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让她切身体会一下她自己的杰作而已。她当年丧心病狂对付锦衣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丝顾念人家曾经宽恕过她的情意,完全没有一丝手软,像她这种狼心狗肺又心狠手辣的人,你还觉得有必要同情她吗?”
寒香静静地听着,虽然没有回话,可是想到锦绣恶劣的人品。她已经很赞同素素的话了。
“还记得你以前替碧凌求情时我对你说的话吧?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说了吧?”素素道,“其实发善心,也是要看人的,有些人你永远浪费自己的善心。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想起当时在替碧凌求情的时候,素素要自己记住了,有些人本性如此,就算原谅了她,她也不会感激的话。寒香这才明白素素说这话时的深意。
晚上躺上床后,寒香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白天锦绣遭虐打的情景,又想着素素对自己细述锦衣过去的一幕,和素素转身过来时那一闪而逝的阴冷的目光,以及在自己问及为何清楚一切时她的有意不说,寒香忽然心思一沉。
想到杜家上下最初的时候都将素素认做锦衣之事,她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联想起素素将院落以及院内牌匾改成都带“芳”的题字,想起素素有意让文泽去把单连芳的鹦鹉弄来,又将鹦鹉的尸体故意扔进凝辉院一事,还有让代柔用画故意引得锦绣靠近,害她落水的事情,凡此种种,让寒香越发觉得似乎自己的猜测还真有可能是对的。可是……可是有一点却想不通,如果自家小姐真的是那个锦衣,那为什么对姑爷却这般冷冷淡淡,竟然一点情意都感觉不到。姑爷跟那个锦衣明明是两情相悦的啊。
“真没想到。”申城,郁九跟杜青鹤坐在一处,想到这次的大获全胜,郁九对杜云柯大加赞赏,“云柯这次做得可真够漂亮!我不服都不行。”
两人心情极好,笑过一阵,杜青鹤说道:“说实话,柯儿的聪明才气肯花在生意上面,的确会很出色。其实这回说起来我会同意他这么做,一来觉得他说得那些话的确也有道理,货在我们手里,还怕洋人不成?二来,看到他难得想要有一番作为的样子,我这个当爹的,也想给他个机会,毕竟我总有老的时候。”
想到这次同行们的反应,郁九苦笑道:“开始的时候,同行里面几乎没有一个是赞成的,现在好了,一个个得了好处,就都闷声发大财了。”
“对了,这笔生意我们一共赚了十七万两的银子。”杜青鹤将一张单子推到郁九面前道,“我算了一下,这是该你得的,你看对不对?”
“错不了。”郁九连看都没看,笑着道,“老样子,你帮我存钱庄就行了,还拿给我看做什么。”他一向都会把挣的银子存入在申城的信和钱庄。
“杜云柯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来,居然这么快就把难题都给解决了,还让那个王大昌心甘情愿跑去洋人那边促成了这桩买卖。以前倒是小瞧他了。”于经接到手下从申城带回的消息后道,“不愧是杜青鹤的儿子,生意方面果然有精明地很。”(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莫名其妙
“想什么呢?”送讯之人出去后,吴绮帘进来,见于经背对着厅门站着,连她进去都不回头来看一眼,遂问道。
“没什么。”于经转过身来,说道,“你不是说在家里待不住,要回岳母那里吗?我还以为你过去了。”
“是啊,我是待不住了,你成天不是跟这个朋友谈事,就是跟那个朋友出去,倒把我放在一边。”吴绮帘半是埋怨半玩笑地道,“你要再不陪我,我可就真回去了,而且,我还要待个十天半个月的才回来。”她做出一副威胁的神色道,说话间人却已经黏到了于经身边,抓住了他的臂弯道,“子逸,我已经好久没有回我娘那边了,今天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嗯?”
说起来,于经对于吴绮帘也有一丝愧疚,感觉以她那调皮任性的性子,跟了自己后,居然能够做到对自己百依百顺,反倒是自己,虽然这段时间人在苏州,可却也极少时间是在陪她。所以见她软语温存地央求自己,心里一软,点头答应了。
在吴家,吴绮帘和母亲用过饭后,就剩下吴铮和于经两人对酌了。
酒到酣处,于经看出吴铮情绪有些落寞,察言观色,他已经猜到了原因,看着吴铮道:“在想素素?”
吴铮想到素素对自己的一再拒绝,酒入愁肠,更添愁怀。
见吴铮默然点头承认,于经道:“我看得出,你对素素是真心的。君佑你放心,素素会回来的。”
“嗯。”吴铮早就下了决心,一定要等到素素回来,然后全心全意对她,让她能够忘记过去,重新找回自己,“我会一直等到她回来的。”
“哥,你回来了。”杜云和正从外面回来,一见杜云柯道。“我正打算问问福寿他们你回来没有呢。”
兄弟俩一道进门后,杜云和也不回织锦苑了,直接跟去了倚梅轩。
“哥,怎么样?事情办得?”杜云和在兄长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闲着没事的时候,已经去钱庄打听过了,知道兄长这次出门是因为和洋人生丝价格方面的事情。
“嗯,还行。卢叔叔出面稳住了同行,还有行情。洋人手里没丝,所以最后不得不向我们妥协。”杜云柯道。
杜云和一听事情圆满办成,也很高兴,说道:“那这次岂不是多赚了很多?”
杜云柯笑着点头:“十七万两。”
“啊?哥你果然厉害!”杜云和道,“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净赚十七万,你果然是行家里手啊!”
杜云柯摇头一笑道:“你倒是夸我,我这次没被同行骂算是好的。”
“怎么?哥你可也是为了他们好,他们为什么要骂你?”杜云和眼睛瞪直了道,“现在大家都多赚了钱。哪个还敢骂你,让他站出来!我去找他!”
“没有没有。”杜云柯见兄弟梗着脖子要招人算账,笑道,“就像你说的,现在大家都多赚了,皆大欢喜,谁还会说什么。”
杜云和点头,想起这起生丝方面的博弈,他有些不解道:“大哥,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你说货在我们手里。所以洋人为了买到丝,没有办法只得妥协,按照我们定下的价格成交。可是,难道你就不怕他们自己去收丝?”
杜云柯道:“洋人自己去收丝。虽然也行,但不是长久之计。一则,洋人派人四处去找丝,既费人费时,又增加成本。二则……”
“表哥!”
兄弟俩正说着话,单连芳闯了进来。打断了杜云柯的话。她刚刚正让丫头将已经担下了凝辉院所有洒扫之事的锦绣喊到厅上,打算和素素两人看她把装满了丫头婆子们每人一口唾沫的饭吃下去,却不想听说杜云柯回来了,她早已等得杜云柯心焦不已,一听说他回来,也顾不得锦绣了,在锦绣身上踢了一脚,急急地跑来了倚梅轩。
杜云柯见单连芳过来,只在她刚进门的时候看了一眼,便继续和兄弟说话了:“二则,现在外面不大平静……”
“表哥!我问你!”单连芳板着脸,早已气呼呼地疾步走到杜云柯的眼前,生硬着口气道,“你为什么瞒着我跟锦绣那贱蹄子厮混?!为什么?!”
单连芳这话一出,不光杜云柯听得莫名其妙,就连杜云和也听得云里雾里。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云和在说话,你出去。”杜云柯觉得单连芳一定没事找事,本就不愿理她,这么一想,更加厌烦,不想跟她废话。
“今天你要不把话给我交代清楚了,我是不会走的!”单连芳好不容易等来了杜云柯,就是为了要质问他和锦绣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轻易走人,“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很中意她?是不是还打算娶她?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杜云柯蹙眉变了脸色道,“我几时跟锦绣有什么了?我看你简直疯了。”说完,起身就要走开。
“没错,我是疯了!”单连芳一把扯住了杜云柯,她的话可还没说完呢。被杜云柯一把甩开后,她继续怨念道,“你先是喜欢锦衣那贱人,现在又迷上锦绣这贱蹄子!为什么好好的我在你身边,你偏偏一眼都不愿看我?难道我竟连这些贱丫头都比不上吗?”
“你给我住口!”杜云柯听单连芳辱骂锦衣,脸上立时隐现怒意道:“我不准你骂锦衣!”
杜云和也早变了脸色,“噌”地站起来冲着单连芳道:“你要是再敢骂锦衣一个字,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单连芳对杜云和毕竟颇为忌惮,况且杜云柯的脸色也极不好看,当即也不再提锦衣,对着杜云柯道:“好!不说她,说锦绣那贱蹄子!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跟她好上的?你是不是被她给迷了心窍了?居然还给她作画。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啊?!”
“你说什么?什么替她作画?”杜云柯越听越不解。边上的杜云和也越听越费解。(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一幅画的风波
“你说什么?什么替她作画?”杜云柯道。
“怎么?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还是你故意不想说?”单连芳气道,“你把这贱蹄子画在画里,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要娶她了?就像当初你一心想要娶锦衣那个贱……那个丫头一样?!”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什么时候画过锦绣了?”杜云柯对于单连芳的胡说八道十分不满。
“明明画了!你还要抵赖?!我都看见了,你把锦绣那贱蹄子画在画里,画得可真是人比花娇啊!都到这时候了,你何必还要遮掩了!”单连芳见杜云柯死不承认,一边说着一边抡起拳头就要砸向杜云柯的胸口和手臂,被杜云柯厌恶地一推道,“简直是无中生有!我画谁也不会画你和锦绣!”
“就是!”杜云和紧跟着在一边奚落道,“换做是我的话,我就算画只蚂蚁我也不会画你们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大哥冷落了你,所以借着由头来接近他啊?”
单连芳怒撇了一眼杜云和,然后委屈又生气地瞪着杜云柯道:“这么看来,你就是不肯承认是不是?”
“承认什么呀?我大哥都说了没有,你还死缠着做什么?”杜云和一仰下巴道,“要说画是吧?好啊!你拿出来让我们看啊。无凭无据,你成心来找茬你敢说不是?”
“我怎么成心找茬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单连芳怒看向杜云和道。
“那画呢?”杜云和抬着下巴斜睨着单连芳道。
“我……”单连芳气急败坏道,“我看到表哥画那贱蹄子,气得我把画撕烂了!”
“撕了?”杜云和对单连芳的回答嗤之以鼻,讥讽道,“你脑筋动得挺快的嘛,这么快就圆住谎了,还是你事先早就想好了的,这谎话编地可真是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啊!”
杜云柯实在不想看到单连芳,又见她在这里胡扯。越发厌恶,铁着脸道:“我说过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杜云和对单连芳没完没了的在这里纠缠兄长也厌恶透顶。一听兄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