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交出来啊,不然我们可不保证你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里。”男人露出狰狞的表情,衬得他那张丑陋的脸越发的让人不忍直视。
如果只是没事找找乐子,我不会和他们计较,毕竟那种最低级的语言干扰并不会妨碍到我半分,但如果是想抢东西的话,那性质就不太一样了。
只是一瞬间的事,温热的液体飞溅开来,抓住我手腕的男人突然大叫着放开了我,捧着他那几近血肉模糊的手掌,嚎叫着:“我的手……啊——”
“你、你做了什么?”周围的人纷纷退后,将我周围让出空荡荡的一片。
我眨了眨眼,干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包裹身体的念气的形状,在一瞬间做出几片微小的念刃、非常客气地惩罚了他一下而已,要是我真的想做什么,他那只手早就没了。
“想要猎人证的话,每年12月,记得去报名。”淡淡扔下一句话,我转身走出了酒吧。
卫生间里,我用清水洗掉了手腕上的血渍,直到现在,我还是很讨厌沾上别人的血,总觉得那样……很脏。
咦?这气息……
我走出卫生间,果然看到三米外的走廊上,西索正靠着墙双手抱胸站在那里。
愣愣地看着那轮廓分明的侧脸,对比刚才那几个男人,突然觉得西索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同样是坏事,如果换成西索来做,效果就会完全不一样,即便是流氓霸王式的抢东西,他做起来也会更具恐怖感,更有艺术性,同时也……更养眼。
我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难怪瑞文奇那么轻易就看出来西索在我心里很特殊,像他这种绝无仅有的男人,我要真的能用平常心去对待,那才是怪事呢。
“有酒味呢~~”西索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我惊了一下,就在我走神的时候,他已经靠得很近了,“还有~~血的气味~~”
还有吗?我下意识地举起刚才沾了血的手腕,凑到鼻子前面使劲嗅了嗅——一点点的腥味,但并不明显。
这家伙是狗吗?鼻子这么灵。
我瞅着西索,有点无语。
西索转了转金色的眸子,瞳孔里蕴着冷锐的光:“嗯哼~~是别人的血么~~小梨和谁动手了?”
我吓到了:“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血?”光是闻气味就能辨别是谁的血液?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西索舔了舔唇:“小梨的血可没有这种腐烂的气味~~”
我默:“……”好吧,在这一点上他的确很有发言权,毕竟他喝了我那么多的血……
“砰——”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打断了谈话,飞艇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我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向后倾倒,下意识往前一抓,恰好抓到了西索硬邦邦的手臂,而他也在同时用另一只手臂揽住了我的腰。
“小心哟~~”轻飘飘的嗓音附在我的耳边说道,我感觉到他的气息扑在耳根处,挠痒一般让人心痒难耐。
但还来不及有更深层次的感受,接踵而至的爆炸声、摇晃,以及飞艇下坠的失重感,让我不得不用更高程度的缠护住身体,以免受伤。
稍微做好防护措施后,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飞艇爆炸了!怎么会爆炸?卢卡呢?他在哪!
脑海中一片混乱,但急速坠落的飞艇让我难以稳住身子,眼前的景象像是被撞动一般摇晃得厉害。
飞艇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口,风正往里呼呼地灌,我顶着风看过去,西索正站在断口处,一手叉着腰,一手把玩着扑克,微微倾身向下望。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没有说话,我却轻易地看懂了他的意思——他要跳下去!
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在开玩笑,必须跳下去,否则要是跟着飞艇一起坠落,一定会葬身于巨大的冲击和爆炸之中。
这时,西索回过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几乎就在那一刹那,我拔腿朝着断口冲了过去,然后毫不犹豫地跃身而下。
急速坠落之际,我连忙调节念气,用“坚”包裹住身体……
等等!不对劲,我的念气不对劲!
怎么会?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用不了念!
念气在身体之中,像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一般,完全无法发动,仅仅是在一瞬之间,我突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念气。
在这种关头发生这样致命的事,我整个蒙了,大脑顿时像断片一样空白了一会儿,随即恐惧像泉水一样涌出,眼前一片模糊,很快我看到暗黄的断崖在我眼前飞速放大。
就在身体要撞上崖边的巨石时,我凭着身体的敏捷性,硬生生在空中拗了个姿势,让背部擦着崖边的碎石往下滚,以摩擦力来减缓下坠的冲击力。
这一刻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脑子里、胸腔里叫嚣着的只有活下去的欲*望,不能死!即使要死,也不该是以这种方式死在这样的地方!
可是下坠的速度并没有减缓太多,崖底是一片尖锐的石地,没有念气护体,这样摔下去,我必定会变成一滩肉泥……
越来越近了,我就要……死了吗?
我瞪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尖锐的石头,有一刹那忽然像是灵魂抽空一般,什么感觉也没有了,耳朵里一片死寂,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力道突然扯着我的背部向上一提,接着我发现我的身体诡异地悬停在了半空,而我的鼻尖距离那些能将我戳成肉泥的石块不到3米。
背上起了一层冷汗,汗水浸入成片的伤口,剧烈的痛感将我拉回神,就在这一瞬间,那个扯着我的力道又动了起来,将我整个向上提,石地在我眼前远离、缩小,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跪坐在断崖上。
而那个救了我的人,无疑就是此时正站在我背后的小丑。
脑子像是浆糊一般搅成一团,我一动不动,尚未从刚才那九死一生的惊险中晃过神来。
“小梨可以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不用念~~”熟悉的颤抖的音调从身后飘过来,“难道你想,死么?”
“死”这个字眼刺到了我,我深深地打了个哆嗦,所有感觉在一时间全数回笼,体内的五脏六腑顿时如碎裂般传来剧痛。
“咳咳……”我咳了几下,呕出一滩殷红。
看着鲜血的颜色,我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冷静数倍,西索刚才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生气,带着不同往常的阴沉和冷鸷,我想他一定在释放着足以让森林里的动物都颤栗奔逃的念压,可惜我却完全感觉不到。
是的,除了凭借身体的本能,可以感受到气息的波动和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之外,此时此刻的我,是个完全不懂念能力的普通人。
我抿了抿唇,在西索可能要飞出扑克牌之前,说道:“西索,我……好像被封念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果然没进展了,Σ( ° △ °|||)︴——+_+
☆、Chapter…42
西索结束了和小杰的战斗,留下一句“下次的战斗赌上性命”后,离开了赛场。
对于西索来说,战后第一件事是,沐浴。
拧开水闸,他站在花洒下,任热水包裹身体。
小杰是颗让人心神激荡的果实,万中挑一的天赋以及战斗时露出的那种忘我投入的眼神,能够轻易地挑起西索的战斗欲*望,让他兴奋起来。
可是,还不够,现在的小杰还不能够让他尽兴,对他来说,这种程度的战斗,只是道开胃菜罢了,顶多,也就是比较可口而已。
西索仰起头,嗓子里溢出微微抖动的低沉的呻*吟。
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都在发颤,血液里那天生过多的兴奋因子正不安地躁动着,只有战斗能平息这种难耐的冲动。
通常这个时候,他会选择杀人,或者做*爱。
但是今晚,他想起了一个双眼睛,阳光下是平静幽沉的黑色,黑暗中却变成澄澈莹亮的蓝绿,稀奇的力量总是让人忍不住好奇,但这些都不是让他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那双眼睛里异常明显的坚定之色。
在第一次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西索曾在心里评判过,眼睛的主人一定是个非常执着和自我的人,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果然印证了他的想法。
梨——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觉得很有趣。
真正的果实一般的名字,仿佛在恳求他把她列入到果实的栽培行列中来,啊~~那当然是让人不得不同意的事,毕竟那么有趣的能力和出色的身体条件在女孩子身上并不多见。
当然,这个“出色的身体条件”在最初的时候,只是代表着出色的体力和格斗能力而已,不过后来,他开始慢慢注意到,她是一个女人的事实。
西索喜欢做*爱,就如同他喜欢战斗一样,在他看来,这二者都是欲*望的最直接体现。他喜欢漂亮的女人,也喜欢漂亮的男人,这种“漂亮”不单指外貌,还有他们的能力、眼神、气息,或者别的什么,只要有能够吸引他的地方,他就会下手。
一夜*情,或是一段时期的固定床伴,西索做*爱的时候从来与“爱”无关,而是纯粹的遵从欲*望,他了解自己,也擅于取悦自己,这点他从不否认。
所以开始对小梨产生战斗以外的欲*望时,他一点也不意外。
将近18岁的年纪,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是最漂亮也最鲜嫩的时期。如果再加上出色的战斗能力和让人兴奋得发颤的念能力的话,那么对于西索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但是,光是这一点,还不足以让他有下手的冲动。能做*爱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呢,没必要为了性,牺牲一颗绝美的果实。
毕竟战斗,是排在一切之上的东西。
关掉水,西索迈出池子,不去理会湿漉漉的头发,他随手拉过浴巾围在腰上,走出浴室。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的冷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洒下一地冰凉,他没由来想起,那天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她给了他一场尽兴的战斗,他们打翻了所有家具,那种忘却一切的投入,将他送上兴奋的顶端,他终于忍不住将她压制在地上,咬开了她颈上的血管。
血液和战斗让他保持高度的兴奋,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他会忍不住直接咬断她的动脉,虽然很多时候为了更长远的享受他不得不压抑一时的欲*望,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放任自己失控。
可是,当口中尝到血液的味道时,他感觉到一股浑厚温润的念气将他包围,压在身下的柔软的身子陷入完全的放松之中。
不过一念之间,他松开了口,抬起头来,看到一张神情近乎纯真的脸和一双澄澈的蓝绿色的眼睛,她就那样毫无戒备地看着他,与几分钟之前那种浑身紧绷全然投入战斗的状态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他被这样的画面挑起了全部的欲*求,然后他*硬*了。
对肉*体的渴望在这一刻达到了最高点,“欲”占据了大脑的全部,没有理智、没有原则、绝不思考,将行动的主权交由身体,他看着身下的女孩,金色的眸子里一片锃亮,冷锐的光芒像刀片一样在他的眼底张狂地飞舞。
他舔去唇角的血丝,像一只狩猎中的野兽,准备对身下的猎物出击。
可是就在那一刻,她忽然推开他,站了起来。
“明天我还会再来。”她这么说,然后没有留恋地离去。
那晚西索没有下手,因为小梨说她还会再来找他,而对下一次战斗的期待和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