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且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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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且留住-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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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得称义子夏侯鹰为“门主”。

他就是威名远播,令人闻风丧胆的红门门主夏侯鹰!?初家宁好奇心大作得瞪大眼睛望去,在触及他那冰得可以冻死一只大象的冰雕面孔时,她的心头不由得起了个寒颤。

好个冷漠得吓人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具有人的外形,她真会以为他不是人,而是世界上最恐怖无情的鬼王呢!

夏侯鹰才要做出决断,一个由远而近,神色慌乱的闯进人群中的声音捷“口”先登的单膝下跪,恭敬急切的对夏侯鹰秉明甫发生的大事,“启禀门主,方才‘四院’之一的‘玄武院’那边传来消息,说被命令去‘云岗’任职的侍女自杀了!她说……她宁愿死……也不要和‘杀人狂’共处,所以……请门主明鉴!”

秉告者的话让原本就因门主来到而鸦雀无声的人海,罩上了一层冰雪。

初家宁见状,不禁在心里怪叫:怪怪!那个“杀人狂”还真是名不虚传呢,竟然恐怖到让红门门人宁愿自尽,也不愿去看守他!

她产生一种大胆的想法,吞了吞口水,乘夏侯鹰还没对她判刑之前,开口说:“我看这样好了,夏侯门主,咱们来做个交易,反正我是死罪难逃,不如就把我和那个‘杀人狂’关在一起吧!”

初家宁的话,像一颗超级原子弹,炸得红门门人个个目瞪口呆,全以为她是吓傻了,才会说出这种傻话来;否则就是不知道“杀人狂”的恐怖,或者天真的以为进了“云岗”以后,还有生还的机会!种种推测,让他们不由得开始同情起这个不知死活的潜入者——可怜的女人,如果他们是她,一定会二话不说的选择就地了却生命,也不要上“云岗”,更不要和“杀人狂”朝夕相处。

可惜的是,初家宁压根就没接收到他们的同情,雀跃万分的打着一厢情愿的如意算盘;太好了!她真是聪明,只要(奇*书*网^。^整*理*提*供)留得小命在,不怕逃不出龙潭虎穴!上了“云岗”,她不但可以目睹传说中的“杀人狂”庐山真面目,又可以找机会逃脱,真是一石二鸟的绝妙好计!

“玄日,把她送到‘云岗’去!”夏侯鹰如初家宁所愿的下达命令。

太棒了!真是天助我也!初家宁小心翼翼的笑在心坎里,省得秘密“外泄”,那她的如意算盘可就白打了。

哈!哈!哈!

夏侯岳刺耳而让人极端不舒服的奸笑声,讨人厌的造访初家宁的耳朵,“死丫头,这可是你自找的,你就到‘云岗’去慢慢等死吧!”

话说完后,夏侯岳便狂笑着离去。

周围的红门门人闻言,对初家宁更是倍感同情,只可惜初家宁还是“漏接”了他们的“心意”。

她在被“日月双影”之一的玄日强行带走前,对夏侯鹰提出心中的疑问:“夏侯门主,能不能请你回答我,段仲刚真的被抓来红门了吗?”

夏侯鹰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在“日月双影”之一的绛月保护下绝尘而去。

尽管夏侯鹰没有回答初家宁的问题,初家宁还是从他的行动确定了自己的当初的想法无误——

陷阱!段仲刚被抓果然是个幌子,红门真正的目的果真是菁英群集的“花间集”!

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晚矣,当务之急是尽快想办法逃离这个门禁森严的红门帮会总部!

???

老天爷!

她终于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叫“云岗”了!

原来它是这座被红门称为“绛山”的高山接近最高峰峰顶附近的一处陡峭崖壁上的一个石窟,由于高耸入云,洞口外终年云雾缭绕,状似山岗,所以名唤“云岗”。

初家宁不禁联想起中国有个同名的“云岗石窟”。

天啊!这么垂直陡峭的石窟,连红门门人要来都只有搭直升机一途的“天牢”,她要如何脱身?——除非她有翅膀!

原先过分异想天开的妙想不禁有点受挫!该死,难怪那个大冰人会一口就答应她的提议,啧!唯一能庆幸的是,她没有惧高症。

不过,话又说回来,都已走到这步田地,再多说什么都无益,往好一点的方向想:天无绝人之路!最低限度,她至少还能目睹那个“杀人狂”的模样嘛!

这个念头让初家宁受挫的心不觉提振几分。

“进去!”

负责将初家宁押解到“云岗”来的玄日,在直升机靠近石窟洞口时,打开舱门,毫不留情的猛力推了初家宁一把,把她推进石窟中——

“哇——”

在初家宁的惨叫声中,玄日便随着直升机若无其事的远离“云岗”。

“哇——哇——哇——”

初家宁一面惨叫,一面在心里连番咒骂:该死!这个石窟里边竟然是一条向下倾落的陡斜隧道,害她像只重心不稳的土拨鼠般,一路往下滚。

叩——咚——!

“哎……”要命!好不容易才滚到底,停了下来。

“哪一个鬼在那里?”

初家宁人都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极为不友善、又具攻击性,还外带重重叠叠回音的声音,便粗鲁的攻进她的耳朵。“你才是鬼咧!在那儿鬼叫什么,你说谁比较像鬼?”初家宁因为一路滚得晕头转向,着地时头又撞了一个包,痛得已经有点光火,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白目”家伙还来招惹她,找死!

对方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突然一阵哑然。

忽会儿,才又发动第二次不友善的攻击,“我不管你是哪个鬼!立刻给我滚出云岗去!”

“哼哈哈!”初家宁没好气的用鼻子耻笑他,“你是无知,还是智商过低,或者头壳坏去啦!我如果可以马上逃出这个鬼地方,还会被红门的人抓来这儿吗?笨哦!”

好一副不可一世的口气哪!仿佛自己被红门抓来是多么光荣了不得的事似的。

对方又愣了一下,语气变得更恶劣,不过倒是少了几分攻击性。“你到底是哪个鬼?”

“喂!喂!喂!”初家宁可不好惹,“我说躲在暗处那个见不得人,只敢像野兽一样乱叫的大鬼兄,是不是没人教过你什么叫尊重淑女?”她一点也不肯吃亏的回敬他。

对方并没有如她所愿的被激怒,反而出她意料的纵声狂笑,那笑声一听就知道是在嘲笑她。“你是淑女?哪门的淑女呀!鬼门吗?哇哈哈——”

“你给我闭上臭嘴!无礼的臭鬼!”初家宁没想到被激怒的反而是自己,还气得从地上捡拾一块石头,朝令她光火的笑声方向丢掷过去。

高中时是垒球校队投手的自信,让她有十足的把握会命中那个该死的家伙,哪知“马有失蹄,人有失手”,那颗石头不但没有击中那可恶的家伙,还在撞到石壁后又弹了回来,正好弹中她方才撞出来的那个疱,“哎呀……”

初家宁痛得又摸又揉又叫。

暗处的笑声见状,变得更加狂妄嚣张。

初家宁可咽不下这口鸟气,连番咒骂道:“你再笑啊!待会儿把那个令红门中人毛骨悚然的‘杀人狂’给引出来,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对方闻言,旋即消音,不再嘲笑她。

“嘿嘿!怕了吧!真是胆小鬼一个!没种!”初家宁得意洋洋的打落水狗。

哪知对方却出奇冷淡的回了她一句:“我就是你口中的‘杀人狂’!”

“哈哈!你骗人,杀人狂怎么会是你这个胆小如鼠的鼠辈!你别以为这儿人多,杀人狂找不到你,你就胡掰乱盖,当心我去找杀人狂告状,杀得你魂飞魄散!”哼!想唬她?门都没有!她初家宁是何许人也,岂会轻易上当!这个“云岗”铁定是专门关入侵者的天牢,所关的倒霉鬼一定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所以这个无耻的鼠辈才敢不怕死的撒起大谎来唬她。

对方似乎看透她的心思,以更冷更淡的口吻又说:“云岗从以前开始就只关了一个人,就是你口中的杀人狂,也就是我;现在再加上你这个可笑的‘淑女’,就是两个人!”

见初家宁噤若寒蝉,一点反应也没有,暗处的男人正中下怀的在心里窃笑:笨女孩!这下吓到了吧!哼!

“你说的是真的?”久久,初家宁才出声,语句间有着明显的抖音。

暗处的男人见状,有着报复的快感,无情的加以肯定,“对!”

女人果然没用!只会装腔作势,一旦发觉苗头不对,立刻吓得全身发抖,魂不附体,真是丢脸!

“哇塞!太棒了!我真是太幸运了,我还以为我得花费许多时间才可以见到你咧!快!赶快滚出来让我瞧瞧杀人狂究竟长得是圆是扁,快呀!你聋啦!”原来她不是怕得发抖,而是兴奋过头才忍不住颤抖。

这个女人是吓傻了还是精神异常?黑暗中的男人因她异于常理的反应既意外又纳闷。

瞧她那副兴奋的模样,和说话的方式,简直就是把他当成动物园中的稀有动物看待。

可恶的女人!我就给你一点颜色瞧瞧!吓死你!

于是他从上头的黑暗洞穴中走出来,腾空跃起,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又一圈,途中,翻越了右上端一道光线投射进来的地方,初家宁因而看见他在空中翻腾的俐落身手。

哔!哔!啪!啪!啪!

“漂亮的空中连续翻滚,给你满分十分,再来一次,安可!安可!”初家宁丝毫不吝惜的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喝采,顺便吹了几声口哨助兴。

该死!她当他是体操选手在表演啊!甫漂亮着地的男人,又气又没力的在心中连番咒骂。

“这下你满意了吧!”他当做没注意到她方才那一番气死人的动作,稳当的降落在她咫尺之前,十分冷漠而不友善的由上往下瞪视着她。

而且,他还故意将铐住他的两只手链和两只脚链弄出铮锵的响声,想制造更骇人的效果,好吓死她!

这下怕了吧!无用的女人,啧!

哪知初家宁非但没有展露出他期待中的畏惧之色,反而是一脸崇拜,好像歌迷在看心中崇拜的偶像巨星似的,“你好厉害哦!我真崇拜你耶!那个连续空中翻滚真的好棒好棒!着地也是,太完美了!”

这个臭女人究竟在想什么?那男人直感无力。“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不怕!你一点杀气都没有!”初家宁理直气壮的回答。就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感觉不到他的杀气,所以她才不把他当是那个“杀人狂”,因此她才敢放胆对他大声咆哮。

因为她这个人就是典型的“欺善怕恶”的人!

男人心中一阵诧愕,这女人……一股无端的憎恶油然而生。

“你别天真了,你以为红门的人为什么要链住我?”他刻意展示双手和双脚那比男人手指头还粗的铁链。

初家宁的回答可妙了。“那是因为红门的人知道你喜欢且擅长做空中翻滚,为了怕你哪天翻得忘我,一时不小心从那个洞口翻出石窟外去,掉落山谷摔死,所以才好心的链住你,以策安全!”

语毕,她还喜孜孜的仰脸对他得意洋洋的猛笑,一副“我很聪明吧!”的气煞人神态。

该死一百次的臭女人!他真恨不得一掌劈了她!

初家宁却自顾自的聒噪个不停,“我看我就给你一点面子,让你有幸得知我的芳姓大名吧!我叫初家宁,是“花间集”的人,因一时失察,才误蹈红门的陷阱,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来历?”

“武叙扬!”连他都很惊讶自己会老实招出。

“武叙扬?好名字,不过给你用有点浪费,真是便宜你了!”“你——”该死的女人!连他的名字她也不忘损一损。

见鬼的是,他发现自己似乎已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的充满排斥和敌意。

初家宁又在发表高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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