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此时不由得有些纳闷的看着蒋蒙:“哎,兄弟,咱们不玩笑,我说的是死也没关系,但是最好是不死,我这图什么许的,为了份差事我在死这。你小子鬼点子多,你可别害我,小心我变成鬼找你算账来。”
蒋蒙此时不由得挥了挥手,跟哄苍蝇似的:“得得得了,亏你还是军人,一把扳不倒的汉子,还贪生怕死,你就不丢人。”
秦泰一听:“对,你说的没错,军人就不能贪生怕死,哥们也是男子汉,恩,一会你去,哥们给你观敌略阵。”
“啊呸!你这叫什么话,咱们现在两人是一个整体,就算是死,也得黄泉路上挽手而行,行了,我也懒得跟你说话,这样吧,我有个主意应该是能进城,就是不知道大哥你有没有胆量。”:蒋蒙淡笑道。
秦泰一听来了jīng神:“哦?兄弟有什么高招跟大哥说说,你小子真狗头军师,抬头一个主意,低头一个见识,有什么好主意你说说。”
蒋蒙一笑:“事情是这样的大哥你明白了吗?”
秦泰听完便是紧锁愁眉:“老弟你这招妙是妙,但是如果真的如此成功了还好,如果没有成功的话,咱们兄弟最少也得有一个得永远留在这瓦口关这了。”
蒋蒙此时一笑:“大哥,咱们兄弟毕竟这么多年的弟兄,我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想出这等主意的,哎,其实我与大帅并不怎么看好,年轻人心气太盛了,还需要好好磨练,但是我对天宇大人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别看都是年轻人,但是人家做事,我服,也就是为了这点我才死心塌地的跟着大帅。你我的处境咱们比谁都清楚,为什么被外放?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就算是咱们想要中立,想要保存实力,那么估计这大秦算是没有咱们容身之所了。”
秦泰此时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哎,兄弟,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现在这官越做越大,早就不是当小兵的时候了,那时候一腔热血,敢打敢拼,而且哪里有这么深的计较啊,但是这官越来越大,这烦恼也越来越多,我倒是很怀念以前刚入伍的时候,那时候只要一上战场,我便特别的兴奋,可惜那rì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蒋蒙也叹了口气:“哎,其实我一直以为我有些小聪明,可以在这军中的派系之中慢慢的靠自己的努力去奋斗,但是现在的行事,到了咱们这位置,依然是很尴尬的,要想在升一步的话,不投靠一方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这上面人的博弈,根本就不是咱们这两个小人物能左右的了的,在想要成为中立派依然是不可能了,估计到时这一斗争你我的位置便就是首当其中的炮灰了。”
秦泰点点头:“其实出来也不错,总比在京都看那些衙内们脸sè的好,而且我也是看天宇大人对咱们够义气,我才同意留下的,毕竟现在能跟在这样的大人身后的,还真是不错的机会。”
蒋蒙此时不由得微微一笑:“秦兄,你以为你跟了解宇少吗?我告诉你,别看宇少比咱们年龄都小,但是对于这政治斗争他可是一把好手,可能现在还缺些磨砺,但是这把利剑要真是宰起人来,嘿嘿,就是十个你在加上十个我,都不是对手。所以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办事,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秦泰倒是一愣,随即笑道:“哦?能得到你这般推崇的,还真是少见啊,行了,既然咱们都认定了,也没有什么别的说了,眼下还是任务要紧,别的都先不说了,我是实在想不出办法了,看来也只能听你的了,兵行险招了。”
蒋蒙也是默默的点点头:“在之前我查看地形的时候,我便就看到瓦口关右侧的地形上有一座小山,山不大,但是非常的高,如果从上面俯冲直下,这样靠着惯xìng便就可以杀入瓦口关下,但是只要一被发现那么很有可能被突厥的大队人马围堵,可坏的结局就是,人没到瓦口关门下,但是想要掉头撤离也没那么容易,倒是便就只能凭本事了,别的一切都不叫事了。”
秦泰点点头:“恩,这活看来也就得我来,你一个跟秀才似的身板,哪里有我的粗野,倒是看哥哥怎么给你摆平那些狗娘养的。”
蒋蒙此时低头不语,他知道这个自己没有办法跟秦泰争,而且从理论上来讲着这个角sè的确是适合秦泰,在说自己也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秦泰也是一皱眉:“你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蒋蒙苦笑了一下:“大哥,你说咱们这样的冲杀估计十层也就一两分的把握,我准备在你冲进瓦口关城下的时候,我代一票兄弟,扬装客商,倒是便混到城门地下,到时叫开城门,也就是说你那边不论如何也要在尽快的时候内,进城和里面的守将汇合,这是咱们首要的任务。”
“这个”:秦泰此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是有些送羊肉如虎口:“不行,绝对的不行,这样的话你那边太过于危险了,你刚才也说了,城内近况不明,倒是在落下人口实,便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主要我怕城里那些人不认识你,还以为你是番邦的探子,在乱箭乱shè一气,倒是那后果可是不看想想啊。”
那蒋蒙倒是十分大度:“没事,就那么几个人,倒是只要是机灵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就算是番邦在怎么严加防范,那也是有一丝希望的,毕竟城里很多人都等着消息呢,晚一天,那距离屠城和死亡更进一步了。”
………【第十四回短兵相接】………
() 秦泰和蒋蒙商量好了之后,便开始分头行动,由秦泰带领三千人马从瓦口关东面的小山上,急速冲下来,扰乱突厥人的阵型,尽可能多的吸引突厥的人的火力,由蒋蒙带领一千人从西面小心的冲过去,这样如果理想的话,是蒋蒙来到瓦口关之内,而秦泰则是迅速的撤走,达到与守军汇合的目的。
但是理想总是美好的,实际是否能达到,谁也说不清了。二人坐在马上互视一眼,相互一抱拳:“珍重。”“珍重。”二人说完便就一带马各自领兵前往,准备决战。
一个时辰之后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秦泰带着身后的三千jīng骑这里面有一千可是西山老营里出来的,装备jīng良,训练有速,可以说是以一当百的汉子,这一千人估计只要死一个,都能叫秦泰伤心好久,但是此次拼杀,能活一半就已经算是万幸了。秦泰想到此便也叹了口气。
秦泰转过身来对着士兵们道:“各位,养兵千rì用兵一时,此番我们来解瓦口关之危,没有别的,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我有只有拼了,拼出一条血路,这样才能给蒋将军充分的时间与城内的守军汇合。也许我们很多人会在此次战斗中死掉,但是为了我们的家人,朋友,长辈,爱人的生命安全,我认为值。”
此时下面一个小兵略带不屑的道:“将军,你不用说这些话,我是西山大营的,只要命令是宇少下的,那么我将义无反顾的冲在第一个,直到我战死,而我的战友也将踏着我的尸体前行,西山大营的人,脑子里绝对没有屈服两个字。”
旁边的一个士兵也是一笑:“都说你西山大营的人鼻孔朝天,傲气不可一世,我看还真是,别以为只有你们西山大营的人不怕死,我们东北军也不是吃素的。”
秦泰不由得一皱眉,自己讲话怎么冒出来这两个小兔崽子了?不过罢了,吵两句就吵两句吧,反正也都是没有恶意,也算是良xìng竞争吧。
只见那西山大营的人淡然一笑:“哈哈,我说兄弟,死谁不会啊,单纯为了死而当兵,你的志向也未免有些太伟大了,我西山大营的人不怕死,但是却不能无缘无故的死,我们每一个人的死,都是必须要有意义的,那可不是蛮干。”
此时那东北军的人脸sè都有些发青,对了西山大营的人怒目而视。“好了,闹够了没有,省些力气,一会有的是仗给你们打,别现在嘴厉害,倒是可就不是你了。”秦泰出声阻止,二人忽视一眼,不由得都冷哼了一句。
秦泰不由得一笑:“出发。”
大军在山顶排开,二十匹马为一列,看着陡峭的斜坡,和下面隐隐约约的突厥兵人影,大家说不紧张也都没人信,罢了,秦泰淡然的一挥袖子,将手中大枪一挥:“众将听令,跟本将冲啊。”
在战场上最鼓舞士气的话往往就是那么一个跟我上,而最忌讳的便就是给我冲,往往一字之差便就会使其实小的多的多,只见最前面的马匹如出了闸的猛虎一般,飞一般的冲了出去,后面的人也都是紧跟着的冲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便就是秦泰,一身黄金sè的盔甲,特别的鲜明,后面西山大营的则是一身银甲,而东北军则是半身的铠甲,仅仅能遮住要害部位,而西山大营一sè的单边戟,东北军则是长槊,最惨的乃是朝廷的zhèng fǔ军,一身薄铠甲加上一根枪。看着不错,但是要论质地和材料估计连东北军都不如。
但是别看这样,zhèng fǔ军的人也不傻,他们私下已经串通好了,只要一上战场,他们的机会就来了,一步不离的跟在西山大营士兵的后面,好处两点,第一点西山大营的人战斗力比较强,很多时候都是能起到一定的保护自己的目的。二来嘛,就是如果前方西山大营的人不幸牺牲了,自己可以最快时间的抢到武器,反正人也死了,武器留着也没用,倒不如抢过来自己用,没准还能在多杀几个人。
此时突厥人还在例行公事的巡查,毕竟马上就要总攻了,现在在如何也无所谓了,只要不是什么大波敌人进攻,这里的五万突厥士兵,完全不放在眼里。
此时就见瓦口关东面的一座小山上烟雾缭绕,突厥人都纷纷看向那边,怎么了?难道是着火了?不对啊,着火也应该有火苗子,但是单单的尽是烟尘啊,难道是不好,敌袭。
秦泰虽然外表粗糙但是内心可是非常细,早就想好了办法,先是把士兵们每人身后背着一把旗子,远处看便就是旌旗招展,可以扰乱敌人的推理,二来是将一些枯草树枝绑扎马匹的后面,这样一跑起来,马匹身后的树枝便就带起一片的飞烟,使得敌人在远处根本就看不到这边的情况。
突厥人就觉得那烟尘是越来越大,绵延了整座山脉,不好,秦军的援军来了,赶紧报告古尔查赞,古尔查赞正准备着最后的调派,进行攻城了,谁想到这来人一说,发现大秦的援兵,古尔查赞也是一惊忙问有多少人,那小校答道,因为离着太远根本看不清楚,但是从大军行进带起的烟尘来看,还有隐隐约约的锦旗数量来看,估计少说也得有两万。
古尔查赞一想,也有道理,很可能就是这个数,毕竟秦用搬兵,朝廷派来的军队这个数也不多不少,不行,千万不能叫他们与城内的士兵汇合,不然的话,自己想要攻城便就难上加难了。
古尔查赞一想便道:“马上命人集结兵马,先把北南西三方的人抽调八层汇合驻守在东面的兵马汇合,争取一个冲锋便就将敌人冲散,绝对不能任由他们与城中的秦军汇合,快去。”
那小番急忙道:“是。”
古尔查赞也是叫过人来,给自己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穿戴好之后,便就拿起自己的大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