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们刚刚振作起来的士气,在下半场开始不到5分钟就遭到了致命的打击。
本菲卡又进球了,3比1。
此刻,场上的阿森纳球员都似乎傻了,难道今年冠军杯就是注定要淘汰?
无可奈何的感觉笼罩着“冰”工厂,下半场60分钟,温格用张伯伦换下沃尔科特,阿特塔换下卡索拉最后一搏,可我们还是一直没办法扳回比分。
我在场上痛苦地奔跑着,三个换人名额用完,我的体力也快没了,格曼脸都跑白了,他这场比赛既要防守,又要进攻,跑动距离之大,是我认识他以来的第一次。
比赛临近终场,我们也临近无法回伦敦交待的边缘。
我回撤,扣球,把球踢给边路的格曼。
格曼拿球,奋力地在边路突破,本菲卡后卫上来一脚把格曼的球踢上看台,他们在拖延时间。
格曼忽然走出边线,一弯腰,“哇”地呕出一片东西。
他活生生跑吐了。
我重重地喘着粗气,看了看阿图尔,知道现在不是过去关心朋友的时候。
裁判过去问了问格曼情况,然后宣布继续比赛。
格曼拿水漱了漱口,摇摇晃晃地回到场上继续。
我不停地看着裁判,生怕他就把哨子拿到嘴边。
张伯伦拿球,他一趟球,坚决地下底,这个时候本菲卡消耗了一场的后卫已经跟不上他,张伯伦突破成功。
最后的机会,我疯狂地冲向禁区,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抢到这个传中。
我刚一进禁区,本菲卡两名后卫就夹了上来,我连忙用尽最后的力气,奋力甩开他们。
张伯伦传中。
对于阿森纳的边路传球,我一直奋力适应着,到了此时此刻,我再不能顾忌什么熟悉不熟悉,我估摸着落点,奋力起跳。
球飞了过来,我心中一喜,应该是猜对了!
就在我腰部准备发力的瞬间,一个大力摁上来,我从半空直接被摁到了地上。
哨声响起。
我痛苦地一捶地面,难道一切就这么完了?阿森纳的冠军杯就这么结束了?
忽然我身边骚动了,然后我就看见裁判冲向了点球点,同时他还在对路易松招了招手。
本菲卡的球员急了,激动地围了上去。
我看了下远方的比分,3比1。
第十二章 麻烦还没结束
这种关键球,只要裁判判罚了,是绝对不可能改判。
路易松对我杀伤性的犯规,使他两黄变一红出场,阿森纳获得点球。
我深呼吸一口气,准备过去抱皮球,队长维尔马伦走了上来,比利时人拍拍我的肩膀,“交给我吧。”
我看了队长一眼,明白他的意思,此刻的气压几乎可以闷死人,这个点球的压力,关系到阿森纳一个赛季的大局,从心底说,我没有把握必进。队长维尔马伦主动帮我承担了下来,不管怎样,他选择面对阿森纳进入冠军杯的最后一丝希望。
如果这球罚不进,那后果不堪想象。
我退到大禁区外,双手合十为维尔马伦祈祷。
阿图尔在球门线上跳跃着,他想给维尔马伦施加压力。
裁判反复审定了球放的位置,然后退开,鸣哨。
所有场上球员,本菲卡的,阿森纳的,呼吸全部都紧了,光明球场6万多人鸦雀无声,只有球门后的球迷拼命的干扰着维尔马伦。
我能看见维尔马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跑动,然后起脚。
整个阿森纳场上球员忽然狂喊了起来,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球打了个死角,维尔马伦挺住了,我们的队长是好样的!
我冲向维尔马伦,死死抱住他,眼泪都差点掉下来,感谢上帝,感谢一切,我们至少还可以打加时。
主客场3比2对3比2,赛前,谁也想不到比赛会打成这样,阿森纳居然被本菲卡逼到了这种地步。
场边,按摩师基兰。亨特飞快拍打着我的大腿,阿森纳的场上球员坐了一地,连队医都上来帮忙按摩着。
温格紧急布置着战术,“吴,继续坚决地冲中路,他们3个换人名额用完了,只能把后腰拉回来打中卫,那个后腰站位有问题,两个中卫一定会一前一后,你必须要抓住。”
接着,温格向一众中前场球员要求,把握住球场宽度,把本菲卡的防线拉散。
亚当斯这次没有开吼,他反而只是冷冷地说了句,“他们少了一个人,加时赛拿下来。”
加时赛拿下来,不要给本菲卡机会踢点球。
维尔马伦向大家招招手,我们围到一堆加油。
格曼站到我身边,我能感觉到他浑身都有点发抖,他确实透支了,可现在无法换人,他只能坚持。
本菲卡也只能坚持,跑到这种程度,所有球员拼的都是意志。
光明球场的球迷们拼命地给主队呐喊。
加时赛开始,少了一人的本菲卡开始收缩,他们的唯一想法也只能是拖到点球。跟阿森纳拼了这么高速的全场,本菲卡也完全跑不动了。
张伯伦开始发威,面对没了体力的本菲卡边路,他四处肆虐着。
然而,起关键作用的却是威尔希尔。
加时赛进行到第10分钟,威尔希尔终于在沉默中爆发,张伯伦的大横传找到了他,威尔希尔在左路拿球,他作势传中,但其实是强行内切突破,在吸引过本菲卡最后两名后卫时,威尔希尔忽然将球回传,目标是我。
这球传地恰到好处,我无人看守,迎球抬脚。
阿图尔眼见我又是一记重炮,连忙向左准备扑救。可其实我怎么肯草率处理这样的绝杀,我忽然将球一趟,假动作骗了阿图尔一下,然后稳稳将球推进了右下角死角。
阿图尔失了重心,无法作出任何扑救动作。
我回身紧握双拳,大声咆哮,终于过关了!浑身的汗水此刻开始释放,真是太难了。
所有队友跑了上来,紧紧抱住我欢呼,光明球场痛苦的沉默。
我最终还是以一个进球终结了这场死拼。
“你真棒!”威尔希尔用力地揉着我的头发,队友们纷纷喘着粗气前来拥抱我。
我看向阿森纳替补席,温格、亚当斯、老阿科尔斯,每一个阿森纳人都奋力地将这辆战车向泥潭外拖着,大家都尽了全力,我们逃过一劫。
虽然,这仅仅是开始。
之后的比赛没有再有进球产生,终场哨吹响那一霎那,格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简直已经无力站稳。
本菲卡的球员也横七竖八地躺在了草坪上,不少人开始痛哭,他们确实超水平发挥了,踢地也真好,我相信就算换曼城或者切尔西来,也未必能打赢他们。
卡多索走了过来,找我交换球衣,他两场比赛进了3球,杀的阿森纳防线人仰马翻。
我拍了拍卡多索,“你,厉害。”
卡多索无奈地对我笑笑,他只能落寞的接受自己球队出局的事实,虽然,他已经足够优秀。
我走过去扶起格曼开始退场,每一个人都筋疲力竭,包括温格。
唯一还有精神的,还是亚当斯,他拍拍格曼的头,对他点点头,“不错,你像个阿森纳人。”
格曼沉默了N个月的脸终于笑了,这个秀气的男人有着德国人一样钢铁的神经。
飞机把险险过关的阿森纳带回伦敦。
这场血战为媒体和球迷称道不已。《每日邮报》标题“血性阿森纳归来”,内容说:很久没看见这么有战斗力的阿森纳了,感谢赛季前那2300万,兵工厂从狼队挖来了两头野狼。
《太阳报》标题“睡着了的防线在终于发威锋线带领下渡过薄冰”,太阳报似乎对阿森纳没什么好感,内容里讽刺了后防线的七零八落,然后说我直到比赛100分钟才证明了我值1600万。
格曼经过这场比赛,在阿森纳球迷心目中声名鹊起,如同亚当斯所说,格曼的卖命表现让大家觉得他像是一个阿森纳人。
然而本赛季阿森纳的麻烦注定还没结束,我们赛后第一天训练完,威尔希尔招呼着巴西人桑托斯为首的几个人悄悄躲到更衣室一角,威尔希尔见我也在换衣,连忙对我招招手,“铃铛,快来,有精采的。”
我大家围地有趣,也来到威尔希尔身边,原来大家在看威尔希尔的手机。
手机上的内容让人面红心跳,全是一些成人自拍的性/爱照片,尺度很大。
我吞了口口水,劝威尔希尔说:“在这里看这个,被亚当斯发现就完了,不如你弄个网盘共享给大家。”
桑托斯连忙帮威尔希尔辩解,“你看看这是谁?阿森纳终于有第一猛男了。”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中的男子,忽然认出,这男主角不是一直落在大名单外的本特纳吗?
本特纳的艳照门事件终于还是闹大了,本来就对球队战绩不满地球迷越闹越烈,俱乐部无奈,很快给AC米兰报了个低价,让本特纳离开息事宁人。
俱乐部向全队通报,马上会开始纪律大整顿。
这天训练结束,威尔希尔跑过来拍拍我跟格曼,“马上就要关禁闭了,不如咱们去乐乐吧?”
“乐乐?”我看了下威尔希尔,这家伙在球队中对我们挺好的,因为年龄相近,大家也比较聊得来,威尔希尔第一次主动来邀请我们,这可难以拒绝。
格曼先开口了:“我最近累的要死,每天还要回去弄脚上的伤口,抱歉了,今天去不了。”
威尔希尔撇撇嘴,显然有些不满,我见此情况,连忙搭着威尔希尔的胳膊,“不如你带我见识下?”
威尔希尔笑了,“还是铃铛你够意思。”
夜幕降临,我和威尔希尔坐着桑托斯的玛莎拉蒂,来到伦敦市内繁华的一角。
巴西球员夜场能力比他们球技更高这句话名不虚传,威尔希尔在我耳边悄声道:“这酒吧是全伦敦最多辣妹聚集的地方,还是桑托斯带我来见识的。”
我第一次来这种夜场酒吧,有些好奇,心想,就当放放松也好,只要我自己不乱来,也就是当一晚过客。
酒吧场外,几个黑人保安组织着后来者排队,灯光迷离,音乐节奏从场内隐隐传出,一切都有种欲望的味道。
桑托斯显然是混得有点身份的老手,他带着我们越过排队人群,直接往里走,黑人保镖看了看他,点点头,示意我们可以进去。
后面列队中开始有人起哄,不过立马就有人小声说:“好像那是阿森纳的桑托斯,威尔希尔,咦?好像还有那个中国人吴。”
一进这间豪华酒吧的内厅,震耳的音乐声就淹没了一切,红男绿女在射灯下晃来晃去,酒精和性/爱地味道布满了整个空气。
来这种地方,老手都不坐包间,桑托斯要了个卡座,带我们坐下,可连酒都还没上来,这家伙就瞄见了一个大胸黑妹,急色的巴西人拍拍威尔希尔,指指我,在威尔希尔耳边大喊道:“交给你了,我先去开个火!”
目送离开的桑托斯,威尔希尔也是蠢蠢欲动。不久,服务生为我端来了两打高级汽水酒,像药剂式的用试管装着。
威尔希尔在我的耳边大喊着:“这里的招牌酒,特调地,尝尝。”
我点了点头,拿起一管,一口倒下,味道偏甜。
美酒,猛男,在这样的地方不缺想要寻找欲望的女生。威尔希尔举起酒杯用眼神四处寻觅着,忽然我看见他的嘴理口型念到:“2点方向,2点方向。”
我顺着他说地望去,两个金发紧身衣女郎正和威尔希尔眉来眼去。
没2分钟,金发美女2人来到我们面前,笑着说:“坐坐?”
威尔希尔连忙向后让出大大的位置,“正缺喝酒的伴。”
为首的金发美女毫不避忌地坐到了他旁边,另一个则一屁股贴着我坐下。
贴着我的美女长的还真漂亮,身材也是一流,紧紧的低胸装似乎快包不住她膨胀欲出的两块吸引力。
美女开门见山:“很少看见这么壮的亚洲人,你是做什么的?”
“踢球的,足球。”我尴尬地招架着。
“在哪个俱乐部?”那美女年龄不大,最多18,9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