然笑笑礼貌告辞,留下乾瞪眼的席斯。

  「他——」

  「笨蛋!」繁澔星冷嗤。「堂堂南海皇武相,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开他玩笑吗?」

  「你该提醒我,省得害我损失美酒呀!」瞧他对澔星战战兢兢的样子,还以为又是个好玩的软脚虾,谁知性格这么不含糊。 

      
            
第二章 第一起屠村案 



  「文相大人。」

  正要离开皇宫的殊北里被忽来的女声唤住。

  「亚亚!」看著来到眼前的俏丽少女,北里打趣:「怎么今日有这份闲情找我,难道终於考虑清楚,打算离开权相改到本相身边来了。」

  「文相大人取笑了,亚亚这点能力,还及不上大人你十分之一呢。」

  「真是谦虚呀,若能有你这位得力助手,相信再多的事,本相都能稳坐大椅,何劳烦恼。」

  「文相大人这么抬爱,飞琉主子若有你三分之一,懂得惜福就好。」亚亚捣颊感叹。

  「又是为了那位紫发少年——风?」亚亚半个月前就委托他调查此人来历。

  「可不就是,来历不明的少年,飞琉主子却当宝照顾著,对方若是正派少年便罢,偏偏风的言行要不启人疑窦还真难。」亚亚朝他盈盈一笑。「听说文相大人已有线索,今日才冒犯的拦住大人。」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北里要随侍在旁的人先退下,二人来到宫内另一处幽静的偏殿。

  待宫女奉上茶水後,北里才问道:「近来飞琉可还有什么行动?」

  「没有,从日前和光城圣使交手後,就又恢复以往的常态,除了每天处理成堆的工作文件,便是到临洋海看一只被光茧包围住的青鸟,或者感应四大海域的脉动。」

  「那位风呢?」

  「前天晚上突然失踪,飞琉主子急得出去找人。」

  「他可再有煽动飞琉与光城圣院对立,或者什么异样的举动?」

  「那倒没有,这几天,飞琉主子若忙於工作,他便待在临洋海的水纱宫内。」

  「你是说俩人都黏在一起?」北里难以置信的问。

  「是,连吃睡都在一起。」亚亚没好气。

  「没想到飞琉会对一个男人这么不避嫌的……相处,看来是动真心了吧。」

  「我不觉得。」这一点,亚亚不以为然。「飞琉主子待他看起来不像男女之情,倒像朋友甚至手足,还有……好玩的宠物。」

  「拿人当宠物,以飞琉的心思确实做得出。」多年相识,北里不难理解。「对方……不在意?」有尊严的男人都不会喜欢吧!

  「风……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神透露出来的又像在包容飞琉主子的笑闹,实在看不出他心中怎么想。」

  「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北里不禁也好奇了。

  他到西海云台从未见到此人踪影,也不曾听飞琉主动提起,可见她打算让此人隐於暗处。

  「文相大人想见他吗?」

  「再说吧,飞琉虽年轻,行事自有分寸考量,她坚持的事一定有道理。」若他定要见这位紫发少年风,无异是不信任飞琉,日前为光城圣使的问题,已让两人互动不佳,不宜在此时多生嫌隙。

  「那文相大人所查到的线索呢?」

  「其实并不算是确定的线索,」原本以为紫发俊美的少年,这么明显的外貌特征不会难查,结果耗费了一段时日,也才查到对方来自东方的陆上国家。「只知道他有可能来自银月古都!」

  「银月古都!」亚亚瞠大眼。「四大圣君中月帝的国家!」

  「尚不敢完全确定这位称作风的紫发少年一定来自银月古都,但是他待过银月古都是可以确定的,几个往来海陆的商人曾见过我所形容的人。」

  「这么说,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风不是什么妖魔所化,否则进不了西海云台,可是他的言行可议,而且尽是煽动飞琉主人对付光城圣院和新来的光城圣使,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亚亚伤脑筋道。

  「飞琉救他时,你可在场?」或者可从对方当时的衣著与随身物品找出线索。

  亚亚摇头。「当时我回亲族参与一些重大的仪式活动,连续七天不在西海云台,只知道飞琉主子在一月前的夜晚与她妖魔界的师父经过东方大海时,遇到身负重伤飘流在海上的风。」

  「负伤飘流在大海上!」闻言,北里有些蹙眉。「他的伤……很重?」

  「那倒是骗不了人,记得我回西海云台时,他才稍有意识的睁开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那段时间都是飞琉主子亲自照顾,而且主子还将浪·涛令改系在他身上整整大半个月呢。」

  「飞琉会将浪·涛令系在别人身上!」浪·涛令之於其主无亦与生命同重,可见飞琉对此人看的甚重,对方究竟是什么来路?

  「到现在每隔几天,浪·涛令还会系到他身上一段时间。」

  「他在借气!」    一听便知其中渊由的北里,更感吃惊。「浪·涛令正气浩瀚,受了重伤的人怎么承受得了,除非……他原本的气就属浩正自然。」这样的人不该会是什么邪坏之人才是。「只是……什么样的伤竟要长期借大自然的力量来养身。」

  「飞琉主子说,他受魔气侵袭在前,再受妖邪之气重创在後,想痊愈得再一段时间,而且他体内的魔气不是那么好净化。」

  「连浪·涛令都无法马上净化,世上竟有这样的力量!」对此人他真是越来越感兴趣。「相处这段时间,除了外貌和个性外,你对风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说到这亚亚就一副不屑的扯唇。「除了说话爱戏弄损人外,大半天他都在神游,还真难发现什么?」

  「神游?你是说他大半天都在睡觉!」

  「岂止!」亚亚哼道。「成天不是睡,就是逗临洋海那只青鸟,然後看到水就想玩,系著浪·涛令就四处闲晃,真是个没出息的男人!」

  「这些行为听起来……不像是个有威胁性的人,他的能力你见过吗?」

  亚亚皱眉。「目前为止不曾真正见他展现过什么能力,但是我感觉得到他在隐藏。」

  「隐藏?指的是哪方面?」

  「无论能力或气息,他都在隐藏真正的自己,至於他有多高的能力,依我的观察,只能说深藏不露。」

  「果真是一个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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