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玉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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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玉落谁家- 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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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回来了。”宝钗扑到哥哥的怀里忍不住放声痛哭,似乎要将这两日的煎熬全都哭出来一般。

    “你受委屈了。”薛蟠搂着妹妹,“早知道如此,我怎么也得劝着母亲,就算对方门户在高,也万不能让你与人做妾。”

    宝钗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蓦地起身离开薛蟠的怀抱,“哥哥,对不起。”她的委屈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当日想要嫁入皇家的不只有母亲,还有她自己,她自以为有一腔青云之志,嫁于了太子,即便做不了皇后,也要做一名贤妃,规劝太子治国安天下,一起留名青史、流芳百世。可那终究是她的梦罢了。樊姬之所以能成其为樊姬,更因为她遇见的是楚庄公。

    “这不怨你。即便是有太子算计,但也确实是我觊觎美色,才终究落的今日之祸,不要为我报仇,我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如今你既然已经是太子的人,就好好和他过下去吧。”薛蟠笑的有些惨淡。

    “真的是他?”宝钗震惊地抬起头,“他居然如此算计我们家,难道就没想过事情败露后怎么面对我吗?”

    薛蟠摇头,忽然面容变得有些扭曲,一手捂住了后脑,大量的血从那里冒出来,薛蟠痛苦的弯下了身子,可仍然冲着宝钗道,“不要报仇,你一定要好好的。”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了?”宝钗帮薛蟠捂住脑后的大洞,可那血仿佛是喷泉一样,一直汩汩地往外冒着,怎么捂也捂不住,很快,那鲜血流成了一片红色的胡泊,淹到了宝钗的腰部,而薛蟠的身体越来越轻,只剩下薄薄的一张皮,渐渐的竟连那张皮也消失在宝钗的手中。

    “哥哥。”宝钗一个机灵,一头冷汗地惊醒了过来,怔怔地看着帐顶,想着梦中的情景,想到哥哥流尽了血消失在面前,宝钗忽然觉得恨透了身边的太子。她悄悄起身下床,打开自己的妆奁匣子,找出了一把崭新的剪刀。没有过多犹豫的回到大床上,将剪刀藏在被下,试探地推了推太子的身子,叫道,“太子爷,太子爷……”

    “宝贝儿,别闹了,让我歇歇。”太子翻了个身儿,又睡死过去。宝钗的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既然你害的我薛家再无人承继,那就用你的命来偿还吧。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剪刀,眼看就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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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一梦醒来,想到流尽身上最后一滴血的哥哥,再看看身边满足了兽欲沉酣入睡的太子,宝钗不禁恶向胆边生,举起剪刀就向着太子的心脏部位刺去。

    “砰砰砰、砰砰砰……”急促的打门声从外面传来,伴随着春草几人慌乱的呼叫,“太子爷、夫人,快醒醒……”“夫人,快开门……不好了。”宝钗怔怔地握着手中的剪刀,不知道是该刺下去还是要起身去开门。这时太子已经睁开眼睛,猛见宝钗手握剪刀,不觉一怔,道,“好好地,你拿剪刀干什么?”

    “啊?”宝钗慌乱地随口遮掩了一句,“妾身是看太子爷指甲有些长了,想帮太子爷修修指甲。”

    “真是个傻丫头,折腾了一晚上还不困吗?我这指甲自有下人来修,哪里还用的着你,你只管好好养足了精神,侍候好本太子就是你的功劳了。”太子一边说着,一边在宝钗的腮边偷了个香。“现在才什么时候,这几个丫头疯了不成?”太子打了个呵欠。

    “我去看看,想来真有什么大事,门敲得这么急。”宝钗说着起身下床,谁知道刚一站起,却脚下一软,脱力地下地下滑去。太子见此却是暧昧地笑道,“罢了,还是我去吧,你好好歇着。”

    “太子爷,不好了,六皇子和北静王爷带着御林军包围了太子府,这会儿他们正在大厅里等着,让太子爷赶紧过去呢。”春草满面惊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什么?萧翰翎和水溶?”太子也吃了一惊,随即问道,“闫大管家可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如今是刘管事他们几个在前面,不过都被六殿下带来的人控制了,只叫小厮来后院通知太子。”

    太子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面色变了一变,随即稳住了心神,困意也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一扫而光了。

    宝钗在纱帐后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不由心头一震,匆匆穿了衣服,和春草、春柳扶着太子去了净房,既然六皇子和北静王爷能等,那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至少要先收拾干净了才能出去,在他们面前,太子决不能太狼狈。

    “太子爷,六殿下让人……让人来催,说……说请太子爷动作快……一点儿,皇上还在金殿上等着呢。”小丫头说的坑坑巴巴,整个人抖如筛糠一般,直看得太子怒从心起,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怕什么怕?话都说不明白,这太子府里连个伶俐点的丫头都没了吗?”小丫头被他一掌打翻在地,嘴角都沁出了血珠,捂着半边脸,却也不敢哭出声。“没用的东西!”那小丫头抖索着刚站直身子,太子却又补上了一脚。

    “行了,太子爷这边马上就好,你还不赶紧下去。”宝钗忙出声为她解围。小丫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太子也没有说什么,忙躬身退出去了。宝钗将一件新做的石青团花锦丝袍为太子披上,又认真扣上扣子,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眼泪却一滴一滴地落在白玉无瑕的手背上。

    太子此时心乱如麻,他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自是清楚,倘或真被皇上发觉,那他是有几个头也不够砍的。可是想想当年杭州行刺之事,应该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才是,来往的书信之类的东西都已经让底下的人销毁,并没有痕迹留下,更何况过去这么久,又有陆晟与梅花楼顶罪,应该不会再追究才对。至于现在,薛蟠的事不可能暴露,那就只有一条勾结朋党,可这种事情父皇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会……再思及大管家闫成的失踪,太子更加没有心思去注意别的东西,看宝钗为他扣上最后一个纽子,便急匆匆除了听雪阁的院门。

    太子府正厅,六皇子萧翰翎和北静王水溶俱是一身朝服,分别在左右客座上坐着,虽有小丫头上了香茶,但两人谁也没有喝上一口,俱是面沉似水、不动声色地坐着,他们两人不说话,这整个大厅里自然没有人敢出声,一时间,这里几乎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

    “怎么去了这么久?刘管事,是不是再派人去催催,我和六殿下等着不打紧,只怕皇上会等得着急啊。”水溶的眉头微微皱着,话语里的气势让刘管事不由一抖,忙道,“是,是,小的这就让人去催。”

    萧翰翎并不似水溶那么严肃,见此反而微微一笑道,“想是太子前儿才得了一位绝代佳人,这会儿还沉浸在温柔乡中难以自拔呢?我看叫几个下人去请只怕难请得动,北静王,不若咱们两个亲自去请,看太子爷是否能赏我们个面子?”

    “六皇弟说的哪里话,本太子这不就来了吗?六皇弟和北静王爷深夜到访,总也得给人一个穿衣梳洗的时间,既然是父皇召唤,我若衣衫不整,岂不是君前失礼,要落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太子冷冷一笑,回了萧翰翎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如此说来,倒是我这做兄弟的和北静王的不是了,扰了太子爷的清梦,恕罪恕罪。”萧翰翎嘴里说着客气的话,身子却仍坐在太师椅上纹丝不动,完全看不出一丝请罪的模样,果然,却听他话锋一转,随即道,“不过我们这也是圣命难违,不得不来请太子爷走这一趟,既然太子爷梳洗穿戴已毕,那就走吧,父皇这会儿或许都等急了。”萧翰翎说完,与水溶对视了一眼,便都站起了身子。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即当先走了出去。

    府门前,萧翰翎和领头的御林军交代道,“你们都给我精神点,好好看着,传出去一个人,那就是你们要丢的一条命。”御林军的人慌忙应了。太子愈发觉得不好,可也不能说什么。一名小厮牵过马来请太子上马,太子无奈,只得搬鞍坐了上去,在萧翰翎和水溶两匹马的夹持下向皇宫而去。

    进入皇宫的时候天色刚刚透出点微微的亮色,蒙蒙的刚能看清对方的人影。往日这个时候,宫门还是紧闭着的。今日却有些一反常态。不等萧翰翎命人叫门,大门已然洞开,一个小太监迎住萧翰翎的马头,躬身施礼,“六殿下,北静王,皇上有谕,带太子前往乾仪殿。”

    “是。”萧翰翎和水溶皆下马躬身。

    小太监转身去了,萧翰翎这才似笑非笑的看了马上的太子一眼道,“太子爷,请下马吧,你也听到了,父皇让我们去乾仪殿。”太子有些愣怔,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让人带他去乾仪殿?乾仪殿一向是用来处置犯了打错或者有罪的皇子皇女和妃嫔的地方,难道是因为昨日纳妾逾制?不,这个母后已然说过自己,父皇知道了也不过是私下敲打自己几句罢了,完全不会去乾仪殿,那么难道真的是杭州之事?太子心中不由一个惊跳,对上萧翰翎那一抹轻蔑的目光,越发觉得大事不妙,这会儿见让他下马,哪里还顾得上多想,竟直接拨转马头,打马向外面冲去。

    水溶的唇边凝了一抹冷笑,呵斥身后的御林军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太子回来。皇上可还在乾仪殿等着呢。”御林军闻言,迅速地分成三队,向太子围拢上来。

    “你们让开,我忽然想到有样东西要送给父皇,回府取了自会回来。”看着自己被困在中心,太子心里越发地慌乱了,若没有皇上的旨意,水溶和萧翰翎是绝对不敢如此对待自己的。不行,他一定要离开。随意地找了个理由,一鞭就抽向已经靠近自己身边的一名御林军。那兵士被惯下了马背,后背上外穿的软甲都裂开了一道,隐隐有血色透出来。

    “太子爷,皇上有谕旨,宣太子爷速速觐见,如若反抗,格杀勿论!”水溶高高举起手中的一道明黄色谕旨。“太子殿下,您真的要反抗吗?”水溶一脸肃色。

    “格杀勿论!”太子的脸色瞬间惨白,手中的鞭子也掉落在地,整个人如同被抽了筋骨一般瘫软在马上。格杀勿论,父皇不是一向疼他,如今竟会下这样一道圣旨,那肯定就是杭州刺杀之事泄露了。既如此,也不如来一个了断,刺杀皇上,论罪当诛,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父亲,不忠不孝,早已是架在他头上的一把大大的枷锁。这一瞬,他反而有了解脱的感觉。

    两名御林军的将士上来,将他搀下了马,一人一边扶着他,跟在萧翰翎和水溶的身后向乾仪殿走去。与其说是搀扶,倒不如说是禁制,只是这一刻太子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面如死灰地由他们驾往乾仪殿。

    乾仪殿正殿上房,坐着一身明黄常服的皇帝,面前的书案上,放着一摞奏折、信件等物。皇帝的手中还握了一份信折,却并没有再看,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大门的方向,手上暴突的青筋昭示着他心中的怒火。

    “参见父皇(皇上)。”六皇子萧翰翎与北静王水溶齐齐下跪行礼。

    “那个逆子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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