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楼裕只是敷衍他,他眼珠一转:“这么好的天气,楼兄怎的不请嫂子一同出来走走?”
这一句话深深的戳到了楼裕的心里,他倒是想啊!
后来两人起床的时候,柳暗香以风速穿戴完了,还没得他开口说些什么就借口说她要在祁阳山庄里到处逛逛,像避开鬼一样避开他的躲出去了。
“裴广漠呢?怎么不见他。”楼裕自然的转换话题,不想谈论谢之晋提的问题。
“他那个人你也知道,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请他来也不过就是想告诉外人:裴大侠也在祁阳山庄,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在这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嫂子没和楼兄一同出来,独自一个人一定会很闷得很,不如我派人去叫她。”谢之晋像是不懂他故意转换话题的意思,把话又绕了回来自顾自的提议着。
楼裕一个眼风扫过去,谢之晋颇为感慨的拍着手:“想不到楼兄还是如此怜香惜玉之人啊!鹣鲽情深,只羡鸳鸯不羡仙,真是一段佳话啊!”
“你要是羡慕的话我帮你找一个。”楼裕语气淡淡。
“不用不用。。。。。。”谢之晋想起柳暗香的种种,推测一下楼裕的审美观,急忙的摆着手:“佳话还是留着让楼兄去成就吧!”
转头向外谢之晋疑惑出声:“哎,那是什么?”透过窗只见一只浑身雪白的鹰,低低的在祁阳山庄上方的天空中盘旋着。
楼裕闻声看去,心头一跳,从怀中拿出一个翠绿碧玉的哨子,站在窗边用力一吹,声音尖刺,响彻四周。
白鹰闻声飞至窗边,落在楼裕伸出的右臂上,冲着他“哇哇”地叫着。楼裕伸出手颇为爱怜的摸了摸它的头,它乖乖的伸出一只脚,楼裕取下它脚上绑着的小小的竹筒,又拍了拍它的头,它这才振着翅膀飞走了。
楼裕到处竹筒里面的信一看,顿时脸色低沉下去。
“楼兄,怎么了?”
“之晋,启云阁出了点事情,我必须马上回去一趟。”
见楼裕面色略有顾虑,谢之晋了然道:“楼兄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嫂子的,你尽管回去。”
楼裕这才放心下来,事出紧急,带着柳暗香实在是太危险了。拍了拍谢之晋的肩膀:“那就麻烦你了。”
。。。。。。
楼裕骑着谢之晋的坐骑追风急速奔驰在路上,天空依旧阴沉的可怕,狂风夹着沙子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握着缰绳的手攥的紧紧地,勒的他的手心已经发红了。那信也贴着缰绳被他捏在掌中,渐渐的被汗水打湿。
信中只有六个字:总坛被攻,速回。
**
经过了那么尴尬的事情之后,柳暗香下意识的就想离开楼裕身边,像往常遇到问题时一样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安静一下。
可跑出来之后她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
她有些害怕,但怕的却不是楼裕会把她怎么样,而是怕自己难以自拔。
当她完全出于本能的钻到他的怀里时,她就发现了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离不开他了。贪恋于他的温暖,深陷于他的情网。
渐渐地,一开始的目的变得模糊了,变得虚幻了。
当初她遇上楼裕虽说是巧合,可是后来她跟随楼裕一路从幽州到金陵再到祁阳山庄,却是她故意所为。说是为了还她一个清白,但其实她总觉得不只是因为这个,但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也说不太上来,只是下意识的就想跟着他。
当楼裕说着“洞房花烛夜”那句话时,她心里有些羞涩于他的口无遮拦,但更多的是一种甜蜜和一种期待。
一个声音从心底里冒出来:“承认吧!你是喜欢上了他了。”
喜欢他吗?
她摇着头,阴险又腹黑,每天都以捉弄取笑她为乐,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喜欢的。
不喜欢他吗?
她迟疑了,摸了摸头上每天都戴着的凤凰花簪子,他的吻那么美好,他的怀抱那么让人安心,他的承诺那么给人以希望,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她不喜欢。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有些头痛。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再多话本还是拯救不了她捉急的情商。
天昏昏暗暗的,快下雨了。
她低着头漫无目的的走着,抬头看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上次的那片小树林前。
树上的叶子已经掉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一阵大风刮过,树下的落叶被吹起,打着转儿飞向未知的远方。
柳暗香有些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站在木头栅栏前面,并没有上次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寒气的孟良再来拍她的肩膀。
“反正也无事,进去看看再回吧!”她低声喃喃道,也想着借此来转移一下自己惨淡的心情:“老这么伤春悲秋的可不是我的性格。”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一直躲着的裴广漠并不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这可是绝好的机会,万事俱备只欠实践。
没什么犹豫的轻松翻过栅栏,她信步往树林深处走去。
她没有看见,在她的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双浑浊的老眼正盯着她,带着不明的神色。满是皱纹的脸依旧如常般的面无表情,略显佝偻的身躯在风中如雕塑般挺立着。
作者有话要说: 某萧:楼美人,请问“未来大鱼大肉的生活”是什么意思?纯洁的作者君肿么不懂咩~~~
楼美人:天天都有肉包子吃的意思。
某萧:。。。。。。那鱼呢?
楼美人:年年有鱼,很是喜庆。
某萧:。。。。。。这个解释真的可以吗?你说呢,萌谢。
萌谢:我要吃肉包子。
ps:某萧今日无课和手下一同出去逛街玩耍,然后吃了一顿火锅自助。。。。。。我发4一年之内再也不会吃自助了。。。生理心理都受到伤害之后回寝室倒头就睡,一直到了现在。 ̄へ ̄
☆、好奇之心害死猫
第19章好奇之心害死猫
柳暗香信步走在树林中,脚踏在已经干枯了的落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这毫无人烟的寂静之处显得有些萧条。
过了一会儿,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风刮得越来越大,吹起她垂至腰间的乌黑长发,青丝飞扬起来。她扬起脸,露出白皙纤细的脖子,在这样萧条的地方更加美的惊人。她就那样随意的站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化进风中一般,杏色的长裙裙摆飘飘,好像这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天地之间只余她一人,遗世独立。
就这样散散心,她突然就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豁然开朗,没有纠结,没有困惑,没有烦躁。怪不得这世上的文人墨客都喜欢躲在山里避世隐居,这没有外界干扰的地方果真能让人变得安静下来。
前面是一棵粗壮的大树,主干需几个人合抱才能圈住,看起来有几十年的年头了。不过这样朴质的树木并不是吸引柳暗香注意的,离这棵树的树根不太远的地方,盛开着一株鲜红色的花,在风中挺立着,在这百花凋零,万物衰败的时节格外的显眼。
她从未看过这样的花,只有铜钱般大小,花瓣层层叠叠的,像是数不清一般。而那花蕊的颜色竟是黑的,衬得整朵花愈发的妖娆。
好奇心驱使,她伸手摘下了那透着丝丝诡异的小花放在掌心,指尖将将触及花蕊顶端之时,恰似闻到一阵似幽兰的芳香,飘渺之极,她只觉一阵的心悸,待缓过来之时一看,手中哪还有小花的影子。
“啊。。。。。。”她不由得尖叫出声,这一切也太过于荒诞,她抓紧跳的慌乱的胸口,转头想要离开。
一阵“叮”地声音破空而来,她下意识的侧过头,有什么东西携风雨之势堪堪擦过她的脸颊。
定睛一看,落在她前方的一人,一身的黑衣,脸上带着半边银色的面具,露出的下半边脸线条硬冷,手中握着一把软剑,正指向柳暗香的方向。
她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脸颊,温热的液体流出,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来人,妈呀!他不会是来要我的命的吧!
早知道就不来这地方了,人真不能好奇心太重,要不然迟早会死翘翘的。
“大侠,有话好好说。那个,你肯定是认错人了,你一定是来杀柳暗香的吧!我不是柳暗香,虽然长得像了点可我额间没有红痣,也不会武功。我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岁的孩子。我。。。。。。”
还没等柳暗香胡扯完,那人猛地起身,手中软剑似长蛇般攻来,柳暗香不会武功,但自认逃跑功夫一流,见势运气腾空而起落在五六米开外的一根还算粗壮的树杈上。那树杈颤悠了一下,终是没有断开。呵呵,看来她还是很苗条的!
这点喜悦及不上摆在面前的险境,那人依旧纠缠不放,双腿蹬上那树干,整个人在空中横着,飞速的踱着脚步,却是从柳暗香的身下往上攻去。
柳暗香见状,心下赫然,这人轻功绝不在她之下,难道是天要亡她吗?
借力从树枝上飞身而下,在空中却像是踏着阶梯一般的姿态翩翩,最终轻如羽毛般的落在一片空地上。黑衣人旋转着身子再次袭来,柳暗香迅速的向后躲去,却终究是躲不过那人的攻势,软剑缠上她的腰身,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那人冷笑着一扬手,柳暗香被剑气所伤,整个人飞将出去,落在不远的地上,“呕”地吐出一大滩鲜血。
好疼啊!像是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了一般,她一定是受了内伤。伸手抹去唇边的血,那黑衣人却是执剑一步一步的走来,每一步都像是重重的踏在柳暗香的心上一般。
她颤巍巍的起身却又重重的摔了下去,每动一下就会牵动着内里的伤口,别说是逃开现下就连站起都异常的艰难,她没了办法只能一点一点的挪着身子往后靠去。
那人唇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仿佛是在欣赏她最后的挣扎。
死亡离得如此之近,上一次裴广漠要杀她的时候还有楼裕相助,而这一次。。。。。。
楼裕,你在哪儿啊?
在这样紧急的关头,她多希望楼裕能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闭上眼,绝望地等待着生命中最后一刻的来临。
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疼痛,她只觉得周身被一股熟悉的冰凉刺骨般的寒意所包围,听见“啪”的一声,仿佛是什么铁制的东西碰撞在一起,声音尖锐的她耳膜鼓起。
睁开眼,只见一把结环大刀挑开黑衣人刺向她的软剑,如旧的黑衣长袍,寒气逼人,柳暗香不敢置信,救她的人居然不是楼裕,而是她一直以来都怕的要死的冰山上的来客——裴广漠!
黑衣人显然是没有料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只是凭着下意识软剑向上挡了一下,却一时不察被裴广漠的结环大刀的刀力震得微微后退几步。
裴广漠趁着空隙,微微侧过头看向柳暗香:“你还撑得住吧!”
柳暗香像是愣住了,有些僵硬的点头“额,嗯!”
裴广漠放下心来,刀落于掌立即出手,生生在空中劈出一道无形的冲击罩,如蛟龙出水一般凶猛的向着黑衣人而去,正是裴广漠的蛟龙刀法的最高一层——龙啸九天。黑衣人早有准备,不慌不忙丢下软剑,双手合掌于胸,运气丹田,推掌而出竟是硬生生的以手接招,只见那蛟龙却像是被什么吸住一般,咆哮着化为他掌上的光球。光球越聚越大,越来越亮,他右脚发力同时推出手,光球反向奔着裴广漠而来。
裴广漠结环大刀飞舞,又一蛟龙凌空飞出,与光球在空中直面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