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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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保镖-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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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电梯,李承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手指轻轻在娜薇亚右耳弹了一下,娜薇亚立即全身酥软的瘫靠在李承烈身上。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迅速突兀,君莫忧看得目瞪口呆,来不及阻止,只听见李承烈在娜薇亚耳畔轻轻的呢喃∶“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吗?”

“嗯!”娜薇亚两眼无绅的点点头。

“很好,那现在带我到你的车子上去。”他又说。娜薇亚再次顺从的点点头。

君莫忧当然跟上去。

上了车后,在李承烈的指示下,娜薇亚把车开到一处隐密的角落停妥。

李承烈便开始探问在饭店听到的事,“你想设计陷害﹃飞讯﹄的董事们再嫁祸给﹃李氏﹄,然后TcM再适时出现当﹃飞讯﹄那些董事们的救命恩人,好让﹃飞讯﹄和﹃李氏﹄决裂,改和TcM合作对不对?”

处于被催眠状态的娜薇亚点头招认。

“很好,现在把详细的计划告诉我。”他顺势往下探问。

娜薇亚一五一十的细说从头。

好歹毒的女人!君莫忧听得咬牙切齿,若非情况不许,她早踹扁她。

李承烈示意她别轻举妄动,君莫忧更加气愤——这个该死的东西居然还护着她!

问完想要的答案,李承烈又在娜薇亚右耳轻弹了一下,并在她耳畔说了一些话便拉着君莫忧下车。

他们下车后,娜薇亚便乖乖的把车开走。

一下车君莫忧就发飙,“你竟然护着那可恶的女人,反正你已把她弄成催眠状态,让我K她几拳会怎样?”

“我不是护着她,只是不想打草惊蛇,相信我,我绝对是﹃报复主义者﹄,不会因为小K她几拳就满足的,要玩就要玩大一点、狠一点的游戏,对吗?”他双胖眸流窜过极具危险气息的眸光——带点疯狂、让人背脊发凉的那一种。

君莫忧却看得很心动,频频点头,“有道理,我就辜且相信你。对了,你刚刚用的那招是什么绝招啊?”

“你是说这个?”地弹弹修长好看的指头。

“对!”她好奇毙了。

“这是我从中医的经络理论和针灸学研究出来的﹃弹耳催眠法﹄。”

“弹耳催眠?!”好鲜的词!君莫忧愈听愈兴奋。

“没错,说穿了,它和西医的催眠术差不多,只不过我运用的是中国医术的原理罢了。”

李承烈解释道。

他还打算找个机会和范修罗那个拥有“仙女弹珠”绝技的老婆方芷云切磋切磋,看看他的“弹耳催眠”和她的“仙女弹珠”的“指法”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融会贯通,互相增长彼此的功力呢!

“原来是这样,那和我的﹃忘忧草﹄功效差不多嘛!”

“忘忧草?”

“不久之后你就知道了。”她故做神秘的笑道,“好了,我们再去逛逛。”

这回她学聪明了,避开了人潮汹涌的闹区,往阳明山上逛去,恣意倘佯在满目青翠之中,时光好像回到了两人朝夕共处的那段日子,君莫忧那与生俱来的热情奔放,依然和阳明山的景色那么相衬。

哦!不,比以前更为适合而吸引他目光。

李承烈在君莫忧的天真笑声中迷惑了。他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当别离再度到来时,他真的能走得像四年前那么洒脱吗?想到这点他的心就一阵酸楚。

“转到没?”君莫忧在他出神时,跑到距离他五十公尺外的前方,小小声的说话。

“听到啦!”李承烈大声的回答她。

“那这样呢?”

她又试一次。“……”

“我是君莫忧。”他覆诵一遍。

她坏心一眼转,又道∶“……”

“娘——”他一出口就惊觉上了大当。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君莫忧痛快的大喊∶“乖儿子!”接着便毫不客气的笑翻天。

“你耍我!”李承烈马上追上去。

两个人便在旖旎的风光中,展开另一次的追逐,欢乐的笑声荡满山垫。

在夕阳余晖下,君莫忧终于开口说∶“好,我答应给你机会让你捧我,不过我不保证我的﹃登台恐惧症﹄不会发作。”

李承烈如获至宝般欣喜若狂,连忙道∶“你放心,我有办法治你那个毛玻”

“真的?”

“你那个病在中医上可归为“瘖补的一种,是一种神经官能症,具有高度暗示性和自我暗示性的特点,通常患者可以透过暗示作用而使这种毛病的症状发作或好转,例如有些歌手参加重要比赛场合,因为信心不足,过度紧张,很可能就会有发不出声音或听不见的症状出现,藉以逃避上场比赛的压力,那就是﹃瘖病﹄的一种。”

“你的意思是我的﹃登台恐惧症﹄是一种自我暗示引起的结果?”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正是因为明白她病发的真相,他才更无法原谅自己。

君莫忧用力一咬舌,泪珠便大颗颗的掉下来,她故做哀怨的呜咽,“或许是吧!在我内心深处或许一直存有那样的傻念头——”

“莫忧——”他忘情的紧搂住她,她则乘机大亨他的呵护宠爱。

李承烈好想就这么搂着她,永远都不再放开她,不去管他是害死她双亲的间接凶手,也不去管承岚的感受,老老实实说出四年前,他之所以弃她而去的真相。

然后告诉她,他爱她,从她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点一滴的爱上她了。

但是他却不能!他固执的心和原则都再再宣判他出局,没有爱她、拥有她的资格。

所以现在,他只能以艾森的身份,实现和她的“十七岁之约”,然后——他不敢也不愿往下想……享受够他的温柔之后,她便继续未竟的约会行程——“为了感谢我给你机会,你必须暗我去买CD。”虽然她不愿意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美色”,但是她实在好想再和他两个人多逛逛才回去,所以只好让那一票不要脸的女人占点便宜,反正就只有今天,不会再有以后了,呵……“是,君大小姐。”

第六章

像李承烈和君莫忧这样的俊男美女配,走进大型录音带卖场,还一样抢眼而魅力四射。

通常人们对像梦里或昼里走出来的神仙美眷,都只会远观,很少有那个胆子上前去打扰人家小俩口的甜蜜,李承烈和君莫忧因而能不受干扰的沉醉在两人世界。

“你帮我挑几片CD吧!”君莫忧下达命令。

“这算考验吗?”

“可以算是。”

李承烈马上在古典CD区游走,他太了解君莫忧的喜好,所以她开出的难题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问题。不到一柱香的工夫,他已经挑了好几片CD给她。

“海顿的匈牙利轮旋曲、舒曼的浪漫曲作品第九十四号、德布西的月光、韩德尔的最缓板和舒伯特的罗莎梦芭蕾音乐——”君莫忧一片片的浏览曲目。

“喜欢吗?”

“好巧哦!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小提琴作品,你怎么会这么了解我的喜好?向大哥打听的吗?不,不可能的,大哥并不清楚我的喜好,难道你——”瞧他那副紧张兮兮深怕被拆穿身份的样子,她就愈想欺负他。

“不——我——大概是凑巧——”毁了!毁了!他又忘了自己现在是艾森,而艾森不应该对她这么了解的!幸好他脑筋够灵光,想到一套不坏的说词∶“你不是要考验我吗?所以我就展现自己实力给你瞧瞧。”

“原来是这样,真不愧是风谷有名的特殊保镖,能力果然不凡。”

她顺水推舟的放他一马,内心却沾沾自喜,承烈还记得我喜欢的曲子,他还记得。

“接下来想出什么难题考验我?”危机解除,他松了一口气。

“可以告诉我有关风谷的事吗?”

“你想知道那些事?”

“传说风谷有几个很有名的团体号称∶束绝、西邪、南狂、北恶和中奸,而你们﹃狂党﹄就是其中的﹃南狂﹄是吗?”

“风谷是有这些群体没错,不过这五个团体只是凰谷的一小部份,只不过外面的人比较熟悉、常常听到的都是这五个名词,所以他们在外界的知名度才会比其他风谷人高一些。”

他说的是实情。

“那以东绝、西邪、南狂、北恶和中奸这五个团体来说,其他四群也和你们﹃狂党﹄一样,都担任特殊保镖的工作吗?”

“并不尽然,其实接不接受特殊保镖工作,全凭个人喜好决定,并没有硬性规定的,一般而言是由风谷的那一群﹃代理人﹄负责运作、挑派适当的人选,再由那个人自己决定接不接。”

“风谷的代理人不是指段叔吗?”尽管“花间集”这个组织的情报整合系统之强大已经很令人惊叹,但“风谷”的神秘难测和防禦能力之强却更在其上,所以身为“花间集”一员的她,对风谷的了解虽比一般人多一些,却还是很有限。

“段叔只是风谷那一群代理人之中的一个,通常每个代理人都分别负责和自己比较志同道合、比较熟悉的族群联系,我们狂党和段叔最合得来,所以我们有什么事,大都会委托段叔。”

“原来是这样,那风谷﹃真正的主人﹄又是指谁?还是指那一群人?”

君莫忧一面排队等着付款,一面继续追问。

李承烈也很大方,有问必答。“这我就不清楚了,说来或许你不信,我刚听到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听说风谷大部份的人都不知道风谷真正的主人是何方神圣,更别提看过,风谷一切的运作管理都是由代理人执行,只有入谷许可是由风谷真正的主人决定,再透由代理人发派通行证的,如没有那张通行证,就算代理人许可也进不了风谷,所以才会有代理人和真正的主人的区别。”

“这么说来,代理人一定见过真正的主人罗?”

“或许吧!不过代理人的口风都很紧,不会轻易泄密,加上进出风谷的人,都是因为爱上风谷那个可以实现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找到或创造属于自己的桃花源,结交许多肝胆相照的死党等等特质,所以没人会刻意去探查谁才是风谷真正的主人,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非常珍爱这个神秘的地方,你了解吗?”

李承烈的话确实是大多数风谷中人的共同心声。

君莫忧了然于心的点点头,这道理就像“花间集”的成员对“花间集”的情有独钟一样。

“听说你们风谷还有一项名产﹃死人﹄,那又是怎么回事?”

李承烈突然安静无声。

君莫忧反应极快,立即装出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瞅住他,“我问太多了吗?”

“不是!”他的手很自然的将她勾进自己的臂弯中,“是你的表情太可爱了,让我——”

“喂!前面的,你们到底结不结帐?”排他们后面的客人非常不识趣的打岔。

“很抱歉!”经他一搅和,李承烈的理智总算归队,勾抱住君莫忧的手臂,像被烫着似的迅速抽离,在心中自责不已,我在搞什么啊!

该死的程咬金!君莫忧的反应和他完全不同,她恶狠狠的踹了那个破坏她好事的客人一脚——“唉!好痛!”

“啊!踩到你啦!好险,我还以为我踩到一坨﹃米田共﹄呢!”她坏心眼的奸笑,回眸时还故意用力甩了一下长发,利用百链成精的“甩发功”,赏那张可恶的脸一记重重“发掌”。

可怜的客人又是一声低叫,却又碍于“好男不跟女斗”的禁忌,只能吃闷亏。

李承烈同情的瞄了他一眼,另一方面却爱极君莫忧的俏皮。

付款的时候,李承烈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声音,好心的对店员说∶“先生,你的表停了,还有你们洗手间的水箱可能坏了正在漏水,最好找个人去看看。”

那店员呆楞数秒,基于好奇的心理,拉起衣袖瞧瞧覆盖在袖底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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