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吼出去,房间外突兀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响,惊愕之下扫眼而去的视线,看见房间门竟是虚掩。
穆云琛的眉心狠狠一跳,脸色顷刻气到煞白,一言不发,双手却很粗鲁的抱起吕依萌,将她两条腿挂在自己的腰身上,就站在她两/腿之间。
吕依萌还没为这个羞人的动作发怒,一面顾忌门外的响动,只能将要吼出来的火压在嗓子眼里,开口说了两句话,淬不及防的被他压下的薄唇给攫了口。
她一轱辘瞪圆了眼,双手尽全力的在他肩膀和胸膛前一通乱打,还是没敌得过他强悍的霸道身躯,被他抱着一直退到了衣柜前。
他将她的后背抵在门上,在唇上一通乱咬后总算是分开,吕依萌又羞又气,双眼通红,小脸蛋涨的跟苹果似的,双腿还缠在他的腰上,下不得也上不得,尴尬的位置却又正好够他站在她双/腿/之间。
分明身体还得依靠着人家才能够支撑,她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愤愤得似乎将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在了两排牙齿上。
穆云琛眉心一跳,气到恨不得丢开她,哪怕弄疼她也绝不心软。
他打开一扇门,搂着她的腰进去衣柜内,砰声响后,狭窄幽闭的空间内一片暗色,吕依萌从他腿上爬起来,挣扎着要去推门。
此时,房间门却被一声钝响给砸开!
是的,砸开,厚重的烫金木门摔在墙上,令房间内四面墙都跟着颤动。
女人细高跟鞋的声音藏着另一双男人的皮鞋声响,听声音像是踉跄着倒退,不一会,难耐的喘息声随着关门声愈加放大。
“不可以。。。。。。你胆子太大了,要是被穆家的人看见。。。。。。”
吕依萌脑子里轰然乍响,这个声音她认得,正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姐姐,穆云琛的未婚妻。
她难以置信的回头,隔着些许迷蒙的光影,想要细致的去看清穆云琛脸上的表情,扒在衣柜上的手也鬼使神差的松开,可奈何眼睛再睁的大,除了能看见他身体的轮廓外,旁的一概不清。
他轻笑一声,从身后靠近,张开胸膛以环抱的姿势,亲昵的将下巴搁在她的锁骨,捏着她的下巴来回摆弄,被刻意压低的沉嗓性感而瓷实:“想要打开门看看吗。”
她想要没想的摇头,凡是敞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经他的呼吸一过,都跟瞬间点燃了一样火热,尤其耳朵里还听着外间不堪入耳的粗声靡语,她感觉自己深吸一口气就要背过气去。
穆云琛怎会察觉不出她紧绷的身子,居然执着她的手,将衣柜门推开一道缝隙。
她立刻别开眼去,他便用虎口将她的脸扳回来,从一道缝里望出去的视线,刚好能看见床上快要脱尽衣服,难耐纠缠到一起的男女。
那张男人的脸。。。。。。
16。为什么还要和她订婚
为什么还要和她订婚
吕依萌咬着牙齿,绯唇紧抿,褐色的猫眼内尽是惊愕的神色,不自觉紧握的小拳头内,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她觉得疼,索性掐住他蛇一样在腰上游走的手背,狠狠的使力。
“为什么不看?”穆云琛捏住她的双颊,她宁愿小脸鼓起也不肯张嘴,偏偏这个样子落进他的眼里,疼极了。
她闭着眼反问:“我为什么要看。”
虽然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三年的人,见过片场不少床戏,可声音都是后期录的,怎么会料想到如今和他一起躲在柜子里,亲耳亲眼的目睹他未婚妻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穆云琛幽静深邃的瞳孔里浮现不出一丝波澜,他垂下眼帘,眼眸内一片薄冷,手劲略有些浮躁的把住她的脸,用掌心托住这张还在犯倔的小脸,掳了她的身子往前凑近。
只差两厘米,吕依萌的鼻尖就要触到衣柜上打开的门缝,好不淡定,后背仰靠在他怀里,又是吐气又是吸气,额头竟有些许汗渍从发际线渗了出来。
穆云琛滞留一秒,旋即将门缝再稀开一些,吕依萌终于看清了床上野蛮的男人,那张脸。。。。。。
是她的亲舅舅!
她捂住嘴,把惊呼声吞回去,回头去看穆云琛清冽又冷静的双眸,说话之前先攀住他控门的那只手,两人合力,轻轻的将门合上,轻轻的,不去打扰到外面已经激情难耐的两人。
多么讽刺的贴心。
“你为什么还要和她订婚?”她问得小声。
穆云琛诡笑了笑,他后背靠在内壁,修长的两条腿自进来以后就没伸直过,头顶挂着一排看不清款式的衣服,他仰头的角度,衣摆擦着他的脸颊拂过,吕依萌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只能靠猜,但起码还能确定,这个男人并不生气。
她曾经有两年的时间,见识过他在盛怒之下的模样,会让人害怕得难以接近,浑身的毛细孔也跟着他的呼吸而发烫。
但此时她并没有这种感觉,清幽从唇齿间溢出的那声薄笑,虽好听得犹如山涧的潺声,温度也低得吓人。
“订婚和结婚,差着一段距离。”
他穆太太的位置,早已经给某人备下。
吕依萌张着嘴巴,表情比较吃力,外面忽然爆发出男人粗粝的吼声,已经双双达到最顶点的两人用最后的喘息来平息刚才的情慾。
吕依萌不敢再这时候说话,十指皆扣在穆云琛的手臂上,忽然想到,江菲在外面偷/腥,那她现在和穆云琛拥搂的姿势藏在这里,也并不光彩。
不一会,他们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和首饰相互碰撞的清脆响声,江菲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吕然,你胆子实在太大了!”
17。头顶萦绕开他酥心入骨的低沉男声,满满的透着不在乎。
头顶萦绕开他酥心入骨的低沉男声,满满的透着不在乎。
“吕然,你胆子太大了,敢在今天来找我!”江菲气急败坏的指责,一个巴掌落在斜靠床头的男人身上。
吕然顺势捉住她的手,抵放在尚还没穿衣服的裸露上身,一双杏花眼上挑的弧度邪气中带着蛊惑,“我敢啊,还不是因为你心里有我。”
他温柔的声音,让人浑身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轻飘飘的语气佻动面前已然变脸的人,“再说了,今天是你和他订婚的日子,你是知道今晚上会守空房,所以先在我身上找点慰藉。”
“你!”江菲气得甩开他的手,前一刻还搂抱着动情的两人,此刻尖锐的像两只刺猬。
她还没来得及说更多的话,被扔在地上的手机忽然发出一阵嗡鸣的震动。
看一眼妈妈的来电,江菲瞬间慌了神,猛的噌起身,捂住吕然的嘴,才敢接起电话。
妈妈说,还是没找到穆云琛的人,订婚现场的宾客都有些怀疑,让她先回去稳一下局面。
江菲匆忙说一句知道了,通话结束之后,浑身的细胞都在大喘气,她用眼睛剜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咬牙穿衣。
一分钟后,她已经浑身白如胜雪,哪怕在刚才那么紧张急迫的情况下,也没能把婚纱礼服给弄破一点。
吕然安静的看着她,“这么着急,新郎还没出现,你就上赶着。”末了,用一个淡讽的语气说出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亲妹妹回来了。”
“。。。。。。”江菲整理脖子上珍珠项链的手一怵,珠缀尽数滑落在地,嚣张跋扈的态度瞬间像被按了暂停,她表情一瞬灰败,即使自己偷/情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却因为这句话,整个人乱了心神。
“你再说一遍,谁回来了。”
吕然邪肆的笑了笑,他喜欢这个女人,在床上卖力,床下让自己光鲜亮丽的看起来和圣洁的公主没什么两样,却无数次的觉得捏中她的死穴后,他会有种由身到心的愉悦感。
“依依,你的妹妹,我的亲外甥女。”
江菲瞳孔内狠狠一缩,一惊一愣之后拿起手机,给穆云琛打电话,通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
同一时刻,衣柜里,穆云琛扫了一眼突然亮起的屏幕,静音状态下,举到吕依萌眼前给她看,她伸手推开,觉得那光刺眼,耳边传来他压低后仍旧沉静如水的嗓音:“现在,你还会问我,对江菲有感情吗?”
吕依萌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耳边和头顶萦绕开他酥心入骨但毫无温度的低沉男声,那副恣意慵懒的表情,满满的透着不在乎。
一通电话之后,江菲没有再打来,但吕依萌听见了外面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急促离去的声响,吕依萌听得真切,忽然回转身,将声音揉在嗓子眼里,只够穆云琛一人听清:“你简直是个冷血动物。”
18。既然不爱,又何必祸害
既然不爱,又何必祸害
“你简直是个冷血动物,既然不爱,又何必祸害!”吕依萌听见外面高跟鞋急促离去的声响,忽然回转身,将声音揉在嗓子眼里对他冷嘲热讽。
穆云琛瞳内狠狠一缩,心头宛如被人割掉一块血肉,立刻捆着她的肩膀猛一使力,将她后背狠狠的撞在胸膛前。
她疼得皱眉,想要挣脱的时候,脖子骤然被他的虎口扣住,耳侧刮过冷到极致的沉音:“我也曾经付出过真心,不是照样被祸害过一次。”
吕依萌睫毛动了动,半侧回余光想要看他一眼,却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他用的力气当真毫无空隙可钻,通身的冷冽,黑暗下恐怕他的脸早已经浮现了厉色。
隔着一扇门之外,吕然没有跟着江菲离开,而是抽了一支烟,一言不发,期间手机不时发出滴滴的响声,十分钟后,灭了烟离开。
吕依萌推开柜门,踉踉跄跄的往外爬,抬手攀住用来放台灯的琉白台,被困在礼服内的瘫软身子借着力才能爬起来,仍处于惊吓中的脸儿惶惑不安,纤长睫毛下一双猫眼失了灵气,发抖一般颤个不止。
一道黑暗的身影从衣柜里出来,穆云琛双手抄进裤袋里往前走了两步,步伐稳而不乱,窗外被树叶过滤了一遍的斑驳碎光穿入他乌黑的发中,恍惚间似镀了一层好不真切的浮影。
他站定在两步外的距离,目光安静柔和,“我的提议,你怎么看。”
“流/氓!”她怒极发吼。
穆云琛的眼色清幽一敛,淡然的表情隐约让人有种稀薄如雾的不真切感,一刻前被她躺过的衬衫已经褶皱,他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口,惯性的手部动作,似乎是要拿烟,眼眸一转,突兀扫见床头矮柜上烟灰缸里的烟蒂,面色忽沉。
“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我等着。”
吕依萌吸了吸鼻子,刚才穆云琛趴在她耳朵边说的话还不足以令她哭出来,但是羞愤是一定有的,喉咙口堆了一股酸涩,她拼命仰着头,还是没按捺下在眼眶里打转的水雾,噙着泪,犯了倔强的眉目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不要等我,不会答应的,绝不!”
她定了定心神,脱下发布会上没换下的高跟鞋,提着鞋子和裙摆头也不会的离开,却在门口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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