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盛世明君!』
『哦?温奕,此话怎讲呢?他们是你的儿子啊!』
『皇上,如果不是您的昌明,浊国哪有如今这番昌盛,百姓哪能安居乐业?吾儿又哪能潜心读书,考取功明,报效国家?』温奕说完,马上转头冲着朱乐两旁的人叫道,『温暾,温煦,还不快快跪下谢恩!』
该谢恩的谢恩,该乐呵的乐呵。朱乐瞧着这一幕,她不得不感概,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朝代,说话都是一门艺术。但是一般来说,拍马屁的不是奸臣就是不汗活的主,她现在倒是有些怀疑浊国的宰相是不是靠拍马屁而上位的?这老皇帝是真糊涂呢,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朱乐抬头看着皇上那笑眼眉开的表情,却不小心将视线扫到皇帝一旁的丁宣身上。只见丁宣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似乎对于这种情况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想必她是明白的吧!看来浊国这个未来女皇并不笨,陪在老皇帝身边还能冷眼瞧社会,似乎她真是个不好胡弄的主!美貌,智慧,地位,这三样世人拥有其一便已满足了。而丁宣,她都有了。想想自己,老天还真是不公平啊!朱乐抬头望着房梁暗叹一口气。
俗话说,倒霉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是不是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呢?正当朱乐抬头叹气时,眼睛也正望着房梁,可能是凑巧,也可能是梁上那位仁兄憋的时间太长,腿脚有些麻痹,于是,动了一下。可这一动,却让朱乐看见了。
也许是朱乐在现代时电视看多了,这个时候脑中又冒出一句时常在电视中出现的一句话,护驾!大脑中主要负责无意识思维的警示中枢瞬间分析,瞬间发出警告。这便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常常会出现的一种状况,脱口而出。其实朱乐是惊恐的,害怕的,她并不想因为这一次的穿越而丢掉了性命。只是,行为学告诉我们,人,有时候身不由己,于是,她喊出了一句足以改变她命运的一句话,『有刺客,护驾!』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发生混乱!只见温奕带领的一干大臣个个面如土色,惊惶地向着屋内各个角落钻去。就连她身边的温暾也伏到了地上,惶恐地向边上爬去。倒是温煦还是站在着,只是面露诧异。零星几个武将和文官倒也尽忠,不顾一切地跑到皇帝与丁宣前面,口不停地叫着,『护驾,护驾!』
朱乐的此举惊动了在场的大部分人,当然,还是有少数人例外。第一位便是当今权力最高的皇帝,接下来是即将成为女皇的丁宣,最后那位则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国师冷寒松!因为他们三个人都知道朱乐看见了何人。
其实,房梁上方的人,便是皇帝身边的暗影。皇帝会在自己的房中召见大臣,他怎会不留一手,人都说,人心难测,况且,千古帝王,手下有多少冤魂?哪一个皇帝可以肯定的说,这一辈子我没有错杀一个,没有错判一案?没有人能说,丁伯晔也不能。而且,任谁都知道,皇帝的仇家有时并不来缘于自己,谋权的,篡位的,大有人在。再者,手下大臣的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这些帐,在有心人眼里便是皇帝的错。所以,皇帝什么也不缺,就连仇人都不缺!丁伯晔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在他的身边,时时刻刻都有暗影的存在!
朱乐这一噪子,喊出了世间百态,喊出了人间冷暖!丁伯晔看在眼里,丁宣铭记在心理。父女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突然,丁宣却问道,『哪里有刺客?』
『房梁上啊。』反应过来的朱乐此时想躲也没法躲了。
『哦?呵呵,我怎么看没有呢?』丁伯晔轻松地语气,四两拨千金般地解决了问题!
皇帝的这句话,瞬间便使一干人等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尤其是带头躲避的温奕。他丢人了,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这么丢过人,这一回还是在领导与同事面亲丢人,与他敌对的同事会耻笑他,领导方面会存在信任危机!这怎么能让他不气愤?一张老脸马上便挂不住了,从角落里利索地爬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冲到朱乐面前,指着朱乐便开始责骂,
『朱乐,虽然你是此次科考的状元,但老夫还是不得不说说你,这里是皇上的寝宫,不比民间,话不能乱说!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这便是欺君!如果在战场,你胡乱一句,会造成多少损伤?如果你负责国防,你一句乱语,国家便也不保!』
话越说越严重,朱乐只不过一句话,便使温奕扯到了欺君,扯到了国亡!这不是要让朱乐死吗?朱乐听着温奕的责骂,手中渐渐蹿出冷汗,她现在是明白了,温奕是想借题发挥整死自己!
此时,先前第一个跑到皇帝身边大喊护驾的人却开了口,『温奕,这件事情可能只是个误会,朱状元只是一时看错了而已,你不要借提发挥。』
多么雪中送炭的一句话啊,朱乐感激地仔细看着说话的人。英挺的老人,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一脸的正气!朱乐仔细地记住了他。
『顾青城,刺客怎会是误会?在皇上面前说有刺客,这不是欺君是什么?老夫真怀疑她心怀不轨!』
『温奕,你越说越严重了!』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温奕不断地说着朱乐的错误,越说越严重,顾青城不断地替朱乐辩解,越说越大声。朱乐听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啊,直到后来,越听越不是味,似乎两人吵得有些跑题,一会一个指责另一个每次上朝都迟到,一会一个咒骂另一个有辱斯文,总之,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直到,似乎丁伯晔也有些听不下去了,终于开了口,『好了,我想朱乐只是一时眼花,看错了罢了。这只是虚惊一场!此事再不要提了。』
终于,两人闭上了嘴。温奕恨恨地盯着朱乐,这件事情他不会就此罢休,梁子算是就此结下了!
大臣们就位,温大少爷温暾也终于爬了回来。因为皇帝要发话了。
丁伯晔含笑地看着在场的文官,武官们。细细地品味着刚才那一段小插曲。冷寒松之前跟他提过的朱乐的事情,他本想今天仔细看看,测试一下她的品格,现在看来,似乎是不用了!虽然他对朱乐有些地方不甚满意,不够威武强壮,甚至于举手投足太过“斯文”,相貌总算还是过得去的,只是整体给他一种阴柔的感觉。不过,这些毕竟都是小事情。冷寒松从未看错过人,从刚才的“误会”便可以看得出,于是,他的决定便在这一刻定下了。『三甲,朱乐,温暾,温煦,上前听封。』
温暾,温煦两人听到后马上便跪了下去,朱乐一晃神,随后也照做。
『封状元朱乐内阁侍读,正六品。榜眼温暾内阁中书,从七品。探花温煦,翰林院修撰,从六品。』皇帝身边的公公大声地念道。
朱乐听得一头雾水,浊国的官制还是蛮齐全的?没听明白,但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她要和温大少爷成为同事了,照这位嗓门尖锐的公公所说,她比温暾职位高,她从此以后便是温大少爷的领导了?想到这,她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的。
事情还没完,当朱乐正要与温暾和温煦一同站起身时,那尖锐的嗓音再一次出现,『朱乐听旨。』
还有?朱乐半起的身子再度沉了下去,只是接下来,对于她来说,绝对是五雷轰顶!
『状元朱乐,人品端正,一表人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乃社稷之臣,栋梁之才!公主丁宣,兰质蕙心,天生丽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乃国之储君,国之幸也。两人,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愿,永结同心,百年好合!特赐你二人三日后完婚。』
公公念得舌头些打结,朱乐听得冷汗直落。这圣旨,勿用多猜,一定是冷寒松写的。朱乐现在在意的不是这圣旨的用词,而是这圣旨的内容!她和丁宣?怎么可能!!!
她抬起了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丁伯晔,却发现丁宣也如她般表情。
『父皇!』
『皇上!』
两人同时吃惊地喊了一声,然而,丁伯晔却含笑地摆了摆手,『此事以定,勿需多说。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说完,丁伯晔被公公搀扶着,走向后面。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朱乐,丁宣,还有一干大臣们。每个人都表情各异,却迟迟不肯离开。
朱乐被雷劈了,外焦里嫩!她想不通,冷寒松知道她是女人,丁宣同样知道,为什么?!!
此时,一旁看戏的国师冷寒松却笑嘻嘻地走到朱乐身边,轻声地耳语道,『两情相悦的最高境界便是相对两相厌!』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晚了,有些忙!本想晚上发的,结果换成第二天零晨,向等文的同学们道个歉!实在不好意思!
第十四节
冷寒松的这一句话使朱乐明白了自己进套里了。她不傻,她早就应该明白冷寒松的别有用心……只是此人实在是不按牌理出牌,猜来猜去没想到竟然得出在这样的结果!!赐婚?!冷寒松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朱乐皱着眉头站在这养心殿的中央,她抬头看了看这被赐婚的另一女主角丁宣,她不知道丁宣怎么想的,但却看不出她有任何表情,还是冷着一张俏脸,眼神凌厉地扫着众人,当然,包括自己。
你当我愿意啊?!朱乐不忿地扭过头,这一下她又看到周围大臣那众多奇怪的眼神,有嫉妒的,有不屑的,有鄙视的,有无所谓的,还有那带着深深恨意的!我这倒底是得罪了谁啊?朱乐赶忙又将头给撇开,人说唾沫星子能淹死人,那眼神一定也能杀死人!皇帝老儿啊,皇帝老儿,你不仅害了我,还害了你自己的女儿,你蠢不蠢啊!朱乐在心理暗暗叫苦。
『恭喜公主,恭喜驸马!』突然,冷寒松在朱乐身边边作揖边大声喊道,只是微抬的眼睛却露出狡猾的目光。这一声喊下去,众臣纷纷效仿。朱乐没有漏掉冷寒松那一眼,更没漏掉四周众臣的各种语气。不过,这一下,她真是骑虎难下了。圣旨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回西院的这一路上,朱乐低头沉思,不时地有消息灵通的大人上前恭贺,都让朱乐一摆手轻易便打发了。她不在乎有没有得罪这些人,只是一门心思地猜测着冷寒的意图。她喜欢吃猪肉,可总不能随便逮到一头猪便啃吧?同样的,就算她喜欢女人,也不至于随便揪过来一个便凑成对吧?更何况,对方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丁宣!!她朱乐要的是什么?是心动,是爱情!!她笃定,她的心动,她的爱情不可能来自一个未知朝代的人,因为,她终归会回到现代,这一点,她坚信!
推开了西院那残破的门,却迎面来了贾叔,一身的匆忙,他看到朱乐,先是一愣,马上开口,『朱大人,来客人了。』
『不见,告诉他我不在。』朱乐估计又是前来道贺的,没想到浊国的政府机关消息还是非常灵通的,只要有个风吹草动,这些墙头草们便一根一根的倾斜。
『是卓家小姐,卓巧风。』贾叔又加了一句。
卓巧风?大长今?她来干什么?朱乐反应过来了,不是来戳穿她的吧?这可是要杀头的,她一急,便问,『她在哪?』
『大厅……』
未等贾叔说完,朱乐拔起腿便冲向大厅。还未进到大厅,她便看到卓巧风如莲花一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