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向暖被陆延年的话弄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话说他与何慕深当着她的面谈论这个好么!
可为何怎么听好似话中有话呢。
“你想观看?”何慕深面无表情的收回看着合同的目光,透过向暖望向陆延年。
向暖实在是有些佩服何慕深,说出这样话都能如此平淡冰冷的,只是向暖心中还没膜拜完,下巴忽然被陆延年给抓住了。
“都说了脸要往这边侧一点。”陆延年把向暖的脸扭向着正对着何慕深。
她的目光与何慕深的避无可避的交碰在一起。
“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让阿深你兽/性大发呢。”陆延年轻柔的话语几乎是贴着她耳边吐出的。
这话是对着何慕深说的。
向暖却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她望进了何慕深如一潭冰湖的眸子里,结着冰的湖面下,好似翻涌起一股波涛来……她有些陷近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去了……
“楚小姐,手机响了。”何慕深开口提醒。
向暖尴尬的低头抓起手机接起,“喂——”
“什么?”
“好的,我马上就来。”
向暖神色慌张的站了起来,“何总,我有些急事,你能在这儿等我一下吗?或是我们改天再谈,如何?”
见何慕深点了点头,向暖就不顾脚上还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往外跑去了。
坐的近,电话那边说的何慕深与陆延年应该都听得很清楚。
她父亲的精神病犯了。
几乎每次相遇她都很狼狈
给向暖打电话的是她父亲的主治医生。还好她人就在盛宇医院,从陆延年的办公室赶到三楼的精神科也不过十分钟左右。
电梯到了三楼。
向暖心里着急,走廊上一路小跑的往父亲的病房赶。
刚穿过一个走道,向暖向前的身子忽然被人大力的从后面给拽住了。
“臭婆/娘——你给老子往哪里跑!”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把把向暖拽住,摁在一边的墙上,一双眼赤红的骇人的瞪着向暖。
向暖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傻了。顿时愣在那儿去了。
“啊——”
然而,下一秒,伴随着一身撕裂声和向暖的尖叫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响起。
“我才是你的男人,知不知道——”
那男人忽然如疯子般拼命的撕扯着向暖身上的衣服。
向暖胸前的衣襟下露出的雪白更是刺激了男子神经,“我才你男人——我才是——”
“放开我——”死死按着向暖的男人欲低头在其裸/露在空气中胸/前/侵/犯,向暖拼命的挣扎着。
她已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个精神病患者。他身上穿着医院的病服。
那男子力气出奇的大,一只腿按住了向暖不断踢打的双腿,双手紧紧捏着向暖已经露在空气中的肩甲,向暖被她捏的眼泪都出来了。
“开放——你要干嘛?”
向暖用力挣扎,可是力道的悬殊,一点用也没有。
不到半分钟,几名护士赶了过来把那个男人从向暖身上拉开了。可向暖却觉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洁白的双肩上有着一道道红色的抓痕,双臂紧紧护着衣襟被撕裂的已经遮不住的胸前风光。
耳边还不断的传来那男人嘶声裂肺的叫声:“你不要跑——我有钱的,你不要跑……臭婆娘,我才是你男人!”
那声音渐渐远去,但却好似有着回音一样萦绕在耳边。
向暖只觉得自己被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觉整个后背都汗湿了。顿时浑身无力,顺着墙壁滑落的蹲了下来。
向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乌黑锃亮的黑色皮鞋。
刚想抬头,眼前一道黑影一闪,一件男士的黑色西装外套落在她身上。
何慕深蹲了下来,依旧比向暖高上了一个脑袋,他目光微低的看着紧贴着墙壁几乎缩成一团的向暖。
“楚向暖,为何每次遇见你,都是这么狼狈呢。”
带着一股熟悉味道的外套才落在她身上,他的修长的手指就触碰上她的眼梢。眼角处有着没来及擦干的泪。蕴湿了他的指尖。
向暖一颤,感觉身子颤栗的厉害,几乎有些蹲不稳了。
与他为数不多的相遇场面好似电影里慢的镜头一样,不自觉的在向暖脑海里不断回放。
确实如他所言,几乎每次相遇她都很狼狈,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狼狈。
你抖得很厉害
“这位先生,真是抱歉,刚刚那位病人吓到您太太了。他是因为老婆跟着一个有钱的老板跑了,所以才会精神失常的……您太太她没事吧。”
一名护士赶了过来打破了向暖只觉得尴尬的气氛,却在那护士话语一出间,又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况。
何慕深站了起来,身高一米八几、本就气场强大的他冷眼睥睨着那护士更有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只是吓到了吗?该是差一点被侵犯了吧。”
他语气森冷的发问道。
那护士被他脸上严肃的表情吓得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知道一个劲的说着抱歉。
他没有澄清,反而用着那种丈夫维护的口吻去质问那护士。
向暖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感觉脸上发烫。
尴尬的站在他身后,紧紧的捏着披在身上的西装。有些发懵。
向暖刚迈步往前,却不想何慕深猛地一回头。眼前一黑,向暖撞进他结实坚硬的胸膛上。何慕深伸手稳住了她不稳的身子。
与何慕深如此亲密无间的触碰,让向暖脑子刹时一片空白。手臂上传来的炽热的温度让向暖的身子兀自颤栗起来。
“你抖得很厉害。”男人温热的气息从头顶传来,喷洒在她乌黑的秀发上。
向暖步子凌乱的挣开了他的手臂,往后退着,背脊径自的抵到了墙壁上,却不料披在肩上的西装徒然滑落。凌乱衣衫里的淡紫色胸衣松散着,胸前的雪白的风光霎时一览无余。
何慕深一向染着寒气的眸子里泛着幽光,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用双手护住胸前的向暖。
他的眼神让她心慌,确切的说是心跳加速。
何慕深弯下腰捡起向暖脚边滑落的西装。
“把西服穿好。”
向暖伸手接住,何慕深转身迈着步子往前去了。
倚在一边的窗户边,点了支烟,望着外边。
望着何慕深冷漠的背脊,好似有股孤寂的味道。
向暖把他宽大的西装给穿上了。
之前来的**早已乘机溜走了。也或是被何慕深那强大的气场给吓走的。
向暖往前走廊的尽头走去,父亲的病房在那里。
刚走近,父亲的主治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楚小姐,你来了,刚刚给打了针镇定剂,现在已经昏睡过去了。”
“你这是……”张医生看着向暖的这副模样有些惊讶。
向暖跟他简单的解释了下,张医生满眼关心的道,“如今没事了吧。”
其实,来访的家属被医院的精神病人惊吓到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医院病人太多,这种情况总是防不胜防。
向暖摇了摇头,从门上的玻璃窗里往病房里看了看。
“要进去看看吗?从昨天起情绪就有些不稳定了。”张医生问。
向暖呆望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进去了,万一醒了看到了,反而会不好。”
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槽糕极了,一边的脸颊肿的吓人,眼睛恐怕也是红的。她害怕父亲看到她这个样子。
尽管如今父亲也不一定认得出她。
如果我给你机会呢?
最后又望了一眼病房里安静沉睡的父亲,向暖转身朝不远处窗边的男人走去了。
“何总,今天真是抱歉了。”
“合约不急,可以改天再谈。”
向暖看着何慕深双手插兜的转过身来。她很想说对于m&;y的合约她很急。但这儿确实不是个适合谈合约的地方。
向暖上了何慕深的车。没有带司机,何慕深自己开车。
跟着他上车,一是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西装,暂时没法脱下还给他,二是她还是想寻找时机敲定一下合约。
车子经过一个红灯。停下了。
“何总,晚上可否赏光吃个饭。”向暖脸上挂着笑意的说道。已经快下午五点了,找个地方吃晚饭时间正好。
何慕深淡淡的撇了眼向暖。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
“楚小姐,是我见过的女人里,最有事业心的一个。”他的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前方,让人难探情绪。
向暖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在讽刺她,如今都这副狼狈的模样了,还不忘了与m&;y的合约。
向暖收起那副强装的笑意,目光也看向了前方车来人往的道路。
“何总,见过的女人多数都该是像孟小姐那样,无论走到哪儿都把自己装扮的十分精致的女人吧。”
“其实,我知道我像这种女人该是很遭人嫌弃的,说的好听点是女强人,难听点就是唯利是图的市侩女子。”
绿灯了,车子启动了。何慕深一语不发的开着车。
“我也想一个可以每天画着精致妆容,却取悦、讨好自己心爱的男子,而不是每天混迹于充满铜臭味的商圈里。”
卸去那副伪装,她自嘲的语气里满是无力。
“只是我却没有这个机会,更没有着个条件。刚刚您也看到了,我父亲不认识我,我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可他却不认识我了。我想有一天楚安可以如之前的宏洲一样重新的屹立于g市,也许他就会醒来了。”
“也或许还是不会清醒过来,但至少清醒的我为他做了一个女儿该做的了。”
向暖看着渐渐有些华灯亮起的道路,心中顿时倦意丛生。他恐怕会以为她是在他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吧。
车厢里沉默的可怕。向暖觉得她是不是太冲动了。竟对着一个无法给她依靠的半陌生男人,展露出了她最脆弱的一面。
“如果我给你机会呢?”何慕深突然似问非问的说道。声音轻淡的让向暖觉得好似幻听。
向暖侧头望去。他没有看她,眼神依旧看着前方平稳的开着车。向暖捕捉不到更多的,觉得心中一闷,呼吸有些不太顺畅。
何慕深是一个极致冷漠的男人,对于女人就如向暖之前所掌握的讯息一样,他不好女色。只是对于向暖对他是何种吸引,她一直是困惑的。
向暖不笨,不可能感觉不到他对她的特殊。只是若说她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她还真没有自分自信。
何慕深会想潜一个已是五岁孩子的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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