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掀开了盖,说好了位置,别过了头,贴着他的背立着。
没来由的想哭,不,要坚强的还有她,她一定要治好他的眼睛。
他是为了她,而受的伤,上天太残忍了,为什么伤的总是他?
安无名异常的别扭,怎么也尿不出来。
如雪清了清嗓子,尴尬地道:“你怎么了?快尿吧,没关系,我们是夫妻。
我不会笑话你的,那我先出去好了!”
如雪打着哈欠,出了门。
片刻,传来了唤声,立刻去扶他。
领着他,洗了手,扶回到床上。
索性抱着被子,到他的大床上,抓着他的手道:“再睡一会儿,起来吃中饭!”
她的手跟他相扣着,侧头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
激动得心潮翻涌,她愿意以名节来慰拂他的心,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只想说声对不起,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他爱她,只要她在身边,瞎了又有什么关系?
他要振作起来,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已过了中饭时间,也不见房里有动静。
冬梅端着药碗,焦急地道:“公公,去叫一声吧?吃药要紧啊!”
陈达很是为难,为了皇上的身体,轻唤道:“皇上、娘娘,醒了吗?该吃药了……皇上、娘娘……”
如雪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才发觉胸口闷闷的,原来被他的手压着。
拿开他的手,轻唤道:“无名,醒醒,吃药了!无名,你没事吧?”
“怎么了?”他惊声道。
如雪长吁了口气,掀被起床道:“你不饿啊?比我都能睡。该吃药了!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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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长吁了口气,掀被起床道:“你不饿啊?比我都能睡。该吃药了!进来吧!”
如雪将被子叠好,放至一旁。
陈达领着小太监,端来了洗漱水。
如雪忙完后,陈达回禀道:“皇上,西仓国也派使进京,给皇上献礼,以表祝贺。”
如雪思忖道:“心意收了,礼就免了,让他们带回去吧!
对了,吩咐下去,以后早朝改成月朝,每月一次。
让大臣们有事,到庆安殿回禀。就说皇上,忙了半个月,要调理一下身体!”
“是,皇后娘娘!恕老奴多嘴,皇上还是尽早诏告天下,立后之事。免得大臣们不服娘娘的旨意!”
陈达的话说出了安无名所想,安无名探问道:“阳,你说呢?”
如雪觉得陈达的话不无道理,名不正则言不顺。
诏告天下,她就是皇后,虽是女流,大臣们也敬畏三分。
点头道:“好,不如这样,招丞相大人进宫,让他拟旨,皇上盖个章就行了。”
“嗯,说的有理,来人,传丞相房牧进宫!”
“是,皇上!”
如雪帮他穿戴整齐,扶到了桌前。
吃了饭后,才听得陈达回禀道:“皇上,丞相大人来了!”
“让相爷稍等!”如雪扶着安无名到了御桌前,坐好后,才让人传进了房牧。
房牧才三四十岁,为人正直,因向先皇直谏杨家之恶行,被关入大狱,直至安无名上台,放他出来,升了丞相。
他的大起大落,也如潮水,跟安无名有几分相似。
“臣,房牧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起吧,赐坐!房相,朕宣你进宫,是让你为朕拟一份皇后册封诏书!”
安无名直视着前方,平平静静地道。
房牧一脸喜色,作揖道:“恭喜皇上,满朝大臣等这喜讯多时了。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安无名有些为难,如雪这才想到,古代选后,还要报出个子丑寅卯来。
如雪想了想,索性自报家们道:“见过相爷,我是一介平民,我姓林,单名一个阳字!”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7
安无名急忙接口道:“林阳就是朕的皇后,她是跟朕同甘共苦,帮着朕打下天下的女人。
朕的江山就是她的江山。
朕今生独娶她一人,永结百年之好!”
房牧早听闻皇上有一红颜知己,一直伴随左右。
原来早就进了宫,他起身行了礼,又道:“皇上,微臣是个直肠子的人。皇上年纪不小,应该多多开枝散叶,这关系到民心稳定。
若是后宫唯有皇后,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啊!”
这种人直肠也古板到家了,他不会想着皇后该大肚,现在跳出来,劝皇上吧!
臭男人,如雪不由恼怒。
皇后的诏书都没下,他就给劝起选妃来了。
安无名面无表情地道:“这个件事,丞相不必再提,朕决心以下,今生今世只有一妻,决不二意。”
“皇上,不是老臣迂腐……”
安无名立刻截断了他的话道:“此事朕决心已下,朕也无需用这个手段,笼络大臣。
先帝朝的事,就是一个例证。外戚强大,才至使朝纲大乱。
你快草拟诏书吧!
立刻诏告天下,一个月后,朕补给皇后一个隆庆的婚礼。”
“是,微臣这就写来!”房牧抬头瞄了如雪一眼,如雪淡淡一笑。
诏书写好后,盖了章,陈达当场宣读。
如雪按礼仪接了旨,所有人都跪地请安。
如雪却没有欣喜若狂,这种俗套,对她没多大吸引力。
安泰国百姓围着告示,奔走相告。
皇后向来出身名门,官宦人家。
他们的皇后却是一介平民,这让普通百姓之女,万分的欣喜,一夜间,多了希望。
却不知安泰国的皇帝,独宠一人,还是提心吊胆,深怕她跑了。
三日后,皇后的凤袍、凤冠全都改制出来了。
如雪任由春兰四人,帮她穿戴着。
黄色裙子及脚面,领脚、袖口都绣着彩凤。
宽大的袖口,像是捉妖袋。安泰国的着装,倒有几分唐代的味道,只是领口没有这般露。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8
春兰惊呼道:“皇后娘娘,是全天下最美的娘娘,难怪皇上只要娘娘一人。”
“嗯,皇后娘娘不仅美,而且高贵,有气势……”
如雪伸手拧了拧夏荷的脸颊,戏笑道:“拍马屁,小心拍到马腿上。
不过呢,美貌只是肤浅的表面功夫。
你们的皇上没有你们想的这么俗,他喜欢本皇后,是因本皇后的智慧,明白吗?”
陈达急冲冲进门道:“皇后娘娘金安,皇上让娘娘过去呢!”
如雪翻了翻眼白,无奈地跟着陈达,到了安庆殿。
安无名扶着门框,边上立着一群战战兢兢的太监。
“怎么了?”如雪上前扶住了他,他一把抱住了如雪,惊声道:“你去哪儿了?宁王来了,刚才侍卫来传报,他要求见朕。他来了……”
如雪的心揪了起来,她该如何面对?
她不想伤他,但是终究要伤他。
她只是一个人,她的情给不了两个人。
“来了,就来了吧,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成亲了,他来祝福也是应该的!”
如雪佯装着若无其事地淡笑道。
她越是若无其事,他的心却莫名的慌乱。
百里衡一来,让他觉着功亏一溃,急躁地怒吼道:“太医呢?这些饭桶,为什么朕的眼神还好不了,饭桶!”
“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难过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我……”
如雪忍不住怒吼,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抬头,也惊诧的不敢抬头。
安无名甩开了她的手,边退边惊声道:“你,后悔了是不是?他来了,你的心就乱了?你还是可怜我,你还是可怜我……”
他喃喃着往后退,脸色凄楚黯然,立刻转而惨白。
如雪痛心地上前,抱着他,不让他挣扎,哽咽道:“无名,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自卑。你总是这样提心受怕,你是对我的不信任,对自己的不信任。”
他不甘心1
“你也爱百里衡……”他目光空洞的,静静地道。
如雪恼怒地推开了他,深提了口气,愤愤地道:“既然你这么想,那你就一个人过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如雪扭头出了门,安无名跌坐在地上,他将她赶走了,心凉如冰。
为什么要这样说?
该死,为什么?
陈达扶起安无名,痛心地道:“皇上,皇后娘娘可是个好人。
不说别的,就是这宫里,如今井井有条的,人虽少了,大家争着、抢着干活。
都说是娘娘定的制度好,多劳多得,不像从前干的多错的多,还要受罚。
皇上中了毒,娘娘为皇上吸毒,一口一口喂着皇上,娘娘怎么会是假意的呢?
皇上,起来,老奴扶你去,将皇后找回来。
按皇后的脾气,这要真走了,到哪里去找?”
安无名任由泪水淌下,冷喝道:“来人,宣东朔国宁王进宫,让他到储和宫见……见皇后!”
陈达惊诧地道:“皇上,你这是?”
安无名怒喝道:“还不快去……”
安无名立了起来,甩开了别人的手,摸索着进门。
东摇西晃,手触及什么,扔什么。
倾刻间房里噼叭作响,器皿碎了一地。
他双手紧握,仰头咆啸着,泪水顺着两颊流淌了下来。
他是自卑,他拿什么跟百里衡比?
皇位,百里衡也会得到。
她从前不是喜欢他吗?
现在又瞎了,拿什么守住她的心,她一定累了,烦了……
“如雪……”心里好痛,痛得像刀在割,于其两个人痛,那就让他一个人痛吧!
痛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安无名摔在了床沿,悲嚎出声。
陈达将其他人都轰出了门,静静地陪着他,可怜的皇上。
半晌,安无名才抬起了头。
朦胧中看见了糊模的影子,陈达捶泪的身影。
他惊喜莫名,愣了愣,冲出了房门。
他不甘心2
百里衡随着侍卫往宫里走,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景物,恨不得能跑着去。
如雪要嫁人了,嫁的却不是他。
他一直在驿官里等候,等来的却是这个消息,对他简直是晴天霹雳。
四天,除了朝廷官员,谁都不见。
他就觉着不妙,一定是安无名将她圈在宫里了。
他现在是皇帝了,在安泰国还有什么他做不到的。
一定是他逼她的,这个该死的混蛋,小人。
百里衡不知多少次冲到了侍卫的前头,侍卫不客气地道:“宁王,这是皇宫,请你守个规矩?”
他愤得只想揍人,脸上已是乌云布密,但是他必需忍着。
他探明情况,才好来救如雪。
她不会嫁给他的,她不会对他食言的,她说她还小,她不想嫁人,才多久,她怎么能变?
她可是一言九鼎的女人。
如雪,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不能嫁给别人。
百里衡质问道:“你们带我去哪儿?这是哪里?”
“皇上有旨,让你来见皇后一面,这是皇后娘娘暂时的寝宫,储和宫,王爷请吧!”
“皇后?没举行大典叫什么皇后?”
百里衡怒不可竭地吼着。
边上的小太监冷斜了一眼,都是他,皇上才跟皇后娘娘吵架。
不快道:“皇上跟皇后同了房,下了旨,当然是皇后娘娘了。大典一个月后补办而已。”
百里衡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手托住了额头,一阵耳晕目眩。
随即怒吼道:“如雪,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安无名你这个混蛋……”
如雪正气恼地在忙里扯着凤冠,越急越乱,跟头发扯在一起。
夏荷几人看着怒气冲冲的她,大气也不敢喘。
听到吼声,如雪拍案而起,怒喝道:“又是哪个混蛋?当我好欺侮是不是?”
衣袖一捋,提步出门。
夏荷瞪大了眼睛,指着如雪,咽了咽口水。
他不甘心3
衣袖一捋,提步出门。夏荷瞪大了眼睛,指着如雪,咽了咽口水。
一脸祟拜地道:“娘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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