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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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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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凡只是道出实情,瑞瑞却眉头一皱,生起气来有模有样,故意要挑刺的让廖凡出去。

    廖凡瞠目结舌,活了快三十岁了,头一次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威胁,心里窝的火简直蹭蹭往外蹿,张口就要斥责,攸的瞟见穆云琛雅达的笑容,那轻促的清润嗓音通过空气传达过来:“好了,出去买婴儿奶粉,给他冲一杯。”

    廖凡也只好把这口闷气给逼了回去,可就纳闷了,他拿那小鬼没招,穆云琛居然也是,觉得瑞瑞那张小鼻子小眼的轮廓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倒是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切感。

    “我早就不喝婴儿奶粉了。”瑞瑞耸耸鼻子,仰着头,亮晶晶的眼睛里微光浮动,煞是好看。

    他站着时,还不到穆云琛的腰,坐着也理所当然的矮了好几个头,但他故意的将身子后仰,小圆手撑在身后,拨开卷翘的刘海,一会看看左边,一会看看右边,最后抬起头,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穆云琛:“你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房间里不寂寞么?”

    穆云琛微微垂眸,灰白的瞳色装进几乎隐在他半个怀抱里的小东西,因他假装大人的这一行为扬起了笑容,“这里已经没有外人在了,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

    ,又是谁?”

    瑞瑞滴溜溜的大眼睛狡黠的转了一圈,“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啊。”

    穆云琛眼梢一挑,低沉的嗓音对着一个孩子也依旧深邃宁静,仿佛窗外徐徐撩动的威风,拂过叶片从而发出的沙沙低哑音,“你想回答哪一个?”

    “我哪一个都不回答。”瑞瑞竖起食指,有模有样的在鼻子前面晃动了两下,高高的扬起小巧的小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素来性子清冷的穆云琛忍俊不禁的低低笑出一声,颔首垂眸,凑近小家伙,宛如低吟般轻柔的说:“可以。”

    瑞瑞一下子坐直身子,鼓起胸膛用力的做了一次深呼吸,转头在包里翻找出一个牛皮信封,稚嫩的小脸非常诚恳真挚的望了穆云琛一眼,继而庄重的将袋子双手捧着交给他。

    “这里是你的资料,还有我的,你和我一样出色的外表,包括一样的血型,都非常合适做我的养父,我就当你出色的身家是赠送的,所以,”瑞瑞深呼吸的同时,不知不觉的跪坐在了沙发上,最后的一句话,鼓足了万分的勇气:“你能不能收留我。”

    穆云琛粗略了翻了一下所谓的“资料”,只不过是将他的名字,血型写上去而已,歪歪扭扭的字体并非答应的黑色字体,每一个笔画都似蹒跚学步的婴儿,更好笑的手,最后两页居然用铅笔画了两幅抽象到看不出物象的画。

    他掀了下眼皮,耀黑的双目被熠出华彩流光,犹如缀满了钻石,既夺人眼球也极度压抑,盯视及打量的眸光竟用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穆云琛倾了下身子,逡巡的视线似乎是在找烟,他习惯了在思考的时候点上一支烟,然后擦燃火机的前一秒,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紧张到话也不说的笑话,遂放弃了用在成人之间的谈话。

    他交叠的双腿展开,以蹲马步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冷傲的清湛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瑞瑞,果然见他慌张的眨了眨眼,泄了一霎的勇气之后,又再鼓起勇气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聪慧的大眼睛转了几圈,忽然伸出两手,要求抱抱,“你好凶呢,吓到我了。”

    穆云琛冷静无愠的眸子微微一顿,转瞬即逝,叫人不易察觉,垂在膝盖边沿的长手忽然被牵住,他敛了眸光,低眼瞧去,瑞瑞合用了两只手,才得以牵起他的大手,为了配合他的高度,甚至直起了上半身,跪在穆云琛的身边,撒娇的摇了摇他。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你就不能同情同情一个孤儿么。”

    见他无动于衷,瑞瑞松开他的手,跪着双腿往前行了两步,直到双手能够到他的脖子,一把抱住之后,才狡猾的松了一口气。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怀抱里阵阵扑鼻奶香,绒绒的卷毛蹭着穆云琛的脸颊,他凛了一瞬神色,耳旁伴随着小男孩甜美纯真的嗓音,怀疑和铁石心肠终于有了缴械投降的迹象。

    他弯着唇,一只手在瑞瑞的后背轻拍,“你先下来。”

    “答应我啦!”

    瑞瑞双眼放光,欣喜非常。

    这时,廖凡举着手机,不敲门,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惊吓到苍白的脸色在日光下犹如一具行走的无常。。。。。。。

    “被撞了,依萌被车撞了。。。。。。”

    他举着的手机,还闪着与官晓通话中的状态。
73。她脆弱的一碰即会碎裂,他连碰也舍不得
    穆云琛急促转眸,冷幽幽的灰白瞳孔十分僵意的扫向门口,清润的眸募的一凛,起身后大跨步的往外走,眉心间褶皱起的纹痕泛出了狠厉,

    廖凡伸长手出去,只觉得身侧划过一道凌冽的罡风,再回神的时候,手心空空而抬头看着已经将手机举到耳边的穆云琛询。

    穆云琛沉稳站定的暗黑系身影笔直伫立,双目剜出宛如火山喷发般的怒气,修长的身影挡住了天花板上的一盏白炽灯,以公事公办但雷厉风行的语气问官晓:“怎么回事?”

    “我没看住她,早上她开着车库里的宝马出去了,中午我接到医院电话,她出车祸了,伤得很重,我现在也正往那边赶。”

    “哪个医院?”他谦谦如玉的容颜被灯影覆下的浅白色绒光描了半边侧脸,低沉紧张的嗓音平白的让人觉得被抓住了后颈。

    官晓说了医院的名字,就收了线霰。

    单手插袋的穆云琛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额际盘桓着一条藏青色的经脉,修长的十根手指攥至骨节泛白,他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抿的薄唇间挤出两个贴着牙龈蹦出的字:“备车。”

    廖凡轻声的应了,走出去的脚步如来时那般急切。

    有如空气般存在的瑞瑞悄悄的从沙发上滑了下来,走两步又回头,从大大的旅行包里找出两百块钱揣在卫衣口袋里,挥着两条胖乎乎的小腿,悄无声息的跟在两个大人的后面。

    穆云琛已经跨入了专属电梯,逐渐翕合的门内,一闪即逝他绷着嘴角讲电话的剪影。

    瑞瑞冲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也不知道专属电梯的密码,迅速的垫高脚尖,按下旁边的普通电梯,想了又想,先按了负一层的按钮,一秒后又按下一楼的键位。

    到达一楼,瑞瑞走出旋转玻璃门,抬眼张望,果然看见五步远静默着站立抽烟的男人,瑞瑞挡了挡头顶略炙热的阳光,竟摸到额头一把冷汗。

    父子两同样精致的五官全数了无生气的嵌在脸庞上,宛如隐入空气的视线,从远方一点收回的时候,流转在眼眸中的是挥之不去的担忧与无助。

    穆云琛单手插袋,另一只垂在裤管旁的长手夹着香烟,已经被吃掉一半的香烟在风中随着红星快速吞噬,腥红色的火苗一闪一闪,他放目看出的视线盯住车库方向开来的宾利,车停在面前的时候,他腾出放在袋中的那只手拉开后座车门,俯颈下来,还未上车,西装外套下摆的一角被一只小白手拉住。

    很轻但坚定的力道阻了他的下一步动作,穆云琛低下头来,灰白色瞳孔内的刚硬未有时间做转圜的余地,定格在孩子脸上的眼神,兀的令拉住他衣服的瑞瑞缩了下脖子,仰起头怯弱弱的看着他,已然泛红的眼眶和微微发抖的小手,致使他开口请求的时候,无比的惹人怜爱,也心疼。

    “带我去好不好?”

    穆云琛顿了顿,此时他心底是愤怒也忧伤的,担忧的情绪漫过了其余所有,他的确生吕依萌的气,却还没有到对她的死活也不管不顾的地步,这样的女人,他藏在心里六年,或许更久,用一时去忘记,他做不到,也不想去做,若是能放心,也不至于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有的情绪都被她牵着鼻子走。

    颇一听到她车祸的消息,心里堪比拨动琴弦一般丝丝缕缕的带着血液也震颤,脑海中划过各种伤感,许多画面从眼前白驹过隙般匆匆隐没。

    他最后吸了一口烟,吸进了肺里,没有一缕烟丝飘出来,继而他扬手弃了烟蒂,矮下身将瑞瑞抱进了车里。

    开车之前,廖凡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问了一句,为什么带这个孩子去。

    穆云琛也答不上来,他觉得瑞瑞的五官让他有种心安的宽慰之感,或许带上他,发抖的心绪能得到一点安定。

    官晓也是刚到医院,她已经在前台问清楚了吕依萌的病房,听到身后海啸般的嘈杂声时,她惯性的回头,看着从一群记者后面走出来的穆云琛。

    穆云琛脱了西装外套,穿着黑色的衬衫,修长的身形撑起了浑身了森冷凛然,他迎面走来,目的明确,眼睑上旋着空气的窝流,无声无息却稍显沉重的呼吸随着开口的说话声一并吐出:“她在哪里?”

    “v2,一起走吧。”

    官晓把鼻梁上的墨镜取下来,装进手包里,低头转眸的瞬间,看见廖凡脚边站着的小家伙,描了眼线的眼睛骤然狠狠的一缩,霎间抬起视线,瞬也不瞬的盯着穆云琛,又盯着用眼神在求饶的瑞瑞,来回悠转的视线在穆云琛不耐烦的眯来一眼时,仓

    惶的收回。

    然而,走往电梯的途中,官晓悄悄的后退了一步,提着瑞瑞的耳朵警告了一下,在前面两个男人侧回眼神来时,又装作若无其事互不认识。

    时值正午,天际悬挂的炙日所铺洒下的光芒从走廊的窗户稀释进来,覆盖整个青花颜色的地板,处于顶楼的六层位置,顶着最盛时的阳光,将走廊内行走的人覆了满身的强光,空气中浮动的尘埃擦着他们的身体,或是飘前,或是转后。

    吕依萌的病房外,靠着走廊安置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垂头丧脑的女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她浑身惊颤,慢速度的抬起头,灰蒙蒙惧怕的眼神在看见迎头走来的修长身影时,双眼瞬的放大,抓着手包踉跄的从椅子上挣扎起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穆云琛的胳膊。

    “云琛。。。。。。对不起。。。。。。我。。。。。。”

    穆云琛移了下身体,以侧目的角度薄凉的看着矮一个头,神情慌忙的女人,他眉目如水间竖起的褶皱幽静而漠然,雕刻般的五官忖在轮廓分明的脸庞内,优雅而又泛着疏离的陌生。

    他抬起手臂,垂眸过了一眼胳膊上紧紧趴着的五根纤细透白的手指,灰色的瞳眸霎间一紧,继而甩手将她推开,低沉沙哑的沉重声线如鼓声捶下:“你做的。”

    江菲愣了愣,一秒后恍然大悟,他不是用的问句,而是十分笃定的语气,连问也不问就猜中一定是她做的。

    她抬起手,看着手心里并不属于自己的血迹,忽又惊慌的藏在身后,跌在地上,抬头狠狠的摇着头,“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穆云琛何等精明,幽静深邃的眸光盯着她的肩膀用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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