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意在为何。
公孙玲玉看到张德亮如此没有礼数,当下就有些忍不住脾气的要开口训斥,可还没等她开口,就感觉到公孙末在旁边瞪了她一眼,当下那没有说出口的话,又随之咽了回去,只是在心里对这莫名出现的道士,更添加了一丝恶感。
………【第十七章 有求】………
守在店外的护卫看到张德亮率先走了出来,而自家管事却恭敬的跟在后面,一时间也搞不清其中的关联,只是最后又注意到那被两个丫鬟搀扶着的席庆,看那席庆此刻脸色煞白的样子,一身月白色的袍子也满是灰尘的狼狈不已,显然是吃了一些苦头,不过既然自家二爷都没说什么,而且这些公孙家的护卫对这席公子也没什么好感,所以当下都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倒是陪着席庆而来的几人,看到自家公子这幅样子,难免会有些呱噪,但也立刻被公孙末制止了下去,然后公孙末又恭敬的请张德亮坐入了后面的一辆马车之内,这种举态不仅让其他人有些搞不清楚,心想这位道士打扮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竟然能让公孙末如此礼遇。
张德亮进了马车后,便闭目养起神来,同时在心里也转着自己的心思,要说他这次之所以如此行事,说起来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自己到了这陌生的地方,对一切事物都不是很了解,如果要单凭自己误打误撞的闯下去,没准在什么时候就会碰到麻烦,还不如直接找个可以安身的地方先稳定下来。
可如果这安身之所过于闭塞,又不利于自己的修行,毕竟那些灵草丹药,天材地宝都是罕见的东西,如果自己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安定下来,危险虽然降到了最低,但获得的信息和修炼的物资也一样会降到最低,何况失去了消息来源,难道让自己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搜索不成,那明显又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况且张德亮通过在店内的一番观察试探,发现那个叫公孙末的男人,显然知道一些修真界的事情,何况此人还是北府城主的家弟,此人的一番作态明显还在有意的拉拢自己。
既然如此,张德亮索性就来个顺水推舟,反正那北府城是他公孙家的地方,等到时日久了,自己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到时候再飘然离去也未尝不可。
前方骑手开道,后面马车跟随,张德亮在车厢内凝神静气的闭目养神,几个时辰转瞬即过,等张德亮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座下马车的速度已然缓慢了许多,张德亮寻思着也差不多该到达北府城了。
随着车外的嘈杂声越响越大,张德亮随后轻挑起旁边的车帘,只见到外面的行人已经多了许多,马车一路缓慢驶过时,一颗颗黑色的脑袋在眼底掠过,一直延伸到前方的城门处,显然这些人都是等着入城的百姓。
张德亮特意留意了一下沿途百姓的模样,发现这些北府城的百姓虽说不上人人面色饱满,但也没有出现饥黄焦瘦衣不遮体的模样,看来这北府城的治下之民,平常的生活还算过的去,而且看这些人现下如此规矩的站在原地等候,并没有发生什么争执,也从侧面说明了这北府城的治安良好,应该算是一处百姓安居乐业,治理井然有序之所。
张德亮乘坐的是城主府的马车,当然不需和那些普通的百姓一般等候,只见车队缓慢的越过城外的人群,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城门处,守门的兵丁在公孙末出示了凭证之后,这才恭敬的向两边一让,给跟在后面的车队放行。
车队从雄伟高大的城门楼驶入,便直接放开手脚加快了速度,只见通过了城门楼后,前方就出现了一条宽广整洁的大道,车队在这宽广整洁的大道上一路奔驰,畅通无阻。
大道两侧排列着整齐的房屋,一间间整修的富贵大气的店铺,一排排建造的高大有型的酒楼客栈,往来行人如梭喧嚣四起,却又犹如隔绝于外遥远之极。
随着马车的一路飞驰,终于在大道尽头的一座殿门前停下,随后公孙末来到张德亮所在的马车前,在外面恭敬的说道:“张道长,还请下车吧,我们到了。”
张德亮掀开挡在面前的车帘探头一望,只见在面前正耸立着一座装饰的非常大气的大门,门上钉着一排排闪着金光的金属圆片,大门两侧站立着一脸严肃的兵丁,兵丁的手中正握着一杆散发着森冷寒光的浑铁长枪,身上穿着的铠甲猝然一新,阳光照射在那金属质地的铠甲上,反射着道道耀眼的光芒。
“北府?想来这就是北府城主公孙德厚所在的地方了吧。”张德亮抬眼向殿门上方看去,只见上面正龙飞凤舞的雕着几个金色大字。
随后公孙末又领着张德亮向大门旁的一个侧门走去,这次那把守的兵丁到没有让公孙末出示任何凭证,只是简单的单手抱拳平胸,然后又目不斜视的眼看前方,公孙末对此等情况也只是微微点了下头,显然这种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
张德亮随公孙末进了侧门之后,经过前面的广场走上了一座石桥,桥下有水,碧波荡漾,清澈见底,桥上有物,鬼斧神工,雕刻入微。
走下石桥后,公孙末领着张德亮又绕过对面的一座大殿向深处走去。
“方才经过的那座大殿是城主理事的地方,只是已经很久都没有使用过了。”公孙末在前面一边领路,一边轻声诉说着。
张德亮漫步跟在身后,嘴上随意的问道:“哦?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只听公孙末未语先叹的说道:“唉!要说我兄长也是劳碌命,本来管着这么大的一座北府城就已经够他烦忧的了,可谁想这天不遂人愿,兄长前几年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在正殿昏倒了,等到大夫诊断过后,已然只能病重的躺在床上无法理事了。
最后经过多方名医调养,这才慢慢的有些起色,但身体的状况却仍旧不能完全恢复,而且随着兄长的年龄增大,又不肯放下手中的事情不理,这身体的状况便越来越是糟糕,眼看着这些年兄长的面容日渐憔悴,身形越发消瘦,我这当弟弟的心中,是又急又痛的不知如何是好。”
张德亮理解的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末二爷和你那兄长的感情,实在是让贫道钦佩,只是世事无常不可强求啊。”
公孙末一脸真挚的向张德亮鞠了一躬,然后诚恳的说道:“道长说的没错,可末某总不能眼看着兄长如此下去,如果末某猜的没错的话,道长一定不是凡人,应该是那种行踪飘渺的仙家人物,想必道长一定有办法让家兄恢复健康。”
………【第十八章 煞风景】………
张德亮盯着公孙末看了一会儿,发现此人眼中的神色倒不像作伪,不过他还是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什么仙家人物了,其实贫道就是一个四下游混的闲人罢了,至于你说的什么仙家手段,贫道还真的不甚了解。。。”
公孙末看张德亮矢口否认,面上却毫无变色的继续说道:“既然道长不认同末某所说的话,那就当末某没说过好了,不过末某看道长也不是普通人,何况在那小店之内道长也说过,只需用雨露灵符就可治愈席公子的病情,想来对我家兄长的病症也应有所应对。”
张德亮看这公孙末一副咬准了不放的样子,心想也不好太过拒绝,只好勉为其难的说道:“那好吧,不过事先我可不敢给你保证什么,毕竟人我还没见到呢,具体的病情如何我也是不清楚。”随后张德亮又在心里暗自想道:“还有万一被道爷治死了,你可不能怪我,毕竟道爷也不是正经的大夫,只是掌握了几道养身提神的符箓罢了。”
公孙末看到自己虽然废了一番口舌,但面前的这位终于松口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按他想来,像张德亮这等世外高人都是特立独行的个性,保不齐在什么事情上就犯了对方的忌讳,所以刚才公孙末的心里一直都紧绷着,生怕对方拒绝,毕竟面前这人的修为实在是有些深不可测,如果软的不行那硬的更是不行。
何况公孙末和他兄长公孙德厚的感情非常深厚,虽然两人不是一母所生,但公孙德厚却一直如同亲弟般待他,自从公孙末的母亲生下他后便撒手人寰,从小到大都是公孙德厚在时刻关心着自己的这个弟弟。
而且公孙德厚不但对公孙末关怀有加,就连对那些府里的下人仆役也都是一副宽厚和善的模样,对他治下的百姓更是轻徭薄赋役修养生息,平时只要一提起这位北府城的城主,百姓无不是交口称赞歌功颂德。
所以自从公孙德厚身染病痛之时,公孙末是走访了大大小小无数的名医,而这次他陪同公孙玲玉前往南离城,无非也是抱着寻访名医的念头。
可惜这么多年下来,公孙德厚的身体一直都不见好转,所以公孙末现在就有点疾病乱投医的意思,这才让他在路边野店碰到张德亮的时候,连张德亮的来路都没有细究,就义无反顾的把他带回了城主府。
公孙末一脸轻松的对张德亮说道:“道长无需担忧,我兄长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珍贵药材名医良方也用过不少,所以我也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过会我先帮道长安排一处住所,等到我通知了家兄之后,再来告知道长。”
张德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反正又不是自己主动要求为公孙德厚诊治,万一自己束手无策也完全说的过去,不过为了自己的计划打算,还是能拖一阵是一阵的好,至少随便给那公孙德厚服用一些养神的丹药,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吧。
公孙末可不知道张德亮现在心里想着的念头,此刻他明显脚步有些加快的走在前面,七拐八绕的就来到了一处宅院门前。
高大的宅院被一圈红墙所围,门前两侧各自树立着一座石狮,看那栩栩如生威武不凡的样子,明显是出自名家之手,还有那漆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的铜钉,门前耸立的几根红木梁柱,一派高贵大气之像,门楣上方还挂着一块黑色的牌匾,几个金色的大字笔走龙蛇的写在匾额之上。
“隐贤居?嗯!那字要改成仙嘛,到是附和道爷我的身份。”张德亮抬头看着门楣上的匾额,在心中大言不惭的嘀咕着。
等到公孙末把张德亮带到地方后,便急忙的赶着离去了,想来在他心中也挂念着兄长的病情,应该是前去公孙德厚的住处通报去了,希望能早些带着张德亮前往。
次日一早。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射入屋内,阳光照在人的肌肤上,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早上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凉爽,屋外一棵大树的树枝上,此刻正停落着几只鸟儿,唧唧喳喳的正叫个不停,庭院里的各色花簇之上,悬挂着晶莹剔透的点点晨露,阵阵淡淡的花香随风飘荡,一阵微风吹来,带起几瓣鲜艳的花瓣,一片生机盎然鸟语花香之景。
“呼”的一声响,一间屋子的窗户,突然从内向外的猛然一开,然后只见一个茶盏从窗户内飞了出来,准确的击打在屋外的大树上碎裂成片,几块碎片迸射到花丛之中,连带着砸倒了几株开的正当靓丽的花朵。
而那在树上停歇的鸟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惊,立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