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从颈项处传来模糊的斥责声,带著浓重的鼻音,更加惹人心疼。
朱弦心尖一颤,柔声道:「对不起,我去的迟了……」
「你这个恶棍、混球、骗人不打草稿的登徒子,一天到晚就想著占弟弟便宜的色狼!!」朱熙的嘴离开了兄长的颈项,接著就是连珠炮一样的斥责。
朱弦叹了口气,认命道:「是,我是恶棍混球登徒子色狼,但我真的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想碰你,想抱你。」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就满肚子火!差不多已经被药力摧残而将神智丢到天边外,完全凭本能行动的朱熙立刻给了他的脑袋一拳,「你这个骗子!你明明最讨厌的就是我,还有脸说喜欢我!?」
这一拳倒是不痛不痒,朱弦的脑袋随著拳势歪了歪,望著不知不觉间已经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弟弟,眼眸中的风浪翻天覆地,「我喜欢你,是事实……」
朱熙摇摇脑袋,听到他这麽说,更加愤怒,指责道:「你简直就是……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喜欢我,还处处欺负我……你将我的朋友都赶跑了……处处都压我一头,你知道别人怎麽看我,怎麽说我吗?你都是故意的!」
一说到这里,积压在心中十六年的愤怒一股脑的涌上头来,已经差不多丧失控制能力的朱熙骑跨在兄长身上,一把揪住对方敞开的衣襟,连珠炮般的声音直接喷出,「你知不知道原本父王对我有多期待,可是你来了,父王就看也不看我,他恨不得你才是他亲生的儿子!没有人注意我,没有人看著我,没有人体会我的感受,他们只看著你一个人!我明明那麽努力,为什麽还是会这样?就因为你做什麽都比我做得好?就因为你是天才?你让我没脸呆在王府,你让我不得不离开……」
他大吼著,抓住朱弦衣襟的手指缓缓松开,他已经没有气力继续抓住那个人了。
「你让我……都不知道继续活下去还有什麽意义……」
朱熙都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什麽,当初离开王府时的悲伤无奈感再度涌上他的心,那曾经快要崩坏的感情,让他一瞬间都觉得天地灰茫茫的一片,江山如画,四海千山,居然没有一处可以容身的地方,就连生存下去,都觉得心灰意懒。
无论做什麽,身上都压著一座大山。
他就算是耗尽心力,拼命努力,还是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样过了好多年,他真的倦了。
镇平王府,那不属於他,他也没资格从那个人手里夺取,他只是挂著「镇平世子」的头衔,来满足自己最後一点奢望。
朱熙伸出手掩住自己的双眼,他不想让这个人看到他如此脆弱流泪的模样。
「我都随了你的心意,远远离开了……为什麽你还……」
你还要紧追不放?还要这样戏弄我?
让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可以勉强赖以生存的天地崩塌?再度将我硬生生的扯回你一手遮天的地方?
说什麽喜欢我、爱我,开什麽玩笑?
不算长久的沈默,跟著来的就是手腕被抓住,向下拉开。
朱熙睁开酸涩的眼,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朱弦的表情都变得模糊不清。
「对不起……」
朱弦凑过头来,朱熙觉得唇上一热,是被轻轻的亲吻了一下。
「我不想这样的……」
轻柔低缓的声音带著浓重的心痛不舍,相互交叠的嘴唇满是怜惜。
「我只想你看我一个人,我只想注意到你的只有我一个人……」却没想到居然伤你那麽深……
一开始是有趣,久而久之,这戏弄就变了味儿,不知不觉间,目光就跟著那个人走,看著他的喜怒哀乐,看著他对自己的憎恨排斥,那双饱含愤怒的双眼里,只映照出自己的身影,这个发现,让自己心中涌起的战栗遍布全身,渴望那个人只看著自己,只想著自己,用更加浓烈的感情面对自己,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是对还是错,只是贪心的想要更多更多。
所以变得更过分,所以变得更恶劣,只是为了那人眼中心中只有自己一个。
朱弦伸出手来捧住他的面颊,低声呢喃饱含著真情挚意。
「我喜欢你……」
朱熙眼睛发直,似乎没有体会到这句话包涵的意义,等到朱弦将嘴唇怜惜的贴上来,这才猛地用力将对方狠力一推!
朱弦被一把推到地板上,咚的一声大响。
「朱熙你……」话音还没落,朱弦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方才还死命抗拒他,不肯让他抱的弟弟像不会穿脱衣服的小孩一样,撕扯著身上的喜服。
「强奸你!」
斩钉截铁、充满了暴戾情欲的语气让朱弦一愣再愣。
「……啊?」
还没等他有啥反应,被药力操纵、倾吐了一大堆压力心声并且得到抚慰後暂时满足的小孩子爽快压了上来,向著身下哥哥柔粉色的嘴唇一口咬了过去!
红紫乱朱【二十六】(兄弟.肉.慎)
「呼……呜嗯……」
身体内部那把失控的火焰几乎都要将他烧成渣滓了,朱熙张开嘴,口和鼻一起贪婪的汲取著赖以生存的气息,包含著那人身上飘散的兰雪茶香,以及隐藏在之下淡淡的体味。
他知道那种味道。
在很小的时候,因为思念逝去的母妃而哭泣的每个夜晚,都是这种味道温柔的包裹著他,安慰著他,此日此时,这久违的香味更是煽动著他体内的欲望之火,燃烧的更加凶猛,也让他的四肢百骸越发热烫惊人。
已经有多久了?
这种久违的味道……
这种久违的感觉……
似乎只要沈浸在这种味道里,那麽一切悲伤痛苦都会被驱逐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他的心跳动的很快,似乎要震碎胸腔冲出来,好痛苦,好难受,浑身都疼,他的双手在胡乱舞动,耳边响起「刺啦刺啦」的声音,似乎什麽东西裂开了……但是,管他的,现在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他痛苦的扭动著身躯,想要将身体内的灼热驱赶出来,他的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各种各样的色块混杂起来变成暧昧不明的色彩,什麽也分辨不清。
在这样淡雅却令人疯狂的香气中,他想要更多更多。
朱熙并不知道他在别人眼中究竟是怎样的诱人模样。
凌乱的大红喜服,遮不住修长矫健的青年躯体,这种要裸不裸的模样,反而比全部裸露更为煽情。
更不用说这还是一套新娘所穿的霞帔,此刻套在俊美男子身上,更是有一种倒错的情欲感。
镇平世子面颊潮红,原本英气霸道的眉眼间染上浓浓春情,双眼中的水雾似乎瞬间就能凝结成泪滴落,嘴唇已经被咬的豔红欲滴,比平常稍微肿了一圈,更有一种诱惑他人扑上去凌虐的冲击感。
偏偏这人还不知道这幅模样对男人有多大杀伤力似的,地位尊贵的镇平世子双腿大张,跨坐在自家兄长身上,两只手难耐的在身上到处揉搓,将原本皱巴巴的新娘装扮揉弄的更加凌乱,手指甚至隔著那精美刺绣,直接捏住肿起来的一侧乳头,隔著衣服揉捏旋转著,口中还发出低沈沙哑的撩人呻吟。
更过分的是,在春药的折磨下,小王爷难耐的摆动腰部,就像是骑马一般,在身下人身上磨蹭。
早已经坚挺无比的硬物隔著衣裤若有若无的摩擦著身下兄长的小腹,而因为跨坐而分开的臀缝深处,也在这一下下前後磨蹭中挤压著兄长早已经勃发的阳物,隔著布料肆意蹂躏著男人的欲望。
朱弦睁大狭长的眼,有些失神的望著身上被药效催发出前所未有的媚意的弟弟,为那和平常截然相反的姿态迷惑住,原本还能勉强把持住的情欲此刻却在一瞬间炸裂,身体的每一次都在叫嚣著「吃了他,吃了他」,而双手也禁不住抚摸上面前那段精瘦有力的腰杆。
「强奸你!」
突然冒出来的、带著暴戾情欲的话语让他的动作一下子僵住,朱弦「啊」了一声,就见到明显已经神智不清的弟弟俯下身来,直接一口咬住他的嘴唇。
「唔嗯……」
完全就是被本能所驱使,嘴唇恶狠狠的挤压著他的唇,那种凶猛势头,都让朱弦怀疑对方是不是恨他恨的想要一口咬下去。
「唔!」
下唇一痛,随後就被对方灵活的舌舔过,唾液渗透入伤口处,那种火辣辣的痛楚,却更激发了他体内深埋著的兽性!
更不用说小王爷接下来的行为!
那双已经失了控制力道的双手焦灼的在兄长身上游弋,撕扯揉搓著朱弦身上敞开的衣襟,手指已经探入襟怀之中,灼热的指尖已经按压在赤裸裸的胸口上。
那般鲜明且强烈的触感让兄长大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压在他身上,已经被欲望主宰的弟弟急促喘息著,啃咬他嘴唇的动作蔓延到了下巴,不知轻重的行为只能让朱弦喘息的更加剧烈。
『真是……要人命的诱人!』朱弦睁大眼,看的目不转睛,就连鼻子都是一阵发热,似乎随时都有液体流出来。
「别著急,慢点……呜!」
朱熙一口咬在朱弦的颈侧,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飘起,似乎是咬破了。
「强奸你……哼!让你再欺负我……可恶……」
朱熙嘟囔著,眼神却是迷蒙不清。
他就像是发情的动物一样,只能依靠本能在朱弦身上磨蹭,药效使得平常游刃有余的挑逗技巧全部飞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就只有再简单不过的索求。於是焦急的动作却迟迟不得要领,只是手指不停地抚摸磨蹭挤压,牙齿也在不停的啃咬著对方裸露出来的颈项,而早已坚硬如铁的下半身也一耸一耸的,想要找到能够进入的入口,但却因为跨坐的姿势,没法子抬高身下人的腿,自然也找不到泻火的所在,只能前後摇晃著,摩擦著,才使得那要命的药性稍微消散一点。
但这无疑是饮鸩止渴,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而且,更加要人命的却是後边难以启齿处的麻痒,那种就像是有蚂蚁爬进去四处折腾的瘙痒感,更是折磨的人发疯,就算是他不停地磨蹭,也解决不了这要命的折磨。
欲望前後夹击,已经忍耐到极点终於彻底爆发出来的春毒体现出了炼药师变态的创意。
朱弦看的目不转睛。
这种情况下要怎麽示弱?
事实上……他算是被弟弟胁迫的吧?
朱弦掩不住眉眼间的笑意,十分配合的舒展肢体,任由神智大失、兽性大发的弟弟在他身上折腾,同时也更加配合的顺著对方举动做出相应反应。
朱弦摸索对方腰杆的手指直接向上抚弄,麽指食指灵活的捏上一侧凸起的小小乳头,磨蹭扭转揉捏,而另外一只手则是一把抓住喜服的下摆,没用多大力气,就听到「刺啦」一声响,小王爷下半身的衣裤就彻底化成碎布,裸露出修长双腿。
朱弦直接抓住身上人一侧的臀丘,五指牢牢扣住那团软肉,就是一阵肆无忌惮的揉搓,修长食指更是若有若无的划过双臀深处紧紧闭合的秘蕾,随即满意的听到身上跨坐的人口中的呻吟越发大声,而腰也扭动的越发剧烈。
「嗯……啊啊……呜啊……呜呜,痒死了……快、快点……」
彼此纠缠的唇舌间流溢出满是甜腻的呻吟。
红紫乱朱【二十七】(兄弟.肉.慎)
「嗯……啊啊……呜啊……呜呜,痒死了……快、快点……」
彼此纠缠的唇舌间流溢出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