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爷爷说现在的方法吧。”
“其实也没有作多大的改变,只是在先前的基础上增加了一点点难度,相信曦儿能够承受的,首先,不能单纯的扎马步了,我准备在你扎马步时,给你两手各放一根重量相当的木棍,再在木棍上吊上石头,你不可以让它们掉下来,还要时刻保持两边石头的平衡,不然训练时间加长,还有跑步时不可以再按照先前的那条路线,一来,那条路上的树枝对你的影响已经不大,二来,你现在背负星痕,高度自然增加,那些低矮的树枝不能影响到星痕,所以,我再给你安排了一条路线。总共就增加了这么点难度,曦儿应该没问题吧”
木曦听得是两眼泛白,爷爷这是在想着办法的折磨自己,不过自己不能让爷爷笑话,即使再增加些难度也要咬牙坚持。想到此,木曦仰起阳光般的笑脸道:“就这么点啊,我还以为有多难呢。”脸上在笑,其实已经在心中将白老腹诽了遍,想着等回去了要将白老的胡子拔得一干二净,看他还这么折磨自己。
说着就原地蹲上了,白老也不管不顾,自个儿在林中寻合适的木棍和石头。
片刻功夫,白老单手拿着一根长约丈许长短,茶杯口大小的木棍回来。木棍上吊着两块沉甸甸的石头,估摸着有四十来斤。
木曦看见白老手上的木棍石头早已目瞪口呆。
“曦儿别动,爷爷来给你加上去,长度和重量应该刚好合适。”此时的木曦只剩下发呆的份,哪还有半份心思动。
白老可不会管这些,他要的只是木曦接受艰难的训练,说着就运功将木棍生生分成两截,分塞进木曦手中,再将石头用树藤缠好捆绑在木棍上。
木曦两手受力,有点拿捏不稳,险些掉下来,身子也有些摇晃,但是心中的倔强劲儿也被白老激发了,两手狠狠用力,牢牢地抓住木棍,嘴唇紧闭,挺直了腰杆,两腿如老树盘根般钉在地上,硬是没有叫半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木曦身上里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顺着衣角滴在地上,满脸通红,手臂也在微微地颤抖。
三个时辰。……
终于,木曦坚持不住了,瘫倒在地上。白老也不过去扶一下,而是严厉地催促木曦快点爬起来,五个时辰时间还没有到。
咬咬牙,木曦慢慢地站起来,就这样,倒了站,站了倒,五个时辰终于熬过来了,这是木曦过得最为艰难最漫长的五个时辰,身上已经没有哪怕一丁点力气,像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呼呼喘气。
星痕重九九八十一斤,两块石头重量接近四十斤,两根杯口粗的木棍重量也接近十十斤,背负一百三十斤上下,还要保持标准的马步姿势站上五个时辰,这已经将木曦全身上下的力气榨取得分毫不剩。
“快起来!还要去跑步!快起来!”
无奈,木曦拖着疲乏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向前跑去,白老跟在后边指点路线。
背上的星痕变得格外沉重,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得木曦无法喘气,几次想要放弃但想到爷爷说的话,想到母亲的笑脸,想到屋后父亲的坟冢,身上就像又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支持着木曦的消耗,眼神中只有向前向前再向前的坚定,心中有一个声音在怒号,在嘶吼,木曦踏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跑去。
这是一个没有目标的忍受压榨的过程,这是对心的磨砺,木曦没有放弃,有的只是向前向前再向前!坚持坚持再坚持!这一刻,木曦没有了在母亲面前的撒娇,没有了在睡梦中的安恬,也没有了在皇甫梦面前的欢笑,有的只是一股狠劲,有的只是一往无前的气势。
这一刻的木曦真正的让白老吃惊,他原本想了很多木曦会借口休息的理由,也做好了准备答应,但木曦始终没有开口,至始至终都在默默地接受自己安排的训练,尽管跌跌撞撞,尽管汗如雨下,但一直都在坚持,这份坚韧让得白老都为之侧目。
木曦在林中进行魔鬼般的训练,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皇甫世家中却又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
皇甫梦闺房中乱得一塌糊涂,显然皇甫大小姐又在发飙了。
“走,走,走”门外传来苍老的驱赶丫鬟的声音,皇甫老爷子推门而入。
“梦儿,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看看这一屋子的碎屑,别划到脚了。”说着就将皇甫梦抱在怀中。
“还不是大哥他们几个欺负我,我告诉爹爹不但不帮我,还说我整天只知道疯,不像一个女孩子,娘亲也不帮我,找爷爷又找不到。”
“告诉爷爷那几个兔崽子怎么欺负梦儿了,爷爷狠狠地惩罚他们,给梦儿出气,谁给的他们胆子,你爹等着我好好训一顿,竟敢这么说梦儿。”老爷子语气有点不善,皇甫梦可是这偌大一个世家后辈之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儿,皇甫老爷子当心肝宝贝一样疼的,怎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大哥,二哥,还有四哥,他们往我身上泼水,把梦儿的衣服弄脏了。”
“好,爷爷这就去教训他们给梦儿消气。”说着抱着皇甫梦就往外走。
“爷爷,我想去密森小镇了,带我去好不好,我都好久没有出去玩了,呆在家里一点都不好玩,闷得要死,学院中的大哥哥大姐姐也没什么时间陪我。”
“呵呵,梦儿是想在镇上遇见的那个小家伙了吧,想想你们也是有将近一年没见了,只是最近爷爷有事不能去那么远,再者那边也没事可做,等爷爷哪天有足够的时间了再带梦儿去好不好。”
“哦”
皇甫梦嘟着小嘴极不情愿的回答。
见皇甫梦如此老爷子也只得无奈的笑笑,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宝贝孙女送给木曦的玉佩,希望小家伙好好保管不会弄丢,否则可是会在大陆上掀起一阵风暴,不过那小家伙旁边的老者有点眼熟,从其气息来看也应该是一名强者,玉佩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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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铁笔流
夜晚,木曦站在小院前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两手吃力却又毫不懈怠的,一次次不停地挥动着重达九九八十一斤的星痕,这是白老为了让木曦尽快熟悉星痕而给他的新任务,以后每天必不可少。
尽管白天的淬炼将木曦累得半死不活,尽管拿起八十一斤重的星痕挥动极其吃力,尽管小手还不能完全紧握茶杯口粗的枪杆,母亲也极力劝阻,但是木曦还是不顾母亲的劝阻,毅然决然的坚持用小小的手臂,挥动比他身体长出很多的星痕,这一刻不为母亲开心的笑,也不为父亲的仇恨,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份羞愧。
自己除了开始接触修炼的那几天实在吃不消白老的安排而让爷爷抱着回来以外,再没有被爷爷抱着回来过,而就在白天,就在自己成为一贯修炼者之后的第一天,就再次让爷爷背着回来了,那时自己全身的力气已经榨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就连站稳身体都成问题,更不用说靠自己走回来,无奈只得让爷爷背着。
想到这里,木曦心中就升起无尽的羞愧,虽然自己承受住了爷爷的淬炼,但是最后还是没能凭自己的力量走到最后一步。下定决心一定要变得更强更坚韧,以后一定不能再让爷爷背自己回来,就是爬也要用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从林中爬回来,要证明给爷爷看,自己有足够的力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柔弱稚嫩的小孩,就是再多的苦,再沉重的淬炼自己也可以承受,手中的力道不禁又加重了几分,挥动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白老只是在一边默默看着木曦奋力地挥动星痕,始终一言不发,尽管他知道木曦的想法,尽管在他看来木曦纯粹是在挥动一根铁棍,没有诀窍,没有规律,丝毫没有将星痕当做武器使用,尽管这样会耗费他更多的力气,虽然此刻自己心中也在摇头木曦今晚的表现,但始终只是在默默地看着,不出一言加以指点。
他知道,如果任何事都给木曦说得清清楚楚,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享其成,这样不仅对他没有好处反而会在不知不觉间使他养成惰性,之后自己再遇到什么事就不会用心去想,去探寻,只想着等别人来给自己解决,这对他的修炼有百害而无一利。只有在修炼中,不断的发现自己的不足,去想办法努力的解决才会进步,不管是对是错只要自己想了方法去解决,错的会在修炼之中慢慢的纠正,对的也会渐渐地完善,最终化为自己的成果达到至善。
这就像是一条河流,人为的去给它修建一条水渠并且事先给它注满水,但是多年之后它也会干枯,因为它没有自己的基础,没有深厚的河床,没有足够的淤泥涵养水源,只能任凭多余的水从河床中渗透出去,再者它自己也不会去开挖河道,将更多的小的河流串联起来壮大自己的威势,只是坐等天降雨水和人为的灌输,这样就注定了它干涸的结局。
修炼修的就是自己的成果,当成果饱满之时,修为也自然水涨船高。不经自己的努力,没有自己的成果的修炼也只是别人的,会束缚住自己的见识,进步,最终也会变得一无所有。
白老注重的不是木曦的修炼结果,要的是木曦在修炼过程中不断地发现自己的不足,发现错误之处,然后想办法解决,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月至中天,白老看木曦状态已知是强弩之末,叫道:“曦儿,今天就到这里吧,快去洗澡了到我房里来。”
停下将要挥枪出去的趋势,将枪收回细致地擦拭了一阵,木曦这才拖着疲乏的身体踉跄着走进了屋。
片刻之后,披着湿漉漉的一头黑发,木曦来到了白老的房间,一进门便看到白老正拿着一支银光闪闪的铁棍,在案上专心致志的画着什么,轻手轻脚地走近一看,木曦瞬间便被深深地吸引,眼睛再不能移开分毫。
白中带黄的纸张上已经密集了很多鸟兽,飞翔,跳跃,捕食,逃生,或坐或立,或静或动,活灵活现,千姿百态,栩栩如生,就像要从纸上显出真形一般,白老手中拿的也并不是什么铁棍,而是一支粗大的铁笔,随着白老手中画笔的运作,越来越多的鸟兽呈现在纸上,此时的白老就像是神人,各种鸟兽以不同的姿态在白老笔下诞生。
就这样,一老一幼,一画一看,都默默无声,白老是太过专注于作画而没留意到木曦的到来,而木曦却是迷醉于白老的神迹。
半个时辰过后,白老长吁一气,停下了手中的运作,一眼看去,纸上呈现的鸟兽种类繁多,但各自都有各自的姿态,纷纷呈呈,跃然纸上,向旁边看去才发现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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