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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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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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对此早有所料,但此时听到栗山小姐的话,我还是不禁一震。
    这个突破性的发现,足以支撑我之前的推理,但我此时的心情却万分复杂,不知是欣喜还似乎惋惜,但至少我已可确信妃阿姨是黑暗组织的成员,她的任务就是为被逮捕的组织的人辩护,一方面为其力求减刑,另外,也可避免组织的信息由于雇佣其他律师而泄露。
    栗山小姐答应我向我出示那些黑衣委托人的相关委托记录,但当我们到达妃阿姨办公室时,却发现那些记录,已不见踪影。
    后来,我又去暗中前往毛利侦探事务所,希望能得到些许证据。在那里,我又发现了新的真相,而这个真相,却令我在足足对着录音机呆立了一个晚上。
    所以,哀,请调整好呼吸,稳住情绪,听我讲述你和兰身世的真相。
    我在毛利家的贮藏室发现了一包磁带,那磁带似曾相识,我联想到了你你母亲留给你的那些珍贵的磁带。
    我把它们偷偷带回家,在你睡熟后,把磁带拿到书房,用录音机播放。
    可能是由于时间太久的缘故,磁带的声效很糟糕,但我仍能清晰的分辨出那个柔美的女声。
    那是,你母亲的声音地狱天使,宫野艾琳娜的声音。
    磁带中的话语,与你送给我的磁带中的,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把“志保”二字,统统换成了“兰”

    是的,这说明你和兰有着同一个母亲,就是说你们是姐妹,而考虑到你们相差无几的年龄,你和兰,应当是一对双胞胎…
    哀,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真相确实如此,宫野夫妇将你托付给了我父母,而将你的孪生姐妹托付给了妃阿姨…
    我想,你的母亲并不希望你们姐妹相见,因为在留给你俩的磁带中,都没有提及对方,所以,我也不打算把磁带交给你,毕竟,那是应当属于兰的…
    哀,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留给你一段时间安抚一下心情,然后再听我继续道来。”
    工藤的声音停止了,房间里静的令人心悸。
    我收起双腿,蜷缩在座椅上,脸深埋在双膝间。
    心还在痛,泪还在流,工藤,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怎堪安抚…
    至于那个格里芬(Griffin)的身份,工藤,我知道是谁,将它的第一个字母与最后两个字母连接,就是GIN。




FILE 27
    “哀…我的时间不多,听我继续说吧。”
    工藤的声音再度传来。
    真的还要听下去吗?我还承受的住吗?我不禁问自己,但他的声音如同眷恋一般,使我难以割舍,好似停下来,就再也听不到了…于是,我只好任录音继续播放。
    “当妃阿姨的身份确定下来,最令我疑虑的,就是小兰。
    柔弱如她,为何要学习射击?
    是因为她加入了组织,所以必须面对射击这必修课吗?或是因为,她想要用手枪来杀害某个人。。。是复仇吗?如果是,那么对象只可能,是她杀父仇人之子………我,或者我所深爱的,你。
    真的很矛盾,哀,那些日子,我感到万分无助,侦探的推理告诉我,小兰已成为黑暗组织的同伙,可自己又迟迟无法接受者事实。但无论如何,我已所觉悟,总有一天,你我必须面对小兰手中的枪口,而我能做的,只有尽我所能保护好你。
    没有想到组织的行动有那么快,大约一个月前的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我回家时,发现离家不远的街角处,有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探头探脑,徘徊不定。凭侦探的直觉,我确信,他在窥探着我们的住处。
    从那天起,我开始严加留意住所周边的陌生人,不出所料,我们的住所,果然已在黑暗组织的监视之中。
    于是,我推掉手上所有的案子,尽量时刻陪在你周围,减少外出以保护你的安全。同时,我将所有窗帘挂起,以防对方的窥视或是狙击的危险。此外,还联络了黑羽快斗,希望他能协助我,调查周边的情况

。至于黑羽的真实身份,想必你我都清楚。
    就这样,我在严加戒备下,日子过的倒也算平静,黑衣组织除了监视之外,始终没有太大动静,我也只有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昨天,我收到的一张明信片将平静打破。
    明信片的背面有一系列三个数字为一组的密码,显然是阿德根密码,也就是说三位数分别对应某本书的某页,某行的某个字,而那数字的笔体,我一眼就认出,是兰的。
    我能想到的第一本书,是《福尔摩斯探案集》,而且一次成功。
    我破译了密码,内容是:
   “圣诞夜、危险、志、保、离开。”
    也就是说,兰偷偷向我泄露了组织要在圣诞夜发起袭击的信息,并且要你离开。起初,我曾怀疑这是否是全套。但在思考过后,我认为这圈套是毫无意义的,另外,志保二字,令我恍然大悟。
    小兰知道你是志保,说明她很可能已了解事情的真相,包括你俩的关系,以及你们父母的事,甚至你们父母的死因。所以,她要你离开,是出于对自己孪生姐妹的保护,而不是对我的保护,这样是否可以理解为,她复仇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我。
    于是,一切真相宛如一幅卷轴般,在我面前展开。终于,全明白了。
    妃阿姨到美国接受治疗后,兰接触到了黑暗组织余党,并从中了解到了关于她的身世,以及关于组织的真相,其中包括她生父母被杀的事情,我想,这很大程度上刺激了她的心灵,而在妃阿姨死去后,可能导致她精神的彻底扭曲,而选择了复仇的道路。
    组织余党回到日本,应该也与复仇有关,而对象,就是在于黑暗组织对决中唯一的生还者,你和我,他们的计划,就是在今晚对我们的住所发起袭击。当然,兰也会了解到这次复仇行动,当她知道作为她双胞胎姐妹的你也是组织复仇的对象中时,出于对她唯一亲人的保护,她希望你能免于一死,也就导出了那张明信片的由来。
    哀,这就是我的推理,而剩下的,就是我的应对措施了。
    今晚你会在东京最豪华的酒店过夜,以避开危机重重的工藤宅。而我,将和快斗留在家里,面对黑暗组织的袭击,并伺机反击,将其剿灭。这就是我的计划。
    哀,我绝不会向黑暗组织低头,如果可能,我一定将这个罪大恶极的组织一网打尽。在那些黑衣人面前,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但是,若我死在兰的枪口之下,请你,不要怪她。
    工藤家欠你,兰,以至整个宫野家太多太多,如果我的死,能化解这一切仇恨和不幸,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换取你和兰的幸福。
    哀,没有人有权拒绝幸福,你也一样。所以请答应我,要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
    对了,兰的生日是1月19日,你的生日也一样,所以,不要再忘记自己的生日,每到这一天,款待一下自己,买一个蛋糕,记在,我的账上。
    最后,让我再说一遍,哀,我爱你。”

    录音戛然而止,我急忙赶在文件循环播放前将它关闭。
    我真的,无力再承受一遍,如此的伤痛。
    “白痴!白痴!白痴!”我不住的责骂着,工藤,你这白痴,你说没有人有权拒绝幸福,你自己难道不一样吗?你死了?我和兰哪里还有幸福可言?
    黑暗中,我喘息着,歇斯底里的捶打着桌面,泪水有如泉涌。但这样仍无法发泄出心中的悲愤。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停下来,仰身躺在座椅上,不再哭泣,或许因为泪水已流尽。心似乎也不痛了,或许是彻底的麻木吧。
    蓦地,我笑了,僵硬的笑容,或许是我最后的挣扎。
    工藤,你无权这样自私的死去!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让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我发誓。

    第二天,我一早来到医院,向工藤的主治医师表明了态度:
    “工藤必须活下去,无论多大的代价。”
    医生只是点点头,离开了,留我一人在工藤的病房。
    我从包中取出一张相片,是一对情侣在MIDTOWN大堂圣诞树下的合影。照片上的男孩英俊帅气,脸上的笑容如星光般灿烂,而她怀中的女孩,面目清冷而美丽,嘴角挂着一丝颇有韵味的笑,那韵味,叫做幸
福。
    我把这相片轻轻放在工藤胸口,心脏的位置。
    “工藤,这是你要的相片,上面是我们生命中最璀璨的一刻。请记住那一刻,无论今后,我们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守在你身旁,永远。”
    说完,我坚定的转过身,离开医院。
    大街上,初升的太阳,释放着耀眼的光辉。
FILE 28
    一味重复同样的事,没有希望,又抱有希望,这样的日子似乎过的很快。
    至少在我看来,确实如此。
    十年流光,能包容多少爱恨,承载多少情仇,又能撰写出多少惊天动地或是平凡无奇的人间悲喜。
    对我而言,十年人生,不过沧海一瞬,转眼即成过往云烟。
    在那三千六百五十二个日日夜夜,我反反复复、不知疲倦的重复着的同样的事:白天在医院陪伴沉睡的工藤,晚上在博士家的地下室,寻找拯救他的方法。
    这简单平白的往复,几乎成为了我生命的全部。唯一的例外,是在每年的1月19日,我会给自己请个假。
    东京利兹卡尔顿酒店、巴黎四季酒店、甚至是鸟取那个小小的烤肉馆,每当生日那天,我都会来到那些曾与工藤一同度过的地方,用工藤的信用卡给自己买一个大蛋糕,在点上两人份的晚餐,独自度过一个两人间的生日晚宴。
    时不时的,我向对面空空的座椅举杯致敬,或是调侃上几句,当做那个大侦探就在身边,傻笑着,抽搐着嘴角,说上一句:“真不可爱呢。”
    然后,眼泪,就不知不觉的滴落在酒杯中,在淡黄色的香槟中,荡起层层波纹。
    下雪了,又是个白色的圣诞,一如十年前。
    大雪给东京的交通带来很大影响,我冒雪到达医院时,已经接近午夜。
病房中,工藤依然躺在一系列医疗设备中间,沉沉的安睡着。
    我走上前,轻轻抚摸着他蜡黄色的面颊。
    如今的他,已完全变了模样。由于长期不活动,肌肉已严重的萎缩,透过布满褶皱的皮肤,仿佛可以清晰的看到血管和骨骼。他的头发脱落了许多,双眼深陷在眼窝中,高高的颧骨两侧,脸颊紧缩,毫无血色,反而更像一具焦黄的蜡像。
    如果不是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有谁会相信,这竟会是那个曾英姿勃发,叱咤关东的名侦探,工藤新一。
    实际上,我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十年来,由于过度疲劳、缺乏保养,仅仅三十出头的我,比同龄人更显苍老。我的皮肤已松弛,眼角的皱纹显而易见,原本浓密的茶发却如同一把干枯的稻草,其中还布满了斑驳的银丝。
    “工藤,我不在乎你的样子多么可怕,你也不会在乎我的,对吗?”
    看着他那面目全非的脸,我竟然悠悠的笑了。
    “不过,都已不重要了。”我柔声对他说:“你的偶像福尔摩斯在《最后一案》中,与莫利亚蒂教授

同归于尽,却在两年后奇迹般的生还,而现在,我的爱人,轮到你了。”
    说完,我果断的取掉了工藤的呼吸机。
The Final
    雪真的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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