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急切的敲门声,让汪洋心惊胆颤。
急忙打开了门,探问道:“大人吗?怎么了?”
“快,提着灯笼上前看看,前边躺着一个人,像似受伤了!”
如雪跟汪洋上前,扶起她,拍拍她冰冷的脸。
神质有些不清了,急忙让汪洋抱着她回府。
“快,抱我房里去!”
如雪奔上前道。
“不行大人,她是女的,还是让话儿她们立刻准备一间客房!”
汪洋的声音异常的坚决,深夜有人躺在府门,不得不引起警觉,不能冒一点的险。
如雪也有所觉,深夜一身黑夜,又受了重伤,决不是平常百姓。
如雪从汪洋的脚步看出,他决对是一流的高手。
平日里看似上了年纪,背有点驼,现在健步如飞。
看来百里衡也是精拣细选的,如果开始是对她的监视,或许现在更多是在保护她。
如雪突觉着心口热融融的,成不了夫妻,可以成朋友。
有这样的朋友也不错,如雪灿灿一笑。
话儿跟语儿都被唤了起来,两人睡眼惺松。
听闻有人受伤,也极忙动手准备边上的房间。
如雪让话儿都点了几盏灯,房里立刻亮堂起来。
如雪立刻检查了她的伤势,原来是背部受了刀伤。
惊为天人2
如雪让话儿都点了几盏灯,房里立刻亮堂起来。
如雪立刻检查了她的伤势,原来是背部受了刀伤,如雪剪开了她的血衣,语儿惊呼了声:“天啊,好深的刀口啊!”
如雪果断地道:“语儿,去拿最细的绣花针,用火烤过,一根丝线。”
“话儿,快去拿止血药,汪伯去拿些酒来,分头行动吧!”
“是!”
三人异口同声,急步出门。
伤口鲜血汩汩,如雪用力地摁住。
床上的人因为疼痛而五冠揪急,喘着粗气,侧过脸,似用尽全力地道:“是顾大人吗?奴婢要见顾大人,刑部尚书顾澜顾大人!”
“是,我是顾澜?姑娘你受了重伤,别动了。谁伤的你?你找我何事啊?”
她伸手抓住如雪的衣摆,苍白的脸上,泪水满腮。
又虚弱地阖上眼睛,歇了歇道:“大人,奴婢是宫女,是皇后娘娘的侍女金翠,听闻大人公正无私,请救救皇后娘娘,娘娘她是冤枉的,奴婢来世作牛作马,会报答大人的。”
“皇后娘娘?没听说皇后娘娘出什么事了呀?再则宫里的事,下官也管不到啊!”
如雪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皇后安湘月乃是安泰国的公主。
而东朔国唯一陆地相通的就是安泰国,所以只要安泰国不与东朔国为敌。
不被西仓国侵占,那么西仓国想从水路与山路攻打东朔国,按目前落后的设备,是极难的。
也是因为安湘月是安泰国的公主,因文皇后过逝,后宫一直没有立主位。
所以皇帝在五年前,迎娶安泰公主的时候,册封安湘月为皇后,百里溪的母亲秦映荷为皇贵妃。
皇后五年来,一直未有生育,虽然皇帝已近五旬,但是嫔妃二年前,还产下一女。
按古人的推算,自然责任不在皇帝的身上。
而实际上,皇后决不是比自己长十多岁的皇贵妃的对手,掌管后宫的其实是皇贵妃。
惊为天人3
而实际上,皇后决不是比自己长十多岁的皇贵妃的对手,掌管后宫的其实是皇贵妃。
后宫的是是非非,也是皇家私密,外人知之甚少,最多也是推论而出。
她紧拧着眉头,强忍着痛楚,轻声却急切地道:“大人,你要救娘娘,娘娘生性软弱,怎么会用巫蛊害小公主,大人,您是刑部尚书,请您为皇后申冤啊!”
“巫蛊?”
如雪像在哪里听说过,可以肯定绝对是封建迷信,但具体的忘了。
“就是扎一小人,写上要咒人的名字,然后插上针什么的,就是咒名字上的人死去。”
汪洋边进门边解说道。
“哎,这哪里死得掉人?愚昧,你先别说了,我先为你处理伤口吧!”
“我也不懂医术,你忍着点,话儿、语儿帮我摁住她的。”
“如果你想救皇后,先让自己活着。”
话儿与语儿按如雪的要求,摁住她的双臂,而汪洋则摁住她的双腿。
如雪拿着针在火里烤了烤,不放心,又用酒消了消毒,手用酒擦了擦,小心地一针针地缝起来。
金翠咬着枕角,汗珠如豆,泪水倾泄,却强忍着,只是身体紧绷。
“大人,这样缝着,就会好了吗?”
语儿跟话儿都不忍看,又忍不住不看。
如雪只看过法医解剖过死人,今天给活人缝伤口。
也是心惊肉颤的,又没有麻药,何况只有酒消毒,这得多疼啊!
想想都头皮发麻。
“好了,再忍一下,最后一步,真是要命,弄得我紧张死了!”
如雪狠狠心,用干净的布蘸了酒,清洗了伤口。
小翠疼得身体直扭,像一条出了水面的鱼儿,直蹦。
如雪大声道:“摁住她,别扯破了伤口,好了,涂上药就好了。”
“大人,她晕过去了!”
语儿大声惊嚷!
“语儿,你就别大惊小怪的了,别人还以为杀人呢!”如雪顺手去解她的外衣,好绑带子。
惊为天人4
“语儿,你就别大惊小怪的了,别人还以为杀人呢!”
如雪顺手去解她的外衣,好绑带子。
手被汪洋捉住,他淡淡地道:“大人,接下来交给话儿她们来处理吧,男女有别!”
如雪这才清醒过来,讪然一笑,嘱咐道:“将她的衣服换了,然后用布条扎上,好了再叫我!”
如雪打了个哈欠,倚在墙上,忍不住阖上了眼睛,轻叹道:“最近是怎么了?还是本官运气不好,接二连三的事情。”
“才歇了几天啊,又扯上皇后娘娘了,哎……”
“大人,这是您用心用力,并非大人运气不好。”
“年年的事层出不穷,只是从前能遮的遮,能掩的掩,无人管,也无人愿意管,也管不好。”
“大人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出门带随从为好,免得着了别人的道!”
汪洋语气声长,如雪不由地点头道:“说的是,只怕本官得罪的人要越来越多了。”
“是要注意一下人生安全,谢你了汪伯!”
“大人客气……”
“大人好了,她醒过来了!”
如雪转身进房,金翠的脸上毫无血色。
眼眸也没有了光泽,却挣扎想起来。
被如雪摁在床上,淡笑道:“你先歇会吧,这都深夜了,有事明日再说!”
“大……大人,你要救皇后娘娘,娘娘是被人陷害的,皇后娘娘与李淑妃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的女儿?”
“后宫这些年都是皇贵妃独霸大权,皇后娘娘不是没有怀孕过,而是怀了身孕,总是掉了。”
“其他的娘娘也一样,大人,你想想,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现在娘娘怀孕了,好不容易瞒了三个多月。”
“一定是又被人识破了,那人又起歹意,说娘娘下咒,害娘娘!”
金翠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将事儿说明白,像是完成了使命,大松了口气。
宫中恶斗1
金翠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将事儿说明白,像是完成了使命,大松了口气。
如雪思忖道:“这么大的事,难道皇上都没有察觉吗?”
金翠深吸了口气道:“皇上当然知道,派人查了数次,都没有结果,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大人,如今皇贵妃以娘娘下蛊为由,将凤轩宫的所有奴仆都撤换了。”
“娘娘怕被下了药,不敢吃任何东西。”
“已一天了,这样下去,如何保得住孩子?”
“奴婢冒死溜出宫,被人追杀,前来求救。”
“听说大人铁面无私,不畏强权,又有尚方宝剑,大人,救命啊!”
“好了,好了,你也别担心了,先歇了吧!”
“若真有此事,如果皇上让我管的话,我自然会接下,如果不允,我连内宫也进不去!”
“不过你不要急,皇上不是昏君,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可是大人,皇后娘娘怀孕的事,皇上并不知道。”
“皇后娘娘以理佛为由,已三四个月未见皇上了。”
“这内宫的宫人大多是她的人,奴婢怕就怕这个,皇后娘娘……”
如雪被金翠的忠诚给折服,为了主子连命都不要了。
显然金翠的矛头直指皇贵妃。
如雪劝解了一番,出了门,回到房晨睡意全无。
辗转反侧,看来皇贵妃的权利比想像还要大,难道她迫不及待了?
皇贵妃外有驻边大将兄长秦尚武,内有宰相裴坚,势力不可小觑啊!
的确她是最有犯罪动机的,因为名正言顺的将皇后拉下马,凭势力最有可能就是她。
如果她登上了皇后的宝坐,百里溪成为太子又进了一步,而且也顺理成章。
如雪刚眯了会儿,听到一阵鸣啼,索性坐了起来了,她得早点去宫门口等着,本来今儿她就有事要凑,为了能成功,必须与两派首要份子,企码要一方通口气。
深宫恶斗2
如雪刚打开房门,汪洋神出鬼没地出现一旁,如雪拍了拍胸口道:“汪伯,你会隐身术吗?吓死人了,你不睡觉吗?”
“大人,天色还早,未何不再歇一下?”
汪洋语气总那样不急不缓,沉着冷静。
如雪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道:“睡着了,心里想着事,一下就惊醒了。”
“今天我要提前去早朝,看来得找个书僮之类的,来帮我写写东西!”
汪洋立刻道:“奴才今儿就去找个可信任的人!”
如雪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又是宁王府的吧!”
汪洋嗝噔了一下,默不作声,如雪叹了口气,耸耸肩道:“无所谓,这样一来,宁王跟本官就是一条绳上的蜢蚱,一起蹦了!”
如雪将自己写好的文案又细细地看了一遍,天也朦朦亮了。
立在宫门口,门还未开,索性斜靠在一旁,打起盹。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如雪目探着,总算将裴坚给等来了。
如雪上前请安:“见过相爷,下官今儿有事想凑请皇上。”
“先来跟相爷通个气,下官觉着连坐制、剐刑都太残酷了,所以本官今儿肯请皇上允许废除!”
裴坚打量着如雪,过了片刻,才一脸老谋深算的表情道:“这可是先祖留下的法制,如何改得?”
如雪轻笑道:“相爷,律法是人定的,当然就得完善与修改,再说了,与人方便与自己方便。”“这天都变化无常,何况人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相爷你说呢?”
裴坚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顾大人说的倒也有理,让老夫想想吧!”
“谢相爷,那本官就仰仗相爷的支持了,毕竟犯连坐大罪的,百姓少的很,皇家亦不可能,本官也是为了各位大人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裴坚淡淡地扫了如雪一眼,随即呵呵笑着,昂首而去。
宫中恶斗3
裴坚淡淡地扫了如雪一眼,随即呵呵笑着,昂首而去。
如雪耸耸肩,暗忖这事应该没问题。
东方向宇就是个案例,关系到他们的切身,量他不支持。
再则这些,是不是好人,有没有危险自己心里有数。好在,皇帝现在对自己的期望挺高,应该会答应。
皇帝一脸的心烦意乱,精神不济,一早朝就手撑着脑袋,斜靠在龙椅上。
这么说,宫里昨夜的确发生了大事。
太监高声道:“有事早凑,无事退朝!”
百里衡竟然连早朝也不来,百里溪新婚未到。
如雪独坐中间,实在有些尴尬,这两边的目光真是有些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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