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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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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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何时?她没有资格去问,那纸契约,或是无限期,将她此生都绑住。

冷风吹过,“砰”!路边木质垃圾桶竟被吹倒。

好急的风,宁初婉俯身去扶。

“王妃,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吧。”冬霜淡淡的说。

“随手的事罢了……”倏地,宁初婉愣住,视线被露在垃圾桶外烧的只剩下几个字的纸张吸引住了

“宁天成坠崖。”

就模糊很难辨认的五个字,令她清丽的眼眸骤然收紧,一把在垃圾桶里的纸张拽出来,秀目睁大,宁天成,她现在名义上的爹,江远洌恨透了的对象,死了?

“王妃,你怎么了,王妃?”冬霜诧异的喊着突然呆住的宁初婉。

“是王爷干的吧?”她抬头望向冬霜,眼泪不知觉的掉落下来,心里不明所以的辛酸,这个反应应该是前身宁初婉的本能反应吧。

这个女人,毅然决绝的眼神,竟然令她一阵心惊,“王妃,你说什么?到底怎么了?”

“王爷在追杀我爹,对吧?”她哽咽,泪已如泉涌。如果没有人追杀,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坠崖?一定是,一定是江远洌,是他想逼死她爹,一定是的。

“王妃,你说什么?”冬霜震惊。

泪已如泉涌,她转身,孱弱的背,在冷风中颤抖,爹,爹……

江远洌,江远洌!她要去找他对峙,这个蛇蝎般的男人,压抑了所有的苦痛,她迈步,却突然感到一阵胸闷,眼前一黑就迎头栽倒。

“王妃!”冬霜低身,刚扶起宁初婉,就见王爷从外面进来。

江远洌眼光不离宁初婉,“她怎么了?”这女人,泪光满面,伤心欲绝的脆弱脸孔,骤然令他心痛。

“王爷,王妃她……”迎上江远洌如刀锋般的目光,冬霜已不敢再往下说。

她,手里各紧紧抓着那残破的纸片,纸片上,竟是……

该死,明明已经烧掉了,怎么还会剩下一点!

“扶她回房间。”他漠然抛下一句,隐去所有温柔,转身再也不看她一眼。

“王爷……”宁初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

这个女人,醒了?他愕然止步,转身,就望见她憔悴的脸。眼泪犹在,她水汪汪的眼中,到底藏了多少忧伤,多少坚强?突然很想走上前,为她擦去眼泪,可,她的目光,竟是这般冰冷排斥。

第2卷 六六、她只想要一纸休书

六六、她只想要一纸休书

“王爷,我爹已经被你害死了,你的仇也报了,你也该放过我和我娘了吧,我只求你一纸休书,休了我……”此情此景,怎样才能将所有眼泪吞进肚子里,不在这个可恨的男人面前露出一丝可怜,她已压抑到极致,悲痛与恨汹涌交织着,多一秒钟,也无法再承受。

休书!江远洌的心猛的如刀绞在剜,这个孱弱的女人,他恨了太久,也伤了太多,只是,此时,他对她,早已说不上是疼是恨。这个女人,憔悴泪眼中,竟蓄着这样大的决心,决心,要离开他。

他黯然,竟,她却胸口一窒,再度昏迷过去。她,当是太过伤心,虽在刻意隐藏,他依旧感觉得到。

“扶她回房吧。”他仓促转身,仿佛再也不敢看宁初婉一眼。这样,也好。

……

醒来时,脸上发间满是眼泪,宁初婉胸腔一阵抽搐,“呜……呜……”又不觉出声。

“醒了,王妃。”冬霜站在床边,冷漠的脸上,隐有一丝关切。

“王爷呢?”她坐起来,抹一把眼泪,声音凄冷。

“王爷在……你找他干什么?”

那个男人,刚回来不久,应该在吧。宁初婉下床,穿了拖鞋,走出门去。

“王妃,王爷心情不太好,你最好别去。”这个女人,背影瘦弱单薄,一如风中残花,竟是那般黯淡伤怀,哪个无心的人见了,会不心怜?

“咔”,她决然开门,出门而去。

“咔嚓”她毅然推开了这扇她曾经避之不及的门,浓烈的酒香,立刻冲鼻而来。

角落里,江远洌一杯接着一杯饮着酒,愈喝愈多,却是愈加的清醒,蝶儿的笑颜,还有那女人涓涓流泪的模样久久缠绕他的脑海。

“王爷?”宁初婉朝着里屋喊了一声,地板上满是空荡的酒坛,想来他喝了许多。

转眼之间,壶中的酒,已经喝尽,江远洌醉趴在桌上,手里的酒坛铛的一声落在地上,破碎成无数的碎片。

江远洌?他空腹喝了这么多?宁初婉微微的错愕,脚下的步子却已经迈了过去。

“江远洌,你醒醒。”宁初婉颤抖着伸出手,摇了摇江远洌的手臂,心头微微的震撼着,那灼灼的感觉从他的手臂上传到她肌肤上,烫的她猛的收回了手。

“蝶儿。”低喃着,心头却是剧痛,江远洌眯着眼,敛下满心满腹的痛楚。

纤瘦的身体一颤,银牙不由的咬着唇瓣,心的某处忽然抽痛着,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很不喜欢,宁初婉猛的转身。

“蝶儿。”沉醉下,江远洌忽然抓住宁初婉的微凉的小手,那样柔和的感觉,这一生,他再也不能拥有了。

第2卷 六七、她只有休书一封2

六七、她只有休书一封2

“江远洌。”宁初婉惊慌的一怔,她以为江远洌已经醒了,她快速的抽回手,可惜却被他握的很紧,紧接着身体被他一扯,带进了怀里:“江远洌,你,你放开我。”

“宁初婉,本王不允许你逃跑,宁天成的债你还没还完,本王不允许你跑,不允许……”

宁初婉的脸色怔了怔,复杂的眸光流转着,心头一狠,挣脱掉铁臂紧箍的怀抱,抓起桌上的茶水壶朝着江远洌泼去:“王爷,我给你醒醒酒!”

“唔……”冰冷的茶水泼在脸上,刺骨的感觉却也让江远洌的酒醒了大半。

“宁初婉!”江远洌一把抹去脸上的茶水,等看清宁初婉的脸,不由的瞪着她。

“王爷?酒可醒了?”

她的声音淡淡的传来,脸上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黑眸中自始至终没有一丝的情愫。

冷硬的面容神色闪了闪,却又在片刻后恢复了冷漠,高大的身影随即压了过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宁初婉消瘦的脸颊:“我的王妃,这么晚来找我,莫不是想本王了?”

“王爷,你想多了,我的心里可腾不出多余的地方来想你。”王妃两个字,讽刺的厉害,她不过是他复仇的筹码,现在爹死了,那她算是没有了利用价值,王妃,她可担当不起,“王爷,我爹死了,你的仇也算报了,我对你来说,也算没有了利用价值,我只求你休书一封,放我跟我娘走吧。”

一瞬间,江远洌愣然的站着,她的话,为什么他竟然感觉到一丝心痛,她竟然对他一丝眷恋都没有,冷冷然的问他要休书?

“想离开?好,如果,你敢离开,我就放你离开。”

声音阴霾,竟是这样可怕。

“王爷,你?”宁初婉错愕的一愣,他竟然愿意放自己走?

宁初婉看向已经走向窗口的颀长身影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了进来,吹动着他墨色的长发,在白色的风衣之下,黑白鲜明的对比,映出一抹寂寥而孤单的背影。

……

天已是黑夜,却不知何时变了天,漆黑夜空浓云遮蔽,不见一丝光亮。寒风如刀,她穿的单薄,只感到冷。

江远洌拉着她,走向院门,门口,一溜地上,赤光点点,风吹过时,更加艳红,火一般的颜色。

那是什么?宁初婉突然有种痛感。

他已拉她走近,幽然望着从面前直扑到门口的火热,声音玩味,“王妃,如果你能光着脚走过这十米火炭,本王就放你走。”这件事,就算是他,恐怕也不敢做,这个女人,自是不会的,他怎能,这样轻易就放过她?

呵……难怪他会那么爽快的答应放了她,竟然如此精心的准备,好高明的男人!她毅然抬头,决绝划过淡眸,“王爷,说话算话!”

第2卷 六八、都结束了

低头,宁初婉挽起裤脚,甩去鞋子,决然踏上那片炭火。

“滋……”狠狠的痛,肌肤烧焦的痛感,原来是这般滋味。

“嗯……”痛彻心扉,她狠狠咬紧了嘴唇,再不叫痛,毅然在炭火中迈开脚步。令神经麻木,这一切,都将过去,忘了痛,忘了痛……

眸中玩味一扫而空,笑僵在脸上,江远洌的心,仿佛被毒针刺中,那种肌肤烧灼的味道冲入鼻中,他骤然想冲过去,把这个发疯的女人在炭火里抱出来,然,他只能紧咬住牙,紧握住拳头,不令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滋,滋……”

她在他视线里一步步远去,不见一丝留恋。瘦削的背影,柔弱坚毅,竟又令他想起茹儿。

一抹冰冷倏然入眼,他这时才见,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雪入炭火之中,许能微微降温,这女人,也不至当场就死。一念闪过,江远洌突然皱眉,这条路,明明是她自己选择,是死是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心中纠结时,她已踏出最后一步,颤抖的站在炭火外,转头看他,眼眸里,除却了强忍的苦痛,竟是解脱般的释怀,“现在,请王爷……放过我……和我娘……”牙齿格格作响,她用漠然的语气,决然吞下无尽的苦痛。

他脸色沧冷,忧郁的眼中,竟划过一抹受伤,“宁初婉,为什么这样做?”

“不为什么,只要能离开你,做什么,我都甘愿。”她淡笑,苍白的光线下如此凄婉。

眼眸剧烈一颤,心仿佛被狠狠被揪了一下,下一秒,便滋生出无尽的恨意,愤怒像狂澜一样席卷而来,他狂躁的迈开步子,绕过炭火走到她身边,恨恨的抓住她的衣服。

宁初婉下意识的抱住双臂,而,全身早已因剧痛的战栗没了一丝力气,根本无法阻拦他的粗暴。

“嗤”,衣服已经被他重重的撕扯下来,雪花旋即打落在肌肤上,融化了,化作刺骨的冷。

也好,冷,也不至痛晕过去。

他彻底失控,转眼间便扯去她所有的衣服,然后,狠狠的瞪着这个女人,狭长的眼眸,滴血般幽红,“女人,你对本王也没有任何价值了,滚出本王的世界,本王的东西,别想带走一件。”

宁初婉轻笑,他的东西,她本就没打算带走过,这样,从今以后,她也不会和他再有任何的牵连,恨也罢,痛也罢,以后,她再也不要见到这个男人!

“我娘呢?”她还是不忘。

“啪”!他愤怒的把残破的衣服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调,嗖嗖的寒风下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嗓音,“方秋音已经不在王府,自己的去找吧!”

宁初婉低头紧紧咬着银牙,纤瘦的身影在寒风中颤抖着,她背对着江远洌,上下打颤的牙龈幽幽的挤出几个字:“谢……王爷成全。”然后忍着脚下蚀骨的痛,艰难的迈步,颤抖着向大门外走去。

结束了,走出这扇门,一切,就都结束了。

第2卷 六九、雪地

江远洌站在原地,缓缓转身,看着她摇摇晃晃却始终不倒的背影,幽红的眼眸,突然有些涩痛,夜深人静,这里人烟稀少,这个受了重伤的女人,不会痛死,也会冻死吧!

宁初婉,不要怪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而且,这副身体还有那双眼睛,这样像茹儿,除非她肯永远留在他身边,他不会让第二个男人再拥有。

宁初婉,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从来都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要杀人,也从来不需要找这样多的理由,而究竟是为什么,今天,竟这样反常?

雪愈加大了,地上瞬间铺下白茫茫一层,她每走一步,便留下一个血红的脚印,红白如此鲜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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