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其实,真的不必这么累,享受和工作,是可以同时进行的。
“我们在一起看看吧。”潇潇笑着对云翔说,虽然结局一般会是分手。
“好。”云翔微笑着点头,掩着受宠若惊的感动,让她接受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说话的时候,开粼已经回去了,他当然不知道潇潇会有这样的打算。在山庄的子卿也不知道,在他没有参与的场景中,她把最美的笑留给了别人。他才十四岁,在潇潇心中显得太小,不管是年纪还是位置。远处,释天慢吞吞地走在路上。
“爹爹,要不要我回去叫娘亲去药谷住几天?”他乖巧地问,猜想潇潇多半是不会答应的。
“不用,药谷不欢迎她。”他不悦地说,朝后面看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他果然还是最讨厌她了。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出来?”
“不出来了!”释天沉着脸,不甘心地想,也许会很快吧,因为……最近他心情比较好,可能会救很多人,除了她家,他不想住到别处,她也应该招待他,他曾经救过她的命呢。这样一想,他的心情不禁大好,相见,也许不会太久,只是,有时事是人非。
前几天欠的一章,今天补了
第五十七章 难以割舍
和云翔交往,是潇潇反复考虑所作的决定。首要原因,是她需要一个台面上的男友,开粼和云翔两者之间,云翔更好掌控。对于开粼,她只觉得他是可以利用的人,对云翔却多了一份感情,就是这份感情,决定了她的选择。她喜欢他,这没有什么可否认的,就像她喜欢某件衣服一样,一时的喜欢不代表永远。这个她深知的道理,总有一天,他也会明白。
一旦做了决定,她一向不会后悔,事情最后总会导向对她有利的方向。这一次,她却没有办法忽视心中的复杂,当她在山庄看到子卿时,她想到这次选择她并没有算上他,但是心里却不能完全放下。他很开心地看到她到山庄来,发生了什么他全不问。看到他盛开的眼眉装满了她的影子,她不由有些不安。她的确交往过很多人,并不重叠,她总要等一段感情完全了断之后,再开始另一段。接受了云翔,就意味着她要放弃子卿,哪怕是演戏,也没有必要了。
“潇潇会留下来吃饭吗?”他试探地问,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见她微皱起眉,忙说,“如果不留下来,我就让厨房不必多忙了。”
潇潇其实很想发一场脾气,然后让他退开,见他如此,她反而迟疑了。略一思索,她拉着他的手,平静地说:“子卿,以后……我很少会到山庄来,你跟着管事的一起学着管理山庄的事务吧,有要紧的事再让人通知我,其余的事,你和他商量着作主。”
“那只有查帐的时候,你才会过来吗?”他一点也没有听进后面的事,只想到她不能过来,心里就顿觉失落,看她似有为难,他勉强笑道:“你去忙正事吧,什么时候来都行,我一定会做好份内的事,一定会在这里等你。”
她顿觉惭愧,以前就算有人在她面前自杀,她都不会变下脸色,但是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她真的没有办法割舍。或者她是喜欢他的,她想,眉间不禁染上烦燥,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太费心力了,她的感情本来就太少,哪里能分给两个人,偏这两个,都是她的选择。
“你真会在这里等我吗?”她郑重地问。
“会的,一定会的。”他不假思索的回答,眼中的坚定耀了她的眼。
“那我就勉强像个傻瓜一样相信你的吧。”她环着他的腰,轻轻靠在他肩上,才十四岁的孩子,意外地让她平静。她崩紧的弦,松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也不会明白她的压力,骄傲如她,曾经因为被下了药,像狗一样向人求欢。身子的清白,她不在意,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保住了性命,一切才有意义,但是她的尊严,却在清醒的时刻,蒙上了恶臭。青楼女子的污名,她何曾在意,她想抹去的,是曾经蒙受的污秽,以前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能忘却的耻辱,如今就让她用自己的双手掩埋。
但是,离不开男人,像是怎么也逃不了的咒,在这个世界要生存,怎么能少得了男人,心里得住着一个男人,撑起事情,也需要许许多多男人手中的权力。明明是想靠自己的努力,却仍然借助了别人的力量,她的羞耻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深重了。有时,她很痛恨在男人身上寻找欢娱的自己,虽然这是生理上的需要,她也痛恨着。心时常觉得疲惫,到底她多余的是心中的思想,还是身体寂寞时诱生的空虚。她曾经爱过的那个人,没有很快表白,不仅是因为少女的羞涩,还因为她没有完全放下心结。她讨厌男人,却时常需要他们的触碰。
这是一种病。一种寂寞女子的病,她成了女王,奴隶众多的男仆,却没有治好心里的病痛。对人的防备,她不能放下,让她安心的,好像只有眼前这个单纯的少年。但是为了利益,她又不得不离开他。心中多余的思想也在提醒她,少年的情怀,在经过时间的磨砺,会变成各种莫明的形状。他现在也许真的爱着她,把她当成全部的世界,但是一辈子太漫长,他不可能永远这么想,谁都保证永远不变呢。她也不可以把一生的时间,花在一个人身上,那样太枯燥了。她不是他们所想的好女人,总有一天,他们会离她而去的。
“我知道我的喜欢,对潇潇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可能你并不相信,以为我想要从你身上得到点什么。但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是真的。”
“那是爱,多得不能再多的喜欢,那就是爱。”
“我爱你。”子卿这样说,胸口激荡着浓情,这句话太神圣了,让他无法平静,好像把一生都交付了一般。他的一生,原本就交到了她的手上。
“我……”她动了动唇,踟蹰着,改口说道:“我相信你。”至少是现在的你。
他微笑,拥紧怀中的女子,现在只要这样他就满足了。
安抚了她,见到云翔时,潇潇又有了另一种内疚,因为是她提出来要交往,在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前。心情的混乱,或许也因为再也不能遇到以前的人,她也许是真的开始想要付出,想要改变,但是现在这样的矛盾挣扎,她不想要。
“跟我去南边看看吧。”云翔说,“我是在南方长大的。”他想让她看清他的过去,让她多了解他一些,好让她坚定下来。
“好。”她答应了,因为她的事业渐渐要往南移,那里战火已经平熄,真是一切发展的时候,而且南方的物资比北方富饶,气候也好,如果可以,她真想在南方住下,过小桥流水的生活,北方的气候太干,对她的皮肤不好。
两人一说定,潇潇交代好事情,就孤身上路了。她没有带易锋,正元那边她想慢慢淡了。一切都准备停当,她没有带小雪,因为释天一再的警告,她渐渐有点疏远她,释天这个人嘴巴是毒,眼睛却比别人都利,他让她离开,总归是没错的。本来一切事情都准备好了,临出门时却出了变故。潇潇独自骑马去跟效外跟云翔会合,半路上却被人劫进了马车。
现在想要劫她的人很多,有因为钱的,也有因为释天的,别人不知怎么的就认定她能说动释天,家中有什么病重的人,便来求她找释天来,有人会用些非常手段。不过这次劫她的却另有其人。她的云翔的事,虽然她并没有明说,旁人也都知道了,正元不会说什么,因为云翔也是他争取的对象,但是开粼却不会不理。开始,他以为两人有生意上的来往,也不好干涉,直到听说两人要去南方,才按捺不住。其实他并不想她抛头露面,就算她再能干,总有一天会再嫁,嫁为商人妇或许还得操劳,嫁入官家就不同了。
跟开粼有一番冲突,潇潇是预想得到了,他很霸道,总按自己想得来,其实他和释天是同类人,自持甚高,只是释天把自己想的都说了出来,而开粼却冷着脸什么也没有说。潇潇倒宁可他说,让她去猜他的心思太费心神。
“我带你走南方。”他这样说,便硬把她留在同一辆马车里上路了。
“云翔那里怎么办?”她问,看他不悦地皱了一下眉。
“我会派人去说。他不会追来的,我不会让他追来。”
如果是这样,他就太小看云翔了,云翔纯良无害,本事却不了,他的生意能做大,除了他精准的眼光和其他助力,最重要的还是他的领导能力,他手下的人莫不对他一片赤诚。如果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出,她的眼光也太差了。
“路上无聊,可有什么消遣?”潇潇问,她已经做好长期跟他呆在一辆马车里的准备了。
“下棋如何?”
潇潇无奈一笑,她真恨自己多嘴说了这个,对于下棋她已经完全没有耐心再继续。
“那一直这么坐着吧。”他这样说,闭上眼睛养神。
真无聊,她皱起眉,端坐在急行的马车上。摇摇晃晃地不知过了多久,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在他的怀里,她有些意外,得体的说:“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开粼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搂着她,朝外面吩咐道:“把午餐盒子拿进来。”
说起午餐,潇潇也觉得饿了,朝飘动的车帘缝里朝外看去,她发现外面已经红霞满天了。难道不知不觉,她睡了这么久。她有些意外,待闻到饭菜香,不禁食指大动。
“将军也没有用饭?”她惊讶地看着他拿起筷子,这个时间,离晚饭还有些早。
“是。”他冷冷地回答,抱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潇潇极不习惯作女儿娇态,在别人怀里吃东西,但是跟他说理,他未必听得进去。一想到路上要跟他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她不禁心下叹息,这日子要怎么熬呀,他心中到底是作何想,喜欢还是占有,孰轻孰重,也只有自己清楚了。
第五十八章 南方之行
郁闷、烦燥、不满……潇潇的身上散发着这样的气息,她对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十分的不爽。别的事,她都不跟他计较,只要他不干涉她的生活,但是他干涉了。这件衣服不能穿,那件首饰不能戴,非让她打扮得像是黄脸婆一般,他倒是不在意,她却气得要死。爱穿什么戴什么是她的自由,他凭什么来管她。与其穿成这样出去见人,她宁可呆在房间里不出来。但是结果是,她被他抱着出来了。
“我可以穿得素一点,你把我的包袱还我,让我自己选,好不好?”她作出了让步,就算一直呆在马车里不用见什么人,她也不能忍受自己穿得不伦不类的。
“衣服去下一个城镇买吧,你的衣服都不能穿。”他板着脸说。
“怎么不能穿了。”她最不能容忍别人批抨她的作品,那些衣服有几件是穿过的,别人都觉得好看,哪里不能穿。
他目光微闪,“总之,就是不能穿。你的包袱我已经扔了,里面的东西,我会十倍赔给你。”
“扔了?”她眯了一下眼,这人实在太过份了,问也不问她就动她的东西,难道他都不懂尊重一个人吗。
他点头,没有说什么。她沉下脸,不再理会他。车上生着闷气,她没有跟他多说话。她知道他的想法,这样只让她更加不爽,就算她真的跟他在一起,她也不是他的附属品,不是他的所有物,他没有权力去约束她的想法,况且她跟他没有关系,她现在是和云翔在一起。她敢不加掩设的生气,是看出他的心意,他不会为难她,除非她提别的男人。她虽然生气,但是也懂得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