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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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吻痕-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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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声。
  他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大力撕扯,很快将一身棉制睡衣扒掉,甩下大床,俯下头狠狠地咬噬她尖叫的唇瓣。
  耳边的尖叫声,一次次剜割着他的意志,他失控了。
  该死的,为了她,他从来没有犯过如此多的错误,在所有的皇室贵族面前,所有的内阁大臣面前,在雪莉和她的父母面前,更甚至在伊卡菲面前,做出完全不符合一国之君的言行。他已经将自己的弱点彻底暴露在人前,这一点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向来是沉稳有度地掌控一切,不管是国家,朝臣,还是女人!可是,他却为了她失控,毫不犹豫地做了。
  理智千万遍地告诉他,不能再如此继续下去。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对他的影像力还要强。
  可该死的是,他居然狠不下心——放手!
  “放开我……你这个……畜牲——”
  啪地一掌,落在他愤怒扭曲的脸上,头偏向一侧时,他看到了白色橱柜上,那副全家照。母亲温柔的笑容依然如昔,永远凝固在他八岁时候的记忆中……是痛,是伤,是后悔,是铺天盖地的悔恨,也无法挽回的过去,是毁灭一切般的无能为力和自我厌弃!
  她脱出的双手,拼命地推攘他,捶打他,“不准碰我,畜牲,魔鬼……你听到没有,放开我,滚开,滚啊——”
  ——泰奥,快走……永远不认你这个儿子。你听到没有,给我走,快走……
  呼吸瞬间沉重得,心脏似要炸裂开。眼前,痛苦扭曲的小脸,和记忆中的女人合而为一……她不要他了,她只想赶他走……他被丢弃了……他又被她丢弃了……
  不,他不放手,绝不再放手。他不要让她再从指间流走,他要保留这心底唯一救赎的笑容。
  现在,他再不是幼小无力的他。他有力量留住她!
  挥舞的双手瞬间被死死钉住,她看着他森恶的脸在瞳孔中渐渐放大,灼热而愤怒的气息直直扑向她,他恶狠狠地说,“方童童,我发誓,就是死我也会永远缠着你,你休想逃离我。就是逃到地狱,我也一样会把你抢回来!”
  水眸一阵收缩,当他咬上她的脖子时,她大叫,“泰奥,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魔鬼,自私自大,无耻下流,自以为是,我要逃,我会一直逃一直逃,逃给你看——”
  她不管脖颈间的疼,扭头撞向他,手一脱困时,抢起拳头全力发泄,在他光裸的背上划下一道道血痕伤痛,伴着沉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他只是当她是猎物一样,征服。她只是他的囚奴,没有尊严,没有人格,更不需要有任何情感!
  他浑身一僵,抬起身死盯着她,拉住她捶打的手,沉喝,“我无耻?!你竟敢说我无耻?昨晚,是谁跟男人在草坪上翻滚的?舞会上,是谁光着大腿跟伊卡菲尔大跳艳舞,又是谁跟姜少非吻得难舍难分,心神俱失的?”他揪起她的头发,大吼,“你说啊,是谁——”
  “哼,你也跟别的女人跳舞了,你吻过的别的女人还少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黛兰公主,那个公爵夫人,还有一堆在我身上留下指甲印的贵族女人……呵呵,哪一个没跟你上过床,哪一个没吻过你。你凭什么阻止我——”
  黑眸刹时收缩如针尖,锐利的杀气迸射而出,他大掌一用力,抓紧了那头的黑亮长发,向上一提,故意看她疼得浑身直颤抖,血色尽失,声音压得又低又沉,“方童童,你又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个三等公民,你凭什么管我要哪个女人。你只是我买回来的一个女奴罢了!你没资格过问……”
  “是!我是三等公民,我高攀不起皇帝陛下你。可我依然让你很爽,不是吗?她们通通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侍寝啊,你忘了我已经让你爽了半年了吗?你看到我跟别的男人接吻,你受不了,你吃醋,你爱上我了?”
  不顾一切的爱,是飞蛾扑火的毁灭。
  这颗宛如走在刀尖的心,早就被凌迟得体无完肤了。
  “胡说八道!”他大掌一挥,将她甩回大床,身子欺压而上,一把扼住她脆弱的下巴,对上冷酷无情的眼,“你只是我的东西,不管我要不要,任何人都不能碰。就你的身份地位,基因血统,也只配在床上取悦男人。”
  他咧嘴一笑,冷漠无情,“那些女人也没说错,你确实够下贱,一个晚上,就能勾引到我的将军和亚过的皇帝。现在还敢妄想我的爱,方童童,你给我听好了,就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爱上一个三等公民。”
  呵,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啊!她真的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了。
  “不能碰吗?好好……”飞蛾扑火,也是一种幸福呵!“可是已经被人碰了,或许,以后还会被更多的人碰。总有一天你会厌倦我,丢掉我,所以我还是会被更多的男人……”
  “住口!”
  “你怕了?”
  “该死的女人!”
  “从我遇到你开始,我就已经死掉了——”
  她撑红的眼睛里,再滴不出一滴泪水。
  四目胶着时,男人抽紧一口气,黑眸中划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幽光,浅浅地,如波浪般漫延开,荡进深深黑暗的寒渊中。
  “好!地狱里,有你做伴我也不会觉得寂寞了。”
  沉沦,还是毁灭,已经分不清。撕裂的回忆,撕裂的哭喊,撕裂的一切……他的痛,他的怒,他的不甘,通通发泄到她的身上。
  他狠狠堵住她的唇,带着灭顶的怒火和恨意,蹂躏那双变得苍白无色的小嘴,重啮下丝丝血渍,殷红了雪白的大床。血色,蜿蜒过两具紧贴的身躯,阳光从窗纱中筛下,却只达到床脚而再无法进入那地狱般的苍白。
  再没有往日的疼惜,更没有半分心属的怜爱,无力抵抗,也不需要再抵抗,被分开,被侵入。男人狠狠地刺入那一片深暖柔软的世界,机械般地进出运动,每一次,都沉重得仿佛要捣碎了她,大掌泄愤地揉拧掐弄着雪嫩的肌肤,一道道深紫的虐痕,迅速布满了胸口,小腹,腰侧,大腿内的私密……雪啮印,从脖颈间,一直滑向她微弱起伏的胸口。
  很痛,很痛,很痛……似乎,永远也结束不了。
  柔软的水床,剧烈地摇晃颤抖着,床上的枕头都被抖落在地。男人食无餍足,在狠狠地抽弄后,倏地翻身将完全无力的女人丢到床头,翻过身后,从背后狠狠挺入。一手托起她的腰,一手扭过她无神的脸,咬着她的唇,宣誓般地道,“方童童,你逃不掉的。我不会放开你,绝不!”
  用力地一撞,头无力地垂下,水珠顺着衾冷的鬓角,划下,滴打在雪白的枕头上……一滴,两滴……三滴……殷红殷红的……
  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男人就像野兽一样,拼命地抽动,送入,撤出,重重顶入,似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回敬给女人。
  再一次被他转过身时,她仿佛回到那个恐怖的沙滩之夜,那头野兽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没有半丝人性,只懂得掠夺和索取,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肆虐压榨。
  “泰奥·雷·罗斯切尔德,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听而不闻,反是加强力量,腰际又是重重一顶,让她不可抑制地痛出声。然后,他哑哑地笑起来,邪恶地扬起唇角,舔过她唇首,“童童,我知道你爱上我了,对吗?”
  没有爱,哪来如此深重的恨。
  闻言,无神的大眼瞬间凝聚出一片颤抖的光影,苍白的脸上缓缓透出一股绝望的苍凉。
  原来,他都知道。
  他拱身时突然加快了速度,带着唇角的笑意,狠力地折磨她倔强的傲骨,狂吼着攀上欲望的巅峰,她感觉到寒意从灵魂深处窜向全身。
  “你……你……”
  胸腔中震动着沸乱的气流,千言万语,压抑的话,隐藏的心思,和滴血的心,刺痛的眼眸里……是他无情冷漠的笑,和赤裸裸的凌迟。
  身体,和心,都输得一败涂地。
  “女人,你也不过如此。跟那些女人一样可怜,妄想根本不可能属于你的东西。你明白了吗?”
  漂亮如钻的黑眸中,清晰地映着她惨白的颓相。那里,始如初见,依然只有对她的鄙视,不屑,讥诮,半分都没有改变。
  时光流逝,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
  “没……变……”
  他是皇帝,她是三等公民,不管这一千多个日夜的相处,不管他曾经因为她的昏迷多么害怕担忧,不管他只为心疼她而委屈自己睡那么热的大床,不管他曾为她笑得多么开心……不变,都没有改变,他不可能爱上她,这是现实。
  哗啦一声,她被丢进了水池。他捞起她,将她紧紧贴在剔亮的镜壁上,掐住她的小脸,侧转向镜面中糜烂的景象,伸出舌头,舔过起伏的丘壑,说,“方童童,你是逃不掉的,你的灵魂永远都是我的。”
  她重重一咬唇,睁大了双眼,看着镜中冷酷无情的俊脸,庞大的身躯攻入,撕裂的痛,开始朦胧在意识中,碾碎了心,还要揉碎她的灵魂吗?
  这一天开始,他们又回到初始之时,他冷酷无情地一次次压榨她的极限,毫无疼惜。她的世界终于失去光彩,开始凋零枯萎。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吧,所以才会梦到魔鬼也会哭泣!现在,梦醒了,看清了,魔鬼是没有心的,他轻易地夺取了她的灵魂,他始终如一地轻蔑她。
  ——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爱上一个三等公民。
  ——你算什么东西?你只是个三等公民。
  ——女人,你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妄想根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讲戒指戴在了女王的手上,低头亲吻了他的新娘。
  她什么都不是,连情妇的称号都冠不上,因为皇帝的情妇至少都是贵族女子。所以,她什么都不是……
  恶兽还在咆哮嘶吼,他紧紧扼着她的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如同欣赏败在他脚下的俘虏,居高临下地睥睨,要将她每一丝每一毫的颤栗都收进眼底,品尝,咀嚼,裂笑宣扬他的得意和自豪。
  “女人,我要听你最美的叫声。”
  哗啦一声,水花贲起,溅得满壁晶莹。
  水光中,她闭上沉痛的眼,不可抑制地被他榨出声音。
  与心相反的快感,是最深的痛。
  ……
  因为爱,所以他激烈地只想占有,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心底的狂躁和不安;因为不懂得如何爱,所以他蛮横粗暴,只知道掠夺而忘了施与,傻傻地,给心划上一道又一道悲哀的伤痕……她的心,和,他的心,一起受着爱的煎熬。
  妒忌的野兽,可以吞噬一切。
  宫殿一角。
  “快八点了,陛下还没出来吗?”
  “是,副司令官已经催促过三次,不过,好像陛下……”
  “也没有吩咐其他的话?”
  “没有。”
  “好,你下去吧!”
  “是,大人。”
  深邃的眼,睇向远处的帝寝时,飘过一抹深深的不安,凝重冻结在脸上。
  突然,一串脚步声,伴着起伏的呼喊从正殿传来。
  “陛下,陛下,请您留步。现在皇帝陛下他还没有出屋,请您等我们通告一下再……”
  “我已经等了半个小时。这是非常重要的事,你们居然敢搪塞我!”姜少非扬声喝斥,让士兵的声音不禁又小了一截。
  大厅中,那整整高了姜少非一个头的粗壮亲卫兵,一个个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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