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楚姑娘!楚姑娘!”
“啊?”子默恍然发现自己在陌生面前有些失态,不好意思的淡然一笑“让司徒公子见笑了。”
“哪里的话,楚姑娘不要担心,师傅的医术在万萧国便是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的。”
“嗯!”担不担心,未知,能不能治好也是未知,便让我这三年肆意的活一次!
她重重的向司徒敬点了点头,路还是要走下去。
“醋好了,我们等他们把药材拿回来再熬药好了。这会儿先去买点白粗布吧,给每个病人都带上面罩。”
“恩,好,楚姑娘我认识这边有一个比较近的铺子,在南边,我们这边走。”
子默便跟着司徒敬去了南面的铺子,买了一些粗布,直接便在那店里裁剪开来,脑子里回想了一下,估计应该有四五十号人,那便做上六十个,以备不时之需。
她演示了一下做的工序,便开始做起了甩手掌柜的,看着那年岁不大的小裁缝忙碌起来。
眼瞅着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小东西,竟然要耗费那么长的时间。子默将将的等的快要睡着了,这边才做完。
这边一做完,她便起了精神,一个跳蹦子起了身,拿着那一大包的口罩,便想着往回走。
只那年岁不大的小裁缝喊了一句“姑娘!你还没付银子!”
一摸脑门,怎么把付钱的事给忘记了,她不好意思的堆着笑“小师傅,麻烦你了,这里一点心意,不用找了”一抹小碎银丢给那小裁缝,她便扬长而去,这边司徒敬愣愣的看着那个远去消失的人影,脚底一抹油,便往前追去。
只余下小裁缝,看着手中的小碎银,无奈的苦笑“这也不够啊!”
子默回到城南太庙的时候,楚寒和李天永已经掂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回来了,只干等着她。
“你们这般快?”
楚寒挠挠头便讲“我把孩子都放到楚天楼了,那里空房间多,还不用花钱。”
一旁的李天永挑着眉头,对着子默讲“没想到,你这还有一个大人物,我这洛阳百晓生,就不知道这楚天楼是哪位主子,没成想今个碰见真人了!”
楚寒斜眼望了那货一眼,一脸的嫌弃。
“我也才知道!”子默一脸委屈,咬牙切齿的讲道。难怪这么快就找好了,原来是有现成的。
“夫人,您若这般说,可是折煞奴才了,这楚天楼明明是主子和您的!”
“得得得!打住,打住,做正事要紧,来谁会生火?生火的生火,熬药的熬药,板蓝根十钱、芦根五钱、生地黄十钱、郁金三钱、知母五钱、广藿香十五钱、石菖蒲三钱、连翘十五钱,一份熬制半个时辰即可。”
她望向司徒敬,只看对方熠熠生辉的眸子看向自己。
“司徒先生,对药材熟识,便就来分药吧,楚寒哥哥,你生火,李公子熬药吧?”看见众人都点头,子默松了口气,便去了里间,给众人发放口罩。
先开始还是有些人不愿意带这东西,觉得胸闷气短,当她给大家解释这口罩用途之后,大家便也欣然接受,只在喝药时才把口罩卸下。
此间的人,面目上已经长出了红斑点,看着有些触目惊心,便是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只预防,不除根,亦是于事无补,发完口罩,子默便去水源处瞅了瞅。
瞬间便皱起了眉头,她喊来那刚熬好一壶药的李天永。
“李公子,这里的人一天喝的边都是那洛阳河里的水?”
李天永对着子默点头,不明白子默到底要说些什么。
“那你们便没有检查过水源麽?这洛阳河里的水味道不对!”子默看见那清澈见底,但闻着却有淡淡酸味的河水,便觉得不对!不应该这样的。
“河里的水有问题?”怎么会有问题呢,这南城的人喝的不都是这洛阳河里的水?“不会吧?我们喝的也是这洛阳河里的水,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何问题啊。”
“那就要问问他了!”子默指了指远处的司徒敬道,人家可是专职的,自己这么一个半吊子,可不敢轻易断言,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毒一定是在水中,可这毒为何会复发,便是因为有了某种引子。
子默舀了一瓢水,端到了司徒敬身旁,“看看这个,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司徒敬拿起水瓢,往鼻尖一放,顺便用手指沾湿一些,舌尖舔了舔,眼睛有了一丝亮光“这!这水偏酸,应该是毒液所致,可这分量极低,若是正常人根本不会被伤害到,因为这毒性在体内要不了两日便会自己排出体外的。”
估摸着在思考,顿了一下又说“哪里的问题呢?”
“先别想了,这水没有烧开,以后便不要再喝了,烧开的水里面即使东西也会被杀死掉,这样喝来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看来只能先这样了,快些熬好药,等明天看看效果再说。”
子默一直觉得这太庙里头有一股怪味,有说不上哪里怪,以前去寺庙里也都有一股子焚香之气,味道也很怪异,如此便不怎么觉得这里怪,只是刚她认真仔细的看过一圈,这里许久都没有人来焚香了,怎么会有一股子味道呢。
虽然此时那浓郁的药味和醋味已经蔓延开来。可子默仍旧闻到一股,不属于这里的味道。
她闭上眼睛顺着那抹异味走去,终于在那太庙的正厅蒲团下,发现了异物,便就是一尾小小的馨草,艾有两生,一为药可去风除湿治头疼,一为毒唤名馨,其味馨香,亦有毒,可使心房缓跳,胸闷气短,人之脆弱,便这河里轻微的毒素也使得重症难治。
子默将那束有毒的馨草,移至屋外,大火焚尽,心间却存了疑惑,这残害老百姓对谁有利呢?
这人存心的伤及百姓,不顾百姓死活,若所料不错,还应是一大官,这安排灾民入住此处的官员也是分不开的,刚烧了那馨草,便又开始后悔起来,这么重要的证据,自己竟然给毁了!
一旁忽然到来的人影,吓了子默一跳!
“原来竟是它!”司徒敬看着那火光中的灰烬缓缓的讲“我竟然没有发现,这此处的异物竟然是馨草。”
子默安慰的对着司徒敬说道:“因为你喝了那河中的水,直觉上便已被干扰,迟钝了许多,而这人又是异常的狡猾,将难民移至太庙中,不细细观察,你便只会把这馨草当艾草。既已找到便好办了。”
她回身又去了庙中,想看看是否还有遗留的馨草在其中,好留作证据,结果却颓然的发现,竟是没有了。
。。。
 ;。。。 ; ; 就此别过,子默三人便往城南太庙赶去。
这路上李天永便给子默讲了这王员外一家的事,原这王员外家有三子,王崇最小,上面还有两位兄长,长子王源行军在外,留守边疆。
次子王宏在朝廷里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侍郎,仅这最小子王崇,整日里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不过却也是这王员外最疼爱的小儿子。
她不禁想起中国的一句古话,子不教父之过,这王崇分明就是被宠溺惯了。
虽然也是营生,可子默对这画舫的营生还真是嗤之以鼻。
想那貌美青春的女子,最美好的年华便都糟蹋在了这画舫里。据李天永讲,还有一些类似于现代变态刑罚在里面,想想便一阵恶寒。
走在幽静的小道上,偶尔能看见这里有几个乞讨的行人,子默摸摸自己空空的小兜,只好眼巴巴的望着楚寒,楚寒扔了几个碎银子给那人。
那乞讨的妇人便匍匐在地上,磕着头道谢。
她不禁汗颜,这便要如此这般称谢?民风还当真的朴实。
“大妈,快起来,不用谢,我们就是来救灾的,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那大妈昏暗的眼神闪过一丝明亮“姑娘啊!你说的可是真的?天哪,我们有救了!”
“恩,千真万确,大妈,我们这会儿便是要往城南太庙赶去。”
那人一把拉住子默的胳膊,“姑娘啊,你可千万不能去,那里有妖怪,那里有妖怪啊!”
“妖怪?什么妖怪?”不是讲的有瘟病麽,此时怎的又变成恶魔了?
“姑娘,我看你心肠好,你便不要过去了,这洛阳东城,从两年前便出现了妖怪,那妖怪只捉壮丁。”说着竟茵茵的哭了起来,子默不知要如何安慰这妇人。
妇人哭了一阵便又断断续续的开始讲“我们家老马都给捉了去,东城的人家,凡是十八岁以上还是四十岁一下的男人都被捉了,没几天便失踪一个。”
“你们没有人报官麽?这么严重应该早些报官才是。”
那妇人哭哭啼啼的讲:“如何没有,我们早早的报了官,可是官府却也查不出个名堂,便搪塞过去,许是这报官惹怒了妖怪,妖怪竟发了洪水,淹了我们东城,呜呜,姑娘啊,你可别去太庙了,这太庙现在只有老弱病残不说,还被这妖怪下了咒,见天的死人。”
子默扶着那妇人的肩膀讲,“大妈,你如此说,我便更要去看看那城南的太庙到底有个什么妖怪?”说完边和李天永他们往城南太庙走去。
这天生异象,难不成是妖怪作祟?
子默晃着脑袋,思索半天,也不得章法,万事皆有因果,定不会单单这妖怪作祟吧?
得,不想了,还是去看看到底怎个样子。
城南太庙,在南城的边上,路过一家布料店的时候,子默进去买了几块白色粗布出来,递给身后两人一人一块,示意着一会儿若是进了太庙便以其掩鼻口。虽是不解,那二人还是点点头说是!
这一路走得很快,约莫半个时辰,便来到一处废弃的庙宇前,上面零碎的可以大概看出应该是太庙两个字。
这竟然便是城南太庙,隐约的有一些呻~吟的声音传出,子默推开那破旧的大门,走了进去。
太庙不小,外门到里间还有一处院子,院子里有一些脏兮兮的小孩蹲在墙角玩,那乌黑发亮的眸子,看着子默。
子默望向一旁的李天永,便见他一脸正经的讲“我也没有来过这里,估计是里面人的孩子。”
她走向一个看起来年龄略微大一些的孩童,蹲下身,望向那明亮的眸子“宝宝,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待着啊?”
“姐姐,娘亲在里面病了,不让在她身边待,娘亲说有妖怪在那里,让我们小孩都在外面。”
这孩子显然还没有成熟,平述着,并未有一丝的伤心之情。子默不禁疑惑的口吻问道:“妖怪?世界上怎么会有妖怪呢?你娘亲肯定骗你的。”
这时边上一个小女孩跑过来,瓮声瓮气还带着哭腔“姐姐,有妖怪的,真的有,父亲都被妖怪捉跑了。呜呜。”
轻抚着小女孩一颤一颤的小肩膀,子默似乎也感受到小女孩心里的哀伤。“宝贝不哭,姐姐去帮你把妖怪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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