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对老太监的阴阳怪气,不由地恼火,但也无可耐何。
他能在这里呆上十来年没有疯,没有疯已不错了。
突然,如雪的目光触到还有些残剩的汤水,急忙道:“别倒了,我要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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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迟疑了一下,摇头道:“这些东西没有毒,也没有下药,要不然,老奴也疯了。”
老太监没有再多说,如雪又一次陷入迷雾,能相信这个老太监的话吗?
为什么他又吞吞吐吐的?
难道这冷宫里还隐藏着一个幕后监控的人?
如雪立在小屋的门口,看着老太监端起那碗残羹。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瘦弱了?
他没有疯,看到这些东西,根本没有食欲,每天只是吃点保命的。
如雪又问了个问题,老太监置之不理,像是置若罔闻。
而且目光也变得警惕,如雪感觉到。
老太监还是不相信她,开始只是像在黑夜里走了许久的人。
突然见到阳光时,一时激动而流露出的感情。
天色渐暗,冷宫更加恐怖,如雪告辞出门。
要告诉皇上吗?
如雪边走边思忖着,觉着不行,如果皇上出面来管。
就会引起那人的警惕,或许这些人都会没命的。
虽然她们生不如死,但是生命是她们的,谁也不能为别人做主。
如雪郁闷的直叹气,领了食盒,一筷都没有动过。
就着黑,斜靠在床上,思忖着干从哪里下手?
老太监能说出来,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他能说吗?
看来只有让真诚打动他了!
“咚咚……”
后窗传来轻微的敲击声,如雪一跃而起,摸出剪子,轻移上前,轻探问道:“谁?”
“我!”窗外传来了低沉的,磁磁的男声。
“安无名?”如雪打开了窗,闪到一边,高度警惕,心想这时候要是有枪就好了。
安无名鱼跃而进,立在如雪的面前,轻声关切道:“你没事吧?”
如雪这才放下心来,黛眉又皱了起来,压着嗓子责备道:“你杀了人?还不回国去?
你不回去,宁王爷被你父皇扣留怎么办?”
安无名原本淡然的脸,又冷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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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名原本淡然的脸,又冷了一分,侧开了身冷冷地道:“人不是我杀的,安泰国也绝不会扣留宁王。
安泰国现在需要东朔国,因为西仓国对安泰边境的骚动越来越频繁了。”
如雪有些欣喜地道:“不是你杀的就好,我这人眼里揉不进沙子,我还从来没包庇过谁呢!
可是现场留得是你的脚印啊!
难道有人跟你体格相似?
你坐下,跟我说实话。你的伤没事吧?”
如雪攥着他的手臂,将他拉至椅边,摁他坐下。
安无名没有反抗,黑暗里他的蓝眸闪了闪。
他清楚的看清如雪的面容,心咚咚地快速跳跃着。
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感受到关怀,真诚的自然的关怀,这是他从小羡慕别人拥有的。
虽然只是这简单的关怀,对他来说却是多么的不易。
如雪看不清无名的表情,摸出火折子去点灯,手被无名攥住:“不要点灯,我不喜欢光亮!”
“无名……”
如雪不由地怜惜地唤着他的名字,谁都喜欢光明,唯有他不喜。
说得让人心酸,那双幽蓝的眼睛里就没有快乐吗?
蓝色代表是忧郁,难道他是天生的忧郁吗?
安无名手微微抖了一下,感动,从没有人这样柔声地喊过他的名字。
她给了他太多的第一次,给了他太多他渴望而得不到的。
沉默与黑暗,让如雪莫名的尴尬。
如雪想抽回手,他的手好粗糙,像被沙纸糙过。
如雪扳开他的手,另一手拂着他的手心,轻探道:“你这手怎么弄的?这么多的茧子,手心也是,你做苦工了?还是练武功?”
安无名只觉着血气上涌,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起身推开了如雪,立在窗边,冷然地道:“我不需要关心,一次的关心,对别人来说只是一种毒药,你懂吗?”
“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这人怎么这么怪啊?那好,你说,你去过王富贵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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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这人怎么这么怪啊?
那好,你说,你去过王富贵家了吗?”
如雪有些恼地稍稍提高了嗓门,公事公办的口吻。
安无名没有转身,依然冷淡的口吻道:“是,去过,但是他们已经死了。
我没有必要杀一对死人,本来我想弄清楚,为什么他告诉我的,跟我所见的不相符,他为什么骗我?”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无意间听到宫人议论,又探得上凑章官员的名字,连夜闯了他的府中,他告诉我禀报他的是东朔国一家米铺老板。
我找他时,他却回东朔了,所以我就追至京城。
他告诉我,皇后是皇上虐死的,还说是被东方如雪陷害,所以我……
去过东方府,但是人去房空,我就更确信,他说的是真的。
没想到你在宫里……”
安无名幽幽一声长叹。
如雪紧握着拳头,压着怒火道:“他只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指挥者另有人。
这么说,有人知道你没有刺杀成功,又确定了你跟我在一起,所以赶在你到达之前,将人给杀了,嫁祸于你。
天哪,这些人真是快速。
但是现场为何没有脚印呢?
难道有轻功,不行,我得再去现场。”
安无名转身道:“为什么不合了他们的意?让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如雪的脚步骤停,看着朦胧的身影,微微点头道:“对,你说的对,或许她知道了我的手法,倒反侦察起来,不留痕迹,但是我得为你洗冤啊!”
安无名无所谓地道:“你不说,谁又想到是我?
你就是说了,谁又能证明是我?
你不是同样没有证据吗?
你所说的,如果我不承认,你毫无办法!”
如雪不由地笑嗔道:“靠,你还是第一个这样反驳我的人,你什么时候回安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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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不由地笑嗔道:“靠,你还是第一个这样反驳我的人,你什么时候回安泰国?”
安无名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不想回去了,那里没有我所留恋的……”
“那你要去哪儿?
你想去哪里?
你这样很危险,或许你父皇冷落你,但你还是安泰国的皇子。
关系到安泰国的尊严,所以你还会成为别人眼里的棋子。
说不定,现在到处在查你呢?
布个杀人的局,说不定将我也算上了。
是啊,差点我就以为是你做的,如果我说了,官府一定会捉拿你。”
如雪莫名有些担忧,突然眼眸一亮道:“对了,有几个人识得你?”
如雪又觉着自己问得多余,别人不认识他的脸,但认识他的眼睛。
果然安无名沉默了,身影也显得萧索。
半晌才道:“我怕连累你,才回来看看,既然你没事,我回安泰国,免得宁王受我连累!”
安无名说的有些负气,如雪轻笑道:“我没事,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应该回安泰国,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有一身好武功,应该为国效力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不能浪费青春。”
“我走了,你保重!”
安无名声音有些凄凉,而他的心更凄凉,为什么不想离开?
为什么脚步变得如此沉重?
出了东朔国,又忍不住折回来?
他开始后悔与她的相遇,他的心为何比从前更难受!
如雪上前轻叹道:“你要保重,不要总闷闷不乐的。
只要你想,其实快乐就在你的身边。
你不是孤独的,你现在有了我这个朋友,不是吗?
有机会,我会去安泰国找你的,你得请我吃饭,我是你的恩人。开心点,嗯?”
如雪轻拍着他开窗的胳膊,呵呵的笑声很轻,但已入了安无名的耳朵。
安无名的手垂了下来,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将如雪搂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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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名的手垂了下来,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将如雪搂进了怀里。
迅速又放开了她,跃出了窗外,消失在夜色里。
从此后,他有了朋友,有了可以牵挂的人。
他不再孤独,但他不需要同情,他怕看见她同情的表情。
逃离,他要迅速的逃离,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如雪怔怔地立在窗前,只是觉着好心酸。
如果没有那双蓝眼睛,他应该过着优越的生活。
或许都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上的太子。
他一定是很感动,才抱的自己。
如雪能感觉出,他的身体微微的颤动。
一个用冷酷来包裹忧伤的男人,如果他是东朔国的皇子就好了,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安无名,你一定要幸福!
其实你很帅,也很酷,你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如雪对着夜色,轻声喃喃着。
边关窗边又自嘲轻笑道:“这是怎么了?
为一个男人心酸?
哼,这家伙不是惹人生气,就是惹人心酸,过份,睡觉!”
翌日,天气阴沉沉的,空中乌云密布。
如雪早早地起来,让安德海帮忙。
到御膳房要了十个包子,又拿了些水果,在宫里转了大半个圈,确定后面没人,才到了冷宫门口。
敲门后,许久也没有人开门,如雪诧然,这是怎么了?
难道老太监这么快就被人灭口了?
如雪叫唤着,敲打着铁环。
隐约听到了脚步声,老太监打开门的瞬间,如雪惊的尖叫出声:“公公,你怎么了?”
老太监头发散乱,衣服不整,脸色块块被打的淤青,眼珠子直转,像似在示意着如雪什么。
如雪觉着不对劲,一脚蹿开了门,一名太监举着短剑闪到一旁,门后还传来一声“啊哟”的叫声。
如雪不及细想,将包袱扔到一旁,举起双拳,快速又蹬了一下门,门后那人传来了叫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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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叫嚷道:“快走吧,别自投罗网了,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拿剑的太监阴冷冷地道:“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要来。
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看剑!”
那人的话音未落,如雪腿已横踢了出去。
将他的剑踢落一旁,两人拳脚相交,只是那人见如雪怪怪的拳法,有些不知所措。
如雪跆拳道擅长于腿法,那人双手相握,挡了几脚。
只可惜如雪的力量还是有限,挡了几拳。
紧抓他的手,直直将他的手一拧,那人反了个身,背向下,摔倒在地上。
顺势将他的手后拧,他因疼顺着如雪翻了过来。
老太监拿来了绳索,如雪将双手后翻系了个死结,跟那个晕过去的背对背绑在了一起。
拾起刀子,架在其中一人脖子上,冷冷地低喝道:“说,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哪个宫的?不然,我将你们交到皇上手里,千刀万剐了,让那些不知好歹的人长长眼。
你别不信,我东方如雪说话向来是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打折扣。
你也别怀疑我在皇上跟前的影响力。
本小姐能干到刑部尚书,南御房内阁大臣,靠的是实力,快说!”
他仰起了头,冷哼地声道:“量你也不敢,我们可不是普通的太监。”
如雪凑近了脸,他迅速别开了头。
如雪冷笑着,刀尖凑至他的眼角,那人眼睛斜向了刀子,颤颤地道:“你想干什么?”
如雪冷哼了声,立了起来道:“你说呢?公公,他们为什么打你?”
老太监这才回过神来,点头道:“这两个人又来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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