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高阳冷笑,喝道:“天道至公,是故无情;天道至理,是故无情;天道至衡,是故无情。杀劫取自天地,因果结自天地,万物都在局中,是故天地不仁!然天地不仁,万物都在局中,是故天地同仁也!”
“天地如炼,唯留一线,自有生机,自有超脱,尔等竟然如此不明天数,可悲不可悲?可叹不可叹?可笑不可笑?大劫一到,必作恢恢!”
“哇啊!噗嗤!”
几声大叫,刘根青几人只气得积火爆发,面皮通红,三昧真火烧得头顶冒烟,哇啊一声就喷出一口鲜血来,凭空受了重伤,个个脸sè苍白,却又赤着双目,死死盯着高阳不放。
高阳突然抚掌大笑,道:“善,大善,诸位终于悟了!”
“噗嗤!”这又是吐血声。
“噗哧!”这是众人忍受不住的笑声。
“啊!气煞我也!”刘根青大叫一声,怒火真冲脑海,只觉轰隆一声,双眼一番就晕了过去。
“啊,师兄……”
正一派众人顿时乱了起来,有人连忙上前去将刘根青扶住,又是用法力疏导其体内的真气,又是抚平那三昧真火,又是推拿血气,一通忙乱…
高阳眨巴了眼睛,心说这么不经说啊,才说了这么一会儿就气的吐血,还晕了过去,真是没用。
想着,无量教主便端了桌案上的茶水轻轻饮了一口,看那模样,风轻云淡,甚是悠闲。
怀清与公主对视一眼,都见得对方眼中的奇异光芒。
“厉害啊!凭三言两语就将人说的吐血……”
“还好我没这个玄教教主放对……”
“正一派这次丢人丢到家了……”
“呵呵,真是好笑……”
“这玄教教主之语却是大有玄机,正一派不气的吐血才怪……”
“我这教主真厉害,这样都能将人说的吐血……”
真元宫,终南山,真应宫,空灵等其他之人见得高阳如此大发神威,心中大是佩服,都有念头转动。
不多时,刘根青终于是被救醒了,顿时只感觉丢脸丢到天外去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
又想对高阳动手,但此处着实不是动手的地方,只好将那怒气又积压在胸口,对旁人吩咐道:“坐回去吧。”
正一派众人都自大怒,还要分说,刘根青暗中传音:“此处不能动手,又说他不过,再要多言不过是自取其辱,何必多言?大会之后再做过计较就是了!”
正一派众人当下都积下怒火,回了座位。
见了刘根青醒来,也不见他有动手征兆,怀清大松了一口气,笑道:“玄教无量教主当真是有道之士,怀清自愧不如。”
“怀清道友谬赞了。”高阳笑着回道。
又相谈片刻,众人也都不再小看高阳,隐隐不敢与高阳在语言上争执。
又过一些时间,一声金钟敲响,雄浑悠扬。
怀清却是起身笑道:“法会时间已到,各位还请随我出去应对一二吧。”
又对公主笑道:“此次就有劳姐姐做个公证人物了。”
公主咯咯笑道:“受你所邀,自当做事。”
当下众人就都起身,怀清在前,往正殿而去。
正殿之中自有真应宫主持,乃一长老带领门人接待,分座各家,上位却拱起一八卦台,这八卦台正是东道主所在之地,下面八方座位都分佛、魔、妖、儒、兵等各家来人。
高阳因受怀清相请,同步而行,一同来到大殿,就感到各种气息交杂,凭空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让人如陷入泥潭之中脱身不得,心神绷紧,左右微一打量,就见得此中俱是炼气化神之辈,足有数百人之多,好似只有自己一人是炼jīng化气阶段,着实不好受。
“这么多眼睛,就我一个特殊,想低调都不行了。”高阳暗道,人就随着怀清与公主一同上了八卦台,奇怪的是公主手下的将领竟然留在台下,来到一处多是身着铠甲之士中。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高阳本意躲在后面在趁机行事,却不想被推在前排位置,与那公主正还有怀清三人坐在第一排,正对下面那数百的炼气化神之辈。
坐定之后,有真应宫安排的门人敲响了金钟,怀清就开口说道:“此次龙虎大会,由我真应宫主持,邀诸位前来,谈法论道,共探大道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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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章 谈法论道,撒豆成兵】………
“哪有那些话说?不过做过一场,以分胜负罢了。”
却是下面那身着暗红骷髅头衣袍中有人说话,将怀清言辞打断:“我魁首派也算是龙虎山中人,却始受你们压制,正要与你们做过一场,到要看看哪家大道玄妙!”
高阳将目光看去,就见一群身着暗红骷髅头衣袍之人,有二十来人,各个气息yīn森,说话的是在前面的一yīn沉老者。
怀清被人打断,皱眉将目光望向那yīn沉老者,此处人物,早就有名单认知,见得老者,就说道:“却不知张守长老有何指教?”
张守老脸上yīn冷的怪笑,露出一口黄牙:“嘿嘿,指教谈不上,只是老朽心中不平,想我魁首派也是龙虎山四派之一,为何龙虎大会始无我魁首派坐东道主之位?”
纵是怀清xìng子恬静,也是心中大怒,叱喝道:“你魁首派炼的是血肉魂魄,修的是yīn浊业力,采补他人。我等炼的是天地灵气,纳的是rì月星辰之jīng华,修持己身。一魔一仙,岂能与尔等为伍!”
张守怪笑拉扯的皮肉一紧,yīn沉似水,说道:“竟然如此,魔仙不两立,那我魁首派就先来领教一番!”
“慢来!”
公主却突然喝住,说道:“吾为中证,需得按规矩才可!”
张守向公主抱拳:“拂云公主放心,吾自省得。”
又转身对身后一个生得邪魅的青年男子吩咐道:“张田,你去领教一番,必要先胜一场,嘿嘿,可明吾意?”说着还看了高阳一眼。
“嘎嘎。”张田笑的诡异,抱拳道:“叔父放心吧。”
“不好,竟然是想打道爷的主意,真当道爷是软的不成?”
高阳却是将下面的情形看的透彻,顿时就知道这魁首派不讲脸皮,却是看自己修为低下,要拿自己开刀,顿时心中恼怒,暗道却要让他们好看。
张田起身,就至台下三丈处停下,对台上抱拳,嘿嘿直笑,又指着高阳就道:“那小子,你即做东道主,便与我比试一番,看是哪家大道玄妙。”
“我呸!”
“就知道这魁首派会行这下作之事,娘的,早知道我就先来了…”
“你有那厚脸皮不?”
“不当人子!软的就这般被捏了去,早知我也厚着脸皮第一个开口了……”
张田一出口,其他势力之人却都心中大骂,殿中嘘声一片,可张田却浑然不觉,依然冷笑着望着高阳。
“嘿嘿,纵你口能生花又能如何?修为如此低下,就是要将你推在最前,看你比斗如何应对?就先让你出次大丑,好先舒我一口恶气!”刘根青等正一派之人暗中冷笑不止,都对视一眼,了然会心。
“不好,无量道友纵是心境通达,但法力终是太弱,怎么就到了最前位?”怀清心中颇为高阳忧心,就微张檀口,清喝道:“你这人好不要面皮!吾乃此次主持,且先与我先争过一回才是正理!”
“我如何不要面皮?”张田皮笑肉不笑,面sè苍白,看着邪到了极点,说道:“既然他在台上,就是东道主,自在规则之内,我邀其论法谈道,乃是正理,他若自知不敌,自可认输,只道‘吾不如也’,自然可退下,吾何曾违过规矩?”
“好小子,叫我认输?我字典中还没这个词呢!看我如何收拾你!”高阳却听着心怒,心中发狠,当下就微一摆手,紫纱长袖如云,扯住了怀清还要分说,而眯着眼看向下方的张田,问道:“你要与我谈法论道?可有章法?”
“呵哼!要何章法?你且说来你的意见就是!”张田冷笑不止。
高阳微微一笑,乃道:“可用法宝否?”
张田眼珠子微转,乃道:“我手中无法宝,自然不能用法宝?”
又是引起一阵嘘声。
高阳却笑道:“竟然如此,那我们就用法术斗上一场吧,如何?”
张田嘎嘎怪笑,道:“如此正好!”
说罢头顶涌起一阵黑烟,冉冉升起。
高阳突然喝道:“慢来!”
张田怪笑道:“难道你要认输不成?”
“哈哈。”高阳大笑,说道:“吾乃一教之主,岂会认输?只是如此比斗颇为不够意思,不若我们来点彩头如何?”
“嘎嘎,好,你要赌斗,且说如何赌法?”张田怪叫道。
高阳沉吟一会儿,一抹腰间,有光芒闪过,手中多出一只尺长高颈玉瓶,说道:“我若输了,这里有一瓶千粒聚灵丹,都交予你手,如何?”
“聚灵丹?一千粒?”
殿中都惊呼出声,显然都知丹药用途,张田双目放光,嘎嘎怪笑,说道:“好!那就开始吧!”
“慢来!”高阳风张田头顶黑烟又升,喝道:“你还未说出你的赌注,如何能成?快快说出彩头,方才公平,有诸位道友在场,自有公证!”
“是极是极……”众人都是叫道。
“笑话,我岂会输?”张田叫道。
“输与不输岂是口头作凭,快快说出彩头来!”
拂云公主也开口,说道:“你还是说出赌注来吧,如此方才公平。”
张田心怒,却自己也没甚家当,只好将目光看向张守。
张守先自看了看高阳,冷笑一声,伸手入怀,掏出一粒金豆,又看着那一群身着铠甲的兵家之人怪笑一声,说道:“此乃撒豆成兵之术,可当此次彩头!”
顿时就听一阵铠甲碰撞声,还有那低吼冷哼之声从那兵家之人中传出。
高阳见得,双眸放光,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又有拂云公主作证,也不怕他魁首派反悔,就笑道:“大善,彩头都有,谈法正可开始。”
高阳话音刚落,就听那张田大吼一声,头顶黑气汹涌,聚成车**小的骷髅头,七窍喷出的三昧真火与yīn气结合,成yīn火六阳魁首法术,黑焰汹涌,骷髅头嘎嘎怪叫就往高阳扑来。
“卑鄙!”
招呼也不打,张田就毫无征兆的动手,高阳只怒骂一声,手中一掐法诀,玄云宫法使出,一道白光从头顶冲出,迎空一晃显出白云宫殿,猛然一涨,似虚还实,就将yīn火六阳魁首罩住,但那玄云宫法却被yīn火烧的扭曲,似要破碎一般。
yīn火六阳魁首乃用魁首派秘法,将体内三昧真火合炼,又受元神祭炼,亦是yīn神护持之法术神通,张田冷笑道:“且看你有何本事阻我神通。”
高阳突然吹一口气,一道黑光shè出,化成一朵yīn玄鬼焰,熊熊黑焰,就将玄云宫法裹住,内外相合,yīn气顿时伤之不得,玄云宫法形体固住,两法相合,竟然就将yīn火六阳魁首困住。见得如此,高阳心中暗道:“却不能持久,还要尽快决胜才是。”
“有点门道,看我来破你!”张田却是微微一惊,却冷笑一声,双手一搓,蓝光闪烁,雷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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