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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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游戏-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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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仰头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无言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别再无谓为我受伤……

“走吧……”我漠然与诧异地若水对视一眼,拭去眼角泪水,下楼那一瞬瞥见门扉后投射出一抹修长的影子,目中一凉,再见了官然……请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刚至行馆门外,我便顾不得早已疲累的身心,跳下马车攥起若水的衣袖:“梅宝在哪里,带我去找她,你竟将她手指砍了,真是毫无人性,若不是受制于你,我一定不放过你。”

“只是砍去一只手指而已,能保住性命便自求多福了,这可是在勾心斗角的局内,可不是你翠倾的翠竹萱。”她冷然笑着:“随我来吧,她被关在地窖中,好些人看着呢,连只蚂蚁都进不去,更枉说逃跑了,而你若是再逃,我定也会将你关在那处……”

掩了波涛汹涌的内心,我面色毫无起伏,身子却向炮弹般朝她指的方向射去,奋力跑吧,腹中已是虚无,又何必在乎酸软的腿,屋内正坐着几个嬉笑的男人,相谈甚欢,也不知说些什么都竟都打着赤膊,那笑容瞧着竟有些淫秽,我用脚踹开半掩的门,目中冷茫直射向那些男人大声吼道:“梅宝呢?”

“……”那一众男人立即呆了,局促不安地互望着,见我疑惑地眼神,下一刻心惊胆颤披上衣衫上前陪笑道:“殷小姐先候着,我下去看看。”说着那男人眼锋一转,示意剩下的几人拖延住我,我眉峰紧蹙,不甚客气几乎是吼道:“候什么候,候个屁,把那地窖门开开,我随你一起进去!”此时的我心中怨恨全化作了愤然的怒意,再顾不了形象,梅宝很痛,想到她紧揪的小脸,心臆间便如针刺。

“下面脏乱,殷小姐还是候着。”那人又是陪笑又是讨好,似怀着些动机,我很是不耐烦揪起他的衣领忿恨道:“罗嗦些什么,开门!”为什么拦住我,莫不是里面发生了些什么?难道梅宝出事了?

那人犹豫万分,面色一下变的苍白,但见我脸上两簇勃勃地火焰紧盯着他,手掌一颤,一串钥匙自袖中滑落,那人猝不及防弯腰捡起那钥匙,胎眸之际瞥见我伸至他面前的手掌,漠然盯着他:“拿来!”

“殷小姐……”那人以哀求的音调望着我。

“拿来!”我兀自提高音调,音色饱含怒意,渗着不容置疑地威信。那人不情不愿寻出一支钥匙来颤颤噤噤递到我手中,狠瞪他一眼,下一刻心急如焚将钥匙插入孔隙,轻轻旋转,心中沉痛地闭目,缓缓推开门来,耳边却传来淫秽地调笑声,窒闷地空气中渗着血腥及一丝令人作呕地味道,有轻微地啜泣及求饶声传来,我蓦然睁开眼试探唤了声:“梅宝?”

四周一下静了,我也因面前的情景惊愕住,满目触目惊心地红,一个男人赤身裸体正趴伏在一个纤细地身影上如蛆虫般涌动,那干枯的稻草上浴血的女子微弱呻吟了声,淡淡传来的细小呼唤狠狠撞击着我的心胸,苍白细薄的唇瓣微微开翕,楚楚可怜地唤着:“如玉姐……如玉姐……救我……”

我不能置信地捂住嘴,压抑着从喉中窜出的哽咽,轻忽唤了声:“梅宝……”四周噤若寒蝉,那些淫秽的男人也忘了动作,只怔愣地盯着我,眼角狠狠地抽动,双掌越攥越紧,狠狠镶进血肉,眼角一转自身后男人腰间抽出细长的剑来,直向仍趴伏在梅宝身上的男人砍去,尖锐的惨呼声,我蹙着双眉,任鲜血染红眼,忿恨地拖了衣衫披在那奄奄一息的娇弱身子上,对身后一众吓傻的人吼道:“滚!”





第111章 生死各安天命

那些人立即凛然将那倒地不起的的男人拖了出去,空气中因这喷溅的血液,更显恶臭,我动手了,细致的掌心盛满了那人的鲜血,我第一次伤人,可却不悔,只哀恨着自己为何不直直刺进那人的心窝。回目盯着毫无反应的梅宝,眼神沉痛地望着那苍白的小脸,陡自窜入的凉意一瞬凉透心扉,她纤细地手掌正隐在枯草中,四围冉冉零滞地鲜血,下身柔嫩的肌肤印满了青紫的瘀痕,说不清心中此时纠结的情绪,只想抱着她说对不起,可说了又怎样,黯然拭去泪水试探唤着:“梅宝……”

“……呃……”细若蚊蝇的嗓音自她齿间溢出,缓缓伸手艰难的在四周摸索:“如玉姐……”

“梅宝。”我默默掉泪,低头陡然瞧见那纤白玉润的手掌截去了一只小指,鲜肉红嫩地泛着血淋淋地光,白骨刺目惊心镶在其中,我心中如被针刺,直痛的无法呼吸,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握住那柔嫩地手掌,哽咽着:“梅宝……是我,对不起,对不起……梅宝,对不起……”千言万语哽在喉中,都凄凉的化作这三字。

“如玉姐……”半瞌的眸子缓缓滑落一滴浊泪,梅宝蓦然攥紧我的手掌,似仍有浓浓地不信:“如玉姐……”

“是我……是我,梅宝,是我殷如玉,对不起……”我泣不成声,几乎不敢碰她。

“怎么回事?”身后陡然传来一声疑惑地嗓音,眼帘跨过一双粉色绣花鞋,若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场景,惊疑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了?怎么衣不蔽体,刚瞧见他们几个抬了个人出去,是不是……”

“住口,若不是你……梅宝怎么会……”我忿恨作色,下一刻轻抚梅宝苍白的额头心疼道:“你不是大夫,还不救她,她很痛……她受了很严重的伤,为何要伤她,为何伤她,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同样是女子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她…咳…咳…”喉中蓦地一腥甜,直觉咳了声,自胸肺内似有什么直往上涌动,喉中剧烈滑动,我恍然瞥了若水一眼,下一刻剧烈咳嗽开来,腰间一酸软,四周便旋转开来,软软跌倒在梅宝旁边,喉中咳出的鲜血与地上的污血融合,刺目惊心,疲惫的闭上双目,紧紧攥着梅宝瘦弱的手腕,直希望就这样睡去,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可睁开眼印入眼帘是若水平静无波的眸子,心中一声叹,还是醒了,下一刻头皮一乍,整个人蓦然清醒过来,慌忙攥着她的手腕吼道:“梅宝呢,梅宝在哪里?”

若水淡然瞥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将我按躺在床沿:“还未曾醒呢,自己都这般狼狈了,何苦再担忧别人,瞧瞧镜中的自己……”她自哪里甩袖挥过,手中便攥了一枚圆镜,端正摆在我面前又怜悯道:“瞧那眼角,整只眼都被蝶纹覆住了……”

铜镜晕黄,眼睫轻扇,那只鲜红的蝶子便随肤肌轻扇羽翅,尖锐的利齿,似在镜中嘲笑,我当真会死吗?当真活不过两个月?心中微微泛凉,下一刻疯狂推开她手中的圆镜,“叮……”铜镜在床摆四下分裂,碎片四溅,亦如此刻混乱的心,微一咬唇直直吼道:“死又怎样,活着生不如死,到不如死了,只是你害了梅宝…她本是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你……她在哪里,严不严重……那个将她……那个该死的男人……”我口不择言,声音直哽在喉中也迸不出半字才听她哧一声笑一了声。她笑的疯狂也笑的莫名:“这世上还有不怕死的,到真是有趣了,那只是一个丫头而已,便是此刻死了又能如何,她是随你在翠倾侍候的丫头吧,本是个琵琶仔,早晚要做妓子的不是……”

“住口!”唇瓣因气氛微微的颤着,下一刻再忍受不住心中爆然巨涨地忿恨,挥手骤然朝那素雅地面容掴去,“啪”一声巨响,纤白的面孔爬上雪色的五指印,再微微泛红,她茫然盯着我,似是未曾料到我会对她动手,下一刻五指轻扬直甩向我的脸……她面上纠结的怒意及愤恨,五指在半容轻颤终是未掴下,只是摸着自己火辣辣地脸颊,森冷地朝着我笑:“心虚了?”

我仍是未从怒意中反应过来,只紧盯着她吼道:“再不准你侮辱她,她的纯静善良,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你还有良心存在吗,早被小二那厮蒙蔽了双眼,你便是他的傀儡,他掌中的一根无用的棋子,你除了伤害人还会做些什么,你那身医术要它何用……梅宝在哪里,我要见她。”

她涩然牵起嘴角,切齿冷笑着:“若不是你还有用,我决计不会留你放肆,你那个性最好收敛些,否则我会让你更痛苦,我说到做到,若你打何主意,那丫头定然不会好过……我是个大夫,还是精通毒术的大夫,如若不乖乖听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看着自己一寸一寸腐烂成水,却不能死……”盯着我惊恐地眸子,她放声大笑,声音中却渗着一丝莫名的无奈及凄凉。

“梅宝呢?”勉力自持压抑着心中肆意漫延的惊惶,干涩着嗓子一字一顿道。

她冷冷地笑,双手猝不及防攥住我散乱的发丝,猛力向后拽着,迫使我抬眸看她:“我本想对你好些,奈何你不知分寸,若不是看在王爷面子上,我定让你不得好死……你与那殷如玉一般下贱,一般执犟,实是让人厌恶,真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若不是你是她的人,你早已死了……那一巴掌我会要回来的,待你被王爷利用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她眼中冉冉向外窜着蚀意。

女人心真是多变,本说已不恨我,可仍是恨不能我死,我死了又如何,小二便能喜欢她了,怅然的心绪盘盘在心头,不为自己的处境,只为同为女性的悲哀,从未见过这般疯狂地女子,苦心孤诣换来的只是小二的傀儡,爱情并不是茫目信服,她却乐此不疲,不惜伤人,也不惜伤了自己,只是她伤了梅宝……我决不能原谅,思及梅宝浴血的身体,那男人趴伏在她身上丑恶的嘴脸,我便禁不住的疼痛,真想将她千刀万剐尝尝我此时内心所受的煎熬。

“梅宝呢?”我仍是问着,紧锁住她的眼脸,压抑着心中的忿恨及焦虑。

她骤然冷笑:“何必气恼,只是一个丫头,若是气坏了身子,倒算是我失责了,现在,你只需保住自己安然便得,何必再担忧别人……她在隔壁,怕是未醒,情绪也不是极好,若不甚伤了你,还得劳烦我,你可小心些……”

“不劳你费心!”我森冷回眸瞪视着,下一刻焦虑地向门外冲去,冲至那门槛边,又蓦然停住,我该如何面对梅宝,她心向龙在青,本就觉得配不上他,可现在又被……她的心痛怎是那样虚弱不堪的身子能承受的,断指之痛,身心皆受到凌辱,我该以何种姿态面对他,为何我身边的人总在为我受伤,我当真是灾星,当真是涡水?

指尖微微泛凉,轻颤着,思量了片刻极缓地推开门,那软塌上纤瘦的身影一下灼痛了我的双眼,苍白若鬼魅,已接近灰败色,干涩的小唇在梦呓中不安的喃语,万千情绪纷沓而来,满心冰凉,胸中直觉一恸,牵扯着四肢百骇如针刺般痛楚。

“梅宝……”轻抚着她苍白的小脸,千言万语的愧疚及抱歉,只能让我压抑着嗓音低沉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她仍是未醒来,仍困在那个可怕的梦呓中不安的攥动挣扎,那小指已被纱布密密麻麻的包裹住,手腕、脸郏处处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心中直痛的不能呼吸,这小小的身子承受了怎样残酷的虐待,若不是因为我,她铁定不会受伤,思量间,心中更是凄然,又哀哀地唤着:“梅宝……”

“别扰她了,这些天怕是不会醒了,我也不曾料到那些看护会对她起色心……”若水不知何时已站在我的身后,俯首望着梅宝,虽是说着歉意的话,面孔却无一丝表情,似是事不关已的淡然。

“不曾料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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