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现在才来?”
萧祁然还未开口,这边萧祁阳便已大步的走了过来,“二嫂,你真的是二嫂!太好了!”
子默甩开犹处在惊诧中的红鸢,慢慢的走到萧祁然的面前,直直的看着萧祁然那蔚蓝的眼眸,“为什么?阿乐呢?这么多天过去了,为何你才来?”
“我,”眼前的人,只淡淡的说了一个我字,便没了下文,她看见他眼中一瞬的波澜,便没有了下文。
“二嫂。二哥去秦川城去找你了,因为有人告诉他你在秦川城,结果,结果,”
“结果如何?”
能见到一个鬼影子才怪。
萧祁阳接着说道“结果,二皇兄一走便有人上书父皇,祖丽。古纳尔,为人不检,出入风花之地,父皇一气之下便把二嫂你贬为妾氏,还,还”
好一个风花之地,好一个妾氏!好!很好!“还怎么了?”
“二嫂,你!你别担心,二哥他心里只有你一人,绝对容不下他人。”
“萧祁阳,你把话讲清楚!”子默看着那平时痞痞的人儿,一下子万分为难的样子,便料到,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这月十六便要迎娶秦歌为妃,今晨接的旨。”
“呵,恭喜!新婚快乐。”说完她便转身逃出,她怕再待下去,自己的心便会碎掉。
“二哥!你为何不告诉二嫂真相,这又不是你愿意的。”
“告诉了又如何,不告诉又如何,她只能是我的!”说完便也出了房间,追着子默离开的脚步。
晚间的风已经有些微热,她从未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她的心口抑制不住的纠痛了起来,手扶着胸,站在那一池的芙蕖前,不禁苦笑。
不曾相恋,又谈何背叛,不曾相依,又谈何相弃。
未曾做妻,便已成妾。
我以骨血相赠,换来的便是一世为妾,感觉到一双手扶上自己的肩膀,终是忍不住,落了泪。
哭尽了,才看清来人竟是那相赠玉佩的夜幽离。
“让你见笑了。”
他俊朗的眸子一闪:“能看见美人落泪,我夜幽离何其有幸。”
“你怎么在这里?”
“我原是要离开的,只是后来因为有事要来一趟上京城,结果无意间打听到姑娘失踪了,一路追寻至此。”
“噗,你不会也以为我是天女跑来的吧?”
“天女应该不会被人掳到青楼里吧?”夜幽离一本正经的讲。
子默不禁噗嗤一笑,之前的抑郁也都消散了大半,她对这古代的时辰不大了解,便向着一旁的夜幽离问道:“夜公子,几天几号?”
“今日十四号,萧祁然后天迎娶秦歌。”似是一目了然子默的想法,夜幽离便如实的告诉她一切。
“哦,真好,男才女貌正般配。”
一阵无语,两人都沉浸在暗夜的寂静中,许久子默先开了口:“夜幽离,你会允许你爱的人心里还藏着一个人麽?”
她看见那俊朗的男子摇着头:“我也不会,不管身体还是灵魂,我的他只能单单属于我一人!”
“好霸气,不过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只要不是他便好!”
萧祁然走到一池的芙蕖旁,便看见一对般配的玉人在池边讲着话,有说有笑,他便听到那一句“只要不是他便好。”
萧祁然啊萧祁然,何时起,你竟也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祖丽。古纳尔,此生,你不负我,我便不再许诺她人。
淡淡的声音传到边上,惊醒了池边的两人:“祖丽。古纳尔,该回家了。”
家?哪里是家?便是那古纳尔家,也只视我为工具,“我没有家。”
他上前,牵起她的手,对着夜幽离微带深意的看了一眼,便拉着她往回走。
未作声,不再挣扎,随着他出了碧落阁,出门的一瞬,她扬起眸子深深看了一眼那金色的招牌“碧落阁”。
终有一天,你会变成红袖阁!
“阿乐呢?”
“回家便会看到。”
一路上,她只与他讲了一句,那便是“阿乐呢?”
将将的到了门口,马车一停,萧祁然率先出了马车,在车下伸着一双手,等着她扶。
子默一个纵身跳下不高亦不低的马车,低垂着头,不愿意看那个凉薄的人影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进了祁王府,还未进门,旁边窜出一个管家对着萧祁然毕恭毕敬的讲:“王爷,准王妃今日里又来府上了,说是要见王爷,奴才给拒之门外了。”
“做的很好,看好了,这位以后便是你们的主子,王府除了我以外,她最大。”那管家巴巴的望着子默,似是想着要如何讨好这位主子,只这位竟然一语不发。
“以后唤她楚夫人!”他若记得不错的话,那碧落阁里的卖身契上签着一个名字:“楚子默”前些日子在桃花观的时候,似乎也听到过她喊这个名字。
楚子默是谁?这丫头身上还有多少秘密?
“一会儿让青竹青玉去紫竹苑,跟着这位主子,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去紫竹苑打扰这位主子,好了你下去吧。”
转身看着仍旧低垂着头,一脸恍惚的子默,拽着便往紫竹苑走去。
子默不慎在意这周围的环境,毕竟这里对于自己而言,只是一个过于华丽的牢笼而已,呵,楚夫人,也不过是一个妾。
。。。
 ;。。。 ; ; 又过了三日,子默的舞练得也算是差强人意,至少不会在手脚僵硬而已,倾城看着不怎么言语,相处的久了,子默便觉得倾城的内心一定也是装着故事的。
除了和她交谈的时间,倾城一般都是低垂的眸子练琴,弹得也是那首怜人曲,眉目里的哀伤,子默瞧得清楚,只是不大方便询问罢了。
既是人,任谁心里能没有个把秘密,倾城对着子默讲“这舞曲必须要入情才能跳好,而你的步子都对,独独少了情之一字。”
或许是情尽了,爱衰了而已。她的心便如一滩死水,如何也起不了波澜。
那日之后,越哥还是每天里个把时辰到子默那里一坐,讨论的也不外乎是这上京城的秘闻。听到有趣的地方,她便也会对着他莞尔一笑,便听着越哥道:“这才对嘛,女孩子便要多笑笑才是。”
只那几日里,子默也只把越哥当做一个刚刚认识的小弟,虽然年岁上,她似乎要长上一些,不过上一世里自己也确实比他要大上一些。
子默着实学不来,古代女子的娇柔做作,听到畅快处也会一巴掌拍到那越哥的肩膀上,只是她忘记了自己现在身负异常,那一巴掌下来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只见着越哥被子默一个巴掌,拍的吐了酸水,“如花妹妹,你这是要我越哥的小命啊!”
一个没忍住,子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怪只怪越哥你太过脆弱,连我这一掌都经受不住?”
望着笑颜如花的子默,这越哥一阵的痴傻,他皱着眉头喃喃道:“如花,我想同你困觉。”
“噗!”子默似是没有听明白一般,“越哥你再说一遍?”
望着那凛冽的眼神,越哥一阵后退,:“如花,我想娶你为妻。”
她斜了一眼那一脸正经的男子:“越哥今天莫不是酒水喝的多了?跑我这里来耍酒疯?”
“天地可鉴!如花,我是真心里想娶你,我不想你后日登台献舞,我不想别的男子看到你的美好。”说着便要指天宣誓。
子默向他打了个住;“得!我的爷,您从哪来,打哪去,不送。”
“好如花,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我不想你沾染那些俗事,你原应是天上的仙子,不该让那些酒徒色徒俗看了去。”说着便扑向了子默。
子默一个不防便被拥进了怀里,她抬起手敲打着那个拥着自己的男子,抬起一脚便往男子的脚尖跺去。
“啊”一声闷哼之后,越哥松开了手,他眼含着失落望着一旁神情冷淡的子默:“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你也嫌弃我的出身?”
一抹烦闷爬上子默的心头,越哥人还是不坏的,至少对自己也还算是不错,可要让自己随随便便答应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去自己为妻,哪怕那人的模样和自己曾经的恋人一般模样,在她看来也是天方夜谈,更何况自己已经有未婚夫了,她似乎又想起了那抹白色的身影,萧祁然,你若再慢一点我便要正儿八经的成为风花雪月中的女子了。
一想到后日便要登台献艺,子默不禁一阵恶寒,许是一堆抠脚大叔在观看。
她抬头看着那个似乎心伤的男子,淡淡的回答:“越哥,如花只想安静的做好自己的本分,还望越哥不要为难。”
“好!好!好!是我越哥为难与你,你终有一日会后悔没有答应!哼!”说着负气而去。
多少个日子了,自己的脑海里每每映照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她期盼着阿乐能快些找到他,到这里来救她,她前天试着逃出去一次,结果还未出大门便被大汉捉了回来。子默不想使用噬魂之力伤人,便也任由着大汉托着自己回到了小房间。
被禁足了两日,心更凉了。都几天过去了,还是不见阿乐的音讯,难道真的要逼自己打开杀戒?越哥似乎真的负了气,便也不来找子默,外面什么个消息也传不进来,按理说都是在上京城里,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呢?
“咔咔咔”敲门声打断了子默的忧思,外间传来兰儿的声音:“如花姐,是我兰儿。”
“进来吧。”
兰儿一进来,想了一会儿说:“如花姐,你逃跑,红妈妈很生气,她让你今晚便登台。”
“登台便登台,有什么可担心的。”依旧是淡漠的嗓音。
“可是,可是红妈妈已经讲了,今天登台之后便要拍卖你的初夜。如花姐,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这里是衣服和饭菜。”子默看着小丫头放下东西,略带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便夺门而去。
哼,真当我楚子默是软柿子麽,虽然心里不快,但也不能委屈了肚子不是?她打开食盒,便开始往嘴里拨拉着食物,别人一气愤便没食欲,子默刚好相反,这悲愤全都转化成了食欲。
吃饱之后便又昏昏沉沉的想睡觉,没一会便迷迷糊糊的睡去,只是没睡多久,便有着几个丫鬟跑来,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换上了轻薄的火舞纱裙,腰间系着粉色束带,把她青涩的身子,凸显了出来,子默哭丧着一张小脸,任由着她们折腾。
只除了脸上,她要了一袭面纱,裹在脸上,便随着众人缓缓的去了,那个自己曾经幻想着若是穿越了一定要去一次的地方,只是角色反了,她以为传过来的便是大富大贵,不愁吃穿,偶尔到坊间来找一找乐子,哪知今时今日自己竟然成了别人的乐子。
华灯初上,这坊间才刚刚的热闹起来,绿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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