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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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气-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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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得杨衡臣哑口无言,不知再如何劝说。一旁的梅思归道:“公子要去也行,最好多带一些人手,让袁缘、骆洛、紫儿、春儿、风儿都跟去。最好杨帮主、凌帮主若无事也陪我家公子走一趟。”这袁缘、骆洛是李瀚的两个书僮,最是聪明伶俐;紫儿、春儿、风儿却是李瀚七个丫头中的三位,几个人从小就跟着李瀚,极是忠心,他们都各有身绝技,那紫儿脾虽大,却心眼极细,更是唯一一个能拗过李瀚的人。李瀚知道梅思归这样安排都是为了他好,于是只好道:“好。”

  杨旗在旁道:“那就由我陪三弟去好了,你们可以先行,我料理一下帮中事务,马上就赶你们去。二弟就不用去了,我走之后,地鼠帮的一切杂务,兄弟你就代我料理好了。”凌天在旁开玩笑道:“不行,你去天南游山玩水,我却在这里费心,我去,你留下。”杨衡臣想想也是,杨旗和凌天都去,地鼠帮和丐帮这两个大帮无人打理也不行,他知道杨旗为人精细,凌天为人豪爽,杨旗跟去可以给李瀚多一些照应,于是也笑道:“秦帮主,此言差矣,江南这里势重才必须需要凌帮主这样的人坐镇。”凌天笑道:“杨先生的高帽送来了,凌天还能怎么说,只能我留下受苦了,唉!往后,杨先生的高帽最好别给我送。”一席话说的众人哈哈大笑。

  李瀚等众人笑毕道:“好!就这样定了,我走后,帮中诸事由赵堂主和傅坛主处理。城中诸事由孔堂主、楼堂主处理。府中之事由玉儿、荷儿两个丫头打理。司空鼎、书生堂莫江山莫堂主要担负好王府护卫职责。”众人齐声领命。当下,众人又设了多情山庄一百多口的灵位,请出了云云,杀了霸王鞭,祭了多情山庄的魂灵。云云更是哭个不停,李瀚劝了半夜才劝止。

  第二日,王府众人兵分几路,各自出发。云箭也将东山和邱彻送出城外,东山这才知道那日诸人高呤:“杨柳桃花相间出,不知若个是春风”是何意。春风公子名盖江南,东山却从未涉足江南,竟不知春风公子名号,诸人才呤诗取笑。送走了东山,李瀚也带着薜天弓、韩云箭,书僮袁缘、骆洛,丫头紫儿、春儿、风儿改了行装,纵马向天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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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丑陋少女
从过了太湖开始,他们身后就一直跟着一个丑陋书生,他们宿,丑陋书生也宿;他们吃饭,丑陋书生也吃饭。并不时高呤诗句,但所呤诗句却每每前言不搭后语,错句百出,惹人发笑。李瀚虽然也是少年心性,但从小就家教极严,所以并不与书生答言,他的书僮骆洛却能言善变,不时与那丑陋书生斗嘴。

  这一日,到了江陵,翻过长江即进入黔省境内,众人雇了一条大船渡江。船上坐满了渡江之人,丑陋书生战在船头,任微风吹着衣服。风吹动他宽大的书生袍,现出他那俊美异常的身材;李瀚这才发现,此人身材纵然就是绝色美女恐也比不了他的身形好看。

  紫儿轻声在他耳旁道:“公子,这书生是个女的。”李瀚“哦”了一声,并不答话。虽然丑陋书生的身形像是一个女儿身,但这么丑陋的男人天下也是少有,哪还会有如此丑陋的少女。

  紫儿又轻轻道:“我闻见他身上有脂粉气。”李瀚知道紫儿心眼极细,话绝没错。他从小在其父教导下,在儒家文化熏陶下,心宅仁厚,所以不由对这丑陋少女起了怜悯之心,这少女如此丑陋,只有女扮男装才能出门,否则会遭人嗤笑。可惜她现在正值豆蔻年华、二八妙龄却不能身着红装,岂不悲哀万分。

  这时正值春暖花开之时,大雁纷纷往北飞去。那丑陋少女突然高声呤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这声音清脆轻柔,果然是一付女儿腔。

  骆洛不由扑哧一声笑道:“现在正是春天,春意盎然,哪来秋风与草木黄兮。大雁明明往北飞,你却说往南飞。”丑陋少女鄙夷的看了骆洛一眼道:“毛头孩子,你懂什么?倾城倾国的绝色美女百年之后不过是一具白骨,美丽的鹤顶红却深蕴剧毒。所以什么事你都要看到它的本质,你看到草木正是春意盎然,我看到的却是草木黄兮。”

  李瀚心想这少女大概心理变态,她自己长的丑陋,因而一切东西她都看到的是反面,是灰色的。所以不由更对这丑陋少女起了怜悯之心。哪知那丑陋少女忽瞥了他一眼接着道:“何况有谁会知道大家都赞赏的文武帮竟然会杀了口碑极好的伏雄。你说世界上的事是不是互相矛盾的。”

  这一句话,李瀚一听心猛的一跳,心道:“杨衡臣中了那戴着面具的锦服人的移魂*,被那人诱导说是文武帮杀了伏雄,虽然有杨旗帮忙解释,但还是产生了负面影响,恐怕现在江湖许多人都会认为伏雄是被文武帮害死了。

  丑陋少女又咦咦呀呀唱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抽刀断水……。”唱到此处,忽从怀中拔出一把寒气森森的匕首,朝水中连砍几下,又接着唱道:“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李瀚见丑陋少女悲歌,禁不住劝道:“公子但有烦心之事,不妨道来,不要闷坏了身子。”丑陋少女冷冷道:“《法华经》有云‘大千世界,全在微尘’,我们都不过是世界上的微尘而已,有何烦心之事?”李瀚被她顶了一句,不由心中发怒,心道:“我关心你,你却不领情。”当下也不再理会那丑陋少女。

  丑陋少女接着依然唱个不停。过了片刻,船到了对岸,众人骑马各奔东西,那丑陋少女却并不在跟行,坐于江边,望着江水呆呆的发愣。李瀚本想相劝,但又恐那书生不领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当下领着天弓云箭,二僮三侍女离去。

  他们行了约莫十里多地,已是晌午时分,前边官路边上有一个小茶亭。亭子不大,只放了两张桌子。两张桌子都坐了人,一张桌子赫然就是那丑陋少女。李瀚纳闷,一路上未见这丑陋少女超越自己,怎么反倒走到了自己前面。另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十分平常的商人带着一个家僮。

  丑陋少女一见他们进来,连忙起身笑道:“小弟从小就有一怪病,一见到流水就失态,刚才多有冒犯,所以备了几碗茶以为赔罪。”李瀚也是少年心性,当下也不拒绝,与那丑陋少女同坐一桌。不拘言笑的袁缘以银针探视了每杯茶。那丑陋少女讥讽道:“公子看来出生豪门,连衣食住行都要有人照料。”李瀚一笑并不答话。

  忽听远处马蹄声响,远处驰来五匹滇马,转眼就来到亭外,马上人翻身下马走进茶亭内。带头的是个一脸刀疤的红脸汉子。他身后的一黑汉抢先上前朝坐在亭口的平常商人与他的家僮喝道:“滚开,大巴山刀疤张,张大爷来了,还不让开,真瞎了你们的狗眼。”说着,伸手去推那平常商人。旁边的家僮忽伸筷子一点那黑汉推向寻常商人的手道:“别碰我家主人。”那黑汉闻言惨叫一声,大退五大步,在看他那只手,变的如烧焦的黑炭一般。

  带头的那满脸刀疤的红脸汉子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雷……雷神……。”话没说完,突然一个茶杯飞至,“砰”的一声,正打中他的嘴巴,这一下牙齿也被打掉几颗,话是再也无法说下去。李瀚在旁边不由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其貌不扬的寻常商人和他的家僮竟是一流高手,但不知他们使的什么功夫,竟可以把别人的体肤打得如烧焦的黑炭一般。

  那寻常商人缓缓道:“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记住言多必失。”刀疤张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是。”转身竟要离去,茶也不喝了。那寻常商人忽又高声道:“你们怎能进了茶店不喝茶就走?好好的喝了茶再走。”

  那刀疤张闻言忙扭脸又是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是。”但是茶亭就这两张桌子,刀疤张不知李瀚他们与那寻常商人是不是一伙,所以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他手下那刚才烧焦手的黑大汉朝李瀚这桌人骂道:“小杂种们,快走开,没看到爷爷受了伤,快给爷爷腾位子。”

  李瀚心道这黑大汉真是混人一个,正想给他一个教训,旁边的丑陋少女忽的一巴掌打到那黑汉脸上,但是她脸上却带笑道:“小杂种骂谁?”这一掌去如风,那黑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挨了一掌,不由懵了,接口道:“小杂种骂你。”丑陋少女咯咯笑道:“不错,小杂种在骂我。”

  这时黑汉反应过来,怒骂道:“没教养的杂种,没看看这是谁的地界?”本来丑陋少女脸上还带着笑,一闻此言,脸飕的变色。抓起两根筷子朝黑汉双眼插去。那黑汉不过是一个和般的武夫,哪会料到丑陋少女没吭声会突然出手,并且出手似电,不由吓得一闭眼。

  李瀚眼急手快,手中筷子“啪”的一声挡住那丑陋少女的筷子道:“他一个粗人,你跟他计较什么?有必要下如此辣手吗?”那丑陋少女眼中含泪:“我就下辣手,就跟他计较!谁叫我是没教养的杂种。”说着掩面出茶亭而去。

  那刀疤张倒是识货之人,李瀚和那丑陋少女一出手,他就知道这些人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人,于是马上叫了黑汉,一行人出茶亭而去,这一次那寻常商人倒没阻拦。

  李瀚望着那丑陋少女离去的背影,心中懊恼万分。这丑陋少女的身世肯定不同寻常,黑汉的一句没教养的杂种正好说到了她的痛处,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失态。

  回头再看那寻常商人和他的家僮,业已结账而去。他不由问天弓道:“刚才那商人长得什么样?回头问一问思归江湖可有这么一号人。”天弓一皱眉:“我也忘了那商人长得什么样。”李瀚心中一叹,这商人长得太过普通,放在人群中,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注意到他。是那种看过他的脸扭头就会忘记他样貌的那号人。

  他们用过了茶,也上了路,走了两里多路,袁缘突然猛然吸了吸气道:“好像有血腥味。”骆洛笑道:“你整天与那些狗啊狼啊搞在一起,连鼻子也变成了狗鼻子了。”云箭摇了摇头道:“洛,少贫,真有血腥气。”袁缘朝旁边的小树林一指道:“在那边。”说着下马朝树林走去。李瀚和天弓云箭恐袁缘有危险,也急忙下马跟了过去。

  走了十几米远,树林里赫然躺着六具尸体,看打扮正是刚才在茶亭分别的刀疤张等人。旁边蹲着一个书生,不是别人,正是那丑陋少女。

  李瀚顿时大怒,喝道:“在你的眼中,人命就如此贱吗?他只是骂了你一句,你就要了他们六人性命?”那丑陋少女抬头看着李瀚,脸上通红,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我……我来时他们就死了。”李瀚急红了双眼,喝道:“不是你,还会是何人?”那丑陋少女脸色突得转色,竟变的惨白,同时厉声道:“你难道不相信我,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人?”

  骆洛在旁忽道:“不是她,是那长相平常的商人和他的家僮下得手,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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