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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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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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结束了吧,事到如今,是爱是恨,也都不重要了吧,他的心,好痛好痛,他的眼,好酸好酸,而,一时间,他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他多想,和谢子言一样,跪在地上,抱着头,大声的喊,宁初婉……宁初婉……你给我回来……回来……

江远洌都已站在身侧好久,悲痛中的谢子言才感觉到有人来了。无精打采的抬起头,看到江远洌,眼中立刻怒火攒动,他猛的站起来,向江远洌扑过去。

“砰”!江远洌只觉后背一痛,已被他重重扑在沙滩上。

第3卷 一四三、休妃

一四三、休妃

眼睁睁的看着他扑来,本来完全可以躲开的,然而,江远洌不想躲,脑袋猛烈的震荡,能否,将他满脑的痛苦都荡去?

“砰”!谢子言的拳头打下来,重重的击中他脸颊。

他的头又是一阵剧烈震荡,口中,已经弥漫了血腥味,可是,怎么,痛感,还是这样不真切?怎么,他心里的痛,也还这样明显?

“江远洌,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本该在王府中的时间,她会来到这里?为什么,她会哭?”谢子言嘶哑的咆哮声响在他耳边。

这个男人,还不知道是他的人杀了她吧?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她,为什么肯对他哭泣,却不肯给他示一点弱?难道,她爱的人,真的是他?江远洌脑袋里乱成一团,迷离的目光,那般涣散。

“为什么,她要扮成这样去王府当你丫鬟?为什么,你明知道她和我的关系还要染指?江远洌,你说话啊,说话啊!”谢子言继续咆哮,抬起拳头,还想打他,然而,看见他,恍惚颓废的样子,就怎么也打不下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是平时那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江远洌吗?怎么,此时就想吸了鸦片一样,他打他,他竟毫不反抗,甚至,连一点怒气也没有。

恨恨的,他一拳打在沙滩上。

他也想知道,她去他身边当丫鬟,是受谁指使。只是,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他什么都不想说,嘴角鲜血,流淌过他白皙的脸颊,他却早已不知,何为痛?突然感觉,好累好累,他只想闭上眼睛,就在这里,睡过去,醒来后,就发现,一切原来是场噩梦,她,还会化着丑妆,端着茶,走进他的书房,“王爷,你的茶。”……

“江远洌,是你害死了初婉,是你害死了她……你说话啊,江远洌!不要以为不说话就能逃避责任,是你害死了初婉!”

初婉……又听她的名,江远洌的心,一阵阵的颤动。是她害死了她,他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他,是害死她的元凶,责任无可推卸,是他,亲手,杀死了,那个女人!

“三年前,为什么,她会没穿衣服从王府走出来?她的脚,怎么会受伤?江远洌,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谢子言低下身子,在他耳边大声的喊。

心,如冷针刺入,江远洌混沌的眼睛骤然睁开。

“我和她的事,不要你管!”冷然掷声,江远洌一把将谢子言推开,起身,抹一把嘴上血迹,摇摇晃晃的走远。

……

“砰!”房间的门被一脚踢开。

穆雨晴一惊,看到了摇摇晃晃走进来的江远洌,“远洌,你怎么了?”

他一步一步靠近,双目幽红,满脸忧伤与阴鸷,沉冷忧郁,只令她感到无尽的冷意,“远洌……啊……王……爷……啊……”她的脖子已被他狠狠扼住,憋红了俊脸,再也说不出话来。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她陪葬吧。”狭长眼眸,冷冰冰盯着穆雨晴渐渐昏暗的眼,与她靠的越近,他恨意越浓。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给他下药,他也不会失控强迫宁初婉做那种事,她也不会在那个时间跑到海边,而,角龙也不会在海边发现她。都是这个女人,害他失去她……不!他还没有失去她,她现在生死不明不是吗?她一定会活下来的,她不会死,不会!

骤然放手,“砰”,他将她摔在地上,转移了视线,再也不愿看她一眼。

是那个女人吗?她死了吗?他的反应,竟然这样强烈,他眼中的哀伤、浑身散发的忧郁气息,无一不说明了,那个女人对他的重要性。嫁过来到现在,虽未曾见他一个热脸,却也是他第一次这样冷然对她,甚至对她动粗,抛下所有情绪,她终是做出一副可怜模样,“远洌,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别给我装傻。”江远洌声音如冰,“女人,你以为,你的事,能瞒得过我吗?说,你和宁初婉,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目光忽冷,一提她名,他又觉心痛。

宁初婉是谁?那个女人,不是叫宁燕飞吗?难道,他是为了另一个叫宁初婉的女人才这样,更觉疑惑,她在地上爬起来,一脸不解的看向他,“洌,臣妾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穆雨晴,本王要休了你。”他咬着牙,一字一顿。

字字如刀斩,令她骤然一颤,盈盈双目,已氤氲出泪水,我见犹怜,“王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臣妾?”

她,当朝高官的千金,出于权贵的关系,也出于江父的选择,她嫁了他,虽然知道,他对她没有感情;虽然知道,他娶她为妃,只是利用她得到浩远国的一半兵权;也虽然,他在娶她时,就曾警告过她,他和她永不会有夫妻之实,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本以为,日久生情,一切都会好起来,却不想,他竟这样决然的提出要休掉她——为了一个,叫宁初婉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出事。”江远洌冷冽目光突然逼视向她,哀沉肃杀,满是恨意,“穆雨晴,你如果不做这些,也还不至于,让本王这样讨厌你,等着,本王的休书吧!”他冷然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外走。

“王爷……”眼泪流下,穆雨晴紧紧的攥住拳头,“臣妾是你明媒正娶的妃,当年,万岁也曾下旨赐婚,你不能这样休掉臣妾。”也只能这样了,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算让他更讨厌她,她也要做。

猛然回头,他凄然冷笑,“穆雨晴,你真的以为本王会有所顾忌吗?女人,你没得选择,你买通杀手杀宁初婉的证据,已经掌握在本王手中,要么滚出王府,要么,你的后半生,就准备在牢狱里渡过吧!”

第3卷 一四四、续命

一四四、续命

什么?!穆雨晴彻底呆住。这样说宁初婉就是宁燕飞吧,原来,还是那个女人,泪如雨下,她恨恨掐着手指,原来,那个女人,即使死了,也不会让她好过。

沧然转身,江远洌摇摇晃晃的走出去,孤寂背影,那样令人伤感。

房间里,江远洌站在窗前,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窗户打开着,外面情景映入眼中,却是模糊。恍惚间,视线里,仿佛,出现了她孱弱的背影,孤立风中,摇摇欲坠,却始终不肯倒下。

原来,他始终,不曾忘掉她,若是,能回到三年前,他还会,那样待她吗?

“啪、啪、啪……”雪白的信鸽倏然飞入窗中。

无精打采的张开手,信鸽便落入江远洌手中,他拆下信鸽腿上的纸条,是苍鹭的字迹:“王爷,我好像看到一个人抱着你前不久让抓的那个女人进了地下酒馆。她身上,好像有血,她一丝不动,好像是死了……”

是,宁初婉吗?为什么她也被抱到了那个酒馆?眼眸一冷,他撕一张纸,用毛笔写下几个字,“现在,马上到王府来接我!”

江远洌放飞了信鸽,立刻起身,去了府院中那处小林,“幻影,跟本王走一趟。”他,要亲自去找她。

……

偌大房间里正中,竟有一个偌大的池塘,池塘中,几多莲花漂在水上,或是特殊光线的原因,水莲,竟是赤红颜色。

池塘旁,一块样子像床的雪白色长方体上,宁初婉安静的躺在上面,叶翊枫和蓝就站在旁边。

“楼主,她伤的太重,不可能活下来了,除非把她变成……”

“咳咳……”叶翊枫倏然摆手,不让她再说下去,声音黯然,“你,下去吧。”

蓝(祝青岚)却不肯走,眼中,竟是恐惧与哀伤,“楼主,我们还有很多人指望你,请你一定不要……”

叶翊枫再次摆手,轻轻叹息,“下去吧。”

“是,楼主。”终是无奈,蓝退下去,却是不舍。叶翊枫浑身的忧郁,满目的伤楚,怎令她放心的下?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楼主会对她这样关切?

深情望着宁初婉惨白的脸,叶翊枫伸手,轻抚她安静的脸。触手冰冷,她,竟已没有一点生气。她,闭着剪眸,这样雍容,这样沉静,她的眼角,尚残留着那些泪痕,那些伤感,竟也还那样清晰的刻写在幽静脸上,是谁,惹她如此伤心,又是谁,肯对她下此毒手?

“咳……”悲伤潮涌一般袭来,他压抑着胸口剧痛,轻轻抚摸着她额头,“婉,可能听到,我的声音。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说着,叶翊枫轻轻将她扶起来,扶着她垂软的身体端坐在那个类似床的长方体上,然后,他也上了那个长方体,坐在她背后,一手顶在她后背,一手在怀里取把匕首,“嗤”,刺入自己胸口。

血,一瞬间狂涌而出,快速蒸腾,这一刻,竟然变成一个巨大的赤色莲花,将他和宁初婉围在其中。他的手臂上,骤然出现一条红线,沿着他的手臂,涌入宁初婉身体里,她冰冷的身体,渐渐变暖,而,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冷。

就以我之血,续你之命,婉,从此以后,让我们的命运,紧紧相连。

眉头痛苦的皱紧,心,越来越痛,然,他全力放在救宁初婉身上,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压制那种心痛,“咳……”伴随着咳声,鲜血狂涌而出,眼前一黑,他昏倒在宁初婉的背上。

……

无尽的黑暗中,是谁在耳边,轻声呼唤?又是什么,流入体内,暖暖的,令混沌的已无感觉的她,倏然感到阵阵的暖。

翊枫……翊枫……怎么,迷离的脑海里,仿佛回荡着他的名?

沉重的睁开眼,身上迟来的痛感,令她微微一皱眉,旋即,她便感受到压在后背上的重量,艰难转身时,叶翊枫已在她后背滑落,头朝下,趴在她身边。

“叶翊枫……你怎么了?叶翊枫……”她急促的喊着,却是这样无力,他身旁,放着一把沾血的匕首,他,究竟做了什么?一时间,更觉恐慌,她用尽了全身力气,终于将他扶起来,却看到她胸口和衣服上那火红的鲜血。

“翊枫……翊枫……”宁初婉在他耳边喊,声音那般恐慌,他却没有一点反应。

低头,她的嘴巴贴到他耳边,“叶翊枫,你醒醒啊,翊枫,你醒醒……”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她却隐隐的觉得,他是为了救她才会这样做,而,望着他身上火红的血,她的心更是痛如刀绞。

他,不会有事吧,“来人啊,有人吗,来人啊!来人……”她拼命的喊,然而,重伤初醒,极度虚弱下,又加太过焦急,只觉心一阵急促的跳动,眼前一黑,就再次失去了知觉。

“楼主……”蓝闻声赶来,开门,映入眼前的情景登时令她皱紧了眉头,心猛然一紧,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竟然真的这样做了,为了这个女人。

……

地下酒馆里,手拿酒樽的江远洌突然一颤,“砰”,酒樽摔在桌上,怎么,好像听到她的声音,是幻觉吗?怎么又那样真切?好像,就是在身后那面墙壁里传来?

“王爷,你已经喝了两坛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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