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点欧阳雪柔!不过是一曲舞,像他这样的帅哥她早就应该免疫了,紧张什么,不要胡思乱想!
眼光不敢再调正,可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时,她又莫名地产生了一丝惋惜失落……那只大掌,刚才是那么细心宠溺地为那个女孩子戴耳环呢?可少非哥跟她订婚多年,从来没有为她做过这么亲昵又细致的事,好羡慕啊……
疏不知,男人温柔邪魅人表现下,正酝酿着三人完全无法想象的阴谋。
姜少非见欧阳雪柔似乎已经跳得很顺,也邀请童童一同加入。
冰凉的小手滑进掌中,一股独特的乳香透过栀子花的香水味飘来,精致妆点过的小脸,不知道那抹脸颊的嫣然,真实度有多少,水晶般晶莹的樱桃小嘴,在灯光忽闪时若隐若现着诱人的气息……姜少非不禁感到扶撑着纤腰的那只大掌,越来越烫。
“童童,你……还在生气?”指的依然是那次宴会上,他强索一吻的唐突之举。
童童抬起头,一笑,“陛下,你只是因为泰奥对你妹妹做的事,所以将怒火泄在我头上,我能理解,我已经不生气了。”
可是,牵强的感觉让他很不满,甚至对于她给他下的台阶,也生出了不快。
“听你这么说,我倒希望你还在继续生气。”好过现在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代表着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心底竟有些失落感。
“陛下,向冬海是您的外交官吗?泰奥可能已经查到他和我的关系,这件事里都是我不好。冬海是为了我,才冲撞了他。所以,不管泰奥说什么,请您……请您一定不要太为难冬海,好不好?”
他岂会不知道泰奥的占有欲和妒嫉心,“你放心,冬海是我一手提拔的人才。就算他真犯了错,只要性质不严重,我都会从轻处理。”
水眸收缩了一下,弯唇一笑,“谢谢您,陛下。”抿了抿唇,她又道,“如果可以,您可以帮我劝劝他吗?叫他……好好工作,别再想我,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
“好,我会转告他的。”可惜他看过了他们的资料,也清楚向冬海的脾性,要放弃爱了二十年,守护了二十年,更等待了二十年的爱人,谈何容易。他的父亲尚且因为几年相恋而疏淡家庭三十年,这二十年的情感,如何能说放就放。只怕向冬海会越挫越勇,还会再……
“童童,你回来,有看过父母吗?”
大眼一缩,她低下头,“没有,他不会让我见亲人。我不想再发生向冬海这样的事,我父亲他……”年龄太大,经不起泰奥的刺激和手段。
他掩去眼底的峰芒,又问,“你……母亲?”
“她在三年前就过世了。”
“抱歉。”看她的模样,极不愿再提亲人的事,可是他更想知道,“也许,你跟泰奥说一下,偷偷回去看一下父亲,或者给你母亲上坟,他应该会……”
“不行。”她激动地抬起头,小脸上一片纠结,是压抑了很久很久的那种矛盾和心疼,他急忙安抚她两句,她幽幽叹息一声,“复活节,又要到了……”
他亲自查过资料,确认不错。可是当听到她亲口说出“复活节”三个字,心终是沉到谷底。看着她阴郁脆弱的小脸,感觉一种宿命的魔手,开始悄悄爬上他的身体,就要将他的心狠狠捏住……
突然,一个阴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换舞伴。”
姜少非一愣,怀里的人儿就被掳走,欧阳雪柔便投进了他的怀抱。他看着童童被那高大的男人整个抱走,失落感更加明显,而没注意到屋里的佳人已经有些神思不蜀。
欧国时如此,亚国亦然!
姜少非的眼中迸出锐利的冷芒,他绝不承认父亲的话,或许他的起点永远不及泰奥,但那已经是过去的辉煌。晚一步的他,未必就会真输给了他。
“两个人叙旧,开心吗?”他紧紧揽着她,让她整个儿都紧贴着他的身体,几乎是鞋尖碰鞋尖地缓缓移动着。
“陛下请求我原谅他在你订婚宴会上的唐突之举。”
黑眸一深,“那个吻?你还生气,在意?”大掌捧住她的小脸,他的身体下俯。
她目光清亮一片,“不生气,不在意,只是礼貌上的回应。”然后,她嫣然一笑,小手抚上他耸起的眉头,轻轻揉压,“陛下还生气,还在意?”
一抹亮光纵过黑钻般的眸子,他的声音瞬间变得沙哑,“如果要我不生气在意,那就……”
樱红的晶唇儿主动贴了上来,软呼呼的小舌调皮地刷过他薄薄的唇,却不像他每一次那么狂猛地急着攻城掠地,半勾起的姿态更让男人无法抗拒,很快就举旗投降,完全投入,忘了阴谋计俩。
他的热吻熨贴上她柔腻的颈线,她嘤呜出声,细细哀求,“泰奥,我……要你,我们……回屋,好吗?”
“好!”
他眼底的焰光,热得可以焚尽所有。他的主动就是他所有欲望的开启之手,这个时候就是天塌下来,他也舍不得她的小手离开自己半分。
“少非,很抱歉,我的小猫没有我陪伴就没法睡好觉。我们的事,改日再谈!”
姜少非眼光来回于紧紧相拥的男女,顿了三秒,才艰难启声,“这……也好。现在时间一早,二们早些休息。希望你能忘掉之前发生的不愉快,在我亚国能有一个快乐的旅程。”
他低头看向雪柔,未想她瞪着泰奥揽着童童的手发呆,而没有及时附和他的结束语,肘了肘,才回神道辞。
泰奥伸出手,握住了姜少非的,“我也希望如此。”
抽回手时,泰奥的目光不经意的刷过了欧阳雪柔,她一脸的欲言又止,最后抿了抿嘴,朝童童笑了笑。
姜少非两个刚转身往处外走,泰奥已经忍不住一把抱起童童,大步回他楼下的寝居,当前那张宽大的水床是他唯一想投入精力体力的地方。
可是大门开时,姜少非着实一愣,“你怎么来了,谁准你来这里的?你……”
“陛下,欧国皇帝截取了我们和菲国商谈了一个多月的天然气合作开发协议,刚才接到同事的电话,所以我才急着赶过来。”向冬海一脸凝重,看起来并不冲动,很理智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姜少非一听,不由怒从心中起。转身大步进屋,向冬海也尾随而入。
“泰奥——”
下行的电梯门即将关上时,泰奥听到了吼声,抬头即见姜少非怒火冲冲地追了上来,包括他身后的向冬海。
钻眸一闪,在童童反应前,拉着她重新踏出了电梯。
叮咚——
电梯的关门声响起时,童童觉得眼前莫名一黑,她费尽了心思,还是无法阻止他们吗?
三个男人,各持一方,鼎立相抗,立在电梯前小小的空间。两位帝王,和一个气势丝毫不输人的男人,气氛瞬间紧绷。
紧揪着她的大掌,施力弄疼她,但力道仍是控制好的,不至于真正伤到她。她抬起头时,他咧唇扯出一个邪劣的笑,声音低沉到只有她能听清,“看清楚了,谁才是最大的谎言家!没有实力,就只能像丧家犬一样,被人兜得团团转,结果……”
姜少非强抑着胸口激愤,硬声道,“泰奥,我想我们必须现在就好好谈一下。为了解除一些误会,避免彼此造成更大的损失。”
泰奥只是朝他挑挑眉,上浮落在他旁边的向冬海身止,“我来亚国不过三天,什么时候又惹下误会?说到损失,似乎好像不是我吧?”
向冬海沉声道,“要不是你从中作梗,菲国大使会突然将天然气合作开采权交给你们吗?这件事我们都已经定案,只差陛下印鉴就可以……”
“冬海,住口。你先回去!我要跟泰奥单独谈谈。”姜少非厉声一喝,横扫向冬海一眼,再转眸看向泰奥时,深奥散发着不容拒绝的气息。
泰奥微微眯起眼,因为童童双手握住了他的手,一直看着他,那眼神专注得让他开始有些莫名地发慌。一丝心软浮上来,又被固执的他打消掉。这是他早已计划好,要新手导演的一出戏,而且一定要让她亲眼看到,否则无法戳破她的谎言,真正打消掉她逃离他的真心。
“不,这件事由我而起,我要负全权责任,所以……”
“闭嘴,我叫你回去就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踏足这里一步。”
姜少非真的动努了,额头的青筋跳动着。欧阳雪柔急忙上前拉向冬海走,可是向冬海同样固执,纹丝不动。她低声劝说,他也不动,对于当前剑拔弩张的情势,又急又无力。她是知道表妹夏家琴有多喜欢向冬海,更是夏安琴这段“命运之恋”从头到尾的见证人。
泰奥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么件小事。”大掌一边拉起了童童戴着金镯子的右手,把玩起来。
“小事?对你来说是小事,可是对于我们亚国数百万人十多个省市镇区百姓的日常生活就是……”向冬海激动的辩驳瞬间在看到那只金镯子时,打住。
姜少非见到他的自作主张,不听命令已经忍无可忍,回头提起他的领口,大骂,“混帐东西,我叫你滚回去!这里不需要你的废话。”他狠狠将向冬海推开,后者还瞪着童童的手腕,被摔了正着。
欧阳雪柔忙上前搀扶,劝道,“少非,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啊!冬海,你没事吧?你先走吧,这事陛下会处理。你不要……”
泰奥投来的眼神睥睨轻蔑,故意吻了吻童童的五指,大掌包紧小手,接着人朝他走来,错身的一瞬间,才道,“既然不想走,就都来谈谈……这个误会到底损失了什么?”
“童童……”
她从他身边轻轻掠过,淡淡的馨香,透露出包裹着她的是鲜人可及的华贵与精致,再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青涩娇嫩,总是带着他熟悉的自然香皂味儿的清爽女孩子了。
声音里,充满了沉痛不舍。
童童只能紧紧握住泰奥的手,加快了步子,像在逃避什么。他看着她的模样,心底的焰火舔噬着心胸,直到客厅时,将人一揽,抱进怀里,坐进宽大的沙发中,排开双腿,霸气的君王这姿,让人心头一悚。
泰奥便如独裁的君王般,扬声道,“菲国大使说,他们很渴望与我欧国建交,便将那个开采权送给了他。套你们亚国的一句俚语,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然就凑成一对儿了。”
他声音很大,让正行到门口的欧阳雪柔和向冬海听得很清楚,向冬海根本抑不住心头的怒火,转身又冲回来。
欧阳雪柔却奇怪地看了看左右守卫的士兵,听说欧国士兵是四帝国中能力最强的,尤其以欧国皇帝亲自训练的亲卫兵为最。为什么向冬海能问到这里,屡次冒犯皇帝,亲卫兵们都没有加以阻止呢?而之前那位为他们引路的副司令官听说是皇帝身边的亲随,也没见出现过?
“你说谎!是你威胁菲国大使,只要将合约给你,就不会掐断菲国赖以生存的旅游经济来源,那笔收入占菲国五成的财政收入。这等于是拿菲国百万人的生计做要胁,大使难道会不同意吗?你根本就是……”
一头喜欢饮血的亚狼!
童童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狡诈和狞恶,她早就知道他从来不会遵守跟她的谎言。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已经让她心力交瘁。看着他,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口很痛很痛,更不敢再看向冬海。
姜少非浮突的额头,突然一拧,没有再骂向冬海,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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