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楚大善人?”
凤芷楼指着楚言玉,就差指到他的鼻子上去了,他怎么会是楚大善人,凤芷楼恨不得将他塞回篷车里,让他重新走出来,再介绍一下他自己。
“不,不,七小姐搞错了,我是楚小善人,大善人是我爹。”
楚言玉这样笑着更正之后,凤芷楼差点出手赏他一拳,他说话就不能清楚一点吗?害得她出了这一身的冷汗。
“原来是楚大商人的公子,那么楚公子是否有什么兄长,胞弟……”也许楚墨殇是他的兄长?至少在外表上,兄长才会稳重,这厮太轻浮了点儿。
“我是家里的独子。”楚言玉的回答让凤芷楼倍感失望,既然楚墨殇不是他的兄弟,那么就可能是表兄弟或者堂兄弟。
“楚公子的表兄弟,堂兄弟中,是不是有个叫楚墨殇的?”
“我的表兄弟和堂兄弟,以及所有的亲属家的男丁,没有叫楚墨殇的。”楚言玉的话让凤芷楼眉宇微微地发黑,她退后了一步,怎么可能,找到了姓楚的古董商家的少爷,竟然没有楚墨殇这个人?
楚言玉继续说。
“七小姐不要着急,凤家庄的事情,我已经知晓,定然会和父亲向皇朝禀报,谅广平知府不敢到凤家庄闹事,还请七小姐到我武京楚家小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哦。”
原本到武京楚家的目的,就是求助的,既然有商榷的余地,凤芷楼也没什么推辞的理由,可心里隐约的还是有些失望,也许她更想见楚墨殇一面,却想不到武京楚家竟然没有一个叫楚墨殇的男子。
伤心地转过身,凤芷楼一步步地走向了自己的篷车,落寞拉开帘子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泥土和血腥的味道,森林的出口,一溜长长的车队停留在那里。
凤芷楼失魂地坐在了篷车里,垂眸盯着自己的双脚,良久不吭一声,楚墨殇真的不是武京人,他没说出真实的身份,也许就是担心凤家鲁莽的七小姐突然来找他这个夫家,他在保护离洛姑娘不受到伤害,他的心里没有凤芷楼。
蓦然的,一颗泪珠儿滚落,凤芷楼感到很失败,他竟然不相信她。
“我找你,不是想赖着你,只是家里出事了……”凤芷楼抽泣了起来,那种被不信任的难受,又有谁能理解。
说来也是,她是凤家庄人人得而笑之的凤家七小姐,屡屡被男人退婚,连傻子娘都看不起她,像楚墨殇这样优秀的男人又怎么会将她看在眼里?成亲之夜过后,他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不愿回来再多看她一眼。
102:他送她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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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一声,芷楼沉默了,她知道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凤七小姐越来越贪心了,如果不是她碰巧救了他,他怎么会委屈和一个废材七小姐作戏结婚。
此时篷车的帘子开了,白鹭将早餐放在了凤芷楼的眼前。
“七小姐,吃早餐了。”
“白鹭。。。。。。。”凤芷楼突然失神地叫了一声白鹭。
“七小姐?”白鹭觉得凤芷楼的语气有点不对,便静等着她的下文。
“你有不被人信任的时候吗?”芷楼继续问。
“有,有啊,很难受,飞渊曾经就不相信我,我哭了好久呢。”白鹭回答。
“他也一样,不相信我,我来找他,真的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只是为了凤家,可他连个再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我,他一定是怕我这个废材七小姐缠上他,你说是不是?”
凤芷楼抬眸看着白鹭,宣泄着心里的积郁,这样说出来了,她的心就好受多了,可委屈的泪水还是不听话地滚落出来。
白鹭被芷楼眼眸中大颗的泪水吓坏了。
“七小姐,别这样,其实什么相信不相信的,没那么重要吗?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和飞渊很好吗?”
“没那么重要吗?”
白鹭的话提醒了凤芷楼,天地很大,人心很复杂,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她真该好好想想。
凤芷楼吸了一下鼻子,转眸笑了出来,眼里第二颗泪水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除了那夜的关系是真的,剩下的都是假的,她会因为失去的一层膜,一点血,就有所期待吗?虽然他做得很决绝,可也是为了他正常的生活,自己又何必自欺欺人?
“也许不重要,是我在那个局里,迷了路。”
凤芷楼端起早餐,拿起糕点放在嘴里,却食难下咽,她的心里还堵着东西。
忘了他,凤芷楼,彻底忘记了一个叫作楚墨殇的男人,一切重新开始,也许武京会是另一个精彩的世界。
看到凤芷楼笑了,白鹭才松了口气,放下帘子离开了。
蓝色的篷车里,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清冷的目光微微远眺着,白鹭走了过来,低声汇报着。
“七小姐刚才哭了。。。。。。。”
他的额眉微微蹙起,在那段日子,她除了笑,就是滔滔不绝地讲凤家庄的趣事,唯一哭了一次,是在新婚之夜,他伤情加重,吐血倒地不起的时候,她好像孩子一样抱着他嚎啕大哭,那种依赖,他岂能忘记。
如今她又哭了,他自然也明白她哭泣的原因,他让她失望了。
此时,他除了保护她,暂时什么都给不了她,但他会努力争取,不辜负她的心,可他需要时间。
白鹭等了一下,不见主人回应,便慢慢退后,离开了篷车。
商队继续西行,白天相安无事,夜里的时候天气晴朗,月大如盘,许是那一夜大家都没睡好,这一夜商队鼾声如雷。
凤芷楼在篷车里颠簸了一天,也累了,她趴伏在床上,脸侧在枕上,嘟着嘴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何时帘子被拉开,何时有人进来,她都浑然不觉。
他就坐在她的床边,俯眉沉思,一袭银白的衣裳垂落在红色的地面上,红白相接,格外分明。
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还挂着那枚凤形的玲珑玉佩,在她体温的温暖下,玉越发的剔透、晶莹。
真是个不同的女人,别人都将玉佩挂在裙上,她却非要将它贴在胸口,显然,他留下的东西,她视同珍宝,蓦然,他尴尬地移开了目光,深深地喘息着,她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亏欠了她许多。
“坏蛋。。。。。。。”睡梦中,她挥了一下手臂,不晓得这两个字是说谁的。
“楚墨殇。。。。。。。我不喜欢你。。。。。。你,你别臭美。。。。。。。”她的一条腿扬起,用力踢出,险些扫在了他的脸上,他急速躲过,狼狈地闪在了床幔之后。
这女人睡睡觉,又发了什么疯?
凤芷楼抹了一下嘴巴,猛然翻身坐了起来,呼呼地喘着,小脸因为生气,一阵阵发白。
睡梦中,她到了武京,见到了楚墨殇,可那个家伙竟然装不认识她,还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气得肺都要炸了,就算不计他们之间发生的关系,怎么说,凤七小姐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冷漠。
“我要是再想你,再念你,我就不姓凤!”
凤芷楼抬起了无名指,用力地拽着那枚戒指,一边拽,一边恼火地说。
“我不要你的东西,我扔了它。”
可拽了半天,也没拽下来,她泄气地坐在了床上,就算再赌气,也不能剁掉手指,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了脖子上的玉佩。
“我不要你的玉佩,这东西,等我到了武京,会有很多男人送我,我挂脖子,围手腕,缠脚踝,我挂得浑身都是,就是不要戴你的。”
她一把将玉佩拽下,掀起车帘就要扔出去,可手停在空中许久,就是不见玉佩飞出去,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想了想还是拿了回来,又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扔了可惜了,到了武京,我将它换钱,买炒饼吃。”
说完,她又躺了下来,将脸埋在枕头里继续睡了起来。
床幔后,白衣男人的脸变得铁青,眼眸眯成了一条缝隙,月光从篷车的帘子外照射进来,刚好显出了他俊朗骨感的五官,那不是楚墨殇还能是谁?
他知道她要去武京找他,放下手头所有繁忙事务,前来护送,可她竟然敢说到了武京会有很多男人送她玉佩?她是去找楚家救命,还是卖弄风骚去了?
不过有个事实不能回避,她很特别,不娇柔,不做作,每日活在真实的自我之中,她脸上洋溢的微笑,能让人在最失落的时候,重拾自信,一个乐观坚强的女子,自然会吸引更多男人的目光。
那玉佩,她真的会卖了吗?就为了换几个烧饼?
楚墨殇稍稍有些愤怒,这个不识货的女人,她可知道,这块玉佩乃是圣地瑰宝,不是谁想要都能得到的,仅仅一块,就能买下整个武京的地皮。
103:药人冷侯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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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芷楼虽说要卖掉这块玉佩,换什么烧饼,可沉睡之时,手却将它牢牢地握着,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一段不愉快的梦,让她越发的孩子气。
他走出了床幔,望着她紧握着玉佩的小手,收了目光之后,掀开了车帘飞身跃了出去,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乌云升起,遮住圆月,夜色浓稠如墨,深沉不解。
天快亮的时候,云雾才慢慢散去,一线曙光乍现,凤芷楼翻身起来,揉了揉眼睛,新的一天又到来了,她已经离开凤家庄快一周了。
凤芷楼将帘子挑起,眺望出去,一片欣然的景象,树木翠绿,野草青青,几匹马儿在悠闲地吃草,收回目光,向前看去,绿色的篷车里,楚言玉的双腿搭在了篷车外,轻轻地摇动着,不断地将糕点扔在嘴里,偶尔望望天儿,说来真是奇怪,他要么不以真面目见人,露了面之后,就是这副样子,哪里有少主的沉稳可言。
不过在楚言玉的身上,她看到了一股未经世事的纯良。
“言少爷,你看看你,你把七小姐爱吃的糕点都快吃光了。”
白鹭不悦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好像在训斥楚言玉,真奇怪,之前一路还恭恭敬敬地叫少主,这会儿竟然不客气地批评起来。
“七小姐爱吃的?糟糕,我不吃了,不吃了。”
他将双腿收了回去,拍拍手,探头出来,朝着凤芷楼眨巴了几下眼睛,乌黑俊美的眼眸煽动着,还真是好看,芷楼尴尬地放下了帘子,心里觉得好不别扭,这样的一个家伙怎么可能是一路上沉闷不语的少主,任谁怎么说,她都不相信。
商队已经进入冷侯世家的境地了,白鹭显得紧张了些许,不离凤芷楼的篷车左右了。
透过篷车的缝隙,凤芷楼观看着冷侯世家,远远的可以看到架设在空中的亭台楼阁,木屋水榭,下面都是清河缭绕,往来行走都是船只,一直听说冷侯家生活在水上,却不想是真的水上人家。
有一条宽大的桥梁在水上人家的左侧,这是冷侯家修建的水上通道。
由东向西的经商要道,都被冷侯家占据了,所有往来的商客都要上交过路费,才能通过这座大桥,虽然这有强盗土匪之嫌,可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一种习惯。
随着商队距离冷侯家越来越近,可以看到天桥上,守护着很多冷侯家的弟子,他们一定是早早就算计好了时间,等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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