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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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帝皇妃-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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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王见她怒了,一只手捂着伤口,装着可怜的模样说道:“哟,真是痛,你要不要补上一刀,让我去拦住你娘?免得脏了你娘的脚!”

石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虽然知道他刚才一心求死,可是见他满身鲜血,除了敌人的,就是自己的,她只好心软,有些埋怨说道:“赶紧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大哥,扶父王进府!”

孝王笑道:“这点伤,伤不了你父王,别心疼哈。”

“谁心疼你了?要心疼也是别人心疼,这么不爱惜自己,难道你活着的每一天都那么痛苦?如果你活着就是要我开心,你可知,我看着你这样,我恨不得当初就把你和娘一起埋葬,随了你的愿!你以为你这样,娘就会开心?”石阑无法压抑住刚才的恐惧,看着孝王脖子上的鲜血,她害怕庞王妃微微用力,割破他的动脉,让她失去孝王。

孝王看出她眼中的害怕,这种眼神,在十年前,他见过一次,而现在,他又看到一次,她知道她害怕失去,“好了好了,宝贝,下次父王再狠一点,谁要是敢拿剑对着父王,父王就像你刚才那样,一挥,直截了当!”

孝王为了哄石阑,笔划这刚才石阑杀人的那个动作,又扯了一下伤口,吓得石阑连忙制止孝王的动作。

父女之间的爱和关切,让阿仇微微蹙眉,似乎在克制着某种情绪,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温情,只是曾经!

石阑突然想起阿仇,笑道:“谢谢!”

阿仇只是冷冷点头,说道:“废话少说,进宫,希望能派上用场!”

阿仇话音刚落,朝皇宫那团黑雾飞去,旖旎的宫灯在黑雾之中如一只只红色的鬼眼。刚石阑他们刚到宫墙上,只见远处的天坛黑气源源不断注入一个人的身体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上慕容权!

慕容哗终于一剑斩断最后的煞气,白发如雪,在黑暗中,他的身影格外显眼,甚至是美丽,白色的发丝随风飞舞,白色的锦袍随着他身上的真气在鼓动,金色的镶边在黑暗中闪着光芒,金色的光芒笼罩着他。

他,宛如天神,在这狂风黑雾不断的夜里,他是所有的希望!

石阑如一只彩色的凤凰,巫术的灵气化作彩光,保护着她,划破黑夜,飞向他,手中的短剑割伤自己的手心,一把压住圣物的盖子。

鲜血顺着圣物的纹路蔓延,似蔓藤般迅速蔓延,将圣物里的煞气牢牢困住。

再转身时,皇上,战简,石明月一干人等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慕容哗温热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抓住她的手,伤口随着他运功渐渐愈合。

阿仇看了一眼石阑,冷冷道:“别忘记我要的东西!”

石阑见他冷着脸,本想戏弄他,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份不能公开,若他公开,只怕就无法再留在南宫芸身边,她只是点了点头,“我会尽全力!”

两人言语之间似乎透露着什么交易,慕容哗微微蹙眉,勾起她的下巴,很显然是醋了,却只是在她唇上轻轻一按,表示他的醋。

南宫芸看着那空了一半的圣物,眼中全是担忧之色,阿仇在她身边,似乎看出她的忧虑,“别担心,他不会有百万活死人军队,他自愿遁入地狱,只会成为不死之人。”

这简简单单的话语看不出有何不妥,南宫芸也没有吃惊,一直以来,她的喜怒哀乐从未逃过他的双眼,他总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他的目光从未刻意停留在她身上,却是第一个发现她情绪变化的人。

这种微妙的关怀,若非他的身份,会让人误以为是别的关系,而他贴身侍卫的身份,让世人以为他是南宫芸的心腹,仅此而已。

南宫芸似乎松了一口气,对于千年前的事情,她知道,那一场战,损失太多,埋葬太多,她担心那一切重演,担心天下苍生将会面临一场浩劫。她虽是女子,可是她的善良,她的心胸,阿仇都看在眼里,当然知道她的心思。

南宫芸双臂微微张开,如仙女般渐渐飞向远处,阿仇从来都不会遗弃她,也从来都不会阻止她的去向,只要她想去的地方,天涯海角,他都会守护她身边!

没有人知道,那一年,他败在她手中是何原因,只有他知道,是因为打斗中,他摸到她的脉搏,她身中剧毒,而且是奇毒,十年殇,他无法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居然中十年殇,这意味着她不到二十岁就毒发身亡!

他第一眼仔细打量这个女孩,灵气的眸子十分迷人,却清冷而孤独。当时,他还是一个少年,他问她:“你可知你中了十年殇?”

南宫芸的回答让他很吃惊,也是因为这个答案,他改变了所有的计划!

“这是奶奶给我完成使命的期限!”

她简单的答案,让他失神,甚至无法明白,为什么南宫家的人要给一个小孩子服下十年殇,就在失神之际,他被她刺伤了眼角,险些瞎了一只眼。

他跟随者南宫芸,一直潜伏在南宫家的族人里,直到一天,他成功接近了南宫家的长老,也算是揭开了一些谜团。

那夜,阿仇问那个老奶奶,“风铃花在何处?”

老奶奶虽然年老,却精神抖擞,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风铃花?是那丫头要你来找的?”

阿仇袖中的拳头慢慢握紧,目光如剑,杀气腾腾盯着那个老奶奶:“风铃花在哪?”

老奶奶突然笑了,笑得十分阴沉,“呵呵……没有灭掉圣女,就休想得到风铃花!”

“我找过这个山谷,我只看到一朵枯萎的风铃花。”阿仇冷声质问她。

老奶奶又是一阵阴狠的笑声,“风铃花?这里的确已经没有了!”

阿仇见那老奶奶笑得十分阴狠,他再也克制不住,如鹰爪的手骤然抓紧那老***脖子,咬牙问道;“南宫家的人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对付自己的后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老奶奶被阿仇这一捏,刚运出的内力瞬间被他压住,她吃惊盯着阿仇,“好深厚的内力!竟然不止百年修为,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等深厚的内力?我当真小瞧了你!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我的夫君完成他未了的心愿!”

阿仇修长的手指忍不住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几乎捏碎她的喉咙,却极力克制着情绪,“你以为这样,南宫天就能瞑目吗?你只为了自己,亲手残害他的后人,甚至要断了他的后,你以为,他会原谅你,我想,他应该后悔,后悔娶了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

老奶奶被掐得断气,阿仇猛地松开她。

“咳咳……你……你到底是什么?”老奶奶总感觉这个阿仇很面熟。

薄雾轻轻旋转,一张精致而妖孽的俊颜渐渐浮现,眼角还带着一条细细的伤疤,却显得美丽而冰冷,他冷冷道:“夜杀!”

“什么?……来人呐!”老奶奶这一刻才大叫一声,想要叫救兵。

阿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张妖孽而冷冽的玉颜显得嗜血而魅惑人心,“你刚才屏退了所有人,不会有谁来救你!看来你还记得,死在你儿子手中的人,是我的父亲!”

老奶奶早已经年迈,如何敌得过这个人,“你,你竟然是圣女的后人!”

阿仇却没有出杀招,虽然他很想杀了这个歹毒的女人,杀了这个仇人,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他做了个交易,“你若告诉我哪里还有风铃花,我便饶你!”

老奶奶眼角全是嘲讽的笑意,“呵呵……芸儿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真是大逆不道,真不知你父亲泉下有知,会不会瞑目!”

阿仇的俊眸瞬间结冰,寒光四起,冷冷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摧毁撕裂,挫骨扬灰!

“你想死!”

老奶奶笑道:“风铃花是从青城的取来,一共两株,其中一株,被一个富商买走,不知在哪儿,也许你还能找到,救你的仇人!”

老奶奶说着,突然拿起床上的一个暗器,阿仇一掌击碎了她的心脉,自己却中了暗器,幸好他的心偏右,异于常人,否则,必死无疑!

之后,他只能继续掩饰他的身份,用提醒南宫芸复仇的方式来打消南宫芸的猜疑,他不希望她知道,她那个可恶的奶奶是他杀的!

那夜,他纠缠住唐念。让南宫芸去找石阑,若他真心想要纠缠住唐念,唐念不可能那么快追到石阑她们。他不希望这两个女人交手,一个是他的亲表妹,而一个,是他誓死守护的人,他放走了唐念,暗中追了过去。

看到南宫芸和石阑没有交手,他知道她的心思。他从未想过劝南宫芸放下仇恨,相反,他不断提醒着南宫芸仇恨,让她复仇。第一,是为了掩饰他的身份,第二,他知道南宫芸不愿意杀圣女!

从而形成了他矛盾的行为,令人看不透他的身份!

今夜,南宫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因为尹小王爷吹的玉箫,她知道那个玉箫的魔音,对梦国后人没有影响,她还记得魔音响起的时候,身边其他隐卫都在运功护体,而他和她,都没有!

难道阿仇的祖先也是梦国人?南宫芸一直带着这个疑虑离开,黑暗中,夜风撩动着她的青丝,身边那如影随行的俊朗男子,目光总是飘向远方,可是她却总感觉他的余光在关注她,若非如此,为何她每次蹙眉的时候,他都能看到?

“阿仇!”她终于忍不住开口,纤尘不染的白影轻轻落在一棵树的树梢上。

阿仇坚韧有力的手一抬,四周的隐卫纷纷散去,他与她并肩而立,高大的身子落在一片树叶上,整个人如悬浮在空中。

“主子在想什么?”

南宫芸红唇似乎有些扬起,却又没有,不过,她眼中的喜欢却毫不掩饰,第一次,他问她在想什么,第一次,他没有猜到她的心思!

“今夜尹小王爷吹的玉箫是几千年前梦国的遗物,不是梦国人,吹皱出来的只能是魔音,令人走火入魔,甚至发狂!而对于带有梦国血脉的人,就不会有丝毫影响。”

“主子想说我身上也留着梦国人的血?”

“是,就算你武功再高,至少你应该运功护体,可是你没有这么做!”

“南宫氏、百里氏、唐氏、凤氏,这些人身上都有梦国人的血,当然还有很多我们不知的人。”阿仇淡淡道,举了几个大的姓氏,却唯独没有说,圣女的后人!

南宫芸转脸看他,这是她第二次认认真真看身边这个人,她还记得第一眼见到这个少年时,他那双眼睛,仿佛承受着世人所不能承受的苦难和忧愁,那种无垠的哀痛充斥着他的眼眸,却被他冷漠的神情所掩饰。

这一眼,她突然明白那夜为何沉迷与那双紫瞳之中,原来,是因为那相似的哀痛,两人默默对视着,谁都没有再说话,微风撩动着她白色的丝带,在夜空之中飞舞,轻轻撩动着什么,黑暗中看不清。

一缕月光悄然从云层中刺透,笼罩着树梢上的两个人,他们才惊觉,她的丝带和他手臂上的黑色带子纠缠在一起。

阿仇只是低头看着两根纠缠不清的丝带,黑与白,那一向冰冷而锐利的黑眸渐渐柔和,修长的手渐渐抬起,似乎想要将留着这美好的一幕,南宫芸却轻轻抬起脚尖,缓缓飘离那棵树,白色的丝带渐渐从黑色的丝带中抽出,离开。

只剩下那一团凌乱的黑,似乎是眷恋,似乎是不舍,却一直保持沉默,修长的手轻轻握紧,圈住了他的黑,却放在了她的白。

拇指轻轻摩挲着掌心中的丝带,似乎那是她的,她触碰过的,那熟悉的布料,却带着陌生的触感,仿佛融化了他的所有,他慢慢垂下眼帘,遮住他倾世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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