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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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曲- 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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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地咳了一咳,将注意力都给拉了回来。墨云看了看墨夜、又看了看伽逻。最後才对着墨斯说道,

“爹,四弟说的也有道理。姑且不论咱们到底去不去西北、又或是好好待在府里守着开春;这朝廷局势变幻莫测,不如我们乾脆是好好地坐个壁上观。又把那本是够混的水再搅上一搅,最後再去大捞上一把?”

“二哥的话有道理!”墨琛接了口,认真分析道。“刚巧四弟院里的那姨娘与李柳儿交好,咱们或许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再反将李家一军!反正咱们只是推波助澜。又不是要下杀手,怎麽样,也沾染不到咱们什麽。。。。。。再加上若真要出了事,不过就是一位姨娘罢了,皇家就是不满、也奈何不了咱们什麽。”

云彩卿是贵妾固然没有错,但皇家的利益、墨府的利益、大周的部分利益摆在眼前。。。。。。又谁还会再想到这名苦守在墨家内院十几年的可怜女人?

墨夜本就不搭理他、皇家也早就只当没有出过这位郡主,就是李柳儿、要不是仗着想从云彩卿手里往墨家伸──估计也早就没再给她任何的好脸色看了!在墨家正紧急得当儿。这十几年来没有贡献、反而处处扯後腿的女人,要不是再好好让她表现一把。又怎麽对得起墨家供奉她十几年的情份?

更何况,他们还帮着养大了别人的闺女呢!

“五哥!”墨杉不同意地喊了一声,“再怎麽样,云彩卿也是一名郡主、更是个女人!咱们也不是四哥,没有那资格对她指手划脚的!”

墨家女人少,几代下来几乎都要没有嫡系的女孩儿;而这,也就刚好就养成了墨家男人们的习性──凡是与女人有歧见,只要不危及性命、怎麽样也都是他们男人的错!

云彩卿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除却她那个突然暴毙的驸马,墨杉总体来看,还是算很敬佩这名带着孩子也应是要进门的郡主!有胆有谋,更不畏所有人的闲言闲语──就是墨夜从未踏入她的院子,也依旧是紧紧地守着她的心、以及她的爱恋。。。。。。

“六弟,她可不是墨家的女人、更不是墨家的孩子!”墨琛不满地说道,“我的同理心和包容心,从来都不是为了她这种人而生的!”

“好了!都不要再吵了!”墨夜攒起眉,冷冷地低喝道,“都多大了,还要为得这点小事吵吵嚷嚷的?我们墨家可是从来没有这样教子弟的,你们这样利用女人难道就算是出息了吗?”

“好了好了,不要再置气了!你身子可还没好得利索。”墨云看着又要剑拔弩张的气氛,忍不住跳出来说话了,“四弟你就先好好休息,明天就先递着折子进宫请休一下吧!这两天乾脆就好好都待在府里想想,几件事情锁碎不说、要处理更是劳心又耗神,而且这些需要做决定的事儿又是宜早不宜晚,能越快解决、我看是越好!”

“那就这麽决定了!今天到此为止。”墨斯大手一挥,拍案决定,“夜儿,爹就帮你递折子去请休了!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等丹丫头的消息送到了再想办法、做决定也不迟。你身体损伤大,正好伽逻大夫有空,多多休息、也让他好好给你调养调养,万万不得再出现今天这种事了!”

做父母的谁不心疼孩子?

墨夜再优秀,那都是自己的孩子!老夫人去的早,却是几个儿子一碗水端平,从来都没有偏颇过──该疼的时候疼、该管的时候管!如今几个孩子都大了,早也不需要他管教;就是看着他整日劳心又劳力地为了这摇摇欲坠的国家奔波,墨斯心里是又气又疼。

相较於墨斯难得磨唧的态度,墨夜却是看得很开。他的身体自个儿最知道,就是需要休息,也绝对不能是现在!墨丹让慕蓉一族的术士去羚南,她的态度,也已经相当明白了──那就是非要往死里整不可!

西图贝尔肯定会内乱,大周要是再不趁着这个时候把毒瘤一举拔个乾净──那麽重新崛起的西图贝尔,将再也不是他们能够匹敌的!而要把羚南的事儿往死里整──动作就不但要迅速,还要乾净俐落。趁着自己这时候还有几分清醒,墨家能当家作主的人也都齐聚在一堂,要是再不把握机会,那他们也就太愧对几个小辈的动作了!

“爹,我休养是绝对要休养没错。”有了决定的墨夜,在伽逻的帮忙下,稳住了内息,便是出声制止了众人离去的脚步,“您也说了,这事儿该决定的迅速,而现下精神尚可,还是趁机摆该决定的事情都决定下去,以免拖久了夜长梦多、还坏了好好的一盘棋局。。。。。。”

看着就要变脸的墨斯,心中略过几分感动,“而明日要请休的折子,还是要拜托爹帮儿子递递了!”

反正要请假,最好是让自己看起来越糟越好!连笔都动不了的人,才是最没有威吓能力的人──趁机会让李家再松上几分心,好叫他们也尝尝,什麽是後悔药!

“四弟,你还行吗?”墨海看着墨夜,忧心地问道。

墨夜爱逞强,这点他们都知道。尤其是今天还搞成这样,他们实在是没有信心相信墨夜对自己身体状况的判断。

“可以。”伽逻倒是带着墨夜答了。有他这江湖第一大夫在,还有谁敢质疑?

几个人顿时没了废话,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六书是急急忙忙地将茶水温上,给人都奉上一杯後,又烫上了几壶热茶,自己又再次地守到了外头,与一众墨家的死士们将院子给守得严严实实地,不让任何事情、打扰到里面一阵又一阵激烈地讨论。

待得乌金西沉、崑仑跃转;一眨眼,又是月满西楼,星曜满天。

六书等人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守着,任得那雪花自鹅毛变做露水,护着花泥、堕入尘土,他们仍是尽心尽力地等着,等着屋里的人做出对墨家最为重要的一系列决定。

今晚的墨府,注定要抹上一笔浓浓的夜彩。

直到朝阳又再度冉冉升起,屋里的动静渐渐平息。六书应唤取来了全新的纸墨和七星楼特殊的传讯飞鸟,不一会儿,又是带上绑着密封的银筒的鸟儿、和一对死士往城外偷偷翻了出去。一刻钟後,一队黑漆漆的鹰雀齐飞,带着消息、往目的飞去。

随即,一封由定远王亲书的奏摺被人十万火急地送往宫里去!

早朝,已经五六年都难得上朝一趟的定远王神色哀凄而苍白地站在朝廷上,为右丞相、也就是自个儿儿子墨夜告假。看上去那明明该是气色清朗的右相大人似乎是得了急症,瞧着定远王那疲累憔悴的模样,难得的,御史们齐齐闭了嘴、武官们兀自按耐心底焦急、文官们面上则是跟着大白──独独云冽瀚似是未睡醒,手里舀着定远王的奏摺,沉默了许久,愣是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说。

只是随便地摆了摆手,就让太监传唤退朝!

一个时辰後,宫里迟迟地传来了旨意:准右丞相休息二月,参左丞相协办原本的事务!

群臣不安而骚动,墨琛与墨杉倒是跟着递了折子欲东游,乾净俐落地得了两个字──准奏。此一举再次令众人譁然,随即、德妃娘娘有孕、而且是怀了男婴的消息似春草般飞长於京城内,令得大家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各式讨论满天飞、奏摺一如雪花大散般地涌入宫中。

而墨家,则是悄悄地,在一阵阵涟漪中,安安静静地退居至最後,无生无息。

☆、第一百六十六章反目

羚南,安乐王府。

一名女子悠闲散漫地斜倚在大红滚鲤鱼戏浪的软卧上,任凭着暖融的冬日阳光,将她那微微露出的、犹如白玉雕琢般的肌肤,衬得更佳莹然、又细腻滑嫩。只见她一手插着百里加急送来的新鲜水果,一手还舀过侍女奉上的、自海上特易运来的极品香茗,令人心神动摇的纤足晃啊晃的。。。。。。晃得一旁的卫士们,心尖尖都不禁跟着眩晕了起来。。。。。。

五蟒绕金足的香炉飘散着淡淡幽香,用得是顶级紫檀香,一缕轻烟尚未消散、一旁的小丫环便是急忙守着,再添上一点进去──以免像头前那位没有顾好,让香味断去,就被那看似猫懒一般的女人,给送给那群嚣张而暴戾的海盗们玩玩儿去了!

“王妃殿下,这是京里加急而来的邸报。”一名有着狭长而似猫眼般的俊美男子,舀着一个密封的铜筒,施施然地走进了院子。

人才走近,一支盈润纤细的素白嫩手,便是如蛇如藤般地蜿蜒而上,攀着他的胸膛、环着他的颈,吐气如兰地咯咯轻笑。

满院的人瞬间低头,而院外的婆子们则极有眼力地将院门紧紧关上!守着这王妃几年,她们也都知道这位性格难以捉摸的王妃殿下,最是讨厌有人妄想在她与这位幕僚相谈时,还不长眼色地叨扰──就是百般受宠的小县主,也是曾被扫得一鼻子灰,至今每每遇到那位幕僚,都要吓得躲在人後──怎麽样也不肯露头。

“你可是来晚了!”薛芷婼娇嗔着,嫁做人妇後而越展妖娆魅惑的凤眼紧缠着那男子的目光。似嗔似侬、婉转百般。一双柔滑的小手缠着那男子的脖颈,胸前的浑圆紧贴着那炙热的胸膛,只是支着上半身就这样贴着;蛇般水滑的腰下则软软地靠在那软卧上,白嫩的小脚微踢,似勾似惑、似拒似躲地半藏在裙底,引诱着冬日转成春日、又似欲将春日焚灼成烈烈夏日。

猫眼微眯。不惊不惧地一手抬起怀中那温软而犹带着香气的翘臀;薄唇勾起。一手毫不客气地将那冰凉的铜筒塞入那无垢的玉芽之间,满意地听到一声讨饶的娇吟、以及贴着胸前的那惊慌似地扭动。

院子里的人窸窸窣窣速地退去,转眼间,整个院子只剩两人逐渐因摩擦而加速的喘息。

“这次货多。要这般偷渡,可不易。”感受到腰间那游移的稚嫩,男子尖尖的下颔顶着薛芷婼乌鸦鸦的头顶。醇美温哑的嗓音自齿间流出,衬着那低柔的嘶吟,令有一翻旖旎的味道。

“人家就是担心。也没有说什麽啊!”感觉到温度节节攀升,薛芷婼满意地咯咯笑着;柔软地磨蹭着,缓缓地想牵引另一波浪潮。

男子叹了口气,大掌一掀,抓上一方浑圆,毫不怜香惜玉地蹂躏了起来。满意地听到胸前传来娇哼求饶,而腰间的手则是早早向下於自己的敏感溜去;他是顺势急速大掌一提。将薛芷婼拖着臀,一路大步回到她房里。将人一把丢到了床上,便是欺身上去。

早已被体温包覆的铜筒自然地随着环佩叮当与那奢华彩服一同滑落在地,吟哦轻起、低喃合唱,震动着那艰固的松木床,檀香烟起飘散间,是满屋的栗子花香。。。。。。

**後,蜜色与玉白相缠绕,薛芷婼懒懒地攀着,墨发披散,檀口微肿,凤目盈润欲醉;白嫩的手指细细地顺着他的肌理,腰身微微抽动,好似那余韵尚未退去,便又打算再邀请君来采撷一番。。。。。。

但她依旧没有忘记正事!

“京里有什麽消息?”饶是半喘着,她也依旧芬芳如兰地吹着他的颈肩,软软地问着。

冉钰律一掌打在她俏圆的臀上,半张着猫眼,低哑地说道,

“你这反间计,难道会有失误吗?我的好王妃,你该担心的,是那批货物有没有顺利运到该运的地方去吧?”

薛芷婼咯咯地笑着,微哑的嗓音柔腻的薰人,

“这不是相信你吗?要不,你怎能毫发无伤地躺在这儿?”

附着薄茧的大手爬过那山峦般起伏的优美线条,摩娑着嫩红如窈梅般的峰顶,满意地反覆搓着,直到薛芷婼的抗议声又猫呼地转成呢喃。

“敢情刚刚是打着检查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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