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某某脸都气绿了,自讨没趣地撤到一旁。
这些官员,如雪实在不想搭话,找了个角落坐下。
翘着二郎腿,却及极幽雅。
她的目光忽然扫到一个人影,露出浅笑,起身上前,朝他靠了过去,轻唤道:
“王爷,这几日你在家干什么呢?现在刑部可是有工作时间的,天天要点名登记的,你可是缺勤几天了。”
无处不在的争斗1
百里衡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道:“有你在,还用得着本王吗?你看着办吧!”
如雪一愣,恨不得给他一拳,这人真是没劲,打都打不醒,像一条死虫似的。
如雪忍不住责问道:“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就不懂我的用意?”
“这样都激不起你的斗志?”
“算了,算我白努力了,真没劲!”
百里衡的目光禁不住随着她而移动,她夺目的光彩是谁也阻挡不住的。
轻哼了声道:“还真不像个女人?”
“若是天下女人都如你,这东朔国还有男人的用处吗?”
听得一阵唢呐的声音,然后是人群沸腾,嚷嚷着新娘子到了。
一群人都涌向了房口,如雪立在高处,远远地探望着。
古代娶妻还挺隆重的,加上是王爷,这院里还立着不少侍卫。
呐喊声、乐器声混杂一起,震耳欲聋。
如雪不想挤到人群中,又觉着好奇,垫起了脚尖,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索性直接进了正厅,占据个好位置,不想里面立着的人是她不想见的。
百里辛跟裴坚各立一边,百里衡、百里慕随百里辛而立。
如雪进退两难,傻笑着作揖,不知如何进退。
好在新人进门,如雪往边一靠,混在人群里。
趁机溜出了房,长吐了口气,嘀咕道:“什么玩意,还搞分裂,分裂分子,坚决打击,别让我找着机会,一窝端了你们!”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如雪立在院中,觉着挺奇怪的,从前同学结婚,还有点羡慕,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十六七岁就结婚?
时代的差别,真是太大了。
仪式一结束,立刻一群人涌向了桌子。
如雪急忙闪到一旁,灯火阑珊处,并无心中人。
如雪不由自嘲地一笑,此处怎么会有心仪的人,这些男人,没一个顺眼的。
无处不在的争斗2
如雪不由自嘲地一笑,此处怎么会有心仪的人,这些男人,没一个顺眼的。
“顾大人,怎么独自立在此处啊?跟老夫一起坐吧!”
裴坚威严有力的声音传来。
如雪恭敬地道:“见过相爷,下官正想找个熟悉的人同坐呢!”
“裴铭,快见过顾大人!”
如雪淡笑着抬眸,原来他就是裴昕的哥哥,倒也生的一表人材。
神情冷傲,不像裴昕成天笑哈哈的。
“见过顾大人,久仰顾大人的大名,今日有缘一见,幸会幸会!”
“哪里,公子才是青年才俊,顾澜讨扰府上时,没见着公子罢了……”
“相爷,顾大人,你们在说什么呢?”
如雪的话还未说完,也不知百里衡从哪里钻出来的,笑逐颜开地打着招呼。
“王爷,爹,哥,顾澜,你们怎么还立着,新郎都出来了。”
又冲出一个裴昕来。
裴坚低斥道:“昕儿,有没有规矩,怎么直呼顾大人的名讳?”
“相爷不必见惯,我跟裴昕是同辈,又是朋友,直呼姓名,反而亲切。”
裴铭不可置信地盯着如雪,好似这是天大的事。
百里衡微微皱了皱眉,裴坚笑道:“原来如此,年青人不拘小节倒也是好事。”
“随你们吧,老夫正想选个日子,请顾大人到府上一聚。”
“老夫要好好谢你啊,若不是你,昕儿只怕永远是个游手好闲的人。”
“如今,跟着顾大人,长进了不少!”
如雪淡笑道:“相爷客气,三人行必有我师,人人都有长处与短处,取长而补短而已!”
裴铭的目光让如雪有一种无处遁行的感觉,百里衡也察觉到了。
心里很是不快,淡笑着抬手道:“几位酒宴要开了,入座了吧!有事边吃边聊!”
裴昕附和点头,紧挨着如雪,心花怒放,好似当新郎官的是他。
无处不在的斗争3
裴昕附和点头,紧挨着如雪,心花怒放,好似当新郎官的是他。
百里辛与百里慕早就入座,见了礼,百里衡将如雪拉至身边。
靠自己而坐,裴昕像个贴纸似的,随着如雪而坐。
“达王的宴席真是有趣,这桌位上还写了人名,有趣,我还是头一回碰到!”
裴铭打破沉默。
“哥,除了顾大人还有谁?我们东朔国的第一才子。”
裴昕由衷的钦佩,对如雪的祟拜快赶上,现代的超级粉丝了。
裴铭又是一脸好奇的神色,百里辛接口道:“顾大人,果然是事事周到。
本王听说顾大人,最近在整顿刑狱,听说还要修改刑律,这事顾大人想一人完成?”
“哪里啊!成王爷真是抬举我了,下官新接手刑部,对积案进行核审而已。“
”至于修改刑律,岂是下官一人能做到的?”
“当然是要皇上同意的。呵,今儿是达王爷的新婚,咱们就不谈公事了吧!”
如雪恨不能,马上离桌走人,吃喜宴还吃出六国会议来,还是头一回。
“上菜了,有事找时间再议!”
百里衡出口接过。
这些天,他忙着自己的事,原本冷着她,见她跟年青的男子立在一起。
心里急躁的,什么都忘了。
再则他不为她解围,还有谁?
如雪感激斜了百里衡一眼,别的桌都是笑声盈盈,唯有这桌,坐着几尊菩萨,而且是黑脸的。
如雪在裴昕的耳际,低声道:“你是怎么安排来着?不是说跟青年人一起吗?”
裴昕委屈地回复道:“是达王安排的,他说他心里不爽,所以就这么安排了!”
正说着,百里溪一身大红袍,提步而来。
如雪嘴角微微一颤,百里溪这个死小子,自私鬼,好意思笑。
还结婚,小心一个,简直是过家家,一人不快,也不容别人高兴,什么逻辑。
无处不在的斗争4
“顾大人,跟舍弟真是情同手足,我敬你一杯!”
裴铭举杯而起。
如雪急忙起身道:“公子客气!”
几杯过后,如雪脸儿绯红,百里溪敬完酒,已是摇摇欲坠。
后扑在如雪的身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脸儿凑在如雪的耳际,醉意浓浓地笑嚷道:“顾澜,你说会给本王新奇贺礼的,在哪呢?本王都醉了,怎么都没见着?”
百里衡心中一阵妒火,急忙拉开了百里溪,低喝道:“四弟,怎么喝这么多?今日可是你的洞房之夜,今宵一刻值千金。”
百里溪用力地甩开了百里衡的手,又靠着如雪的背。
侧着身,舌头打滑地道:“今儿我最大,你别管我。我就喜欢靠着顾澜,他是我……的……门人!”
百里衡差点没被百里溪吓得心跳骤停,他还以为如雪的身份,百里溪也知道了。
他已将她列为己有,醉酒一闹,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直至门人出口,他脸上的表情才轻驰了下来。
如雪也着实吓了一跳,大气也不敢出。
百里衡已是护花使者自居,要再来个花痴,那要疯的怕是她了。
急忙起身从腰带里摸出一个木作的哨子,小巧玲珑,如同蝉儿。
递给百里溪道:“给,口哨,本官做来是集合衙役用的,王爷可以用来驯鸟。”
”王爷的鸟若是驯的得当,像八哥还会说话呢?”
“到时,王爷哨儿一响,百鸟朝凤,比光听鸟鸣,有趣多了。”
百里溪晃了晃脑子,让自己清醒些。
拿着哨儿,端详了许久,又摇了摇,急切地道:“怎么玩啊?你快教我啊?八哥真会说话吗?来人,将八哥给本王提来!”
如雪一脸晕倒的表情,急忙阻止道:“王爷,训鸟是要有耐性的,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这个叫口哨,当然用嘴吹了。这个一试就会,你试试!”
无处不在的斗争5
如雪一脸晕倒的表情,急忙阻止道:“王爷,训鸟是要有耐性的,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这个叫口哨,当然用嘴吹了。这个一试就会,你试试!”
百里溪将哨放在唇边,用力一吹,一声清脆的鸣声。
他酒红的脸儿绽开笑容,点头道:“有意思!比起吹叶子,省力多了,只要轻轻一吹,就能响,真不错!”
如雪笑道:“王爷喜欢就好,不过可不要在街上乱吹,不然衙役以为出了大事,朝你乱跑,可乱了套了。”
“呵呵,那看本王的心情了。”
百里溪吹着哨子,晃悠悠晃向新郎正桌。
如雪后悔地叹了口气,听得裴坚夸赞道:“顾大人真是聪惠过人,不知这口哨是何用?”
如雪淡笑着坐下道:“让可位见笑了,下官招来一批衙役,对他们进行了技能训练,包括救火的、维护平安的、还有捉拿歹徒等不法份子的。”
“为了让他们遇事能及时接应,就做了这个口哨,口哨一响,离得近的,听到声音能及时赶到援助。”
桌上的啧啧称奇,百里辛的目光写着势在必夺,而裴坚僵硬的笑容后面,掩藏着自己的计划。
裴铭深隧的目光咄咄逼人,百里慕则是转着眼珠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百里衡心里甚是不安,她的才智暴露的越多,麻烦就越多,也更危险。
还有就是,他小心眼地担心着,她一旦身份暴露,要么就是死路一条,要么就是多人抢夺。
他一定要想办法保护她,决不能让她轻易就露了底。
如雪借口内急,离开了座位。闪到了后院,长吐了口气。
靠着树杆,将自己隐藏在夜幕里,徒一时之清静。
回到桌时,有些客人已渐渐离席。如雪一回,百里衡就起身道:“大哥,我们还是散了吧,我都有些醉了。”
百里辛淡淡地道:“那就散了吧!明日又要早朝了,跟四弟打声招呼,回府吧!”
假装醉酒吃她豆腐1
百里辛淡淡地道:“那就散了吧!明日又要早朝了,跟四弟打声招呼,回府吧!”
等这些头牌先行离去,如雪正转身要走,见百里衡手摁着额头,脚步有些凌乱。
如雪急忙扶着他,轻声责怪道:“喝那么多酒,多伤胃?今天也是你的今宵一刻值千金吗?”
如雪近似教训的口吻,百里衡却听之悦耳。
这些天没见着她,也没听到她的不敬的话,倒有些惶恐不安。
放眼过去,这王府里的妃子,加起来,也不及她东方如雪一个。
虽有容貌,却是拙笨之人,稍稍能对上句话的,还是心怀所求的。
奉承、讨好只不过是她们争宠,争利的手段。
黑夜中,百里衡露出了笑意,故意晃得更加厉害。
将如雪也扯得东倒西歪的,如雪只得将他的手臂扛在自己的肩上,搂着他的腰。
边走边嚷道:“来人,宁王醉了,还不来扶一下!”
侍卫跟亲随跑了过了,百里衡却摇手,声音有些混沌地道:“不用,本王好着呢?顾澜,我们再去喝一杯!”
侍卫与亲随闪到一旁,如雪拧了拧他的腰,轻哼道:“你装吧,再装,也不想想本大人是什么出身,你居然敢装醉酒,告诉你装得过了。画虎不成反类犬知道吗?”
腰际又传来一阵痛楚,百里衡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总不能在侍卫与众人面前,露了馅吧!
又觉着她在诓他,咬紧牙忍着,呵呵地指着前面道:“瞧,有灯悬在半空了!”
“见鬼,是马车灯,许安还不扶王爷上车,你家王爷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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