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乱!
拳风在场中刮起,人人可以感觉到,在就要触到小A的时候,小A一个侧身让过,腰一用力,扫腿,一个横扫千军,巴图兰双拳一屈,抵住了脚,二人近身缠斗在一起。
“砰砰砰”,骨头交击沉重的声音发出,一分钟内巴图兰出拳一百下,加上用膝二十次次;小A则出拳二十次,出脚八十次。最后“砰”的一声两人分开,彼此都留下对方拳脚的白色印记,竟是一阵硬拼硬的近身搏斗!
二人再次对峙,彼此凝视,场外的人看得兴奋,大声叫好起来,我则双手交在胸前,嘴角微露出一丝笑意望着他们。
小A忽地发起进攻,只见他口中一声呐喊,人奔跑起来,离巴图兰五米处速度已是很快,脚一蹬,凌空直扑巴图兰面门。
小A借势而起的力道弥补了他力道的不足,撞击之下,巴图兰脚粘着地滑出去五米开外。
小A灵巧的像猴子,一击之后,没有追击,而是立即撤身,有意地控制范围,利用脚来点控对方,巴图兰则像一头巨熊一般张牙舞爪声势骇人。
十分钟过去了,猴子突变猎豹,小A整个身子弹射过来,先是拳头虚晃三下,突然一转身,换成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准确地踹到巴图兰胸口,巴图兰这次飞了,偌大的身躯竟直向我扑来。
我一把抓住巴图兰的一只手,身子一转,卸去力道,巴图兰似是吓到了,身在半空中手舞足蹈,他的另一只手出手之快,我亦没想到,竟一下拂去我的面具,待到这笨熊轰然落地的时候,猎人们望到真实面孔的我,齐齐都吓呆了。
巴图兰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静,死一般的静。我脸现狰狞之色,尤其是我那伪装有伤疤的地方。
巴图兰拂掉面具的那一刻,我也吓到了,还好我先一步做了面部调整,加上我的皮肤自死亡湖之后的脱皮,非常的白皙,在他们看来却似许久没晒太阳之故,要不是这样的话,这下就得穿帮了。难点就在那原本伤疤的地方,只能说是做了一次秘密整容手术来开脱了,但以小杰的高傲,自没有向下属主动解释的必要。
许久,我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冷声道:“从荒岛放逐出来的兄弟,就剩下我们这十多位了,我本也打算不久以真实面目事大家,而且在这里,也不需要这面具了,巴图兰,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不责怪你。”
巴图兰猛地跪了下来,磕头道:“统领,统领,请一定惩罚属下以下犯上之罪,以儆效尤!”
声音极是惶恐,看来是发自内心的,看来“我”是那种笑里藏刀,越说没关系其实是越有关系的人。
我扶起了巴图兰,说道:“你们都散了吧,小A和巴图兰留下,我有话要说!”
人很快散去,有些队员临走看巴图兰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般。许久,我没说话,任二人笔直地站在我面前,要扮演好小杰,就要时时刻刻保持这种强大的气势,且要让他们有完全不可捉摸之感。
巴图兰粗大的腿开始颤抖起来,看来我小杰过去真是一个杀人魔王,想到这里,我眼神中杀机一闪即逝,对巴图兰说道:“要是在恐怖岛,在过去,巴图兰,你认为你还能完好地站在这吗?”小A的上身也开始颤抖起来。
我继续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只有一次回答机会,想好了再回答,摘下我的面具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有意两字说得格外大声,巴图兰腿一软再次跪了下来,小A也跟着跪了下来。
“说!”
巴图兰颤声道:“统领,统领,我,我是有意的。”以巴图兰的身手显不至于在被击飞的时候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所谓“无意”碰掉我面具根本是不可能的,也就是,刚才的那一幕显然是巴图兰与小A合演的,他们对我的身份也怀疑了。
“是否是方少?”我诈道。
小A说道:“是的。”
我眼睛一瞪,说道:“你们不是不明了我和方少的复杂关系。”
巴图兰与小A垂首不敢言语。
我问道:“方少是怎么说的?”
小A说道:“他说他怀疑真正的统领已经遇难,现在的统领是一深知统领为人、脾性人假扮的。”
“砰砰”我两巴掌赏了过去,两人脸顿时老高起来,却不敢做丝毫的避让,我说道:“你们认为谁有能力假扮我?你们脑袋是进了水了!”
“属下知错!”二人齐齐喊道。
“算了,恐怖岛上我亲眼看到那么多兄弟死掉,我不想再造杀戮了,特别是对你们,这也我是饶过你们的原因,起来吧。”
他们站了起来,我说道:“我们和方少的关系是井水不犯河水,要是犯了,这水就混了,明白吗?”
“明白!”
第二章 豪门恩怨
段琴站在阳台上出神地望着天上的星星,方子哥走了过来,把手轻放在段琴的肩上,关心地说道:“夜里风大,小心着凉!”段琴没有动,方子哥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星星!”
“哦?”
“有一个童话故事说,如果人看到天上的星星向他眨眼睛,那这颗星就是他的守护星,找到这颗星,就可以向他许愿。”
方子哥睁大了眼睛,觉得满天的星星都在眨眼睛。
段琴看到方子哥仰头看天一副痴傻的模样,“噗嗤”一声乐了,说道:“我是骗你的!”说完,白了方子哥一眼,方子哥就觉得自己的灵魂要飞出来了,眼见段琴穿着白色的睡衣,如天鹅一般修长的颈,闪烁着珍珠一般光洁圆润的肩,真如天使一般美丽,以方子哥的修为,心也止不住狂抖了几下。
鄢心若一身劲装,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手忙活的样子,竟是在织毛衣,是现代女性几乎失传的女红。
鄢心若一边把手中的两根闪亮银针来回不停穿行着,一边竖起耳朵来监听阳台的动静。稍有异动,人就窜出去,银针也甩了出去。
鄢心若一边织一边想着那个假黎浩天:他可真可恶,竟把自己引到海上,真是气人!鄢心若的追踪生涯里还从未这么吃亏过,不过话说过来,那人真像浩天。
段琴被逗乐的笑声从阳台飘了进来,那个男人又英俊,又体贴,又幽默,更重要的是非常非常的富有,试问哪个女人不动心啊?鄢心若心做如是想的时候,同时想到这些女人肯定不包括她,她是一心一意地想着梦真姐,要是浩天那恼人的男人,也可以考虑来一两次一夜情之类的,想到这,鄢心若的脸忽然红了。
“三妹,在想什么呢?”兰素完成晚上的例行安全检查回来看到鄢心若的异样,忍不住问道。
“我想浩天。”鄢心若不同其他女子,从不掩藏心中所想:“找不到他,二姐那里我怎么交代啊?”
兰素并没有把我已假扮成小杰的事告诉鄢心若,她是极稳重之人,一来我和她是在仓促情况下见面,她终非是熟知我的人,所以并不能完全肯定我就是浩天;二来脸上藏不住心事的妹妹,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泄露的危险,兰素想到这,笑道:“不要担心,吴老给他看过相,不是短命的那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唉,”兰素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他的桃花运太多了一些。”
鄢心若脸更红了,嘴里却说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兰素心想可怜的三妹喜欢上那个男人还不自知,兰素在兰家的百寿庆典上见过浩天,不可质疑,浩天属于那种任何年龄层次女人都会对他有好感的男人。
“大姐,你说怎么办?段琴越来越愿意和方子哥在一起,那人明明不是好人,偏偏我们又拿他没有办法。”
“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段琴的安全,而不是干涉她的感情自由,香港方面已经有人给我们上面递话了,要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我想是有人暗中施加了压力,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想办法抓住方子哥的马脚。”
鄢心若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大姐,过十天就是《豪门恩怨》在港的首映式了,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十天后,人们翘盼已久的《豪门恩怨》终于在港各大电影院上映了,一时间,可谓万人空巷,此等声势可比当年的《无间道》。
电影院内座无虚席,人们看着横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到现在二十一世纪初香港两家豪门的恩怨是非,故事情节扣人心弦,导演设计的节奏拿捏得十分准确,非常符合观众的观看心理,剧院里不时发出人们的惊喊、惋惜声。
前半段,是两家创始人的创业史,人们仿佛看到一部香港崛起于东南亚的历史,人们没有对号入座的思想,可到看到后半段感觉就不一样了。
袁少和四个人红毛大汉密谈完,起身送他们出办公室门,袁父正好来看儿子,这是老爷子的习惯,不定时的检查儿子的工作,考察他是否有能力继承家业。袁父望了一眼那些手臂上有猎鹰文身的红毛大汉,等他们走了,问儿子道:“他们是什么人?”
袁少说道:“是一些朋友。”
十天后,何家在赛马场被人暗杀,自此,故事情节的发展和现实中方子哥与黎浩天的发展如出一辙。当然,影片里的“浩天”并没有死,也没去恐怖岛,而是在一精明而富有正义感警探的帮助下戳穿了袁少的阴谋,揭示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袁少在背后搞鬼。
前半段可以当小说看,后半段就有些纪录片的味道。“袁”对应“方”,“何”对应“段”,影片结束,观众心知肚明影片是在影射现实中段家的巨变幕后操作者就是方家大少,方子哥!
香港影片都喜欢在片头打上“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的话,让当事人有滑而抓不住手的感觉。影片公映的后果让始作俑者鄢心若也大吃一惊,媒体、大众纷纷把业已烟雾散去段家惨案再翻了出来,相关的无关的细节都被一一揭示出来。
有一家报纸全文登出了当日黎浩天与方子哥对簿公堂的全文纪录,尤以黑体字标出黎浩天的最后陈词,而与此同时,法庭的语音纪录也开始在网上流传,这无疑是在向大众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来自大陆的黎浩天是被人冤枉的,幕后操纵者就是方子哥。
更有报道据不可靠消息说:方父看过影片后立即找儿子进行质问,因为段家事发之前,方父确实在儿子那看过过四个手臂上有猎鹰文身的红毛大汉,只不过地点不是办公室而是儿子的一幢别墅里。
这一条若真若假的消息仿佛成了一条佐证,方子哥以及他的随从顿时淹没在媒体以及大众的质疑浪潮声中,方子哥几乎都不能出门,一出门就会被重重的记者包围。
别墅内,方子哥气愤地走来走去,末节师和吉布斯在旁大声不敢出,方子哥大声地说道:“你们看,怎么摆平它?”
吉布斯说道:“方少,这事与我们无关,大可置之不理,越想说清楚,可能越描越黑。”
方子哥说道:“二○○四年美国纪录片《华氏911》对美国政坛的巨大冲击力,你们不是不知道?”
吉布斯摊开双手说道:“可那是纪录片,现在的只是一个完全虚构的故事片而已啊。”
方子哥停下身形,盯着吉布斯说道:“吉布斯先生,你不明白中国人的个性特点,中国人最富想像力,善于把琐细的线索联系在一起,并做出自己的判断,而一旦做出了判断,即使它没有事实依据,他们也会坚信!”
“那又怎样?”一向精明的吉布斯先生还是不太明白。
方子哥说道:“那就意味着我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