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主意既定,手掌一翻,掌中已然多了一枚金印,印底刻有“天一”二字,是为天一金印。
此印乃昆仑仙岛镇宗之宝,西王母传于玄女,非到不得已之时,玄女也不敢轻易动用。
那印飞在半空化作亩大方圆,罩定+牛,便要猛击下来。+牛见了此印,知道厉害,连忙召回天雷矢,抵挡天一金印。
那天雷矢摧坚,甚是厉害非防御之宝,奈何不得天一金印。再加上天一金印又是金行至宝,金能克木,不惧风雷,因此只一击,便将天雷矢击回夔牛紫府。
玄女见金印一击建功,心大喜,并不迟,连忙将其再次祭起,眼看就要一鼓作气+牛击杀。
却说玄云离逐鹿,驾云回了万寿山,去向镇元子复命。方行到五庄观前,正遇到玄松腰悬葫芦手持龙头拐,悠然出尘在观前闲坐。他见着玄云,问道:“师弟,逐鹿战况如何?”
玄云见了玄松,不敢放,回道:“我已助人族脱了九九神煞大阵,正在养精蓄锐。蚩尤等大巫为了布这凶阵气力已疲,以有备算无备以精锐攻疲,人族大胜可期矣!”
玄问道:“可曾按师尊吩咐灵符发动?”
玄云答道:“此事经如师尊吩咐,只是为何要如此做却一直未解!”
要知轩辕剑乃是镇元子以伏羲先天神魔真身所炼,继承了伏羲前生大部分神通,本就威力无伦。后来此宝又被镇元子送回,助伏羲治人族,有大功德。伏羲将其赐予轩辕氏之前,又以河图洛书,布下混元河洛大阵,利用这先天大阵的神通,在伏羲剑上,一面演化了山川草木,一面演化了日月星辰。此宝之得天独厚,前所未有,若论攻击威力之大,不但在伏羲的治世三宝之中为最,便是神农氏的三宝,也都不能比之,可谓人族镇族之宝,第一利器。
此等宝物,若是伏羲亲自施为,杀一大巫,真是易如反掌。只是伏羲隐居火云宫,不想沾染因果,故此不会插手。不过即使轩辕氏无甚修为,却已是轩辕剑之主,若是蚩尤束手就擒,不做反抗,要杀蚩尤,并非不能。
既然如此,镇元子为何偏要多此一举,揽下这番因果,赐下一道神符呢?
玄松却似有所知,只说道:“师尊所为,必有深意。你若有不解,可去问师尊,我却不能向你透漏。你自去向师尊复命吧,我且看看逐鹿战场如何。”因用手朝天灵一拍,一道元神遁上九霄,往下方查看。
只见人妖二族整整,令行禁止,一片肃然。玄松见了,不由心中赞道:“轩辕氏能慑服人妖二族,手段果然不凡,难怪师尊也要赞叹。”正查看间,又见玄女众仙,急匆匆奔了东海而去。
玄松掐指一算,已经知其用意,叹道:“+牛与世无争,未结因果,却有天遗其咎,真是可怜可叹。虽然是他数中注定如此,也还有一线生机。此兽与我有缘,我当为其谋之!”乃出了万寿山,往东海而来。
五庄观中,氲氤满地,异香冉冉,清风、明月分侍左右,镇元子在云台巍然高坐,脸上无悲无喜。
玄云向镇元子禀报已罢,镇元子乃道:“你此番顺天而行,助人族脱得大难,也是一大功德,此后自有果报。如今妖巫二战,结局已可见分晓,尔等但静观其变即可!”
玄云终究止不住心中惑,问道:“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镇元子不待他问出,便说道:“你不明之事,日后自有见教,且不要胡乱猜。”
此事关系重大,便是他身为圣人,也不能随便言讲。否则天机泄露,被其他圣人知道,一番谋划便做流水,再也得不到先机。
他见玄云还在那里思索,继续说道:“妖巫二战完结之后,第三战不久将起。到时候诸教并起,大劫加身,便是圣人,亦难以置身事外。尔等也在劫中,且该去勤加修炼,以备万全!”
此话说罢,他忽然似有所感,垂眉闭目,片刻又重新睁开,说道:“大善!玄松此次行事,不仅自己得一良骑,亦为尔等种了因缘。”
第143章 贪灵宝东海生因果 论劫数夔牛得生机
说东海流波山卜,玄女祭起师门系宝天金印,将羹串汪制住,正待一击而下。将其打杀,突闻西方天际传来语声:“玄女师妹且
玄女闻声,顿觉耳熟。本欲停手。无奈那金印乃是金行至宝,重逾山岳。一经发出,便一往无前,无坚不摧,中途想要再收回来,却哪有那么容易?
眼看变牛仍旧要丧生于天一金印之下。也是他实在命不该绝。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只见西天云端,来了一个道人,见此情形,并不慌张,只将腰间葫芦解下,往空一抛。说时迟,那时快,那葫芦早从嘴中喷出一团紫金色玄光,似缓实疾,后发先至,正赶在天一金印之前,罩定裹牛身上。
那金印如同飞火流星一般。毫不停留,猛砸在这团紫金玄光之上,只听“啵”的一声闷响,那紫光护住蹙牛,被金印一击,却并无多大变化,反而竟硬生生将金印弹开。其中叠牛夷然无损。
来者正是玄松。他见事态紧急,来不及多想,便以最拿手的护身法宝紫金葫芦护住叠牛。但紫金葫芦有他灵识在内,受了这一击,他也不能安然无恙。只觉得灵台猛地一震,一阵眩晕,身形猛地一晃,差点栽下云端,脸色也微微泛红。
玄松知道非是玄女有意为之,因此虽然受了这一击,也并不气恼,犹自赞道:“好厉害的宝贝!”
要知道玄松本身修为。已达大罗金仙之境,紫金葫芦又是先天葫芦根上生出的第一个葫芦,为众葫芦之首,威能最大。先前葫芦内所放出的紫金玄光,正是其护体灵光。虽然是为了保护外物,不能发挥出十成功用,可是能被天一金印撼动其中的灵识,亦可见天一金印的不凡
。
玄女见了玄松,不敢怠慢。连忙收了金印,上前行礼,说道:“我道行不足,不能控制法宝。误伤了师兄,还望恕罪!”
玄松说道:“正要见师妹**。无疑!无妨!”
玄女因问道:“不知师兄为何而来?”
玄松朝蔓牛一指,说道:“正是为此兽而来!”
那羹牛虽然又受了金印一击。但有紫金葫芦保护,却并无妨碍。他先前面对玄女,已经有力难施。命悬一线。如果一看又来了个更厉害的道人,而且跟玄女熟识,不由得心中忐忑,只想寻机遁走。
却不料此念一发,那保护他的葫芦金光,反如囚笼一般,将他牢牢罩定,动弹不得。他知道是那道人神通,这才息了心思,只眼巴巴看着玄松,眼光中满是求恳之意。
玄女说道:“师兄道德高深。当识得天机命数?如今董尤伐人族,致使洪荒无数生灵遭劫。此兽应劫而生,乃是天意。正该以其身制器,攻伐董尤,了结战乱,还洪荒太平。师兄若欲保全于他,只怕于洪荒生灵不利,招惹诸多因果,还请三思!”
玄松捋须笑道:“师妹多虑了!洪荒大势,我亦略有所知,断不会飞蛾扑火。枉费心力。只是一来此兽性属风雷,与我有缘;二来它虽是应劫而生,却还有一线生机。非是无解之局!因此我才特地为其下山一尔 ”
玄女道:“既然师兄智珠在握,不知此局何解?愿闻其详!”
玄松道:“尔等所欲得弃,乃此兽之皮囊也,我无意取之。然而皮囊舍去,仍有生机不灭。不如尔等取其皮囊,将其元神与我。待我回万寿山后,再将其造化。如此岂不两全?”
玄女闻言一惊。继而喜道:“久闻镇元师伯门中有造化大道,神妙非凡。我以前坐井观天。还以为能造化普通生灵,已是神迹!却不料这天地神兽,也能造化!难怪师尊常说:大道之妙,莫测高深。今日总算见识了。既如此,便请师兄行事吧!”
玄女身为西王母弟子。自然知道造化之难,从来只有圣人能为,故而惊讶!那些同来的妖仙。大抵未达此等境界,根本不知其中玄奥,反而如听故事一般,有的还对玄女大惊小怪,面现讥笑之色。
正是:上士闻道,勤能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也!
玄松如同未见,乃对蓬牛说道:“道友,这一身皮囊,非你证道良舟,却是是非根本,劫数之源。如今何不脱去皮囊,跳出这番因果,与我同参大道?”言语诚恳,殷殷相劝。
那变牛听了他二人言语,明了前因后果,哪还不知形势?
他是天地通灵神兽,洞彻是非,…犹紫金玄先之中声高鸣。直诱九有道光,应声而来,从天空猛然劈下。只见一片白光,神威赫赫,耀人双目,摄人心神。待众仙回过身来。变牛早已将自己的灵台击破,内里一道元神,也作紫金颜色,裹着天雷矢,投往紫金葫芦中委了。
他那硕大的神牛身躯,失了元神,绝了生机,便轰然倒下,犹能不没于水。
同来的那几位妖仙,虽然以玄女为首,又慑于镇元圣人的声威,对于玄松插手,要走羹牛元神,并不敢有什么异议。但是那先天灵宝天雷矢的威力,他们都是有亲身体会的。当发现那道元神居然将这件宝贝也带走时,有人却忍不住生了嗔念。
这一生嗔念不要紧,却是引出了另一段因果,是祸是福,到是难以
只见众妖仙之中,传出一声高喝:“道友且慢!”众仙视之,乃鸿鸩子是也!
他本是妖族一方霸主,修成移山填海的神通,本就性情高傲,桀骜不驯,从来不肯吃半点亏。这次来东海战叠牛,自己灰头土脸,光彩都被玄女占去。本就心中有气。况且自己的法宝鸿鸩扇又被天雷矢击破,如今玄松却要将叠牛元神与天雷矢一起带走,他岂能轻易答应?
玄松面无异色,与其见礼道:“不知这位道友有何见教?”
鸿鸩子道:“道友乃是圣人门下,道行高深。当知因果。这菱牛先前坏我法宝。此事不能不究。如今他欲安然脱身。却还须还我一个公道!”
其他众位妖仙,虽然自己道行低微,不敢去捋地仙的虎须,但是有人当了出头鸟。自然都乐于煽动风火,都纷纷附和鸿鹁子。
鸿鸩子得了众妖仙声援,不由更是气盛。
玄松也不与他们争执,只向鸿鸩子说道:“不知那破损的法宝何在?还请道友取出,予贫道一观!”
鸿鸩子也不多言,便拿出破损的鸿鹊扇,让玄松过目,一边说道:“此扇乃我性命交修之宝,历经数万年岁月方有所成,珍贵异常,威能浩大。更胜过先天灵宝。”言下之意,是要看玄松如何处置。
玄松看过鸿鹊扇,说道;“此扇好则好矣,与先天灵宝相比,却是略逊一筹。不过既为天雷矢所伤,依贫道之意,道友不如将此宝与我,五日之后。定当还你宝扇,使其完整无缺,不知意下如何?”
鸿鸩子听了狐疑道:“此扇乃是我随身之宝,上面翎羽更是珍贵异常,狠狠从我真身所出,坏得一根便少了一根。你本领再高,又怎能补得完整?”
玄松说道:“贫道说补得,便是补得。信与不信。全凭道友定夺。”
鸿鸩子心念电转,左右思量。他见了玄松先前手段,又曾闻地仙门下造化大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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