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坚跟成亲王的脸上闪着希望,笑容满面的,如雪感觉是非法分子在拉帮结派。
为难之际,如雪想到了百里衡,企码他是中间分子,是无党派人士。
只是这家伙,也不是故意的,还是看好戏,久久都没有进来。
这宫道又不是赤道,用得着这长时间吗?
老奸巨滑的老子,生个儿子是巨滑老奸,这些人要是犯罪,决对不比现代那些高智商人氏差。
“顾大人,如今已是刑部尚书了,怎么还站在门口?”
裴坚首先发了话,也是,他是丞相嘛,按理大臣都归他管。
他这一开口,边上的百里辛,不高兴了,趾高气扬地冷笑了声道:“丞相大人,顾大人恐怕站右边不合适。”
如雪淡笑着作揖道:“丞相,王爷,小官还不懂这朝中规矩,这两边都满满当当的,凭资历小官什么也算不上。小官是皇上提拔了,这样好了,小官就立中间,跟着皇上。”
百里辛跟丞相裴坚冷哼了一声,目光如刀。
诚王百里辛是长子;皇位势在必得,而裴坚本是尚书,东方向宇被陷害入狱后,他才当上了丞相。
他是达王与皇贵妃的人,如雪站在哪一边都是得罪!
所性站在中间,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再则这裴坚可能是陷害东方向宇的人。
那日裴昕带她进裴府,被裴坚看到,一阵责怪,一脸的警惕之色,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却听得皇帝的声音,淡淡地道:“谁要跟着皇上啊?”
按理皇上驾倒是要太监先喊的,皇帝今儿却是悄无声息地就进来了。
拍对了马屁
按理皇上驾倒是要太监先喊的,皇帝今儿却是悄无声息地就进来了。
目光扫视众臣,众人都低下了头,乌央央地跪了一地,
请安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的声音淡淡地,真是这淡淡的更威严。
一个不流露出感情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皇帝五十开外的年纪,龙袍加身,十分的威严。
他的眸光滑过如雪的脸庞,锐利而深沉。
如雪起身,才见百里衡与百里溪不知何时立在她的身侧。
如雪心里冷哼着:“你们这两个没义气的东西,关键时刻没影,用不着,倒像幽灵一样出现了。”
“你们三个为何立在中间?可有事凑?”
百里溪退至了裴坚前面,立在右边。
百里衡从前是排在成王爷边上的,这会见皇帝问,有些迟疑,侧头探向了如雪。
如雪一脸溜须拍马的神色,呵呵笑道:“回禀皇上,下官对皇上的敬仰如滔滔的紫荆河水,延绵不绝,下官想立在中间位置,能瞻仰到皇上的音容笑貌,请皇上恩准!”
群臣们一脸鄙夷之色,有些甚至想,难怪她升的快,原来拍到龙屁股。
百里衡觉着好笑,这丫头还是个马屁精!
上头传来了皇帝爽朗的笑声:“哈哈,滔滔的紫荆河水,延绵不绝?风雅,不错,准了!”
皇帝点了点头,脸上端着笑,实在是满意至极。
只是,他不明白,当初不是裴坚的儿子推荐她给儿子达王的吗?
他这满朝文武啊,听到她的话,是否脑袋清楚一点。
他还没有死,他才是皇帝……
如雪跪地谢恩,脑子里只想着,找个地方去吐几口。
想当年要是会一手,估计不出三十岁,连所长都不成问题了。
百里衡没有移步,上下打量着她,真是佩服。
不是硬骨头一块吗?
有些神游,想着她要是这样拍着自己,那还不比神仙还爽快。
各怀心计
“宁王也对朕延绵不绝?”
皇帝有些戏谑的声音拉回了百里衡的思绪,百里衡恍然地施礼道:“是啊父皇,从前儿臣还羞于出口,怕父皇说儿臣不学无术,只会溜须拍马了。
今儿顾大人说出儿臣想说的,儿臣也请父皇恩准,正好儿臣跟顾大人同管刑部,上下同心,岂不更好!”
如雪低着头,狠狠地斜了他一眼,这人简直是混蛋。
居然当众说她拍马屁,说什么羞于出口,都羞于出口,还出来放什么响屁!
皇帝哈哈笑道:“有意思,今儿真是有意思……”
不想裴坚插话道:“启禀皇上,立在中间,与礼制不合,还请皇上三思。”
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怪他轻敌了。
当初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还以为,只是达王与他儿子找来戏耍的一个跟班罢了,没想到……
皇上笑脸立刻被乌云遮住了,声音却依然风平浪静地道:“是嘛,的确,这倒是朕一时高兴给疏忽了,这可怎么办呢?顾大人……”
皇上目光直直落在如雪的身上,还语重深长地唤了一声,如雪抬头看见了皇上示意的目光。
明分是让如雪驳倒裴坚,如雪无路可退。
现在都快得罪两方了,要是再得罪皇帝,恐怕离死期也差不多了。
“回皇上,臣却以为没有不妥,试想我跟宁王爷是管刑部的,管刑部的人,就要站在中间,不偏不倚,中正平和,这是所谓的中庸之道。再说,时间推移,先皇定制的法制是根据当时的情况而定的,就像夏天要穿薄衣,冬天要穿厚服,不能因为夏天定下了穿薄衣,非得一年四季都穿薄衣,哪岂不要生病?先皇定的法制没错,但是如今是皇上,下官以为,凡事要因地制宜,因人而异。”
如雪绘声会色,在场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原本谁也不服,这乳臭未干的,连升几级,也太过头了。
一群巨滑的家伙
百里衡竖起了拇指,由衷的佩服。
生气的唯独裴坚,当众被拆台,恨不能立刻掐死她。
兴灾乐祸的是成王百里辛,自以为如雪得罪了裴坚,自然是他的人。
皇帝拍了拍龙椅,嚯地立起,声音有些激动,高亢地道:“好,说的好,才子,顾澜是朕见过的真正的才子。
朕今天不仅要准了你的凑,还要赏你尚方宝剑一把,代朕行使权力,可以先斩后凑,望你大公无私,禀公办理。”
“谢皇上恩典,臣会的!”
如雪觉着挺有意思,估计这尚方宝剑比枪还好使,持枪,坏人还要反抗。
这宝剑一拔,可以先斩后凑。
早知道,改姓包得了。
如雪刚退至百里衡身后,百里溪不由分说地挤了过来,如雪只好又往后退了退。
皇帝戏笑道:“怎么达王也想去刑部?”
百里溪出列施礼道:“回禀父皇,儿臣的确想到刑部,跟着二哥跟顾大人学些正事。
儿臣如今也是大人了,也想尽早想跟哥哥们一样为父皇分担些事情!”
皇帝笑赞道:“好,孝心可表,准了。有本早凑,无本退朝吧!”
百里辛出列施礼道:“儿臣有本要凑,如今东方向宇案已查清,实属冤案,即是冤案,儿臣以为理应恢复东方大人的官职。”
百里辛似扔出了一重镑炸弹,立刻朝堂上炸开了窝。
要是东方向宇官复原职,那不就说让裴坚退回原位吗?
如雪立在百里衡与百里溪身后,像是躲在假山后,不由地侧头向裴坚探去。
他倒沉得住气,事不关己的淡笑着。
缓缓地上前道:“皇上,臣觉着成王爷说得没错,臣愿意让贤!”
“皇上,裴相爷得高望众,至担任右丞相以来,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这个使不得啊!”
“皇上,东方大人受此不白之冤,受了苦,应该恢复原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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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十五更左右
帮个忙,请你喝花酒
一时间群臣炸舌,裴坚果然是厉害,总是将自己置身事外,还一副高姿态。
这些大臣越说越过份,当着皇帝的面,你来我往,口沫横飞。
立在中间的如雪,两耳轰隆隆,真是后悔立在中间了。
捂住了耳朵蹲了下去,百里溪还以为她不舒服,探问道:“怎么了?哎,这中间是站不得的,吵死了!”
如雪拉拉他道:“蹲下,声音是往上传的。”
百里溪不由分说地跟着蹲了下来,欣喜地道:“真的,比刚才好多了。”
竖起了拇指,紧挨着她,第一次看见她,便觉得与众不同。
百里衡皱着眉头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成何体统,快起来!”
如雪朝左右嘟了嘟嘴,这都赶上台湾两党的争斗,还体统,撅嘴道:“宁王,为了显示你的高大,我们只有蹲着,你立着,帮我们挡挡,回头请你到百花居喝花酒。”
百里溪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快要笑崩了。
胆大的小子,居然感这样跟宁王说话。
太好玩了,百花居喝花酒好啊……
百里衡瞪了如雪一眼,又无可奈何。
如雪抬头见皇帝脸色铁青,可怕的吓人。
而这些大臣还似越战越勇,而百里辛跟裴坚却面带笑容,相视而立。
这可不是一笑泯恩仇,而是笑里藏刀,像是武侠小说里两个人在以内力对话。
如雪算是长见识了,真是世间百态。
太监挥了挥手中的拂尘道:“退朝!”
等皇帝一走,这些人吵得就更凶了。
如雪摇摇头,急步出门。
百里溪与百里衡也紧跟而上,出了门,阳光灿烂,碧空万里,长长地吐纳气息。
回头见门里的百里辛跟裴坚依然对立着,两边的大臣面当面对骂着。
如雪笑指着这些人道:“平时也这样?真是王八对绿豆,两位王爷该谢谢我,创了中间派,才有机会早早退场。”
要是捶胸怎么办
如雪笑指着这些人道:“平时也这样?真是王八对绿豆,两位王爷该谢谢我,创了中间派,才有机会早早退场。”
“可不是,烦死人了,幸亏有你!爷今年最幸运的事,就是认识你!”
百里溪拍了拍如雪的肩,笑嚷道。
百里衡却是一阵紧张,幸亏拍的是肩,要是捶的是胸……
岂不是要露底了!
劝她不听,她真当以为自己是男人了吗?
连掉脑袋都不怕了!
还有,她跟百里溪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么认识的?
太监将宝剑捧了上来,递上道:“顾澜接剑!”
如雪跪地接过,又听得太监道:“皇上有旨,顾澜内御房见驾!”
百里衡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如雪,如雪接受到他关切的目光,淡淡一笑,提步而去。
忽又退回道:“宁王爷,替我将宝剑带回,达王爷,下官先走了!”
如雪随着内监绕过二道宫门,走过长长的甬道,到了院门。
只见南御房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屋宇高敞,建在台基上。
两边扶兰与台阶皆是上等的汉白玉,白润华光。
片刻太监传唤进殿,如雪低着头,进门施了礼,皇帝就开门见山地道:“今日朝堂之事,爱卿以为如何?”
如雪早料到皇帝为此事找她,这一路她想了又想。
东方向宇要是就此歇了,到是好事。
平平淡淡,远离朝堂,不是更好。
但是百里辛今儿提出,也不能排除东方向宇自己的意愿,对一个从事了一辈子政治的人,闲下来一定很难受吧!
另一面,既然已升了裴坚,无论当初是不是他使得坏,前面回来,立刻让他下马,也说不过去。
出这样的事,最大责任就是皇帝,当初不该轻下结论。
既然下了,案子清了,就该一查到底,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说得一点也没错。
皇帝很可怜
如雪回禀道:“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必急于一时。”
“东方大人刚出狱,皇上可以亲临东方府,赏赐些东西,再让他在家修养时日。”
“这样既让一方觉得有面子,又让另一方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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