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不落少年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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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不落少年眉-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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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许!
Chapter。43 五月城市的光年(3)
    “梦,梦杀人了,梦杀人了——”顾安言突然从她的怀里挣脱,目光极具狰狞,嘴持续不断地念叨着,“我看见梦境杀人了,梦境有杀人了……哈哈”

    “安言,没有,梦没有杀人,你没做梦,没做梦!”顾沫沫在哭,泪水瞬间流满了脸颊。

    “你看,你背后有人,他正拿着一把剪刀,正对着你的后背——”顾安言颤抖地指着警察的后面支吾地说着。

    警察往后一看。身后空无一人。

    “啊!TMD你们就一神经病!”警察骂着粗话,觉得发泄不够,伸出脚往顾安言的身上狠狠地踹了两下。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你走开,走开!”顾沫沫紧紧地抱着顾安言,声嘶力竭地冲警察吼着。此时的状况对于她来说,谁死了都将与她无关,只要顾安言能好好的,便是她最内心强大的心愿。

    “疯子,神经病啊!这年头,还真不少啊!”警察“啧啧”两声,转身往后走去。走到同事身旁时,还不忘对着他们“嘿嘿”笑两声,再说,“别管他们,就TMD神经病,呸呸!”

    “哈哈……”而后笑声无数。

    ——他们,真像是我梦里的魑魅魍魉。是这座城市的混浊物。被高举在上的蛆虫。

    “姐,他会死。”顾安言突然压低着声音说。

    “谁?”顾沫沫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刚走的那个警察。”他望着天空,神色悲凉。

    “安言,你没事吧?”她伸出手抚摸他的额头,“别吓姐姐,姐姐要你好好的。”

    “姐,我没事,我很好。只是我有看见他的死亡。就在逆巷里。”他闭上眼睛,似乎开始等待与期望。

    ——是的。他的确看见了。他闭眼的瞬间,他看到了那名警察的死亡。一只会从东面蹿出来的黑猫,扑向他的身体,然后咬碎他的喉管。他似乎能听见那血管破碎的声音,像极了你正在使劲咬骨头一样,“咔嚓”一声,它硬生生地断了。在他始料未及的神色下,一具尸体再次陡然出现。于是,大片大片的鲜血如同血红海洋般,从他那臃肿躯体里急速流出来,再也无法停止。它就一直流,一直流,直到枯竭。

    ——姐姐,这就是我刚才所看见的梦境。也许不是一个梦,是一个真实的预言。他发泄在我们身上的痛苦,他将承受数以万倍的偿还。他逃不了。这一生,他的生命在此结束。

    ——警察死了。我真的有看见。

    ——你听,有轻轻的脚步声朝着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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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十八年华,她遇上年少时最美好的情动;一晃经年,心里积淀的橙色记忆却只剩午夜梦回时的凄凉。彼时,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不过是梦幻之国轰然塌陷之时,紧握在手心中那一根不愿放却的稻草。此去经年,回首往事,于寻寻觅觅之间,却终不见初见时狂放不羁的少年。后来,天晚欲雪,另一个他看似无心立在一旁,冷眼世事,却早已步步为营,深陷其中。这一生,我们终究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时光,一个温柔岁月,蹉跎之间,早已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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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4 五月城市的光年(4)
    '51'

    五月的城市,带着炎热的气氛。空气里的温暖,像是在一瞬间,被扔进了一个大火炉,于是顷刻间,整座城市被灼热的阳光晒得火辣辣的。

    逆巷。似乎在张叔和井泽的父亲的事后,变得越来越冷寂和压抑。

    如果回忆倒退,你会发现,在这个宿命连连的逆巷,一旦沾染上被改写的命运,你将永远也无法逃脱。

    ——那名在顾安言意识中死亡的警察,的确以真实的状态死去了。只是死法极其的令人不可思议。是在刚出逆巷之时,被迎面而来的奔驰,碾压而死。

    于是,整个警局都不敢再接关于逆巷的任何一件案子。他们恐惧着逆巷的血腥会染上他们一生的命运。

    井泽父亲的案子,被前来的警察以草率的结论宣告完事。说案子的状况超出了他们的调查范围,他们对此表示无能为力,劝告井泽另请高明。

    像是很清高地给他指点迷津。意思上就是人死得奇怪,他们毫无能力去调查。

    也对,这就是所谓的城市警察。他们的心脏和双眼,早已被利益熏得模糊不清。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匆匆数天,就逐渐被人淡忘。若是忘不了的,想着身体就一阵毛骨悚然。

    自从那件事过后,顾沫沫一直担心着顾安言。总觉得这所有的事情超出她的想象范围。或许并不是注定要发生这些。纯粹的柔然现象。对,绝对是偶然发生的。顾沫沫这样安慰着自己,殊不知,这种安慰以后会越来越多。

    “姐,我不去医院,我没病!”顾安言极力反抗着,坚决不去医院就诊。

    顾沫沫的担心显然在他的眼里有些多余,但她坚持央求着,“安言,我们去医院让医生给你看看,好不好?”

    “不去,不去!”顾安言双手捂住耳朵,左右摇晃着头。

    “就算姐姐求求你了。”顾沫沫的哀求声最终还是让他心软了。

    顾安言答应去医院。不过他要求这件事不能告诉给任何人。

    “好!你要相信姐姐。”顾沫沫爽朗地说着。

    去“十年”店祭奠井泽父亲的人看起来还是不少,毕竟井泽的父亲在逆巷还是比较有声望的。来的人大多都是与他们家有着一定关联。比如,邻居的林嫂常拿衣服到店里修改,走的时候井父坚决不要她的钱。这让她有多么的感动啊!还比如,离店数米远沈叔的家,因家里经济拮据,房屋被雨水冲得一塌糊涂。出自心意,井父好心地给了他一些钱,让他买点材料什么的将屋子修理修理。

    在他们的眼里,井父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可惜人的一生终究抵不过命运的安排,要走的,迟早会走。

    “唉——”以前受过他帮助的人,纷纷表示叹息。

    数百米长的东面,约三分之一的人排着长龙。每一人的手腕上都佩戴着一朵纸花,神情庄严肃穆。有些人哭了,有些没有哭。哭的人多是老人或妇女。因为她们生有一颗慈悲的心肠。

    当然,在这个逆巷中,所有的人都堪称表演者。谁在表演,你终将无法知道。

    井泽红肿着眼睛从里屋走出来,一开门,便见一长串着黑衣戴纸花的人,倒是吓了他一跳。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他问着一旁的大叔。

    “我们想看看你的父亲,以示感谢啊!”年迈的大叔嘶吼着,生怕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哦,那你们进来吧,我爸就在那里。”他说的有气无力,对眼前的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觉得好笑,笑他们在父亲离奇死亡后,才来表示各自的心意。

    父亲的相框安静地放在里屋桌子上,框前放着骨灰盒和香烛,还有些水果之类的祭品。井泽表情麻木地看着她们一个一个从外面走进来,鞠躬膜拜几下,便又匆匆离去。他的双眼情不自禁地再一次泛起泪光,说不清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自己的记忆里,有一段令他极其害怕并且重要的事情被他遗忘了。

    有些记忆,一旦遗忘,便要花一整个世纪的时间,才能回忆。
Chapter。45 五月城市的光年(5)
    '52'

    “井泽,不怕,不怕,我在这里。”纪小蓓的声音突兀地钻进他的耳朵。他下意识地抬头,便见纪小蓓带着抚慰情绪的容颜。

    “井泽,不是说好的吗,他走了,你就要笑起来。”她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地说着。

    说不出为什么,井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下,苍白的嘴唇拉开一条缝,“纪小蓓。”他唤着她的名字,而后很莫名其妙地傻笑起来。“是啊,小蓓,他走了,我就要笑起来的啊!”他的笑容,像是雨过天晴后的暖阳,给人一种舒适静谧的感觉。

    “走走,这脏东西怎么跑这里来了啊!”屋外的人早已因她的出现纷纷离去,正祭拜中的李嫂突然转过身看到了纪小蓓,惊得她差点吓破胆儿。三两下地从手腕扯掉白纸花,扔在桌上,嘴里嘟嘟啷啷地“呸呸”着,像是在吐体内的霉气。

    “嘿,李嫂,你的帽子还没拿走呢!”纪小蓓捡起地面的帽子,朝着李嫂离去的方向摇着喊道。

    李嫂这才想起自己的东西忘拿走,听她这么一喊,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见帽子稳稳地被纪小蓓拿在手里,她瞬间长大了嘴巴,惊得可以往嘴里塞下一整个鸡蛋。“啊呀呀!”她发疯似地往自家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嗫嚅道,“不要了,不要了。”

    “瞧你,小孩子脾气。”井泽笑着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

    “哎呀。”她俏皮地睁了睁有些浑浊的双眼。“我才十七岁呢!”她吐着舌头,呈现出一副可爱的模样。

    “是啊,都十七岁了。”井泽说着,顺便叹了口气。

    “怎么了,好端端地叹什么气啊!”

    “感觉自己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似的。”他侧着脸,入眼的是父亲的相框。

    “还有就是我再也没有父亲。”

    “我不也是没有父亲么,父亲有什么好,他们总是那么残忍地对待我们。”纪小蓓紧咬着嘴唇。

    “不,纪小蓓,你和我不同,你还有父母亲,而我,却什么也不再拥有。”

    ——真的,我已经什么也没有。

    顾安言和顾沫沫从医院回来,俩人的表情极为沉默。原因是这一趟并没检查出什么结果,医生说多注意休息便行。可是在顾沫沫的想法里,这哪有这么简单,她想定是这所医院的设施器材太过老旧,无法检查出顾安言的病源。

    其实顾安言对姐姐的行为感到很好笑,难道非要让医生检查出自己有病后,她才能放心得不再惹是生非。这不,顾沫沫走出医院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朝着医院暗暗骂几句。

    “安言,我们回家吧!”顾沫沫不喜欢最为亲近的人太过沉默,她很担心,很害怕。

    “不可能。”他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安言,我们就算不回家,也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妈啊。”顾沫沫有些激动地说,“我想妈了。”

    这是顾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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