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爵不耐的推了一旁的展令扬一把,扬起的拳头仿佛又想和他干一架。
“你这个笨蛋!花心的后背受伤了!她受伤了你还打她凶他,你这个家伙有没有人性啊!”
展令扬同样怒气冲冲的反手推了黑耀爵一把,后者听了他的话后,半天没回过神来,在讶然的看向自己刚刚搀扶过花解语的后背,已是一片猩红的手掌后,深邃的眼睛蓦地充满了惊慌的神色。
她受伤了?
她居然受伤了?!
他走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出去了一会后就带着一身伤回来了?看他手上那一片殷红的血腥,她受的伤一定不轻,居然到现在还在流血!
她刚刚怎么都不说的?拼命的忍受住身上的伤痛,就这样站在这里任由着他恶毒的话语侮辱着,而不做任何的辩解,反而还重重的迎了他们两拳,她的身子是怎么承受这一切的!
该死的!这个小女人真是有让人气到发狂,却又忍不住担心的本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心儿会受伤!展令扬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把心儿带去哪里了!”
宽厚的大手愤怒的提起展令扬的衣角,深邃的眼眸里已经怒火冲天。
“这件事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等我慢慢跟你解释,花心已经晕过去了,我们要赶快把她抱进屋里!”
展令扬不耐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抱起昏厥的花解语就大步的向镂花的铁门走去。
黑耀爵忿忿的扬了扬拳头,利落的通过指纹辩证而打开了铁门,随即一把抢过展令扬手中的身影,一个手肘暗拐将他顶了出去。
“我的女人我自己来抱,不劳费心!”
望着那桀骜而焦躁的身影,展令扬无奈的摇摇头,随即紧跟着他的身影走进门去。
现在实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关键是要看看她的伤势到底严不严重,本来今晚这一惊,他就觉得很亏欠她了,万一再把她打出个半身不遂,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那他的亏欠就更重了。
单凭耀那像要把他吃了一般的眼神,他自己都懊恼极了,如若她平安无事的话,他便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他也相信,虽然耀的臭脾气急了点,火气大了点,但是那双因为担忧而疼惜的眼眸却是真实的,所以,看在她身受重伤的份上,他应该再不会为难她了。
对于这个不知道天高的地厚,一心只为别人着想的小女人,幸好他们将手中拳风的伤害度消减了一半,否则她那单薄的身子怎么承受的了!
真是一个傻到让人忍不住去心疼的小女人。
鬼才神医
淡紫色的房间里,两个桀骜的身影一个紧张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个静静的抵着门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待到倾身的男子缓缓的摘下耳边的听诊器,便同时站起身子迎上前去。
“她怎么样!?”
难能的默契让异口同声的两人不耐的相互白了一眼,展令扬懒懒的倒退了一步,优雅的摊摊双手坐向床边,黑耀爵则一把拉过医生的手臂,皱着眉头一脸紧张兮兮的询问着。
“从她后背的伤势来看,刀伤虽然很深,但是却不足以致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脏居然有些轻微的破裂,看似好像是经过重创留下的。耀,这个女孩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
臼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推了推脸上金丝边框的眼睛,一脸质询的皱起眉头。高大的身材却充满了冷冰冰的气息。
就如同他的职业一般,冰冷而毫无人情味的看着手里的病人一个个的走向死亡,只因他行医的作风比较古怪,只有他看得上眼的病人,他才会甘心救治,否则即使你有再多的钱,也根本就无济于事。
他就是享誉整个医学界的鬼才神医——季天冥。亦是黑耀爵和展令扬相交多年的好友。那高超的的行医手法,哪怕病人已经停止了呼吸,只要大脑还没有死亡,他就有那么本事和魄力将他救回来!
咎“天冥,这件事情我以后再和你说,可是眼下,她的内伤很严重吗?她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呢?”
黑耀爵紧紧的皱起眉头,俊逸的面容上有些丝丝的焦躁。
“有我季天冥在,就算陷入假死状态的人我都能救活,你还怕我救不回这个女人吗?放心吧,我刚刚已经检查过了,虽然她的内脏有些轻微的破裂,但是并不足以致命,导致她昏厥的真正原因不在内脏,因为她上下波动剧烈的脑波显示,她好像经历过什么让她惊恐的事情,外伤加内疾,才让她的精神不堪重负的昏厥过去。”
望着床上紧闭着眼睛的花解语,季天冥有些探究的开口道。
刚刚令扬和耀急切的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呢!便赶紧从实验室匆匆换好了衣服赶了过来。
要知道,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伤势,或者一般的医生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而他们既然已经打了,还呢么急切的口吻,一定会是对他们而言很重要的事情!
没想到——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伤势看起来并不怎么严重,只需要多休养一下就没事的女人?
她身上发生的这种情况,对他而言丝毫不敢到意外,接手这么多病人,她的病根本就是轻如牛毛的‘小病’。这两个大男人把他不远千里的召唤过来,是不是也太小题大做了一点?
只是,他真的很奇怪,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可以在后背留下一道这么长的伤口?还是刀伤?这件事情,肯定和身处黑道的令扬脱不了干系,看他那一脸愧疚的样子就知道,而她那有些破裂的内脏,应该和耀脱不了干系吧?或者说,这整件事情跟他们两个都脱不了干系?
“展令扬,你听到了没?外伤加内疾!都是你干的好事!要不心儿也不会躺在这里一病不起!”
越过季天冥的肩膀,黑耀爵不耐的朗声咆哮道。
“是啊,都怪我,可别忘了她的内伤你也有一半的功劳呢!”
展令扬同样不甘示弱的站起身子。
“现在可不可以拜托你们两位大爷出去一下,我要替她处理一下后背的刀伤。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无所谓的话,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吵,等你们吵够了我再帮她治疗伤口。如果那时我还有兴趣的话。”
季天冥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不悦的斜眯了两人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这两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现在就只会用互相伤害的嘴巴和拳头解决问题了吗?他们两个好歹一个是让人闻风丧到,嗜血狠厉的黑道大哥,一个是冷漠高傲,叱咤风云的商界龙头吧?眼下他们两个除了互相埋怨,就不能做些更重要的事情了吗?
比如,他们两个可以识趣的滚出去,不要在这里妨碍他的视线。毕竟,虽然这个女孩背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是却有些隐隐的化脓了呢。
对于化脓的伤口,是非常容易留下疤痕的。男人或许可以不在意这么多,一个女孩子却应该非常在乎这些吧?那个女孩,愿意自己洁白的无暇的后背上留下这么一道难看的疤痕呢?
不过,想他鬼才神医的名声也不是白叫的,如果他让她的后背轻易的留下了疤痕,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做一个神医?
听了季天冥冷冰冰又夹杂着丝丝威胁的话语,两人立马识趣的闭上嘴巴,相互狠狠的瞪视了一眼,一前一后的走出屋子,随即轻轻的带上屋门。
“呼!世界一下子真是变得好清静了呢。这种感觉似乎还不赖。”
季天冥无谓的耸耸肩,随即慢慢的搀扶起床上意识依旧昏迷的花解语,轻轻的解开她身上的衣服,裸露出大半个身子。
那具白皙如凝脂般的脊背上,一条皮开肉绽的刀伤隐隐的发着暗红色,如一条诡异的长龙一般,从她的左肩一直蔓延到内脏最下端的肋骨处,看起来煞是可怖。
金丝镜框后,狭长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修长而有些苍白的手指利落为伤口削着毒,一团团沾着殷红的鲜血的棉花被扔到地上,美丽的如同夏日盛开的木槿花。
两个男人间的友情
“你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心儿背后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抵靠着门口的墙壁,修长的双手插进裤兜,黑耀爵口气差差的开口道。
“少见极了,你什么时候愿意听我开口解释了?”
展令扬有些好笑的挑挑眉,随即慵懒的靠墙闭上眼睛。
臼两个修长而桀骜的黑色身影在寂静的走廊上,如同两匹孤狼一般,周身散发着孤傲而神秘的气息。
“展令扬,想要再打一架吗?”
黑耀爵懒懒的偏过头去,俊逸的面孔上有着丝丝的不耐。
咎“不想。反正你又打不过我。”
后者大言不惭的耸耸肩。
“是啊,我打不过你,因为以前你都是让我的,因为以前我们是朋友。可是为什么有些东西可以让,有些东西却让不得的呢?”
仿佛暗自低语一般,深邃的眼眸中已是一片疲惫的黯然。
“人就是这样,只要是自己想要拥有的,拼了命的都会留在自己身边。可是为了女人,我们之间的战争,是不是也该结束了?”
“有人说,两个人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虽然这个说法套在我们两个人身上并不适用,但是却有一定的意义,所以你说,我们之间属于那一种呢?”
展令扬轻笑着看向身旁的黑耀爵,幽红色的眼睛里微光闪烁。
“属于哪一种?难不成我们相爱过吗?真是好笑死了!”
黑耀爵不耐的翻了个白眼,调笑的俊颜却慢慢的变得严肃起来,仿佛正在思酎着什么一般,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幽幽的响起。
“我们两个就是彼此伤害过,却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成为敌人的那种吧。”
“这句话是我今天听的最美妙的一句话,虽然不知道我们能否再做朋友,但是耀,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和琉璃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我从来都没有爱上过她,更没有有霸占兄弟妻的意思。”
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展令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解释道。
当他说完那番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起来,他竟然,会开口跟耀解释这一切,要知道,他从来最不屑的事就是解释这种莫须有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当他说完这一切的时候,体内深处竟会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轻松。就如一根崩了很久的弦,一下子松懈下来一般,那种释然的感觉,让他觉得舒心极了。
或许她说的没有错,有些东西如果不开口解释的话,永远都是一个误会,时间可以带走很多东西,但是却始终无法解开心结,想要做到这一切,就一定要他自己亲手解开。
没想到她区区一番话,居然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这种感觉真的奇妙起了。
他向来是个孤傲的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但是当面对那个小女人的时候,只因为她不喜欢烟味,他便毫不犹豫的掐灭了烟;只因为她不喜欢杀戮和血腥,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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