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苍惊奇至极,控制着自己化作的这个金色光团,游荡的飘到那透明的物体前,他很小心,只是隔着老远观察。
此物赫然是一枚……符印!
这枚符印着实很奇怪,它没有颜色,周苍觉得,自己如果用眼睛去看,应该是看不见的,这就是为什么说它是“无形”和“透明”的缘故,但此时他偏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它的存在。
“这枚符印,怎么与风行符上的符印有些相似?”周苍观察半晌,渐渐发现这符印有些眼熟,他从那个死去的杂役身上找出来的符篆正是风行符,当时他发现此符赫然是他在第一个摊位见到的风行符时,也是不禁感叹一句缘分,此物合该被他得去。
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杂役的富裕,不知哪来的那么多灵石?不仅买得起价值五六十枚次品灵石的灵星草,更是早就暗中将风行符买了下来,当时此人若非被张彪出其不意的用藤缚术束缚了双手双脚的话,恐怕这张符篆迟早是要被使用出来的,自然也就轮不到周苍发这笔死人财了。
后来风行符消失不见,周苍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此时看到这枚符印,他忽然有所猜测了,这符印真是与风行符上的符印大为相似,只不过周苍也不是非常确定,因为之前的情况并不允许他多看,且风行符上的符印只有蝌蚪大小,密密麻麻纠缠在一起,让人看着头晕眼花,根本不是简单的一两眼就能弄清楚的。
尽管如此,但得到风行符后,周苍便将其与小葫芦放在一起,而偏偏此后小葫芦便表现出一些异常,这种情况下,硬要说两者丝毫关系都没有,打死周苍也是不相信的。
“也许这就是小葫芦的作用,将符篆“吞”下去,再变成符印吐出来。”周苍在无形符印面前飘来飘去,头头是道的分析着,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而许久后,周苍眼见这无形符印半点异动也没有,想着自己被困在此处,不知该如何离开,这样干想下去更不是办法,何不再冒险一试,起码以刚刚的经历看来,小葫芦对他似乎没有任何恶意,而无形符印又是小葫芦吐出来的,想必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危害。
 ;。。。 ; ; “咔嚓!”
那杂役的脖子赫然已被张彪扭断,成为一种古怪的形状,脸正好朝着周苍这个方向,苍白无血面孔带着还未散去的恐惧,和一丝错愕,他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何明明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了出去,可还是换不回自己一条小命?
与此同时,周苍也是满脸的吃惊,他从始至终都看着张彪在外面表演,一开始的吓唬,然后又承诺,只要那个杂役将所有东西都交给他,就保证放其一命,可最后张彪依然扭断了那个杂役的脖子。
张彪漠然的看着那个杂役倒下的尸体,嘴角噙着冷笑,眼中满是嘲讽,刚刚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像一场游戏,戏弄完对方,等他没有兴致再玩下去,也就是收割对方性命的时候了。
虽然那杂役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张彪,可他仍不放心的又在那具尸体上仔细搜寻了一遍,不过最后张彪忿忿的站起来,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目光在四周一扫,盯着周苍藏身的这处灌木丛,忽然冷冷的开口道:“滚出来,不要逼我亲自动手。”
周苍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他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这时候张彪又转了一个方向,盯住另一处的草丛,同样冷冷的说出刚刚那番话语,这里有多少出可供藏身之处,他就试探的叫了多少次。
从最初的惊惧,到随后的惊愕,直至现在平静无波,内心若有所思,周苍觉得自己今晚真是长见识了,这个……可以学!必须学!
张彪确定了四周没有人窥觑之后,一脚将地上的尸体踢进一处草丛,随后转身窜进密林中,沙沙的两下就不见了踪影。等了一会儿,周苍从灌木丛中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皱着眉头将那具尸体拖出。
周苍觉得他若和张彪斗法的话,绝对是丝毫胜算都没有的,所以方才明知张彪在施展了初级法术后,必定消耗了不菲的灵气,可他还是忍住了,并没有冒然走出来,他才入门一个月,和这些老弟子的差距实在不小,犯不着为了眼前之利而丢掉小命。
不过现在张彪走了,他倒是不介意学学张彪,也去扒一扒这死人,兴许有什么宝贝藏得比较严实,张彪没有发现,最后便宜了他,什么事都有个万一啊。
周苍倒不是没见过尸体,可见得不多,而且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奈何现在他的处境着实窘迫,即使是死人财,他也顾不得太多了,不去看这杂役死前存留下的狰狞面孔,忍着恶心在其身体上一阵摸索,一寸寸,摸得格外的仔细认真……
就算是很多年前的那一次,在街上偷偷摸一个小娘子臀部的时候,怕是也没有到如此地步吧。周苍不禁冒出这样古怪的念头来。
那是他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今记忆犹新啊。
有道是,谁人年少不……轻薄!这可是周苍内心深处最美好的回忆!
周苍摸着摸着,在其腰间下意识的一顿,这里更为仔细,直至手指停在了某一处……
“找到什么好东西了吗?”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猛然在周苍左侧炸响,令他头皮发麻,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汗毛根根倒竖而起。
周苍立刻起身,僵硬的转过头,看到那个身影时,不禁脱口道:“是你!”
“怎么,看到我很吃惊么?”张彪斜靠在一颗大树边上,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瞥着周苍。
“我真是小看了你的狡猾。”面具下周苍的脸阴沉无比,声音透过面具变得怪声怪气。
“过奖过奖,阁下不也是小心得很,之前竟然没有被我诈出来,咱们这些杂役若不谨慎一些,怎么能够活到今日呢,不过到底还是我棋高一着啊。”张彪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不禁有些得意。
周苍盯着张彪左手,忽然说道:“把你的那只手拿出来,用过一次的招式就不要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张彪的左手本来是在右臂腋下,看不到手指的动作,此刻他脸色一变,笑容顿时收敛,本来环在胸前的手也放了下来,沉着脸,如同毒蛇一样死死的盯住周苍的双眼。
周苍也毫不示弱的直视对方,两人如此对视片刻,忽然张彪莫名的笑了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
话音还没落,他转身走进了密林,这一次他再没有回来。
周苍站在原地沉默,双目眨也不眨,呼吸始终平稳,直到过了良久,他才猛地松了口气,挺直的后背也微微的弯了下来,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沉甸甸的挂在身上极是难受。
从那杂役的腰间取出一样物品之后,周苍再不敢停留,丢出一个火球将尸体焚毁,确定四周无人后,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他绕了一大圈,才爬上丁区杂役山峰,回到了自己的屋舍中。
周苍爬上床,连蜡烛都不去点,直接躺在床上,听着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良久才平静下来,他蹙着眉头,回忆着今晚经历的一幕幕。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苍爬起来进入修炼,直到天快亮时,他终于伸手到怀里,打算掏出从那个死去的杂役身上找到的东西,随即他不禁皱眉,取出手时,掌心内只有一个小葫芦。
他又将衣物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就是找不到半点踪影。
“奇怪,巴掌大的符篆,不可能就这么没了啊,莫非掉在路上了?”周苍立刻摇了摇头自语道:“不对,我记得是放在夹层中的,当时还特意检查了三遍,就是怕不小心弄丢。”
周苍在那杂役身上找到的,赫然就是一张符篆!
此刻周苍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暗暗焦急,好不容易发的一笔死人财,还险些跟张彪干上一架,没准都要丢掉小命,可怎么就凭空的消失了,难道一张符篆还能自己长脚跑了?
“见鬼,怎么这好事都能变成坏事?”周苍狠狠的拍了下床沿,右手不由的将小葫芦攥紧。
 ;。。。 ; ; 走在密林里,脚下的草木发出沙沙的声响,四野万籁俱静,唯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虫鸣,才令人觉得这里还有一点生气。
周苍一路走来,心中还想着方才在夜市中的见闻,里面的很多东西让他极为眼馋,奈何身无分文,那三枚本就灵气不足的灵石早被他用完,思及此事,他就越是气愤不已,眼冒寒光。
“谁?”忽然他耳朵一动,转头看向一旁的草丛。
似乎被周苍这一声冷喝吓到,草丛里顿时窜出一只灰溜溜的胖兔子,周苍的双眼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奶奶个腿!好肥的一只兔子啊!
他立刻双手掐出法诀,嘴里正准备念动咒语,猛地一愣,硬生生憋住,暗自摇了摇头。
“不行,这小小的兔子哪里能够承受火球术,被击中的话,多半会被烧的一点不剩。”
如此想着,周苍生怕被它跑掉,拔出腰间夹层里的软剑立刻跟了上去。他还在泾阳县的时候,本来就很少能够吃到肉,到了青云剑派更是上顿不接下顿,现在这肥兔子傻乎乎的送到嘴边,简直就是天意,看来老天都看他可怜,送一只胖胖的兔子来给他改善改善伙食,岂有不吃的道理。
兔子跑起来时,后面的两条大胖腿跟轮子一样,可瞧在周苍眼里,那就是碗里的货,看着令人想流口水,因此他追的更欢了,手中挥着软剑也是一路劈砍,将四周的草木都劈的漫天飞舞,森森的寒光估计把这胖家伙吓得满头冷汗,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窜。
追着追着,不知道追到了哪里,周苍也不去管那么多,这一顿兔肉他是吃定了。
这兔子也够狡猾,往往周苍软剑一挥下来,它就向茂盛的草丛里一钻,让周苍只能砍出一片的树叶,他暗暗惊奇,觉得这兔子简直成精了,这么难对付。不过他刚一想到这里,眼前突然一花,就听到“嘭”的一声闷响。
血花四溅!
周苍怔了怔,将软剑收好,走上前,抓起兔子的两只耳朵,将它提到眼前瞅了瞅,嘴里不禁啧啧叹道:“刚说你聪明,你就傻不拉几的一头把自己撞死,真是不禁夸。”
摇摇头,周苍打算离开,耳中却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打斗声音,其中还夹杂着笑声和咒骂声,心中微微一动,犹豫了一下,他伏下腰,蹑手蹑脚的往声音来处摸了过去,躲在灌木丛后,拨开几片叶子往前一看。
“这是……”眼前的情形让周苍有些惊讶,前面打斗的两个人竟然正是他在夜市里看到的那位卖灵星草的摊主,以及买下其草药戴着狗头面具的杂役弟子。
“把灵星草交出来,老子可以饶你一命。”依旧戴着猪头面具的那个摊主说着,右手一挥,数支蓝湛湛的水箭便激射而出,朝着其对面的狗头面具身上的各大要害狠狠扎去。
此术正是“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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