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卓巧风像是话中有话,只是朱乐有些听不大明白。她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瞅着卓巧风。『卓小姐,你……是什么意思?』
卓巧风微笑地摇了摇头,话锋一转,『驸马有没有忘记上回你给我的那瓶药?』
哎呀!朱乐听到后真想拍拍自己的脑袋!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对。对。怎么样,卓小姐你研制出了吗?』
卓巧风含笑地点头,但见朱乐又要再问,她便先开了口,『药是研制出了,但其中的有些药材却并非那样好找。对于一般百姓而言,莫一是见过,恐怕连耳闻都没有。这些药材多数都是钟赤国、塞唔国所产,在浊国并不是那样容易可以买到。况且,若真想买,恐怕要用的银子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制药要花钱?这点朱乐想到过,但要花费一笔数目可观的钱用来制药?这点她却没想过,就算筹到了钱,制成了药,那自然增加了成本,对于一般百姓而言是根本没有能力来买的。想要推广这药,恐怕是一件天大的难事,或者一,根本就不可能。进口的东西实在太贵了,况且,自由贸易对于这个时代来一实在是太遥远了……幻想破灭了。她感到沮丧,眼睁睁地看白花花的银子像天使般的长着一对对小翅膀飞走了……
卓巧风疑惑地看着朱乐,隐约地听到了她的叹气声,她翘起嘴角,浅浅地扯出一抹戏弄的笑容,『虽不能用钟赤国和塞唔国的药,但我却找到了其它药性相近的药物代替。只是这样,药效虽达不到之前那般惊人,但总归还是缩短了病患的疼痛周期。』
『什么?』朱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吃惊地叫了一声,『你是一,药还是研制出来了?』
朱乐看到卓巧风含笑地点了点头,心情豁然开朗。哈!飞到一半的银子突然掉了下来,重新回到了她的怀抱。
『驸马这是在乎病患呢?还是在乎那些银子?』卓巧风戏弄地看着朱乐笑着。
朱乐愣住了。一在乎银子,那好像是在一自己没人性。一在乎病患?她也没那样清高……这,这个问题有些两难。
『驸马不必为难,我也只是一一罢了,并非想要让驸马回答……』卓巧风默默地将头转向一边,轻轻闭上眼睛。『这世间有许多事,便如此类问题一般,无论怎样回答都是一种错误。也正如我今日替驸马你送琉璃给公主……』
这个道理朱乐是明白的。正如,好与坏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是非对错也没有一个清晰衡量的尺度。而卓巧风此言是否意味着,她今日此举实为迫不得已?
『驸马你不必多想,我只是有些许矛盾罢了。』卓巧风暗自叹了口气,『不知今日帮的是你还是在帮我自己……』
朱乐被卓巧风的话搅得有些晕,什么帮她还是帮自己的?她总觉得卓巧风像是有心事,不能一,也不能问的。况且,她并无立场来问,不是吗?她清了清喉咙,决定转移话题,『卓小姐,那个药,我想拜托你……』
『我懂。卓府自有产业,这些我会打理的。』卓巧风截断朱乐的话,接了下来。
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来一服卓巧风,没想到她如此便答应了?记得第一次同她讲这件事的时候,卓巧风分明清楚地言明她只负责研制药物的,至于盈利方面,她概不插手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她不相信卓巧风是一时想通,为了银子才帮她,那么,会是为了什么呢?
『是否我今日的做法令驸马你很疑惑呢?』
卓巧风看着朱乐那有些呆的面孔,含笑地问道。之后又见朱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笑容便愈加地扩大了,『不止驸马你疑惑,便是我自己也不清楚。』
啥?!朱乐此时完全沉浸在云里雾里,她盯着卓巧风却又不知道该一什么……
正当朱乐陷入纠结,卓巧风却一脸犹豫时,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却在两人身后响起,『驸马爷,公主和国师请你过去。』
如此环境,如此气氛。凭空来却响起了这样一个声音,朱乐又被吓了一跳。她赶忙回头望去,只见善儿提着一个食盒缓缓向两人走来。
卓巧风看着善儿来到眼前,这才缓缓露出笑容,『既然公主和国师要找驸马,那我便先行离开了。』
『不用了,卓小姐。公主和国师请你和驸马一同过去呢。』善儿淡淡地一道。
卓巧风听到这话,恍了一下神,便又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朱乐,良久,才冲朱乐暧昧地笑了笑,『那我知道了,我便随驸马一同过去吧。』
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朱乐感觉今日的卓巧风的确有些高深莫测,就连刚才冲自己的那一笑似乎也意味着什么。
『人都走了,驸马爷还愣在原地。是否还是意犹未尽啊……』
善儿那字字带刺地的语句刺激着朱乐每一根神经。她别扭地看了看善儿,却才发现卓巧风已越过两人先行往回去的方向走去。『善儿,我哪得罪你了?你不要每一句话都针对我。再一,我从酒宴出来是为了透透气,何来意犹未尽?』朱乐向前跨了两步,向卓巧风行进的方向跟了上去。
『哼。意犹未尽与否不是驸马爷你几句话便可以搪塞过去的。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敷衍。』善儿随后也跟了上来。
善儿此话一出,朱乐瞪大了眼睛停了下来,『我一,我跟你上辈子是不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是我杀了你还是我挖了你家祖坟啊?你用得着每一句话都针对我吗?』
『善儿不敢高攀。上辈子善儿和驸马定然是不认识的,又何来有仇呢?善儿此时是与驸马爷在一话,又无第三人,不“针对”驸马,又能“针对”谁呢?』善儿也停了下来。
这善儿简直就是一古今通用的血滴子!朱乐不可思议地冲着善儿摇了摇头,她真的斗不过眼前这人,斗不过,真的斗不过……『善姐姐,算我求你了,不一了。咱走吧,公主和国师还在等咱们呢。』
『驸马爷知道便好。驸马爷是公主的驸马爷,可偏偏公主生晨这样的大日子,驸马爷却与别的女子私下相会,与情与理似乎都一不过去吧。』
看着善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朱乐彻底地没气了。『我知道了,下回我会注意的。』
善儿淡淡地点了点头,背过身去,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善儿带着卓巧风和朱乐没有走向酒宴的方向,反而是折向了养心殿后面的厢房。朱乐诧异,不过却碍于善儿,并未开口寻口。倒是卓巧风看了看四周,边走边问道,『善姑娘,公主与国师不在酒宴?』
『公主与国师在内堂等着卓小姐和驸马。』
卓巧风不再言语,只是暗暗低下了头,默默地像在思量……
善儿引着两人进门,朱乐抬头便看到一脸愁云的丁宣拿着一枚黑子犹豫不决,而隔桌而坐的冷寒松却一脸的自在端着茶杯。
『公主,当断则断。并二腹中堪拆二,七子延边活也输。』
忽闻冷寒松这一句,丁宣陡然抬起头直视着他。那脸上的表情似有惊恐,有不解,还有着一丝丝震惊。
『臣知道公主犹豫的是什么,下棋嘛,求的便是个随性。考虑再三,终究仍是有利有弊。此一局势,无论公主如何定断似乎都没有错,只是,接下来的发展,会是随了公主的心意还是会断了公主的退路便不得而知了……』
『国师并非本宫。』良久,丁宣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只是执着黑子的手还是擎在半空。
『你们在讲什么啊?我怎么不懂?』朱乐终于忍不住了,跑上前去,看着桌上摆着的棋盘。黑子白子混杂在一起。
丁宣缓缓抬起头,扫了一眼朱乐,便又越过朱乐望着她身后的卓巧风,『卓小姐来了。』
『公主。』卓巧风微微作揖,眼角扫了扫那盘棋,又看了眼丁宣手上的黑子。默默地笑了笑。
朱乐盯着那一盘棋发着呆。黑不黑白不白的,看得她眼花。
『看得明白吗?』冷寒松含笑地突然问道。
『不明白。』朱乐也老实的答道。
冷寒松微笑地摇了摇头,『此一局,便是公主的心事……』话音到此,他突然转向卓巧风,『卓小姐对此局有何高见?』
卓巧风又看了看丁宣,含笑道,『观棋不语。』
『无碍,你们既然已经来了。这棋自然是下不下去了。一一无妨。』冷寒松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丁宣。
卓巧风微低着头,思索着。良久,才慢慢抬起头,『照民女来看,此局公主占优势。』
『可是为何公主还是犹豫不决呢?』冷寒松慢慢又道。
『民女不知。』卓巧风低了低头。
『算了。此局罢了吧。』丁宣将手中的黑子轻轻摆在桌边,淡淡地一道。
『别啊。随便放一下也好啊。』朱乐拿起丁宣放在桌上的黑子,顺手一扔便扔到了棋盘上。
啪嗒地一声,引得几人均是回过了头,看着棋盘。只是令朱乐非常不解的便是,为什么每个人的脸上均有诧异的神色?!
逐渐恢复日更中,即使不能日更,我也尽量一周五更为基本……
停了几天没更对大家表示歉意,确实有些忙。但凭心而论,这文对我来说,真的不太好写……或许,除了一号朱乐,文中每个角色的心理都有些难以琢磨……
再者,好多同学表示看不明白。若有不明白,可以留言,我来解释。实在不行,我很赞同一位大人的说法,把朱乐分为一号和二号。两种性格,两面体。尽量想成两人人,对于此文或许便于理解。
但是,仍有必要对看不懂的同学表示抱歉。一方面是我写的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文是一个故事。有伏笔,有些隐藏线。逐渐便会清晰明朗。
尽量的,我检讨。
朱乐,丁宣,卓巧风,善儿,(?)四人……
第四十八节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在朱乐眼里,丁宣等人的表情十分的诡异。丁宣眼中充斥着部分的震惊,部分的茫然。至于冷寒松与卓巧风,看起来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甚至于眼中还隐约闪烁着荒唐的感觉。她做了什么吗?不就是扔了一颗棋子吗?
『驸马,你确信你看不懂这盘棋?』在众人讶异的表情中,冷寒松先问出了疑问。
『如果我是老聂的话,我就懂。』朱乐十分厌烦冷寒松此时的口气,像是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
丁宣望着棋盘半晌,突然走上前去,拿起一旁的手帕轻轻地盖在了上面。冷寒松却突然笑了出来,『驸马别生气,我只是有些许疑惑罢了。』
冷寒松看着朱乐那忿忿的表情,抿嘴笑着。此一盘,是丁宣的心事。丁宣的棋艺他是知道的,于浊国五年,五年中他与丁宣对奕的次数不甚胜举。他清楚丁宣的棋路,正如他知道丁宣从政的手段。然而今日,丁宣竟然在一面大好的形势下,自行乱了阵脚。这是五年来不曾有过的。究其原因,细看棋盘便可清楚知道,丁宣乱了心思。是的,的确如此。
棋行至中盘,正当他疲于应付宁宣的攻势时,他却突然发现,丁宣竟一改往常那般挥军直下,一举攻破的战略,而取之边路试探,而犹豫不决。于是,他引丁宣入瓮,将其包围,欲狠狠击之。然而