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刚到筑基初期,有一具筑基后期的本命尸,也能省却你修炼前期大量精力。”
张德亮听完大惊,急忙说道:“老祖宗!这怎么可以,说不准那天您又恢复了神识,如果我把您的躯壳炼化成了本命尸,那您起不是就真的……死了。”
“难道你认为我现在能比死了强多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早已受够,如果当初不是心有挂牵,我早已同师傅一样自爆在那上玄天中。”
“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这是一截微尘骨,是当初师傅留给我的,里面的东西你自可取之,其骨之上的禁制我已经抹去,只需心念一动便可知其中奥妙。”
张德亮只见老祖宗从自己的肩胛内,取出一晶莹剔透的白色断骨,长约数寸洁白无瑕,漂亮的晶莹的外观看的张德亮一愣,他还从没见过如此的稀罕东西,就在张德亮还没回过神时,便被老祖宗一掌把这截微尘骨按进了张德亮的肩胛内,张德亮只感到肩胛微微一痛,随后便看到那截微尘骨,已经和自己的骨骼融在了一起,就算仔细观察也很难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记得我的话,这修真界并不太平,虽然你现在已到筑基初期,但凡事一定要小心谨慎,谨慎些好,谨慎些就不会……罢了。”
兴许完成了最后的嘱托,或心里对这外面的一切已经再无留恋,张德亮只见老祖宗眼里那微红的光芒慢慢变淡,直到最后黯然的熄灭,整具躯壳也犹如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灵气一般,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张石床上,真真的变成了一个死物。
张德亮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愣愣的看着老祖宗的肉身,许久之后又弯膝跪在地上,默默的磕了三个响头,这也是张德最后一次跪在此人的面前,也是第三次对着此人磕头,但和第一次的惶恐和不安,第二次的感激涕零相比,现在张德亮的心中,留下的只有悲伤和迷茫,酸楚和不舍。
张德亮记得,当得知自己的父亲已然要离去的那一刹那,在他匆忙的赶回家中,跪在那张破烂的木床前,看着床榻上父亲那晦气沉沉的脸庞,低头听着父亲那最后的嘱托和忧心,和最后咽下那口气时的叹息,那种感觉和煎熬,和现在的心情竟然如此相似。
虽然和这百年前的老祖宗只相处百日,但自己所受的恩情却如同再造,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如师如父的恩情,又让张德亮的心里如何好受。
张德亮就这么木然的跪在地上,一次的悲痛和心伤让他收起了那顽劣的秉性,按照父亲临终前的遗言进入了茅山派,这二次的悲痛和心伤却只能默默的跪在这冰冷的石地上,因为这次的嘱托更加的任重道远,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事情,张德亮只有用自己的方法来为这位老祖宗送行。
张德亮就这么跪在地上,洞府中本就封的严密,只有墙壁上镶嵌着几颗普通的夜明珠来照明,他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几日,直到感觉腹中饥饿,嘴唇干裂口渴,才摇摇晃晃的从地上趴了起来,虽然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初期,但长时间不吃不喝的也有些受不了。
张德亮站起身后,脑子里不仅有些恶趣味的想到“这修仙之人听说能修到辟谷,几月不吃不喝也对身体无碍,可总是要有吃喝的时候吧,看来这就算成了仙得了道,也离不开这俗世的五谷杂粮啊。”
张德亮摇头苦笑,自言自语说道:“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还是先出去找些吃的再说吧,别人辟谷与否我不知道,我张德亮估计这辈子也别想辟谷了,吃乃一大享受,如果从此远离美食,那和远离美女是一样的痛苦啊。”全当解闷的一边说着一边朝洞外走去,嘴里还嘀咕着“也不知山下那小酒馆,是否又收到了一条黑狗,上次那满盘肉香再沾上些许蒜末和辣酱,真是口齿留香闻者欲馋啊。”
出了洞府后,来到洞府外的小溪边,张德亮随手在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截树枝,默运心法心念一动,手中真气一闪即灌入树枝之中,用神识把面前的小溪扫寻了一遍,然后只见几道真气随着噗噗几声刺入溪中,把那小溪的水面搅起了一阵涟漪,不久水面上便飘起了几条死鱼。
看到如此境况,张德亮即满足又神气的用手一抓,那几条死鱼便朝着张德亮飞来,然后张德亮手中的树枝前后伸缩的刺了几下,便把那几条死鱼一条不漏的穿成了一串。
张德亮满意的看了看手中的收获,嘴里哼着严重跑调的小曲,迈着方步,左摇右晃的朝一颗树下的大石走去。心下很是得意的想到“唉!这修真之人就是不一样。”
到了树下,先是如法炮制的折了些树枝,简单的架了起来,然后再悠哉悠哉的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竟然就这么坐在大石头上烤起鱼来。
………【第八章 炼尸血阵【求推荐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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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亮吃饱喝足后,拍拍**走回洞府,经过数天的思考,张德亮也想通了,要想在这修真界混出个样子来,自身的实力修为先要能保住自己的安全,何况现下门派里并不知道老祖宗已然死去,如果事情被门里的那些人知道后,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炼化本命尸的,老祖宗活着的时候他们不敢说,死了后谁知道那些人在打什么鬼心思。
张德亮回到洞府后,先用神识在微尘骨里翻找一番,发现里面有几瓶丹药和一些杂七杂八的毛笔符纸朱砂等杂物,除此之外还有两柄长剑和一个上面刻有咒语的小铃铛一个,两柄长剑一柄墨绿色一柄乌黑色,在那三件张德亮暂时看来也不知道是何法宝的旁边,还放着一卷玉简。
张德亮拿出玉简用神识向里探去,首先映入脑海的是几个古朴大气的文字《控神经上部》,张德亮看到这叫做《控神经上部》的秘法共有九层,从筑基初期开始修炼第一层,直到最后第九层的元婴后期,每一层还详细的记载了同阶段的符咒和控尸之法,至于那炼化本命尸和分尸的手段,却属于单独的法决记载在控神经的后半部。
张德亮现下勉强只能修炼第一层,所以后面的内容走马观花的看了几眼,在玉简的最后面像嘱托一样还留下了几句话语,说的正是那微尘骨里其他几样东西的用处,其中那几瓶丹药分别是,聚气丹,回元丹和炼神丹,最后还有一个绿色的小瓶子,上书一个“解”字,不过里面却连提都没提这《控神经下部》下落,张德亮也没特意留意,毕竟光是上部就修炼到元婴了。
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平常修炼时服用的丹药,不过那回元丹确是能加快恢复自身元气的珍贵药品,如果两个人修为法宝相近的修行之人发生争斗,战况持久之下,有此丹药至少能保自身无碍。
张德亮随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三件法宝之上,按说这修真界的法宝也分个三六九等,最低一级的叫做法器,然后才是法宝,灵宝。至于那之后更加逆天的天地通灵之物,就算拿到张德亮身边他也不认识,如果碰上了也那个实力拥有,凭他现在的修为,就连那逆天之物自身所散发的威压都不是他现下所能承受的。
看着眼前这三件明显是法宝一级的东西,张德亮依次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的爱不释手,茅山的大多数功法都是用来对付阴邪之物的,如此到了这三件法宝也毫无例外,其中那柄墨绿色的长剑剑身上刻着斩尸二字,看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阴邪之物。事情也确实如此,这把斩尸剑当年正是茅山一位长老之物,剑身犀利邪气不侵,尤其是那剑身上的一层墨绿色剧毒,如果沾染上了更是麻烦之极,张德亮看着手中的这把斩尸剑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明明是一把驱邪之剑,上面竟然还附有剧毒,看来当初持有这把剑的长老也是一位不好相与的人物,至于另外一柄乌黑色的长剑便正常多了,只是一件普通的法宝,不过犀利坚硬程度更在那柄斩尸剑之上,名叫黑蛇,争斗之时能从中唤出黑雾来迷惑对手。
张德亮看完自言自语道:“看来这黑蛇剑逃跑的时候到是一件不错的法宝。”
最后的那个上面刻有咒语的小铃铛,是用来召唤自身分尸的东西,虽然分尸通常能通过本命尸来掌控,但事情往往不随人意,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所以便有了这么一个属于茅山派特有的法宝,不过这名叫唤魂铃的法宝除了能召唤自身分尸之外,还能发出一阵迷乱心神的音波。不但如此,它还能把一些游离在外界的弱小魂魄吸纳其中,在有需要的时候更能提供给分尸来增强其战力。
张德亮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几件法宝,心下嘀咕着“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我不是在茅山派已经呆了三年多,我还以为自己加入了那个邪魔外道呢,又是剧毒又是吸魂的,就连那稍微正常点的也起了个黑蛇的名字。”
张德亮却不知道,这茅山派本就不是名门正派,茅山派的行事作风也一直都保持着亦正亦邪,不过这种行事作风,在以前门派实力雄厚的时候也没什么,只是现在茅山派的实力威望已经越发低弱,又加上他们做的事情忽左忽右,到头来弄的那些正派名门不屑与茅山派为伍,而茅山派自己又不认为他们是邪门歪道,所以长久下来这茅山派在修真界就变的越发孤立。
如果那些周边大派不是看在茅山派虽算不上纯正的正派人士,喜欢成天和一些死尸打交道,但毕竟没有做过什么恶事,而且早些年还留下了些情面的话,就连那一真教的筑基大典也是没资格参加的。
张德亮无奈的叹息一声,心想反正都这样了,现在总比以前那外门弟子的样子强多了,何况他认为自己本来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只是在看到这些法宝的时候,心里有些惧怕,免不了要抱怨几句,不过幸好这些都是自己的东西,想通之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检视了下自己目前所有的家当,然后一古脑的又全仍回了微尘骨里,随后张德亮又拿出了一把普通的匕首,找了一个小碗,左手拿着匕首呲牙咧嘴的朝自己右手上比划,心中却暗暗发苦,这茅山派的劳什子炼尸之法,按照玉简上的记载和老祖宗临行前的教导,确是要用自己的鲜血来画地为牢,至于张德亮现下的举动当然是要为自己放血。
犹豫了一下后,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右手上一扎,随之冒出的血液顺着手腕流淌到事先准备的小碗里,张德亮等到血已流满半碗的时候,马上用体内元气封住了伤口周围的血脉,鲜血顿时止住,随后收起了匕首又简单的包扎一番。
张德亮拿出一根毛笔沾了碗里的血液,然后按照脑海中记忆的法阵,开始在地上以那具仙尸的躯体为中央画了起来,如果从这洞府的上空俯视的话,就会看到如此一番场景。洞府里的光线被墙壁上的几颗夜明珠所散发的柔光照的忽明忽暗,在洞府中间的位置,一人正手拿毛笔,时不时的粘下摆放在旁边小碗里鲜红血液,然后又围着地上的一具尸体在他周围画起了一个法阵,鲜红的血液,死去的尸体,忽明忽暗的光线,寂静无声的洞府,还有地上那诡异扭曲的图形,构起了一幕妖艳而又怪异画面。
………【第九章 本命尸 【求推荐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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