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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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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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那狰狞可怖的脸,急忙恐惧的将视线移开。

“GIN…吗?我接近他只是为了解更多的真相。是的,我把一切给了他,而换取了许多被他掩藏的秘密。新一,你知道吗,我的亲生父母不是毛利夫妇,我本应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有一个和蔼可亲的爸爸,有一个温柔体贴的妈妈,还有两个姐姐,其中一个和我是双胞胎。”

毛利轻声说着,双眼望向远方,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但是就是新一你的父亲工藤优作,亲手杀害了我的生父母!”

说到这里,她突然激动起来,五官都应愤怒而扭曲,全然不像那个纯洁的天使。

“是毛利夫妇收养了我,伴我度过了之后的二十年,但是,爸爸死了,死于行动,死于那场你一意孤行的行动,于是妈妈也跟着他去了,又剩下我孑然一个人…”

毛利的情绪一度近乎癫狂,她怒喝着,狂呼着,仿佛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我从未想到毛利还会有如此一面,这样的她,令人生畏。但很快,她的喊叫渐渐变成了低不可闻的哭诉,。然后,她竟然笑了,笑声令人胆寒。

“所以,新一,我的幸福,我的人生,竟然全部扼杀在工藤一家人手中,而且新一,我还深爱着杀父仇人的儿子二十年,你说多么可笑,多么可笑!我唯一仅存的孪生姐姐,竟然还成了你工藤新一的恋人!你说岂不更加可笑?”

毛利的话仿佛一道闪电,将许多往事照亮。

“我唯一的孪生姐姐,竟然成了你工藤新一的恋人。”、“还有,兰是不会跟志保争夺男人的,永远不会。”、“小兰的生日也在一月,可你们俩的性格,天差地别啊!”

记忆中的一句句话语在我脑海中飞旋着,天啊,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说我和兰,竟然是孪生姐妹!!

我被这难以置信的真相所震慑,一时惊呆了。

毛利转向我,表情柔和了下来,她说:“是的,志保姐,我们是孪生姐妹呢,而现在,你看,我终于报了我们的杀父之仇!哈哈,哈哈,志保,我报仇了,我报仇了,志保,你知道吗,你怀中的这个人,他就是你的杀父仇人!!”

毛利蹦着跳着,癫狂的大笑着,仿佛报了仇就拥有了生命的一切。我低头看着已接近弥留的工藤,他的身体在下意识的抽搐着,血依然在不停的从伤口流出,这令我心如刀割,对毛利的行为再也忍无可忍。

“毛利兰,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我冷冷道。

“你知道?你…知道?”毛利突然停止了大笑,惊讶的看着我。“那你,那你怎么能爱上自己的杀父仇人!!”

“为什么不行!我们三人生于黑暗组织,这本就是注定的悲哀!为了这与生俱来的身份,我们都付出太多太多,失去了太多太多,同样作为受害者的我们,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互相折磨,互相残杀,我们为何不能拥有仅存的幸福!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朝毛利大声疾呼着,这或许是我今生唯一一次如此冲动的喝斥一个人。实际上,现在我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当我说完这话,我明显感到工藤虚弱的身体颤动了一下,而毛利也因这番话而目瞪口呆。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毛利呢喃着,滑倒在地上。

“是啊,为什么呢?不过,我想我不会知道了。”说着她又举起了手中的枪,这次是瞄向我。

“志保姐,再见了呢。”

听了她的话,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朝持枪严阵以待的警员大喊:

“不要开枪,她不会杀我的,她只是想…”

但是太迟了,一阵枪声打断了我的话,毛利兰应声倒在血泊中,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丝笑意,或许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在另一个没有仇恨,没有纷争的世界与工藤团聚了。

“毛利,她,她怎么了?”

怀中传来工藤细如蚊蚋的声音。

“她…死了…”我只有低声到处真相。

“哦…是吗…这…或许就是…命运吧。”工藤没有惊讶,没有忧伤,目光平静,一切仿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工藤…对不起…”此刻的我,真的好恨自己,很自己没能挽救工藤,也没有挽救毛利。

“不要说了…哀…该…该道歉的…是我,我…我欺骗了你很多很多…对不起…还有…”他慢慢的把手抚在我无名指的戒指上。

“哀…昨晚的…那…那句话,我。。 我没机会亲口…告诉你了,但你应当…知道,我…我……”

工藤的话,没有说完,上天没有给他机会说出“我”后面的内容,他的头向一侧倒去,手从戒指上滑开,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那一刻,全世界都静了下来,我感觉都有人从身边走过,有人在收拾残局,有人在叫着医护人员,不过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在我的世界里,我只要这样抱着工藤,和他在一起,一直,一直。

是谁将工藤从我身边拉走?是谁与我相拥着哭泣?是那颗流星从天空中陨落?

我,不知道。

File 25
    “工藤腹部的枪伤已得到控制,但他仍处于深度昏迷,我们不能保证他的生命。”
这是工藤被推进手术室前,主治医师的话,也是我唯一记得的话。
    坐在手术室门口冰凉的长椅上,我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周围很静,静的不真实,也或许是我的大脑在主观的屏蔽掉一切感官。
    我感觉茱蒂老师似乎一直默默的坐在我身边,但从未发出一丝响动,她可能以为我睡着了,不愿吵醒我。
    或许我是真的睡着了,我看到自己站在一片宽阔的湖边,湖面风平浪静,和我的心一样,没有一丝涟漪,镜子般光洁的水面反射出耀眼的光线,光芒中,一个天使震动着洁白的双翅,翩翩起舞。于是,我用手遮住眉梢,放眼望去,惊然发现,那天使,是姐姐,她似乎也注意到我的存在,微笑着,朝我挥挥手,紧接着,我看到了博士,他慈祥的望着我,笑容可掬,一如从前。然后,我又看到了工藤夫妇,毛利夫妇,他们从水面划过,不住向我投来和蔼的目光。
    最后,兰出现了,她身穿一袭白色的长裙,看上去那么圣洁美丽,她抖动翅膀,缓缓向我飞来,脚尖划过湖面,掠起点点水花。
    “志保姐,志保姐。”我听到毛利喊着我的名字,脸上的笑容有几分欣喜,几分顽皮,那表情,使我想到与姐姐久别重逢后的自己。她飞到我面前,向我伸出那宛若缎子般光滑无暇的手臂。
    于是,我也下意识的伸出手,就在我们手指即将触碰的刹那,一切竟骤然消失。
    “兰”我蓦然喊出她的名字,却发现眼前只是淡绿色的墙壁。
    身旁的茱蒂老师轻轻帮我别过散在眉角的发,轻声道:
    “毛利兰的事,都过去了,还有工藤,他会没事的。”
    是啊,兰,已经死了,FBI警员的乱枪之下,没有生还的可能。但其实,我知道,早在这之前,毛利兰就已经死了,在她知道真相时,在她与GIN接触时,或者,当毛利大叔英勇殉职后,那个天真烂漫,纯洁无暇的毛利兰,就已经死了,剩下的她只不过是一具仇恨和怨念的傀儡,任其摆布。
    直到现在,我也尚不确定毛利向工藤射杀工藤的原因,是出于爱,还是恨,爱的至深,会生恨,而恨得至切,又何尝不是因为爱。或许毛利兰就迷失在这爱与恨的永恒悖论中,最终选择了一条不归的道路。
    但即便如此,我仍相信,她是个天使,和姐姐一样的天使,只不过她的翅膀载不动那么多的悲伤和不幸,而从天堂坠落,就像撒旦,曾经也是上帝座前圣洁的大天使,但最终却受到诱骗,而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成为恶魔的化身。
    所以兰,我的妹妹,无论你做过多么可怕的事情,我只希望你的灵魂能得到净化,在天国成为一个,真正的天使…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我看到医生默默的走出来,他在询问工藤的家属。
    我望了望茱蒂老师,然后站起身,我想,可以称得上工藤家属的人,真的只有我了吧。
    医生看到我,有几分惊异,然后惋惜的摇摇头,将手中的医疗单据交给我,一张等待签字的死亡证明。
    我用颤抖的双手结果这惨白的纸张,它那么轻薄,谁会相信它竟承载着一个人的生命。
    此刻,如果痛哭流涕或是悲伤欲绝或许会比较正常,但我并没有这样,对我而言,一切早已十分明了了,工藤死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既然已注定会陪在他身边,又何必悲伤呢?
    但当我看到死亡证明上的三个字时,我发现,一切远没有预料的那么直截了当。
    “已确定,患者脑死亡。”
    是的,是脑死亡,而不是心脏死亡。
    根据日本的《脑死亡法》,患者一旦确定为脑死亡,则足以判定患者的死亡。但身为医学博士的我,在看过死亡证明后就非常清楚,工藤是由于心跳呼吸停止时间过长,大脑皮层供氧不足,导致脑细胞凋亡而引起脑干细胞坏死,失去自主呼吸能力,这就是脑死亡,但实际上,工藤还活着,至少,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一如既往的坚强的跳动着…我确信。
    “他没有死。”我郑然道。
    主治医生皱皱眉,想要说什么,但被我打断。
    “呼吸机,心脏起搏器,透析仪,医生,请用一切手段维持工藤新一的生命体征!他没有死!…他还活着…还活着…”
    “可是…”主治医生有些犹豫。
    “求你…求你…”
    我哭着跪倒在医生面前。
    或许是出于惋惜之情,又或许由于我泪光感动了他,医生将我扶起,轻轻点头,收回了死亡证明。
    特护病房中只有两个人,我和工藤。
    工藤躺在一系列医疗仪器中央,宛若熟睡,呼吸机下,他惨白的脸庞如不更事的孩童般纯洁却无力。这使我想到很久前,我总喜欢偷看他睡觉的那段时光,而此刻的他却只能永远维持这样的状态,再也无法苏醒。
    病房中安静异常,只有心电图仪上规律的“滴滴”声烘托出一片宁谧的氛围。
    主治医生曾反复劝告我,这样依靠机械维持工藤的生命体征,只是在徒劳的耗费财力和精力,工藤已经死了,躺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一具有心跳的尸体。
    医生给我一天时间考虑,明天告诉他是否愿意撤掉仪器,接受工藤的死亡。
    我当然知道,脑死亡与植物人不同,植物人患者只是长期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仍可维持自主呼吸和心跳,当大脑的创伤痊愈后,还是有苏醒的可能。而至于脑死亡,患者的大脑活动已经完全停止,没有丝毫苏醒的可能,就连呼吸和心跳都要靠医疗器械来维持。
    工藤,就是后者的情况。
    有敲门声传来,是FBI的赤井秀一和茱蒂老师。进屋后,赤经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床上的工藤,一言不发。而茱蒂老师则与我拥抱在一起,不住安慰我。之后,他们静静的离开了。
    警视厅的警官们也陆陆续续前来探望工藤,高木警官哭了,由美哭警官了,佐藤警官的眼泪在眼眶打转,目暮警部和白鸟警部在工藤床前肃然敬礼,然后,走了。
    服部平次也赶来了,一贯坚强的他,此时也湿润了眼眶。他捶胸顿足,埋怨着上天的无情,埋怨着已不省人事的工藤为何不叫他一同参战,而最后闹得如此惨烈的下场。但我想,他应该明白,工藤怎可能让刚刚喜得贵子的他,参与这场生死难料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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