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皇上恕罪,微臣只因昨日大婚一时颇感疲乏,才小憩一下,并无目中无人这一说,当然也决不是藐视皇威。臣相信,以皇上的宽宏大量,明察秋毫,高瞻远瞩,尧舜禹汤是决对不会像温大人那样误解微臣,也决对不会如温大人那般责骂微臣。』
朱乐这一番话既贬了温奕又赞了皇帝!当然,似乎也得罪了丁宣!明着说的话就是,我昨天结婚今天又起了个大早,皇帝你明理不会像温奕那个傻蛋一样跟我计较,有些话不用说明白,大家都清楚吧!照朱乐的估计,皇帝不会为难她,毕竟她是皇帝亲选的驸马,当然,她也想煞煞温奕的狂妄,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软柿子,想捏就捏,变相的讲,既然事情已到这个地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再者的话……她要让那两个人知道,她是一个有自主理念的炮灰!她抬头看了看丁宣与冷寒松两人,丁宣似乎有些恼怒,虽然她脸上仍保持着那一惯的冷漠,可是,朱乐却从丁宣扶着椅子的手看出了一些端倪,那紧紧握着椅把的手泛着青白!而冷寒松,他一直是朱乐猜不透的,那表情,那神色,与一个旁观看戏的人别无两样!丁宣生气她是理解的,毕竟自己在金殿上讲这些话有些不妥,虽然她和丁宣成婚,但两人毕竟是做戏而已!然而,冷寒松,为什么呢?
果然皇帝老儿突然一笑,正应了朱乐的想法。『驸马,怪我想的不周啊,你毕竟刚刚与公主大婚,这新婚之喜还未过去就让你来上早朝,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啊。至于温奕,他只是一时未想到这个问题吧。这样吧,这几日你不必来上早朝,三日后你再到内阁报道。』
皇帝颇为平常的几句话,看拟并没有驳斥温奕,却着实是站在朱乐一边。温奕脸上一阵黑一阵白,两只眼睛气鼓鼓地瞪着,不得已又退回到边上。
朱乐微微一笑叩头谢恩。
之后,皇帝老儿似是极为体量朱乐与丁宣,含笑地宣布退朝。而温奕再没找到反击的的机会,忿忿不平地拉着他两个儿子匆匆离开金殿。温暾临走时投向朱乐那恶毒的眼神,而头先提醒她的温煦却微微向她一点头。朱乐摇头,怎么同一个父亲会有差别如此之大的两个儿子?
——此一战,朱乐胜!
皇帝离开了,众多大臣也纷纷离开了,而少有的几位却迟迟没有动,定定地看着朱乐。朱乐仔细一看,心中了然。顾念,顾青城,还有两人,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这两位想必是卓巧风的兄长和父亲吧。
就在几人互望的同时,丁宣和冷寒松却从上面走了下来。此情此景,丁宣是明白其中的学问,虽说朱乐口不择言,自己颇为愤恨,但她毕竟是驸马,把她置为为难的境地,与自己脸面也过不去。
『两位叔叔,为何都已退朝了,还呆在金殿上。』丁宣幽幽的一声飘进了朱乐的耳朵里,也飘进了另外四个人的耳朵里。朱乐感到丁宣的语气中,并不像平时那般冷漠,想当然尔,顾青城卓宗正这两个老家伙在丁宣眼里也是颇有份量的。
『恭喜公主大婚,老臣因昨日身体极为不适,未能向公主贺喜,故适才留在金殿向公主和驸马贺喜。』卓宗正恭恭敬敬地向丁宣作揖,理所当然地回答到。
朱乐心中嗤笑一声,难怪冷寒松说卓宗正就是墙头草,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想必这老头心中极为气愤自己娶了公主,但表面上却能波澜不惊,的确好功力!
『多谢卓叔叔。』丁宣含笑地向卓宗正点了点头,却又将视线转向朱乐。
这是一个警告的视线,朱乐感觉到了丁宣的不快!不就是在金殿上说了那一番话吗?我这不是为了自保吗?不拿你的名号罩一下,岂不是会被温奕那个老东西害死吗?朱乐回赠她一眼。
『公主,老臣语拙,不知该说些什么,恭喜公主与驸马大婚。微臣先行告退。』顾青城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说完这一句后拉起自己的儿子向丁宣作揖便准备离开。
丁宣含笑地冲顾青城点了点头,看着两人迈出金殿的背影。朱乐也看着,却也看到了另外一种情形,顾念在随着他爹往外走时,眼里充满了不舍,不时地三步一回头含情脉脉地望着丁宣。这让朱乐心理有些不爽,她不清楚这不爽从何而来,只是觉得这种眼光让她感觉到厌烦。
『公主,在下可否借驸马几个时辰?有些许问题想向驸马讨教。』卓子维突来的一句打乱了朱乐的思绪,也使得丁宣和冷寒松颇为诧异。
『呵呵,公主知道吾儿向来痴迷于浊词,想必他是想请驸马过府,向驸马好好请教一番!』见丁宣脸上颇有难色,卓宗正一旁为自己的儿子解释道。
借我?朱乐看了看卓子维,皱了皱眉头。借我干嘛要和丁宣说?我又不是卖给她了。不过,这卓子维倒底打的什么主意?向自己请教?鬼才信呢!
『这……』丁宣似有为难,她是清楚的知道此时的局势。但要说卓宗正对朱乐有何不轨的企图那倒不至于,只是他找朱乐倒底有何用意?
冷寒松突然笑呵呵地走了过来,『驸马爷您意下如何呢?』一句话,轻松地为丁宣解了围。
朱乐左看右看,就是看这个冷寒松不顺眼!将头撇到一边,却正对上卓子维那苦瓜脸,干嘛啊?是你请我去你家,用得着摆出这张脸吗?不愿意可以不用叫我去啊!
『我和舍妹都很仰慕驸马的才学,还请,还请驸马一定要赏光。』卓子维颇为为难地说了一句。
朱乐突然间明白了,不是卓子维要找她,是卓巧风要找她!难怪卓子维那脸如被轮胎压过了一般。当然,卓子维这句话也绝对瞒不过聪明的丁宣和狡猾的冷寒松,他们此刻,也终于明白了卓子维请朱乐的原由。但是,卓巧风又想干什么呢?丁宣不太高兴地看了看朱乐,虽知朱乐是女人,但是在外来讲,两人毕竟是新婚,大婚后的第一天,自己的驸马去见其它女人,宫中会如何来传?
朱乐可没想那么多,卓巧风要找自己?那么,便应该去了。毕竟卓巧风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虽不担心她会将这件事情抖出来,但是,那是一个聪明心细的女人,难不保她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况且,朱乐还有自己的小算盘!她明白一个道理,想要挺直腰杆,必然得有权或有钱,权嘛,她看了看丁宣不太好的脸色,心中叹了口气,指望不上丁宣了,至于钱,她还有她的发财大计呢!想到这,心中陡然敞亮,『好,卓大人,在下却之不恭了。』
卓子维似是放松一般,吐出一口气。『那请驸马随我来吧。』随即,卓家父子向公主作揖。
朱乐搓了搓手掌,笑意盈盈地便跟着卓子维向外走着。不过,她也并没忘记和丁宣打个招呼,于是背着身子抬手向后摆了摆,算是告别。只是她却没难看到丁宣眼里那迸射出的冷光。
『国师,这桩婚事……』丁宣望着几人的背影,欲言又止。
『公主,且勿多想。把朱乐牵扯进来是天意!不过,却与卜出的卦相相差无几。这也许是命,也是会是一个转机。她的出现或许会解决温奕独揽大权的局势,我想,皇上也感觉到了,故才选的朱乐为驸马,或许她的不按牌理出牌会将温奕的计划搅乱吧。』冷寒松眯着眼睛细细说着。
『父皇知道朱乐的身份吗?』
『不知道。』
『那朱乐在这场斗争中会不会很无辜?』丁宣疑惑着,她答应朱乐会保她周全,只是,现在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毕竟,这一切不是过家家那样简单。
『这些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冷寒松神秘地一笑,『也许到最后,她会感谢我也说不好呢。』
『为何?』
『公主,这是天意!静观发展吧。』冷寒松还是笑着,只是,笑容中却逐渐渗出凄苦的味道,他为丁宣解决了障碍之时,也将是他离开浊国之时,他为朱乐做了嫁衣,可何人又会为自己筹谋幸福?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这些都是他人的感悟,他体会不到……死是可怕的,可是,对于他来说,穿才是可怕的。
——那一次次未知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10。19日更新的。。。只是捉了几只虫子
第十九节
朱乐摸着怀中的药瓶,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容。眼前尽是金烂烂的黄金!跟着卓子维一路进了卓府,直到卓子维停下脚步,她仍毫无察觉,一直沉浸在那美好的幻想里,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了前面的卓子维,真是是应了那句话,“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有道是,钱就一个字!
『驸马,里面便是舍妹的闺房,我,我还有事,你,你随意!』
听卓子维这话,似乎很不想与朱乐一同进去。朱乐诧异,卓巧风那样可怕吗?卓子维竟是一脸的恐惧神色!反正自己找卓巧风也有事,卓子维如果在的话,相反会很不方便,于是,朱乐也就点了头,却看到卓子维仓惶而逃的背影。
『卓小姐,在下朱乐。』朱乐敲了敲房门。
房门很快便被打开,卓巧风站在门旁,冲朱乐笑笑,作了个请的姿势,便将朱乐迎进了门。
『卓小姐,你找我有……』朱乐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只是一转眼却看到桌前坐着另一个人,而且是她认识的人,不禁闭上了嘴,呆愣在原地!
『驸马,这位你还认识吧?』卓巧风含笑地关上了房门,走到朱乐的身边问道。
『她……顾雅蕊?』如果确切地讲,顾雅蕊是改变她命运的第一人,她怎会不记得!不过,面对顾雅蕊,朱乐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她曾在不久之前“欺骗”过她。
卓巧风默默一笑,似是了解朱乐的想法,『你不必自责,今天我找你来便是为了她的事情。』
真是聪明的女人,不说都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朱乐心中感叹,她看了看桌前坐着的顾雅蕊,又看了看卓巧风,刚想说点什么,却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呢?她猛然转头看向顾雅蕊,对了,她进门这么长时间,与卓巧风讲话讲了这么长时间,顾雅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低头看着桌面,莫不是她不认得我了?也不对啊,就算是陌生人进来的话,按理说,也应该抬头看一下!
卓巧风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拉过朱乐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我想这一次你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了吧?』
『倒底是怎么了?』朱乐疑惑,但她可以肯定,顾雅蕊有些问题,她还清楚地记得卓巧风曾跟她说过,顾雅蕊是她的病人!
卓巧风回头看了看顾雅蕊,小声地说,『蕊儿一直有心疾,但是上一回经你算过命之后好了很多,但是最近似乎又有些严重。所以,我请你来……』
看着卓巧风那不好意思的表情,朱乐一下便明白了,原来是请自己来为顾雅蕊看病的啊!没想到自己忽悠人的功力如此厉害啊,竟然可以为人治病啊!不禁有些得意,真是只要肯忽悠,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她想了想,本着治病救人的理念,先问问病人的症状吧,『顾小姐的心疾是什么样的症状?』
『在你没给蕊儿算命之前,她时常会有发呆,心绪不宁,情绪反常般激动,甚至还有一些厌世的举动。』
朱乐灵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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