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于林茵茵的表情,吕依萌平静许多,她只是静静的笑着,双眼轻缓柔和的散发亲切光芒,“怎么,不愿意啊?”
林茵茵立即换了个姿势,上身竟往前倾,要凑近她,一头乌黑直顺的长发从肩背后流泻至前方,盖住她半张因为欣喜而笑得将两颊肌肉往上推的脸,连声应答:“不会啊,我愿意呢,依萌姐姐肯信我,我再高兴不过了,你的这件事,我一定帮你追究应该得到的赔偿,好么好么?”
她在尾音处连着两声问“好么”,可见一颗急躁的心多么按耐不住。
吕依萌拍拍她的额头,双目盯着从她指尖处攀升上来,在林茵茵脸前蜿蜒的一条乳白色烟线,轻轻的笑了一声:“当然好了,谢谢你。”
59。为什么总喜欢化妆成她的模样,尤其是这双眼睛
为什么总喜欢化妆成她的模样,尤其是这双眼睛
林茵茵的眼眸微微盈润,娇俏的脸孔因为眼眶里那层突然涌。出的水雾衬得盈盈可人,仿佛头一次被人给及这样无条件的信任,一时间满脑子都是花开绽放的明艳色彩。
她深深的凝望吕依萌,然后躺下身子往床头矮柜的方向拉长,伸长手臂艰难的碰到烟灰缸,一把抓起放在面前,先是灭了自己的烟,然后再伸手去拿吕依萌的。
“不要抽了,我们都不抽了,烟不是个好东西。”
她将食指往上翘起,掸了掸烟头上那一截灰色的烟尘,也不知是因为用力过猛还是角度错误,她半弯着上身似乎凑近了一些,一不小心将一点烟灰给掸进了眼睛里,惊得立即甩开手上的烟,一下子低下头去揉眼睛。
“你别用力,我帮你。”
吕依萌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察觉出来之后拿掉她的手,拇指和食指分别定在她上下眼睑,往外用了少许的力气。
眼底确实有一小点灰色的东西,已经染了水雾,不算好看,更把眼白牵伸出了几条血丝,吕依萌凑近她的眼睛吹出两口气,直至把她吹出了眼泪,才弄掉那点烟灰。
“可疼死我了。。。。。。”林茵茵吸吸鼻子,单只眼通红,将纸巾印在眼睛上,动作小心的擦水痕。
吕依萌幽幽的笑了,她软软的长睫毛轻微一垂,笑起来时半弯的眼睛煞是好看,神态憨憨的似少女般纯真,颔首之后又短促的吟笑一声,而后抬起头,始终笑着用柔和的视线睨着她。
林茵茵另外一只没被摧残的眼睛觑出一眼,攸而嘟起莹润的双唇,略有些怨责的嘟囔:“我都出眼泪了,你怎么还笑呀?”
吕依萌抬了下手,在林茵茵的手背上打了一下,纤长手指在她眼睛边顿了顿,落下时两根手指间捻着一个假睫毛。
林茵茵羞愤不已,她是个极其爱美的女子,怎能容忍精心修饰过的眼睫狼狈被截走一半,当即努着嘴,带着恼恼的薄怒从吕依萌手里抢夺过来,“讨厌啦,依萌姐,被你弄掉了,我要花好久的时间才能恢复原样的。”
“什么叫原样?”
吕依萌应声,她抱着枕头平躺下来,脸庞微侧,肩胛骨旁侧一束白炽灯光打下来,镀她白皙的皮肤,而天生的长睫毛在如此恰当的角度,像是在其上缀了点点柔和的光影。
她的脸儿靠着自己的手腕,半睁的眼睛犹如初醒时还泛着惺忪的懒意,浑身散发着天生尤。物的矜持与贵气。
“你取掉这些外物,才是原样。”她细细的端详起林茵茵姣好的脸,长长软软的睫毛轻眨了眨,几眼的盯看之后,忽而就露出温馨如长姐的笑容,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
“明明自己长得很好看,为什么总喜欢化妆成我的模样呢,尤其是这双眼睛。”
林茵茵躲她的手,后仰的身躯骤然被这句话给震住,霎间仿似诡谲的被定格了般。
60。她歪着脑袋,神情不见一丝凝重的阴影
她歪着脑袋,神情不见一丝凝重的阴影
“明明长得很好看,为什么总喜欢化妆成我的样子呢,尤其是这双眼睛,在美国时就有不少人把我们认作姐妹。”
吕依萌看见林茵茵身子后仰之后忽然僵住,眼睛就已经氤氲出了温柔的笑意,今天她似乎特别爱笑,引的不远处的官晓都怪异的看了她好几眼,而此时,她腾在半空没收回的手转了个方向,往下落,攫住林茵茵的手腕,轻轻的握了握,“怎么啦,怎么不说话了?”
林茵茵短暂的愣怔了一会,才孱弱的笑出声来,一张脸颊敛出了苍白惶惑的神色,说话时候恍恍惚惚的垂下头,到处乱窜的视线内尽是兵荒马乱的萧寂。
“没呢,我就是奇怪,依萌姐怎么会这么说。”她一副讪讪的神色,忽然低头去包里找镜子,圆形的雕花小镜高举在眼前,她将一根手指压在一边眼睛的下眼睑处,“依萌姐错看了吧,哪会和你的眼睛像到那种程度。”
吕依萌的嘴角噙着云淡风轻的优雅,倚着手腕点点头,状似不经意出口的话飘渺得犹如空气当中浮着的微小份子,“好啦,逗你玩的。”
林茵茵这才后背一弓,像是紧绷的情绪终于得到了舒缓,她看一眼时间,觉得不早了,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收拾东西,她告诉吕依萌,自己名下有一处空置的公寓,可以借给她住几天。
等她走后,官晓把着门把手,被冷落许久的怨怼双眼笔直的射向床畔,噔噔走来的脚步钝且响,“你脑子抽了吧,让那个小孩做你的代理律师?”
很难想象,这些年在国外的娱乐圈一直维持着洁身自爱的吕依萌,会在回国之后意外频发,甚至不顾及媒体将她和穆云琛猜臆成金主和被潜的一对,如今更是胡闹得要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做自己的代理律师。
“你的那些顾及呢,你的那些遇事就闪的欠揍本事呢,回国才过久,就整出许多幺蛾子,我要怎么给你收场!”她真的是气到怒不可遏的,将头发往旁侧抹的时候用力过猛,差点因为静电彻底让头发丝儿粘在脸上。
眼尖的吕依萌“噗嗤”一声笑出来,看她不停的往外吹气仍是拿头发没辙的样子,眼睛笑成了月牙,想当然的立即被瞪了一眼,她坦然无畏的迎视让人头皮发麻的剜肉视线,慢吞吞的舒出一口气:“怎么气成这样啊,小心肝脾肾。”
官晓确实是拿她没有脾气,这么多年一同苦过也甜过,她佩服这个女人心里藏的钢筋般的野兽心态,任何事情逼近眼前也那样岿然不动的淡然。
然而她脑子很清楚,不能跟着一起闹,发了一通气仍是拿起手机,联系更靠谱的律师。
吕依萌挪动屁股,坐在床沿,垂着白皙的一双玉足,挂在床边荡来荡去,她独自静默不语的样子自内而外散发她独有的出尘气质,侧颜的角度,睫毛眨眨,神情一丝也不见凝重的阴影,歪着脑袋看已经接通电话的官晓:“不用打了,你联系不到a市任何一位律师的。”
61。他的来电
他的来电
吕依萌坐在床沿,垂着白皙的一双玉足,挂在床边荡来荡去,忽眨的眼睫毛扇动如蝴蝶的翅翼,歪着脑袋,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用打了,你联系不到a市的任何一位律师的。”
官晓举着手机,耳朵里刚钻进一声中年男人的“喂”声,略微怔肿了一瞬,大脑飞速的运转了一下,然后果决的掐断电话,心理素质极高的将情绪调整到安静宁然,因透着疑惑而微微软化了几分抱怨型的视线,张口问:“你指的是?”
吕依萌清透水润的眸微微跳动了下,酒店套房内清晰的响起手机的铃声。
她伸出食指比在唇前,示意官晓止声,继而用同样的一根手指,指向光亮的屏幕,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赫然写着“穆云琛”三个字。
定好神,吕依萌拿起手机的时候,身子往一侧斜去,单只手笔直的撑在一侧,托起了整个上身,这样的动作勉强能够舒缓一下内心的紧张,外表懒懒的姿态多少能给她的心理生出一点点的惬意。
接通来电,她将手机贴在耳边,不说话,静等对方先开口。
然而,话筒里却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踢拉着拖鞋走来走去的声响似乎和电话隔了很远,女人说话的声音细听下很像刻意的压着嗓子,吟吟娥娥,低柔婉转,极其像贴近情。人的耳边的细细软语。
吕依萌煞白了脸色,前一刻还残余在脸上的浅笑以一种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僵在嘴角,双眸中流线型的水纹,乍看之下竟比死海的水面还要悄静无声,恁是如何也不会有一点澜痕,却死沉沉的了无生气。
不一会,手机里开始传出哗哗的水流声,细密落地的声响除了花洒,水龙头绝对做不到,水声静止后,男人的脚步声一点一滴的传进耳朵里,抵压着耳膜让人一瞬间有醍醐冲顶的打击感。
她辨得,这样沉稳内敛的脚步声,在所认识的异性当中,只有穆云琛!
她不再听下去,然而举着电话的手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挪也挪不开,骤然刺激天灵盖的急躁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思考的时间也不留,烦闷的用另一之手夺走手机,募得摔向地面。
“哐当”的促响之后,她倒头就睡。
官晓疑惑的盯了眼床上那团裹在被子里鼓鼓的一处,蹲下身捡起手机,屏幕显示仍是通话中。
然而就在她即将要将手指盖在挂断键上的时候,手心里顿时振动了一下,那边竟先挂了电话!
可就奇了怪了,她亲自在旁边看着,没听吕依萌说一句话,光是脸色在青白之间来回转换,最后濒临爆发之前,潋滟的双目内一片灰灰的雾霭。
也就是说,穆云琛说的话,让她接受不了。。。。。。
62。别去碰我的底线,仍然能继续养着你
别去碰我的底线,仍然能继续养着你
此时的穆云琛正在里尔顿大酒店的洗手间内,洗手的时候发觉裤袋里的手机丢失了,已不耐了一整晚的情绪半是冷肃半是低沉,清润的脸颊在发觉丢失手机的那一刻,顷刻在双眼内涤荡开重重的幽深漩涡。
他将两手的水珠在硬纸上擦干,团成一个球扔进垃圾桶里,出门之后脸色依旧没有一点起色,阴阴沉沉的迈着稳重步伐,刚往门外垮了两步,抬眸的瞬间,注意到靠墙站立,神色慌张的女人。
穆云琛的视线掠过她的脸,犹如尖芒一样刺在女人手心里捧着的金属色手机,双眉立即锁成严峻之色,拧着一双毫无表情的犀利眼睛,笔直的与女人的双眼对视,沉声问:“你拿的?”
女人嘴里哼哼唧唧,木讷的转着眼珠子,还没想好措辞的时候,手心募的被一股裹挟着滔天。怒气的手劲给往上提了一下,稍一愣神便被他夺了手机。
“哥哥。。。。。。”她柔柔低弱的叫着,压抑而出的鼻音满是撒娇的味道。
她走至穆云琛的面前,仰着头眷念的凝望着他颔首时垂下的眼睑,却不想他骤然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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